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好， 歡迎臺上的各位同事、今天參加活動的家長， 以及最重要的2021屆新生！還要特別歡迎Marvin Chun， 他是新上任的本科生院院長。
幾年前，
這個夏天， 我一直在想“偉大的思想”這門課。 在反思這門課的目標時， 我想到了狐狸和刺蝟的故事。
據說， 這個故事的作者是西元前七世紀的古希臘詩人阿爾齊洛科斯（Archilochus），
“狐狸知道很多事情， 而刺蝟只知道一件大事。 ”
當受到威脅時， 狐狸能夠隨機應變， 想出一個聰明的辦法來應對。 然而， 刺蝟總是用同一種辦法來應對所有威脅：把自己蜷成一個球。 狐狸靈活而多變， 刺蝟始終如一卻不知變通。
哲學家以賽亞·柏林（Isaiah Berlin）在1953年的一篇隨筆中， 讓更多的人注意到了這種區別。
他把刺蝟描述為一種通過聚焦透鏡觀察世界的思想家， 這裡的透鏡即一種單一的宏大想法， 卡爾·馬克思（Karl Marx）或安·蘭德（Ayn Rand）那樣的人， 也許可以被視為刺蝟。 另一方面， 狐狸知道很多不同的事情， 它能根據當前的狀況或問題， 對大量的想法和經驗加以利用， 也許孔子和亞里斯多德是狐狸的最佳代表。
正如柏林所說， “兩者之間存在顯著差異， 一種是把所有東西歸於單一的視野……單一的通用型組織原則”， 也就是刺蝟；“另一種則追求很多目標， 它們往往毫無聯繫， 甚至相互矛盾， 但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又有關聯”， 也就是狐狸。
柏林自己也意識到，
你們在耶魯學習時， 會接觸到一些偉大的思想， 它們作為統一的人生哲學， 也許會令人信服。 你們會瞭解並師從一些傑出的“刺蝟”和傑出的“狐狸”。 但在目前的這個教育階段， 我希望大家能效仿狐狸。 儘管一種單一的想法或世界觀也可能給你們帶來啟發， 但我還是建議你們嘗試多種不同的思維方式， 考慮多種不一樣的觀點。 把它們都嘗試一遍， 看看哪個最適合自己。
博雅教育之美在於——耶魯本科生院提供的正是這種教育——它能把你從狹隘的、以職業為導向的學習課程中解放出來。
我希望你們能好好利用並享受這種思想自由。 你們將能從多種不同的課程中進行選擇， 瞭解不同領域的人們是如何思考並理解這個世界的。 教授們會向你們介紹豐富多彩的觀點， 並要求你們對其進行辯證地思考。 希望你們能對正統觀念提出質疑， 而不是全盤接受單一的世界觀。 這項工作無疑將充滿挑戰， 但它也會令人振奮， 沒錯， 還能讓你體會到一種擺脫束縛的感覺。
在這之後， 你們會有很多時間去聚焦自己的焦點， 尋找專攻方向， 培養專長。 也許你們會攻讀博士學位， 也許會進入專業學院繼續深造。 甚至在本科期間，你們也可能為了一篇論文或一個項目，深入地去研究某個課題。例如，當我在耶魯讀研究生時，我有時就不得不做一個刺蝟。刺蝟也有很多優良的品質。
但多年來，我喜歡看到一屆又一屆的耶魯本科生抓住機會，廣泛地思考和學習。你們還將培養靈活思考和清楚溝通的能力。不管你們畢業後從事什麼工作，這些狐狸屬性都將對你們大有裨益。
事實上，我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學習像狐狸一樣思考可以帶來重要的好處。你們中很多人可能知道，我是一個心理學家，我從事的研究和教學一直都集中在社會心理學領域。在賓夕法尼亞大學，有一位名叫菲力浦·泰特洛克（Philip Tetlock）的社會心理學家，他對人類行為中“狐狸”和“刺蝟”的能力進行了研究，以此預測未來，並為之做準備。（順便提一下，泰特洛克是在耶魯大學心理學系拿到博士學位的。）
泰特洛克的研究重點是政治判斷，即評估政治家、專家、權威人士和其他人預測世界局勢的準確性，以及各種行動會如何影響世界局勢。舉例來說，美國對朝鮮的強硬外交政策是否會削弱金正恩對該國的控制？敘利亞阿薩德政權會不會在明年倒臺？
泰特洛克對284名預測人士和專家進行了研究，這些人有償回答問題，負責預測各種全球性事件的未來走向。他分析了這些人對27,450個預測問題做出的82,361個概率估計，並研究了他們如何做出這些判斷、在發現錯誤時有何反應，以及他們是否會根據新的證據調整預測結果。
結果他發現，專家做出這類預測的準確性跟常人無異。想想看：在預測未來事件時，訓練有素、薪酬優渥的專家並不比普通人更準確。那些名聲在外、經常上電視接受採訪的人，他們的預測準確率更是慘不忍睹。他們常常頑固且過分自信地堅持自己的獨創理論，也就是那些跟他們存在最多聯繫的觀點。即使面對壓倒性的證據，他們也不願承認自己是錯的。就像刺蝟一樣，他們死守著讓自己揚名的觀點不放，不屑於接受有悖於他們看法的新資訊。
不過，泰特洛克的確發現了一些更善於預測未來的人。他說這些人“瞭解很多小的問題，是見微知著的思想家（這正是他們做出準確預測的秘訣）。”他們“對宏偉的格局持懷疑態度”，而且願意“拼湊……不同來源的資訊”。也許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會對“自己的預測能力……”過分自信。換句話說，他們是謙遜、有判斷力、見多識廣、靈活多變的思想家；簡言之，他們就像狐狸。狐狸是最優秀的預言家。
那麼，狐狸是怎麼說的？（這個流行文化梗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向父母解釋吧。）（譯注：“狐狸是怎麼說的”這句話正好是英文熱門歌曲what does the fox say的歌名。）
狐狸說：“我想仔細去聆聽，去參與，去探索，利用我天生的好奇心，或許有朝一日，能智勝他人！”
狐狸不會只從與自己觀點一致的人那裡獲取資訊，面對與自己背道而馳的觀點時，狐狸會說，“說來聽聽。”狐狸有很強的適應力，它們在面對挑戰時不僅可以更好地做出反應，而且還能比刺蝟更準確地預測未來會遇到何種挑戰。
在我們周圍，到處都能看到塑造了我們的生活、塑造了這個世界的“狐狸”。
過去幾天裡，你們中的一些人已經搬進了耶魯的兩所新住宿學院：寶莉·默里學院和本傑明·佛蘭克林學院。我很高興地看到，從2021屆開始，耶魯能夠向更多的學生提供本科教育，人數比往屆多出15%。新的學院非常漂亮，充滿“耶魯風格”；沒錯，我們在2017年時仍然能建造哥特式建築。你們中還有一些人將成為首批入駐格蕾絲·霍珀學院的新生，你們也會在那裡收穫一些新奇和激動人心的體驗。作為這三所學院的名稱來源，本傑明·佛蘭克林、寶莉·默里和格蕾絲·霍珀擁有一些共同特徵。他們都富有好奇心，從未停止學習新的事物。而且，他們都是典型的“狐狸”。
你們或許已經知道，本傑明·佛蘭克林擁有狐狸般的才智，他藉此成為一位發明家、政治家和作家。面對看似無法逾越的挑戰，他是如何回應的呢？發明創造。於是，在目睹了閃電的破壞力之後，他發明了避雷針；在中年遇到近視和遠視的雙重困擾後，他發明了兩用的雙光眼鏡；當他想要一種沒有壁爐那麼嗆人的室內熱源時，他發明了我們如今所謂的佛蘭克林爐。此外，他還發明了軟導管，我甚至不知道他這一次是要解決什麼問題！
作為一名外交官，佛蘭克林對國際關係的貢獻並沒有太多意識形態方面的色彩（堅守意識形態是刺蝟之道），而是更多地展現了靈活多變的政治家風範（這是狐狸之道）。他向啟蒙運動中的民眾傳播啟蒙思想，向法國同儕闡述自己的深刻見解，從而為美國的獨立事業爭取到了法國的支持。此外，佛蘭克林還不吝於改變自己的想法，正如他晚年支持廢奴所證明的那樣。
在佛蘭克林之後200年，寶莉·默里進入耶魯大學攻讀法學博士學位。那時，她已經是一位成功的律師和民權先驅。當默里在耶魯求學時，她的朋友埃莉諾·羅斯福（Eleanor Roosevelt）推薦她進入婦女地位委員會任職。正是在那段時期，默里獨闢蹊徑，利用美國憲法第十四條修正案來對抗性別歧視。她在耶魯大學的斯特林圖書館開展研究，為自己的想法提供支持。在那之前，法律學者對憲法第十四條修正案的理解一直是：不論公民的種族、宗教或文化傳統如何，都要在法律框架下為其提供正當程式和平等保護。然而，默里卻在其中看到了促進公民權利的另一條路徑。不久之後，當默里在耶魯大學撰寫論文的同時，她寫下了一份備忘錄，正是這份檔，幫助確保了1964年通過的《民權法案》中包含了保護公民免受性別歧視的條款。
寶莉·默里擁有多重身份，她是詩人和作家，是律師和法律學者，是種族平等宣導者，同時也是美國全國婦女組織的創始人之一。她從未停止學習，不斷嘗試新的事物。62歲那年，她進入紐約聖公會總會神學院，三年後，她成為了首位擔任聖公會牧師的非洲裔美國女性。終其一生，默里善於傾聽、學習，不斷適應新的挑戰，最終取得了了不起的成就。
最後，再來看看海軍少將格蕾絲·霍珀，她為我們提供了狐狸般靈活才智的最佳注釋。她在耶魯獲得了數學博士學位，珍珠港事件爆發後，她加入了美國海軍。在那裡，她參與了世界上首批電腦的研發。儘管她接受的數學教育非常重要，但在思考問題時，霍珀不得不跳出在學校學到的知識範圍。耶魯沒有教導她如何成為一名電腦科學家，這個職業當時還不存在，但她已經學會了如何思考以及解決問題。
霍珀喜歡說：“英語中最具破壞性的語句是，‘它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所以，作為一個始終特立獨行的人，格蕾絲·霍珀依靠她的好奇心和冒險精神不斷前行。在此過程中，她改變了我們使用電腦的方式，影響了我們所有人的生活。
2021屆的同學們，看到你們能夠在耶魯學習，我感到自豪和欣喜。就像佛蘭克林、默里、霍珀和其他“狐狸”一樣，你們將以廣泛和靈活的方式培養自己的智慧。你們將學習如何成為謹慎的思想家，對顯而易見的答案和公認的觀點抱有一種懷疑態度。你們要磨煉這些技能，這樣才可以高效地同他人合作，才可以——用耶魯使命宣言中的話來說——（改善）今天的世界，造福於子孫後代……。”
在你們成為狐狸的過程中，我知道，你們會感受到無窮的樂趣。
歡迎來到耶魯！
翻譯：何無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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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本科期間，你們也可能為了一篇論文或一個項目，深入地去研究某個課題。例如，當我在耶魯讀研究生時，我有時就不得不做一個刺蝟。刺蝟也有很多優良的品質。但多年來，我喜歡看到一屆又一屆的耶魯本科生抓住機會，廣泛地思考和學習。你們還將培養靈活思考和清楚溝通的能力。不管你們畢業後從事什麼工作，這些狐狸屬性都將對你們大有裨益。
事實上，我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學習像狐狸一樣思考可以帶來重要的好處。你們中很多人可能知道，我是一個心理學家，我從事的研究和教學一直都集中在社會心理學領域。在賓夕法尼亞大學，有一位名叫菲力浦·泰特洛克（Philip Tetlock）的社會心理學家，他對人類行為中“狐狸”和“刺蝟”的能力進行了研究，以此預測未來，並為之做準備。（順便提一下，泰特洛克是在耶魯大學心理學系拿到博士學位的。）
泰特洛克的研究重點是政治判斷，即評估政治家、專家、權威人士和其他人預測世界局勢的準確性，以及各種行動會如何影響世界局勢。舉例來說，美國對朝鮮的強硬外交政策是否會削弱金正恩對該國的控制？敘利亞阿薩德政權會不會在明年倒臺？
泰特洛克對284名預測人士和專家進行了研究，這些人有償回答問題，負責預測各種全球性事件的未來走向。他分析了這些人對27,450個預測問題做出的82,361個概率估計，並研究了他們如何做出這些判斷、在發現錯誤時有何反應，以及他們是否會根據新的證據調整預測結果。
結果他發現，專家做出這類預測的準確性跟常人無異。想想看：在預測未來事件時，訓練有素、薪酬優渥的專家並不比普通人更準確。那些名聲在外、經常上電視接受採訪的人，他們的預測準確率更是慘不忍睹。他們常常頑固且過分自信地堅持自己的獨創理論，也就是那些跟他們存在最多聯繫的觀點。即使面對壓倒性的證據，他們也不願承認自己是錯的。就像刺蝟一樣，他們死守著讓自己揚名的觀點不放，不屑於接受有悖於他們看法的新資訊。
不過，泰特洛克的確發現了一些更善於預測未來的人。他說這些人“瞭解很多小的問題，是見微知著的思想家（這正是他們做出準確預測的秘訣）。”他們“對宏偉的格局持懷疑態度”，而且願意“拼湊……不同來源的資訊”。也許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會對“自己的預測能力……”過分自信。換句話說，他們是謙遜、有判斷力、見多識廣、靈活多變的思想家；簡言之，他們就像狐狸。狐狸是最優秀的預言家。
那麼，狐狸是怎麼說的？（這個流行文化梗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向父母解釋吧。）（譯注：“狐狸是怎麼說的”這句話正好是英文熱門歌曲what does the fox say的歌名。）
狐狸說：“我想仔細去聆聽，去參與，去探索，利用我天生的好奇心，或許有朝一日，能智勝他人！”
狐狸不會只從與自己觀點一致的人那裡獲取資訊，面對與自己背道而馳的觀點時，狐狸會說，“說來聽聽。”狐狸有很強的適應力，它們在面對挑戰時不僅可以更好地做出反應，而且還能比刺蝟更準確地預測未來會遇到何種挑戰。
在我們周圍，到處都能看到塑造了我們的生活、塑造了這個世界的“狐狸”。
過去幾天裡，你們中的一些人已經搬進了耶魯的兩所新住宿學院：寶莉·默里學院和本傑明·佛蘭克林學院。我很高興地看到，從2021屆開始，耶魯能夠向更多的學生提供本科教育，人數比往屆多出15%。新的學院非常漂亮，充滿“耶魯風格”；沒錯，我們在2017年時仍然能建造哥特式建築。你們中還有一些人將成為首批入駐格蕾絲·霍珀學院的新生，你們也會在那裡收穫一些新奇和激動人心的體驗。作為這三所學院的名稱來源，本傑明·佛蘭克林、寶莉·默里和格蕾絲·霍珀擁有一些共同特徵。他們都富有好奇心，從未停止學習新的事物。而且，他們都是典型的“狐狸”。
你們或許已經知道，本傑明·佛蘭克林擁有狐狸般的才智，他藉此成為一位發明家、政治家和作家。面對看似無法逾越的挑戰，他是如何回應的呢？發明創造。於是，在目睹了閃電的破壞力之後，他發明了避雷針；在中年遇到近視和遠視的雙重困擾後，他發明了兩用的雙光眼鏡；當他想要一種沒有壁爐那麼嗆人的室內熱源時，他發明了我們如今所謂的佛蘭克林爐。此外，他還發明了軟導管，我甚至不知道他這一次是要解決什麼問題！
作為一名外交官，佛蘭克林對國際關係的貢獻並沒有太多意識形態方面的色彩（堅守意識形態是刺蝟之道），而是更多地展現了靈活多變的政治家風範（這是狐狸之道）。他向啟蒙運動中的民眾傳播啟蒙思想，向法國同儕闡述自己的深刻見解，從而為美國的獨立事業爭取到了法國的支持。此外，佛蘭克林還不吝於改變自己的想法，正如他晚年支持廢奴所證明的那樣。
在佛蘭克林之後200年，寶莉·默里進入耶魯大學攻讀法學博士學位。那時，她已經是一位成功的律師和民權先驅。當默里在耶魯求學時，她的朋友埃莉諾·羅斯福（Eleanor Roosevelt）推薦她進入婦女地位委員會任職。正是在那段時期，默里獨闢蹊徑，利用美國憲法第十四條修正案來對抗性別歧視。她在耶魯大學的斯特林圖書館開展研究，為自己的想法提供支持。在那之前，法律學者對憲法第十四條修正案的理解一直是：不論公民的種族、宗教或文化傳統如何，都要在法律框架下為其提供正當程式和平等保護。然而，默里卻在其中看到了促進公民權利的另一條路徑。不久之後，當默里在耶魯大學撰寫論文的同時，她寫下了一份備忘錄，正是這份檔，幫助確保了1964年通過的《民權法案》中包含了保護公民免受性別歧視的條款。
寶莉·默里擁有多重身份，她是詩人和作家，是律師和法律學者，是種族平等宣導者，同時也是美國全國婦女組織的創始人之一。她從未停止學習，不斷嘗試新的事物。62歲那年，她進入紐約聖公會總會神學院，三年後，她成為了首位擔任聖公會牧師的非洲裔美國女性。終其一生，默里善於傾聽、學習，不斷適應新的挑戰，最終取得了了不起的成就。
最後，再來看看海軍少將格蕾絲·霍珀，她為我們提供了狐狸般靈活才智的最佳注釋。她在耶魯獲得了數學博士學位，珍珠港事件爆發後，她加入了美國海軍。在那裡，她參與了世界上首批電腦的研發。儘管她接受的數學教育非常重要，但在思考問題時，霍珀不得不跳出在學校學到的知識範圍。耶魯沒有教導她如何成為一名電腦科學家，這個職業當時還不存在，但她已經學會了如何思考以及解決問題。
霍珀喜歡說：“英語中最具破壞性的語句是，‘它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所以，作為一個始終特立獨行的人，格蕾絲·霍珀依靠她的好奇心和冒險精神不斷前行。在此過程中，她改變了我們使用電腦的方式，影響了我們所有人的生活。
2021屆的同學們，看到你們能夠在耶魯學習，我感到自豪和欣喜。就像佛蘭克林、默里、霍珀和其他“狐狸”一樣，你們將以廣泛和靈活的方式培養自己的智慧。你們將學習如何成為謹慎的思想家，對顯而易見的答案和公認的觀點抱有一種懷疑態度。你們要磨煉這些技能，這樣才可以高效地同他人合作，才可以——用耶魯使命宣言中的話來說——（改善）今天的世界，造福於子孫後代……。”
在你們成為狐狸的過程中，我知道，你們會感受到無窮的樂趣。
歡迎來到耶魯！
翻譯：何無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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