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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越:姜莊子村的下鄉播音員

老社員憶齊越

——薑莊子採訪記

滄州師範學院齊越教育研究中心

吳豔華

因為籌建齊越教育研究中心,2016年3月5日,我和中心籌建組成員白曉清、劉用良、劉宣妤等老師驅車前往滄縣姚官屯鄉薑莊子村——當年齊越先生下放勞動鍛煉的地方去採訪。 1958年2月,齊越先生作為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著名播音員,堅決聽從黨中央的指示,與中央廣播事業局的一批同事來到這裡勞動鍛煉,從此與這塊偏遠貧瘠又淳樸善良的土地結下了不解之緣,直至埋骨於此。

這裡距滄州市區20多裡地,沿北外環一路向東下來,駛向左前方的104國道上,避讓著一輛接一輛滿載貨物的大拖掛,穿過廊滄高架橋底,就進入了一條勉強可對開兩輛汽車的鄉間公路。

當車子左拐右拐的越來越接近這個小村莊時,路也變的更窄了。 在路邊一棟普通的院落邊,我們停了下來——這裡就是我們此行要找的當年老房東吳長髮的兒媳、81歲的張秀麗大娘家。

大娘一家早在門口迎接我們了!

這已是第三次來訪。 鑒於前兩次的訪談基礎,本次決定擴大採訪範圍,從大娘一家擴大到尋訪當年與齊越先生有過交集的老人們。 還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老房東孫女吳越玲、孫媳婦趙會雲的熱心幫助下,我們找到了齊越下放勞動的生產隊裡幾位健在的老人。 他們最小的68歲,最長的88歲。

談起齊越先生,老人們都非常激動興奮,雖然年代久遠,如今這些七、八十歲的古稀、耄耋老人仍能憶起當年一些情景,誇讚一片。

跟著我們的問題,他們依稀記起了許多的往事……

代玉江,當年齊越先生下放勞動的第九生產隊隊長,如今雖已是88歲高齡,腰背有些彎駝,但1.8米的高大身材似乎顯示著他當年的帥氣幹練,如今雖然拄著拐杖,走路有些蹣跚,但精神仍然矍鑠,嗓門洪亮,底氣蠻足,耳不聾齒不笨,一臉的笑容。 聽到我們的來意,高興地滔滔不絕起來,說出的那些話好像提前準備好了似的。 在他散漫的話語中,58年前的往事雖有許多細節都難以記起,但那些深刻的印象卻歷歷在目,而這些,正是經歷了半個多世紀的歷史沉澱,留在一個耄耋老人心中最本質最珍貴的記憶。

“齊越,記得,記得,他在俺們隊上幹活,俺是隊長。 ”

他坐在炕沿上,手裡的拐杖杵在地上,樂呵呵地說,臉上滿溢著自豪:“他在俺們隊上是勞模,下窪,幹活,戴著小氈頭帽,呵,可精神了!50多年了,那時俺30多歲。 社員們幹嘛他就幹嘛,扛著小鐵鍁,鋤苗,刨玉米,拉豁子,拉耬,都幹。 能吃苦,能耐勞,看不出是個下鄉幹部,和農村人一樣。 ”

“齊越先生他是從城裡來的,這些農活他會幹嗎?” 我們問道。

“剛來時不會,不會開苗,就學,虛心地學。 挑水時,呵,把扁擔往肩上一挑,就幹,剛來不行,很快就行了,夠巧!” (農村誇人心靈手巧)代大爺仍是滿臉的笑意。

這時老人稍稍收斂了一下笑容:“吳長髮老頭死了,那時齊越吃喝住都在他家,咱家吃嘛就跟著吃嘛,那時哪有吃好的,吳長髮有時給他做點好吃的他還不吃,走時都不願意走。

我們也想,這麼艱苦的條件對於一位從北京來的播音員來說,實在需要克服生活上的諸多困難,那麼齊越當時的精神狀態如何呢?會不會每天牢騷滿腹的?當聽到我們這句問話時,代大爺臉上又堆滿了笑:

“呵,他經常樂呵呵地,口袋裡裝著個小收音機,愛聽古董事,頂死埋在薑莊子。 ”

“那你們為什麼對他這麼好呢?”

“他們下放,跟社員們吃一片打一片,對他們有個看法,他們從上面下來不容易,來薑莊子吃這麼大的苦。 齊越是上面有名的官,但他不當自己是官,若當自己是官,就不會跟社員吃穿一樣了。

你是老百姓,我也是老百姓。 ”

代大爺說話的過程中,當年的生產隊會計、看起來有些文氣的78歲的吳景林老人也時有插話:

“齊越,圓臉,個子不太高,1米7多,略微有點胖,生活很簡樸,冬天抬冰保墒,打井,打農村的磚井。 鋤堿,和社員們一起幹,不怕累。 還給辦廣播,那時村民有事常往房頂子上一站就喊,他就給辦紅旗廣播站。 還給編節目,在地裡幹著幹著活就唱起來了:

“地瓜大,地瓜甜,地瓜生在地裡邊,一邊一個山藥蛋。 ”

聽到這裡,我們哈哈大笑起來。

吳景林老人在充滿敬佩的回憶中聽說我們要找齊越先生的照片,立刻積極地打電話問他剛剛退休的所在村辦三場值班員,然後親自跑去取照片,回來已是中午12點了。

82歲的陳鳳山和75歲的陳鳳德兩位老人是一對親堂兄弟,說起齊越先生,也是讚不絕口。

“齊越,那真是毛澤東思想啊,革命思想啊,生活嘛,吃嘛都行,那麼大的官,一點也不挑,不在乎。”

“齊越,好人,我們都記得他!”

由於那個年代生活條件和歷史環境的局限,齊越在薑莊子村八個月的勞動鍛煉很少留下音像圖片資料。出於齊越教育館建設的需要,我們試圖從那本由楊沙林、姚喜雙主編、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出版的《把聲音獻給祖國——齊越的播音生涯》畫冊中找到一些當年的生活場景。老人們仔細辨認著,你言我語的回憶著,時間不知不覺的已過12點,老人們的孩子有的來打電話,有的來接,都要回家吃飯了。我們帶著對老人們的感謝,帶著對齊越先生更深刻的理解與敬重,婉拒了老房東家人的盛情留飯,驅車又去了另一個地方——齊越墓。

這些採訪,細緻豐富,拓展了我們之前的一些內容,加深了對齊越百姓魚水情深的理解。在這些老人遙遠的回憶中,我們深深感受到這裡人們的淳樸、熱情、實在、好客,感受到了他們的無私、仗義,一番真情厚誼,也明白了當年齊越先生為什麼僅僅在這裡生活勞動了八個月就立下遺囑百年後把骨灰埋在這裡。

厚土埋忠骨,百年報親情,

遺風餘澤處,人民頌英靈!

“齊越,那真是毛澤東思想啊,革命思想啊,生活嘛,吃嘛都行,那麼大的官,一點也不挑,不在乎。”

“齊越,好人,我們都記得他!”

由於那個年代生活條件和歷史環境的局限,齊越在薑莊子村八個月的勞動鍛煉很少留下音像圖片資料。出於齊越教育館建設的需要,我們試圖從那本由楊沙林、姚喜雙主編、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出版的《把聲音獻給祖國——齊越的播音生涯》畫冊中找到一些當年的生活場景。老人們仔細辨認著,你言我語的回憶著,時間不知不覺的已過12點,老人們的孩子有的來打電話,有的來接,都要回家吃飯了。我們帶著對老人們的感謝,帶著對齊越先生更深刻的理解與敬重,婉拒了老房東家人的盛情留飯,驅車又去了另一個地方——齊越墓。

這些採訪,細緻豐富,拓展了我們之前的一些內容,加深了對齊越百姓魚水情深的理解。在這些老人遙遠的回憶中,我們深深感受到這裡人們的淳樸、熱情、實在、好客,感受到了他們的無私、仗義,一番真情厚誼,也明白了當年齊越先生為什麼僅僅在這裡生活勞動了八個月就立下遺囑百年後把骨灰埋在這裡。

厚土埋忠骨,百年報親情,

遺風餘澤處,人民頌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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