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正文

視頻|從百萬富翁 到洞庭湖“祥林嫂”

核心提示:“這是洞庭湖最後一批候鳥了, 過幾天它們就要離開了。 ” 何大明, 洞庭湖生態保護協會會長, 守護洞庭湖的候鳥, 是他每年冬天最重要的事。 這個曾經的百萬富翁, 放下豪車、豪宅, 一門心思紮在了這裡。 如果沒有他帶我們進入“無人區”, 我們根本找不到洞庭湖這最後一批的候鳥在哪裡落腳。 而這樣的“默契”來自於11年的堅持守候。

抬頭, 你是否看見, 成群結隊的候鳥飛過城市的天空?

鳥兒的遷徙 攝影師:彭祥林

你是否也困惑, 這些天空中的精靈, 它們從哪裡來, 又將飛往哪裡去?
你是否也擔憂, 未知的旅程中, 它們會遇到怎樣的艱難險阻?
幸好一路上有他們, 暖心守護。
洞庭湖:最後一批候鳥即將遷飛
鳥的遷徙是一場關於生命的征程, 而在中國, 洞庭湖是遷徙中線和東線重要的起點。
洞庭湖作為我國的第二大淡水湖, 是候鳥越冬的天堂。 每年的9月份,

當洞庭湖的水位下降, 大面積的草灘裸露出來, 候鳥就會帶著它們剛剛出生的孩子, 如約而至。
而下一年的3、4月份, 洞庭湖的候鳥會遷徙離開, 帶著自己已經成年的孩子, 返回繁殖地。

何大明帶我們深入洞庭湖草灘深處, 尋找最後一批即將遷飛的候鳥

“這是洞庭湖最後一批候鳥了,

過幾天它們就要離開了。 ” 何大明, 洞庭湖生態保護協會會長, 守護洞庭湖的候鳥, 是他每年冬天最重要的事。 這個曾經的百萬富翁, 放下豪車、豪宅, 一門心思紮在了這裡。 如果沒有他帶我們進入“無人區”, 我們根本找不到洞庭湖這最後一批的候鳥在哪裡落腳。 而這樣的“默契”來自於11年的堅持守候。
負重45斤, 日行幾十公里

夜晚, 何大明在巡護船上

夜晚的洞庭湖一片漆黑, 只有何大明夜宿巡邏的船隻透露著燈光。 他在自己狹小的房間裡整理明天在野外巡護要帶上的裝備。
“一般要背45斤重的包, 在草叢裡走四五十公里。 ” 如今已經過了洞庭湖草灘最泥濘難走的日子。 冬季候鳥剛剛落腳的時候, 天氣寒冷, 而洞庭湖潮濕的氣候, 經常讓何大明和他的隊員們渾身濕透, 冰冷刺骨。

何大明在巡湖船上寫護鳥日記, 這是他每天的必做功課。

比起身體上的挑戰, 也許孤獨更讓人絕望。 “候鳥來的時候, 我們都是在湖中心監測, 無人區, 沒有人也沒有信號, 在裡面很孤單, 只有和鳥相依為伴。 ” 何大明一年有300天都是在巡護站或者巡護船上度過的, 一盞燈, 一台相機, 一本護鳥日記, 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這些年沒有一年是在家裡過年的, 我老婆說過年的時候人家家裡熱熱鬧鬧的, 我們是冷冷清清的, 我不回家還要把兒子拖上。 ”春節期間,何大明給隊員們輪流放假,自己卻終日在洞庭湖上,還拖著大學放寒假的兒子給他“打工”。
“何老師是最辛苦的,他年紀大,要巡護,還要教我們。”隊員陳源波說起他們的隊長有些語無倫次,但是我聽得出他很欣賞也很崇拜何大明,有種此生跟定了何大明的固執。
曾經的百萬富翁,如今的洞庭湖祥林嫂
“2006年的時候存摺裡有100萬,洞庭湖最大的矮圍是我的,足足有2萬畝。”說起曾經的財富,何大明有些興奮和自豪。當時的他憑藉過人的生意頭腦,不僅捕魚,還開起了養殖漁場,並且擁有自己的魚館子,也算稱得上“富甲一方”。
“那時候每天KTV,下館子,還和老婆到處旅遊。”何大明說雖然妻子也算支持他的選擇,但是每次回憶起以前無憂無慮的時光,還是很懷念。

洞庭湖航拍

但是當2006年,洞庭湖生態破壞的惡果被赤裸裸展現在何大明眼前時,他震驚了。“我們祖上三代都是漁民,我從小長在洞庭湖,但是2006年,洞庭湖水太髒我們需要去外面買水,我兒子想吃魚,市場上沒有一條野生的魚。你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心情嗎?”他說那時候他才意識到,生他養他的洞庭湖病了,而且病得那麼嚴重。
提起當年棄商走上環保之路,護魚、護鳥,保護水源,幹起賠本不賺錢的買賣,何大明說得很實在:“保護洞庭湖說實話,也是為了我們自己,保護生態,漁業資源恢復起來我們漁民才能夠生存。”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 何大明說為了能夠更好地執行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堅持所有開銷都自己掏腰包,不拿漁業部門的任何補助。慢慢的,多年積攢下來的積蓄變得越來越少。
“朋友都是開寶馬,我每次都是搭車,他們說如果我沒有幹這個,肯定跟他們一樣,那還用說嘛!”何大明自信地笑出了聲,他說雖然幻想過如果沒有一頭紮進環保事業,今天的他會是什麼樣子,但是他覺得一定不會比現在更充足,更有意義。
2015年27萬,2016年37萬,近些年,民間募捐的力量減輕了何大明在財務上的壓力,卻增加了他的責任感。“每年的財務來源都是通過網路公佈的,明細,每一分錢,都會有。”
“我現在就是祥林嫂,是漁民和漁政部門的橋樑。漁民我要勸,讓他們瞭解護鳥的條例。另外只有漁政部門有執法權,所以我們要配合他們,提供違法行為的線索。” 何大明看上去忠厚老實,但在漁民和漁政部門都頗具威望,一方面是他之前做生意攢下的好人緣,只要哪家漁民有事,他總是熱情幫助;另一方也是他幹起護鳥的工作來,總是沖在第一線,盡心盡責,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裡。“誰偷盜、下毒,現在漁民都幫著我們提供線索,漁政那邊我也是打個電話就馬上過來,24小時的。”
如今的洞庭湖,還算風平浪靜,雖然有時候會有外界質疑,看不到何大明他們團隊護鳥的“大動作”,但何大明說沒有新聞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勳章。“有新聞,就有候鳥死掉,我不希望在洞庭湖有任何候鳥因為人為因素失去生命。也許感覺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但其實是365天每天堅持巡護,對違法行為的震懾,才換來今天的平靜。”

何大明守望著洞庭湖即將北飛的最後一批候鳥

最後一批候鳥即將遷飛,何大明終於可以暫時放下守護候鳥的重責,只是無論鳥兒將飛向何處,對於他來說都是一份難以割捨的牽掛。

”春節期間,何大明給隊員們輪流放假,自己卻終日在洞庭湖上,還拖著大學放寒假的兒子給他“打工”。
“何老師是最辛苦的,他年紀大,要巡護,還要教我們。”隊員陳源波說起他們的隊長有些語無倫次,但是我聽得出他很欣賞也很崇拜何大明,有種此生跟定了何大明的固執。
曾經的百萬富翁,如今的洞庭湖祥林嫂
“2006年的時候存摺裡有100萬,洞庭湖最大的矮圍是我的,足足有2萬畝。”說起曾經的財富,何大明有些興奮和自豪。當時的他憑藉過人的生意頭腦,不僅捕魚,還開起了養殖漁場,並且擁有自己的魚館子,也算稱得上“富甲一方”。
“那時候每天KTV,下館子,還和老婆到處旅遊。”何大明說雖然妻子也算支持他的選擇,但是每次回憶起以前無憂無慮的時光,還是很懷念。

洞庭湖航拍

但是當2006年,洞庭湖生態破壞的惡果被赤裸裸展現在何大明眼前時,他震驚了。“我們祖上三代都是漁民,我從小長在洞庭湖,但是2006年,洞庭湖水太髒我們需要去外面買水,我兒子想吃魚,市場上沒有一條野生的魚。你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心情嗎?”他說那時候他才意識到,生他養他的洞庭湖病了,而且病得那麼嚴重。
提起當年棄商走上環保之路,護魚、護鳥,保護水源,幹起賠本不賺錢的買賣,何大明說得很實在:“保護洞庭湖說實話,也是為了我們自己,保護生態,漁業資源恢復起來我們漁民才能夠生存。”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 何大明說為了能夠更好地執行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堅持所有開銷都自己掏腰包,不拿漁業部門的任何補助。慢慢的,多年積攢下來的積蓄變得越來越少。
“朋友都是開寶馬,我每次都是搭車,他們說如果我沒有幹這個,肯定跟他們一樣,那還用說嘛!”何大明自信地笑出了聲,他說雖然幻想過如果沒有一頭紮進環保事業,今天的他會是什麼樣子,但是他覺得一定不會比現在更充足,更有意義。
2015年27萬,2016年37萬,近些年,民間募捐的力量減輕了何大明在財務上的壓力,卻增加了他的責任感。“每年的財務來源都是通過網路公佈的,明細,每一分錢,都會有。”
“我現在就是祥林嫂,是漁民和漁政部門的橋樑。漁民我要勸,讓他們瞭解護鳥的條例。另外只有漁政部門有執法權,所以我們要配合他們,提供違法行為的線索。” 何大明看上去忠厚老實,但在漁民和漁政部門都頗具威望,一方面是他之前做生意攢下的好人緣,只要哪家漁民有事,他總是熱情幫助;另一方也是他幹起護鳥的工作來,總是沖在第一線,盡心盡責,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裡。“誰偷盜、下毒,現在漁民都幫著我們提供線索,漁政那邊我也是打個電話就馬上過來,24小時的。”
如今的洞庭湖,還算風平浪靜,雖然有時候會有外界質疑,看不到何大明他們團隊護鳥的“大動作”,但何大明說沒有新聞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勳章。“有新聞,就有候鳥死掉,我不希望在洞庭湖有任何候鳥因為人為因素失去生命。也許感覺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但其實是365天每天堅持巡護,對違法行為的震懾,才換來今天的平靜。”

何大明守望著洞庭湖即將北飛的最後一批候鳥

最後一批候鳥即將遷飛,何大明終於可以暫時放下守護候鳥的重責,只是無論鳥兒將飛向何處,對於他來說都是一份難以割捨的牽掛。

同類文章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