直到如今還是為當年的秦城學校驕傲:新蓋的青磚藍瓦的學校四四方方, 新“割”的兩人一個的長桌凳, 我們這些小屁孩是不懂像少年魯迅那樣刻個“早”字的, 中間卻永遠有條用燒紅的火勾子烙的又粗又深又黑的避免女生越界的分界限, 有印象中和如今一模一樣的林教師、李教師等幾個我們村很好的語文數學以至音樂美術教師。 每個禮拜六下午的大掃除、還有“五講四美”等少先隊活動、每天胸帶紅領巾一門心機學雷鋒、還有學校放了好多我們本人的小人書的閱覽室、還有經常騎著“洋車”來的公社的檢查的、以至村幹部在學校與校長喝酒都是給學生們發獎學金和入團的。
可惜, 如今舊校荒蕪。 同窗們也如從泥爐上簸萁裡爆炒出的豆子, 不管生熟地須臾間便四散開來……村裡只剩了父輩或連父輩都已隨子在外了。
韶華易逝莫強留。 我們學校我們村更多地成了大家植根內心的符號和殘存腦中明晰而隱約的記憶。
奈何!回不去的故土, 割不時的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