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正文

漿水面就是日子的精華,漿水面就是歲月的濃縮

選稿:中鄉美駐桂林選稿基地主編 綠蔭

文圖編輯:丁錄年 柳絲青青

《酸酸的漿水面》

文/徐曉政

我時常想起小時候吃漿水面的時光。

自從結婚以後, 很少吃到漿水面, 偶爾回娘家, 吃到母親手擀漿水面, 那酸酸的味道, 帶著母親體香的味道, 簡直是一種享受。 漿水泛著黃河水一樣的淡黃色, 根據麵條的不同切法做成的漿水面我們這兒叫漿水旗花或者漿水長面。 離開家鄉很多年了, 已經吃不出漿水面已經原有的風味。 父親說是你們天天跟過年似的, 吃別的就不香了, 哪能吃出漿水面的味道, 飽漢不知餓漢饑啊!這話似乎有道理。

漿水面生性涼、清淡、寡味, 吃了既能解乏提神, 又能生津止渴。 在不太富裕的年代, 那一碗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漿水面, 曾提起了多少父老鄉親的精氣神, 曾壯實了一個個瘦弱力薄的後生, 曾挺起了大山的脊樑;漿水面接著地氣, 用樸素的情懷, 養育了我和我的父輩們, 我對漿水面有著濃厚的深情, 綿綿情愫猶然而生。

前幾天回到娘家, 中午飯時, 母親知道我愛吃漿水面, 就在案板上擀面, 我負責燒火, 望著小時候做飯的灶台翻修一新, 感到特別親切, 仿佛就在昨天一樣, 和母親邊拉家常邊做飯, 是非常開心的。 母親無意提起我小時候做的一件蠢事, 把我倆笑得前仰後合。 可能那時嘴饞, 堂屋的面櫃上, 放著一個玻璃瓶, 我趁大人不在的時候, 踩著小木板凳, 爬上半人高的面櫃, 拿起瓶子使勁在瓶口聞, 哇, 這麼香。 一股誘人的香味直沖腦門。 右手提起瓶子, 往左手手心裡倒, 一股粘稠的液體溢滿手心, 從指縫間往外淌。 這下慌神了, 帶著哭腔的喊聲招來了母親,

免不了一番責備, 迅速拿來碗盛在裡面, 然後倒在瓶子裡。 我用舌頭仔細地舔著殘留在手上的油漬, 清油的香味, 誘惑得我將手指舔了一遍又一遍, 舌頭在嘴唇外努力地搜尋著, 香味的芬芳在體內彌漫開來, 那種愜意與舒服讓我不停的咂吧著嘴, 那次我倒掉了僅有的一點熗蔥花的植物油, 惋惜了很長時間。

飯做好後, 母親從櫥櫃裡拿出醃制的韭菜鹹菜, 鹹菜熗了油。 端起母親做的漿水旗花面, 碗裡飄著韭菜的香氣, 綠綠的蔥頭, 黃燦燦的油花, 清清的飯湯裡, 有綿軟可口的洋芋蛋, 細如雀舌的旗花面, 在碗裡你推我搡, 伴隨著筷子的翻動上下舞動, 雖不是饕餮大餐, 在味蕾的刺激下, 食欲膨脹。 酸酸的漿水味撲鼻入懷,

一眨眼滿滿一碗漿水面下肚, 熱火朝天的夏日頓覺神清氣爽, 五臟六腑像被清洗過一樣酣暢淋漓。 恐怕現在的小孩子沒有吃過, 更難以相信沒有油水的漿水面人們如此青睞, 那就是條件所限啊!時間過真快, 在漿水面的背影裡, 一晃那個打翻油瓶的小丫頭已經步入了不惑之年。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 對甘肅臨夏的農村人來說, 漿水面是主打麵食, 家家戶戶必不可少。 勞作一天回來, 頓頓有漿水面吃, 已經很知足了。 漿水的做法很簡單:先把備用的菜, 如苜蓿、青菜、甘藍、包包菜等洗淨, 切成條狀, 燒開一鍋水, 下菜, 大火燒開, 舀入罎子或者水缸中, 再倒入少量漿水作為引子, 攪勻後密封壇口, 壇底鋪上麥草, 以便保溫, 用厚實的棉衣或棉被包紮嚴實罎子, 等第三天打開罎子, 一股清新的漿水酸味撲鼻而來。 這一過程用我們的俗話叫“窩”漿水, “窩”漿水的菜很多, 春天用苜蓿、苦苦菜、車前草等, 其餘季節用青菜、甘藍、包包菜等, 這些都是自家地裡種的。 由於條件限制, 那時候飯裡沒有肉星子, 更沒有零食,一年四季漿水和醋就是飯裡的調味品。用漿水還可以做包穀面疙瘩、饊飯、拌湯等。記得夕陽落山,從地裡勞作回來,酷暑天氣,饑渴難耐,不管男女老幼,碗裡舀上一大勺漿水,兌上開水,一陣猛灌,那個爽啊!休息片刻之後,母親則給一家人擀面,十幾分鐘後,擀出一坨圓圓的,薄如蟬翼的面,然後切成不規則三角形狀。我們叫旗花,放在案板上備用,舀上一小湯匙植物油鍋裡燒煎,熗上自家種的蔥花,開水下面後調上自家釀的漿水,一碗熱氣騰騰的漿水面,散發著漿水特有的酸味兒,上面飄著淡黃的油花,泛綠的蔥沫。味覺視覺霎間崩潰,惹怒了胃蕾,肚子咕咕叫個不停,等母親把滿滿一碗面遞到我們手上,不出1分鐘,狼吞虎嚥地一口氣吃完了,更本顧不上酸得直皺眉頭,還沒有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鍋,那個眼巴巴望著鍋裡的饞相,讓每位母親心疼不已,直到聽見母親飯夠你們吃飽的話,高興得心要跳出嗓子眼了。每次吃完飯後,把碗底用舌頭舔了又舔,回味著留在嘴邊的誘人香味;每次吃完飯後,我總是把小小的肚子撐的滾圓,走路時,胃裡有晃動的聲響,吃完後打著飽嗝,砸吧嘴裡的餘香,整個世界都是那個香味啊,至今難以忘懷!

漿水面陪伴父輩走過了蹉跎歲月,陪伴我們度過了青春年華,陪伴母親白了頭髮。漿水面就是日子的精華,漿水面就是歲月的濃縮啊!

作者簡介:徐曉政 女,70後,網名碧蕊芳菲,本科學歷,甘肅省臨夏縣人,甘肅臨夏州作家協會理事、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現為縣文聯副主席。在《民族日報》《中國散文家》《河州》報刊雜誌,作家導刊、大西北詩人、大東北詩刊、小小說線上微信公眾平臺等發表文章數篇。作品分別入選《臨夏散文選》、《臨夏詩歌選》等。

本文為中國鄉間美文原創作品,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更沒有零食,一年四季漿水和醋就是飯裡的調味品。用漿水還可以做包穀面疙瘩、饊飯、拌湯等。記得夕陽落山,從地裡勞作回來,酷暑天氣,饑渴難耐,不管男女老幼,碗裡舀上一大勺漿水,兌上開水,一陣猛灌,那個爽啊!休息片刻之後,母親則給一家人擀面,十幾分鐘後,擀出一坨圓圓的,薄如蟬翼的面,然後切成不規則三角形狀。我們叫旗花,放在案板上備用,舀上一小湯匙植物油鍋裡燒煎,熗上自家種的蔥花,開水下面後調上自家釀的漿水,一碗熱氣騰騰的漿水面,散發著漿水特有的酸味兒,上面飄著淡黃的油花,泛綠的蔥沫。味覺視覺霎間崩潰,惹怒了胃蕾,肚子咕咕叫個不停,等母親把滿滿一碗面遞到我們手上,不出1分鐘,狼吞虎嚥地一口氣吃完了,更本顧不上酸得直皺眉頭,還沒有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鍋,那個眼巴巴望著鍋裡的饞相,讓每位母親心疼不已,直到聽見母親飯夠你們吃飽的話,高興得心要跳出嗓子眼了。每次吃完飯後,把碗底用舌頭舔了又舔,回味著留在嘴邊的誘人香味;每次吃完飯後,我總是把小小的肚子撐的滾圓,走路時,胃裡有晃動的聲響,吃完後打著飽嗝,砸吧嘴裡的餘香,整個世界都是那個香味啊,至今難以忘懷!

漿水面陪伴父輩走過了蹉跎歲月,陪伴我們度過了青春年華,陪伴母親白了頭髮。漿水面就是日子的精華,漿水面就是歲月的濃縮啊!

作者簡介:徐曉政 女,70後,網名碧蕊芳菲,本科學歷,甘肅省臨夏縣人,甘肅臨夏州作家協會理事、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現為縣文聯副主席。在《民族日報》《中國散文家》《河州》報刊雜誌,作家導刊、大西北詩人、大東北詩刊、小小說線上微信公眾平臺等發表文章數篇。作品分別入選《臨夏散文選》、《臨夏詩歌選》等。

本文為中國鄉間美文原創作品,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同類文章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