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吠, 那思念主人的狗肺。 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外面的幾個僵屍, 拼命的拉著門廊。 腐爛的雙手, 把血液留在那生銹的門廊上。 從我家窗戶看出去。 外面的樹葉在風中搖搖欲墜, 突然一兩片落到了樓下幾個徘徊的僵屍頭上。 僵屍額頭的腐肉, 把枯葉牢牢地粘在一起。 有一個僵屍, 甚至用那快斷了的舌頭, 把樹葉舔到嘴裡咀嚼起來。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張志輝出門後一直沒有消息。 說好的會從光穀廣場帶點食物和水回來。 我倆躲在魯磨路附近, 離光穀廣場就一點距離。 可是就這麼短的一段距離, 迫使張志輝在外面呆了四天。 外面大街上偶爾會有幾個行人跑過。 他們一邊躲避著僵屍的追尋, 一邊尋找著食物。 我偶爾從窗臺處看他們在外面拼搏, 心裡也想嘗試一下。 可是就在前天, 目睹到一個瘦子在公交站附近活生生地被僵屍給吃掉了。 我的塊頭和那個瘦子差不多,
突然, 門被輕輕地敲了幾下。 我從門縫看出去。 一個黑不拉幾, 有點消瘦的身影佇立在門口。 “是我。 ”張志輝輕輕地說道。 隔著門我都聞到他身上的那一股臭味。 “拿著!”他從門底遞給我一包破碎的速食麵。 這包面那封面的牌子是一個小品牌。 我接過食物, 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 張志輝像油一般的擠了進來。 “怎麼這麼久?你到底幹嘛去了?” “我在光谷廣場天河劇院堵了幾天。 那裡有很多人, 都跟我們情況差不多。 ” “家樂福裡的食物怎麼樣?” 我焦急的問道。 除了吃的所剩無幾, 其它的, 也沒有誰去在意。 ” 我把門關好, 像狗一樣的啃著速食麵。 “你有沒有水呀?” 我問他。
光穀廣場那邊又響起了一些零碎的尖叫聲。 今天, 我們兩個人又不得不在這裡再多待一天了。 這個想法在我腦海裡還沒多久。 一輛神龍牌計程車從我們庇護所門口駛向光穀廣場方向。 車裡那勁爆的音樂和愉快的歡笑聲, 與這末日般的街道場景格格不入。 外面, 一些零散的僵屍, 也被這如此的聲響所吸引, 往光穀廣場方向徘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