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風是由麻風桿菌引起的一種慢性傳染病, 主要病變在皮膚和周圍神經。 臨床表現為麻木性皮膚損害, 神經粗大, 嚴重者甚至肢端殘廢。 本病在世界上流行甚廣, 我國則流行於廣東、廣西、四川、雲南以及青海等省、自治區。 建國後由於積極防治, 本病已得到有效的控制, 發病率顯著下降。
但是, 在以前醫療水準低的年代, 這種病毒使很多人改變了人生。 在這個地處縣城深遠的角落, 有一個特殊的村莊, 這裡駐紮在這裡的特殊群體——一群身患麻風病重症的病人, 或面容毀傷皮肉腐爛, 或部分截肢身體殘疾, 長期形成的傳染性認識誤區, 像瘟疫一樣令世人聽聞毛骨悚然, 孤獨和絕望深不見底。 他們過著與世隔絕式特殊的生活, 因為這種病潛伏期長, 一般隔離狀態的時間都會很長。
他和她, 在這漫漫夜行途中邂逅並相互攙扶的陌生男女, 已不再年輕。 他們忍受著身體同樣的磨難和外界的排斥, 像戀人種植出了默契, 感知對方的病痛和心思, 試圖握緊彼此的手, 素淡地面對此後相濡以沫的日子, 內心有溫暖。
麻風村屋子的男主人黃老頭, 二十出頭便身患麻風, 出身書香世家的他在以前時期還是高中學歷, 如若沒有進村, 現在肯定是高級知識份子。 每到閒暇時光, 就會坐在老屋門口的小板凳上, 享受從果樹枝縫裡流瀉下來的陽光, 看著各類書報, 雖然有些是老的, 但仍然悠然自得。 幾十載與世隔絕沒能磨滅他那顆書卷氣的心。 已是高齡的他口齒不但清晰,
他20多年身處此地, 關上家門與外界失聯, 與世無爭, 應該說不記得所有的事情, 在這山峰上寄身這座得意的房子作為安身之處, 可謂是悠閒自自得, 誰說處於這樣的地方是白來一趟,
屋子的女主人陳老太剛過六旬, 25歲時是個年輕的少婦, 身患麻風進村現在, 腿部行動不便。 實際上,進村之前她已為人妻母,如今甚至兒孫滿堂。儘管她的發病期早些年就已過去,在外的家人還是害怕靠近,也包括她已分離多年的丈夫。當她談起與黃老頭羅曼史,爬滿皺紋的臉上分明笑出紅暈。模樣讓我不禁想像年輕時候的她,該是個美人兒。但那個時候沒有辦法,一開始發病的時候沒有引起重視,認為拖一拖就好了,結果釀成終生遺憾。
其實,這村子裡的人都已過了傳染期,但大多人因外界太多的異樣眼光,那是歧視躲閃的眼光,世俗的偏見還是存在,叫人有刀子般刺痛,於是都選擇留下,不敢“突圍”。黃老頭和陳老太就是其中的兩位。一個是平實殷厚書卷氣的男子,一個是開朗純良結實的女子,同是天涯淪落人,最後他們終於掙脫了心理上的束縛,勇敢地走到一起,不再顧忌世人的眼光,也不再害怕有沒有明天。
村子口的池塘邊,油毛氈頂的老屋,背靠蔥郁坐擁水景,是這對麻風老人的家。已值日暮時分,晚霞在水面上映射出暖調的光,照耀著水邊的一塊菜圃。生菜、大蒜、小白菜、蘿蔔、辣椒、蔥……這些各式的菜葉在餘暉下顯得晶瑩透亮。菜圃柵欄旁立著的一棵掛滿柚子的果樹,正好蔭庇著屋子門口的雞冠花。屋子前是一條十多米的小徑,徑旁成片的野菊,供老人曬乾後泡茶喝。
如今的黃老頭和陳老太,身安自得,無欲無求幽居自閑而心無所系,與萬物同一,身邊之山水風雲,鳥樹蟲魚等皆與他們相約為友。不求名,不求利,攬清風賞明月,摘山花啖野果,觀庭前花開花落,看山頂雲卷雲舒,山中溪流,遇石嘩嘩,淺處細魚,驚游水底,水清處樹影橫斜,岸窄間堆擋流水,清晨日露時暗香湧動,黃昏月懸處夜鳥歸宿。此時的患難夫妻二個,身居山間,二十年不入市,一門心思看的是村子裡春來鋤畦播種,夏至澆水灌漿,秋天收穫果實,冬去閉門讀書。閑來觀花望月,困時一枕稻草,渴了掬把山泉,饑餓一碗稀粥。此時此刻,千萬蓑笠翁,孤獨任他去。
20多年風花雪月繾綣旖旎,兩位老人耳鬢廝磨,她負責做飯種花,他負責農田菜園,農家樂當中的苦澀是我們所難體會的。何等溫馨的男耕女織情形,從兩位老人臉上皺紋深處的笑容可掬,就可以領略那種有關愛情的表情裡透著羞澀和一種含蓄的幸福。這一切,與年齡無關,與疾病無關,與過往的一切不幸和孤獨無關。
實際上,進村之前她已為人妻母,如今甚至兒孫滿堂。儘管她的發病期早些年就已過去,在外的家人還是害怕靠近,也包括她已分離多年的丈夫。當她談起與黃老頭羅曼史,爬滿皺紋的臉上分明笑出紅暈。模樣讓我不禁想像年輕時候的她,該是個美人兒。但那個時候沒有辦法,一開始發病的時候沒有引起重視,認為拖一拖就好了,結果釀成終生遺憾。其實,這村子裡的人都已過了傳染期,但大多人因外界太多的異樣眼光,那是歧視躲閃的眼光,世俗的偏見還是存在,叫人有刀子般刺痛,於是都選擇留下,不敢“突圍”。黃老頭和陳老太就是其中的兩位。一個是平實殷厚書卷氣的男子,一個是開朗純良結實的女子,同是天涯淪落人,最後他們終於掙脫了心理上的束縛,勇敢地走到一起,不再顧忌世人的眼光,也不再害怕有沒有明天。
村子口的池塘邊,油毛氈頂的老屋,背靠蔥郁坐擁水景,是這對麻風老人的家。已值日暮時分,晚霞在水面上映射出暖調的光,照耀著水邊的一塊菜圃。生菜、大蒜、小白菜、蘿蔔、辣椒、蔥……這些各式的菜葉在餘暉下顯得晶瑩透亮。菜圃柵欄旁立著的一棵掛滿柚子的果樹,正好蔭庇著屋子門口的雞冠花。屋子前是一條十多米的小徑,徑旁成片的野菊,供老人曬乾後泡茶喝。
如今的黃老頭和陳老太,身安自得,無欲無求幽居自閑而心無所系,與萬物同一,身邊之山水風雲,鳥樹蟲魚等皆與他們相約為友。不求名,不求利,攬清風賞明月,摘山花啖野果,觀庭前花開花落,看山頂雲卷雲舒,山中溪流,遇石嘩嘩,淺處細魚,驚游水底,水清處樹影橫斜,岸窄間堆擋流水,清晨日露時暗香湧動,黃昏月懸處夜鳥歸宿。此時的患難夫妻二個,身居山間,二十年不入市,一門心思看的是村子裡春來鋤畦播種,夏至澆水灌漿,秋天收穫果實,冬去閉門讀書。閑來觀花望月,困時一枕稻草,渴了掬把山泉,饑餓一碗稀粥。此時此刻,千萬蓑笠翁,孤獨任他去。
20多年風花雪月繾綣旖旎,兩位老人耳鬢廝磨,她負責做飯種花,他負責農田菜園,農家樂當中的苦澀是我們所難體會的。何等溫馨的男耕女織情形,從兩位老人臉上皺紋深處的笑容可掬,就可以領略那種有關愛情的表情裡透著羞澀和一種含蓄的幸福。這一切,與年齡無關,與疾病無關,與過往的一切不幸和孤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