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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文/張秀陽

說實話, 活了大半輩子了, 我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好男人。

先說說我父親吧, 他已經去世十二年了。

他過去是一個民間藝人, 他出生在農村, 去世時84歲。 聽家鄉人說, 他從小就不喜歡幹農活。 出生在農村而不喜歡幹農活, 在舊日鄉下, 這類人有個通常的俗稱叫“二流子”。 在過去, 這類人不但娶不到老婆, 可能還會餓死的。

但在我父親看來, 老天爺既然讓你來到人間, 總要給你一條路走, 除非你自己不想走下去了。 我父親不喜歡幹農活, 他卻喜歡上了民間曲藝。 十幾歲時, 他拜了一個師傅, 學會了說唱大鼓書這門技藝, 過去叫藝人, 現在叫民間曲藝家。

我父親在那一行裡一干就是幾十年, 算是有了一點小小的成就。 時間往前推四五十年, 在皖北、豫東南那方圓幾百里, 大名鼎鼎。 父親不但沒有餓死, 靠著他的說書技藝, 他娶了我的母親,

生兒育女。 有一天, 他的一個兒時夥伴來看他, 對我說:“誰也沒想到, 你爹這一輩子還能混出個樣子來。 ”父親在旁邊笑著, 沒有說話, 只仰脖灌了一大杯家鄉的特曲酒。

父親在我眼裡, 算得上一個好男人, 不論別人怎麼看他。

現在說說我自己。

先說說好男人的標準, 過去, 紙媒還風頭正健的時候, 有時尚雜誌白紙黑字寫著好男人的標準:一、有情趣, 二、有賣相, 三、勤奮, 四、財富, 五、瀟灑, 六、戀家。

其實, 這些標準非常不科學, 比如賣相:你尖嘴猴腮、肥頭大耳, 肯定沒有什麼賣相。 但你太有賣相, 長得像周潤發、劉德華就好了嗎?我看未必, 其碼哪個女人做了他們的妻子, 總是提心吊膽, 放不下心來, 說不定做夢都害怕冷不丁從哪裡鑽出一個麗人來把老公搶了去。 這是形而上的標準。 還有形而下的, 比如有一首歌裡這樣唱:“好男人, 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傷, 不會像片風東飄西蕩。 ”這歌唱起來容易, 可做起來卻難。

“不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傷”, 說大話不上稅, 誰能做得到?你溫柔體貼,

可你沒有錢, “貧賤夫妻百事哀”;你有錢有權, 但你不屬於老婆一個人, 前些年, 還沒有手機的時候, 那些混得有頭有臉男人的尋呼機, 不是還有個俗稱叫“尋夫機”嗎。

“不會像片風東飄西蕩”, 這倒是挺容易做得到, 我天天下班後, 不去歌舞廳美容院, 不抽煙不喝酒。 即使我想去我也沒有錢, 因為我每月拿多少薪水老婆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領回工資全額交給老婆, 我回家就洗衣、做飯、拖地、擦桌, 然後陪老婆看電視、說閒話, 然後脫衣服睡覺。 時間一長, 說不定老婆就會認為我“沒出息”、“窩囊廢”。 因為眼下一個男人的價值並不體現在三尺屋簷下。

如此看來, 如今想做一個好男人並不容易。

我曾經在心裡惦量過自己:我長得不英俊, 但也不算太醜(自我感覺而已, 以下類同);雖沒有大錢, 但能維持溫飽;讀書雖不多, 但和同齡人相比, 也不算太少;也戀家, 比如出差一星期以上, 就歸心似箭。 按時下標準, 我大概也可以勉強算得上好男人了。 但有人偏不這樣認為, 比如我們的某女編輯同志, 她認為我性喜戲謔,所以算不上好男人。連我自己也認為我算不上好男人,因為我總不滿足,我覺得好男人就不應該有滿足的時候。

我認為好男人除了帶給家人的安全感以外,還要志在四方,要身居草屋,心懷世界。1992年秋,我離開了我供職的那所縣裡的中專學校,負笈省城,尋找夢中的橄欖樹。我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好男人,不想讓妻子女兒失望。還在原籍的前妻做了我堅強而柔韌的後盾。我憑著自己的努力,總算天道酬勤,在省城強手如林的文化圈中也混得了一席之地。但人算不如天算,我所加盟的那家雜誌社本來正轟轟烈烈,如日中天,但突然因為上面的政策左右,宣告停刊。當時,我正在縣裡出差採訪,恰在那時遇上了車禍,手臂骨折。而我的妻子,在探視我的途中,所乘車輛又和一輛大車相撞,妻子只留下“告訴我丈夫,讓他照顧好女兒”一句話,就離開了這個世界。當我被人扶持著參加完妻子的葬禮時,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本想憑自己的努力為家人謀幸福,但現在卻和妻子天人永隔,我是一個好男人嗎?

可是,有一天,那時,我已經上了小學五年級的女兒,突然對我說:“爸爸,你真好。”

當女兒說這話的時候,我想通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好男人是誰界定的。我妻子至死對我無怨無悔,我女兒生活在我的摯愛與呵護中,小小年紀迎接了命運的挑戰。所以,她們認為我是一個好男人,這和那位美女編輯的看法截然不同,具有了天壤之別。

她認為我性喜戲謔,所以算不上好男人。連我自己也認為我算不上好男人,因為我總不滿足,我覺得好男人就不應該有滿足的時候。

我認為好男人除了帶給家人的安全感以外,還要志在四方,要身居草屋,心懷世界。1992年秋,我離開了我供職的那所縣裡的中專學校,負笈省城,尋找夢中的橄欖樹。我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好男人,不想讓妻子女兒失望。還在原籍的前妻做了我堅強而柔韌的後盾。我憑著自己的努力,總算天道酬勤,在省城強手如林的文化圈中也混得了一席之地。但人算不如天算,我所加盟的那家雜誌社本來正轟轟烈烈,如日中天,但突然因為上面的政策左右,宣告停刊。當時,我正在縣裡出差採訪,恰在那時遇上了車禍,手臂骨折。而我的妻子,在探視我的途中,所乘車輛又和一輛大車相撞,妻子只留下“告訴我丈夫,讓他照顧好女兒”一句話,就離開了這個世界。當我被人扶持著參加完妻子的葬禮時,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本想憑自己的努力為家人謀幸福,但現在卻和妻子天人永隔,我是一個好男人嗎?

可是,有一天,那時,我已經上了小學五年級的女兒,突然對我說:“爸爸,你真好。”

當女兒說這話的時候,我想通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好男人是誰界定的。我妻子至死對我無怨無悔,我女兒生活在我的摯愛與呵護中,小小年紀迎接了命運的挑戰。所以,她們認為我是一個好男人,這和那位美女編輯的看法截然不同,具有了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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