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九緯路“活”在瀋陽站, 默劇、“活雕塑”魅力打動世界81歲依然堅持拍戲、健身, 成為“中國勵志爺爺”
本報記者與王德順
兩年前的一場時裝秀, 讓腰纏東北綠花布、赤裸上身露胸肌的年近八旬老藝人王德順一“秀”而紅。
他是瀋陽人, 在家鄉度過了34年的青春年華;從瀋陽一路走向北京, 更向全世界展示了默劇和“活雕塑”藝術的魅力;晚年“落葉歸根”, 收穫了早該屬於他的認可和名氣。 昨日瀋陽晚報、沈報融媒記者親赴北京, 在王老師每日鍛煉的健身房對他進行了長達三個小時的深度採訪, 更目睹了他游泳、健身的“耄年英姿”。 他痛陳了解放前兒時在瀋陽生活的貧苦, 也坦承晚年突然走紅的困惑;他談起天命之年“北漂”舉目無親時的低谷,
兒時窮苦生活, 鑄就了他畢生樂觀的性格
“我在沈河區九緯路出生。 ”提到家鄉瀋陽, 王德順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兒時那個窮苦的年代, “六七歲時我就上瀋陽站撿火車掉下的煤渣, 背到太原街南頭的一家煎餅鋪, 換的煎餅夠全家一天的口糧。 ”一歲的時候他身上長了爛瘡發炎, 快斷氣了, “媽媽把我扔進了垃圾箱, 鄰居說有藥能救, 我才活了。 ”王德順說, 兒時的苦難生活鑄就了他一生樂觀的性格, “有人說我像泥鰍魚, 腦袋掉了都能活。 ”
16歲起, 王德順參加了瀋陽工人文化宮的表演學習班, 還參演了遼寧電視臺廣播劇團的廣播劇。
人生最驕傲的演出前晚, 他睡在地下通道
1985年的一次演出中, 王德順表演了默劇《人與蛇》, 德國大使館文化參贊邀請他參加在德國舉行的第12屆國際默劇節。 王德順和愛人趙愛娟做了艱難的決定:從長春話劇院“裸辭”, 舉家搬到北京。 “剛來時沒地方住, 瞎轉到王府井正在修的地下通道,
79歲一“秀”而紅,他平和中也有“怨念”
王德順始終想不通, 2015年的一場時裝秀, 能讓自己在79歲的高齡, 首次嘗到走紅的滋味。 “這場秀以東北大棉襖為主題, 設計師胡社光告訴我, 兒時父母穿著東北大棉襖、坐在炕上叼著煙斗的形象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場秀是他對家鄉的眷戀和對家人的親情。所以這個忙我就幫了。”結尾段落,節目安排他光著膀子上,“現場音樂放起了‘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我乾脆就撒開膀子上吧!”
臺上的短短幾十秒,徹底改變了王德順的晚年生活,“第二天我女兒打電話給我,說我火了。我一上網,鋪天蓋地都是我光膀子走秀的照片。媒體天天追著我採訪,街坊鄰居都來問我,活動邀請、戲約電話一個接一個,當然片酬也漲了不少。”不過,王德順依然有一點點“怨念”,“說真的,我心裡並不平衡,甚至感到有點荒誕。我演了一輩子話劇、默劇、‘活雕塑’,中國也沒幾個人知道我王德順是何許人也。如果當年有互聯網,我可能早就紅了。”
堅持健身還學打碟,言人生“死而無憾”
今年81歲的王德順,每天雷打不動堅持健身,並不是想延年益壽,“演默劇必須有舞蹈演員的形體,我從48歲開始每天練習壓腿、踢腿;57歲開始我演‘活雕塑’,每天到健身房練肌肉,幾乎沒有一天停下。”他甚至有了新的追求。去年過80歲生日,學生們要給他搞一場派對,“我誇下海口要學會打碟。結果老師把碟一放,我一聽就蒙了,瞪著眼睛張著嘴,跟個傻子似的。”王德順苦練了倆禮拜,生日會當晚認認真真地打,一個錯都沒出。演出結束,王德順被學生們拋到空中,突然覺得這輩子值了,“我坐飛機上想過,如果失事,我會安詳地隨風而去,因為這個世界上我想做的事,真的都完成了。我十幾年前就簽了遺體捐贈協定,我的身體活著是藝用人體,死了為醫用人體。我會很欣慰地告訴自己,王先生這輩子的生命完美結束了,一點遺憾都沒有。”
瀋陽晚報、沈報融媒記者關力制電自北京
攝影記者常晟罡
這場秀是他對家鄉的眷戀和對家人的親情。所以這個忙我就幫了。”結尾段落,節目安排他光著膀子上,“現場音樂放起了‘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我乾脆就撒開膀子上吧!”臺上的短短幾十秒,徹底改變了王德順的晚年生活,“第二天我女兒打電話給我,說我火了。我一上網,鋪天蓋地都是我光膀子走秀的照片。媒體天天追著我採訪,街坊鄰居都來問我,活動邀請、戲約電話一個接一個,當然片酬也漲了不少。”不過,王德順依然有一點點“怨念”,“說真的,我心裡並不平衡,甚至感到有點荒誕。我演了一輩子話劇、默劇、‘活雕塑’,中國也沒幾個人知道我王德順是何許人也。如果當年有互聯網,我可能早就紅了。”
堅持健身還學打碟,言人生“死而無憾”
今年81歲的王德順,每天雷打不動堅持健身,並不是想延年益壽,“演默劇必須有舞蹈演員的形體,我從48歲開始每天練習壓腿、踢腿;57歲開始我演‘活雕塑’,每天到健身房練肌肉,幾乎沒有一天停下。”他甚至有了新的追求。去年過80歲生日,學生們要給他搞一場派對,“我誇下海口要學會打碟。結果老師把碟一放,我一聽就蒙了,瞪著眼睛張著嘴,跟個傻子似的。”王德順苦練了倆禮拜,生日會當晚認認真真地打,一個錯都沒出。演出結束,王德順被學生們拋到空中,突然覺得這輩子值了,“我坐飛機上想過,如果失事,我會安詳地隨風而去,因為這個世界上我想做的事,真的都完成了。我十幾年前就簽了遺體捐贈協定,我的身體活著是藝用人體,死了為醫用人體。我會很欣慰地告訴自己,王先生這輩子的生命完美結束了,一點遺憾都沒有。”
瀋陽晚報、沈報融媒記者關力制電自北京
攝影記者常晟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