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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長地久,此愛無垠

“心比天高, 命比紙薄。 ”暮雪看著鏡中的自己喃喃道, 是呵, 一個絲綢商販失寵小妾生的家人討厭的庶女而已, 居然想嫁那人, 簡直是癡心妄想。

不怪姨娘和姐妹們的嘲笑, 如今大姐在他那裡過得應當很幸福吧。

可是怎麼辦, 她的心裡只有他啊。 她如今已近二十了還未出閣, 娘親受不了旁人的冷言冷語終於要將她嫁給城邊的一個教書先生。 可是她如何能答應, 她嫁人了, 那他身上的毒怎麼辦?

成親前一夜她悄悄離開了府邸, 恰逢城主府邸招納婢女, 她便去了。 管事的人見她心思單純便將她安排到了城主的身邊。 只不過她自從到了這裡便一直沒有見過他, 是啊, 據說他是不近女色。 恐怕只有她知道, 他到底近不近女色。

那日是月圓之夜, 她被姐妹們設計一個人在寒冰穀呆了整整一夜。 可是也是在那一夜她和城主初遇, 也是在這裡她愛上了他,

也是在那一夜她決心學醫。 所以她慶倖她的姐妹在那時動了害她之心, 讓她和他相遇。

那夜他全身發紅, 頭髮被汗水粘在身上, 躺在冰塊上難受得打滾。 後來他發現了躲在角落裡的她, 他一把拉過她緊緊抱在懷裡, 再沒了之前那般痛苦神色, 漸漸的他睡著了。 如此寒冷之地, 被他抱在懷裡竟沒半分涼意。 他睡, 她看他。

淩晨她聽到娘親哭著喊她的聲音, 便悄悄起身穿上衣服離開了。 再後來她勤學醫術終於知道了, 他那是火焰毒, 月圓之日便必須到寒冰穀度過這折磨的一夜。 而她是難得的極陰極寒之質, 她能減輕他的痛苦, 故而每到月圓之日, 她便會偷偷出府去寒冰穀。

李暮箐哭著趴在城主的房門外, “城主, 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啊……那手絹真的是我的……”暮雪看著這一幕還是走了過去,

雖然這個姐姐待她極差, 但好歹是一家人, 暮雪蹲下身準備扶她, “大姐……”

誰知李暮箐看到她眼中滿是恨意和驚恐, 她用力的推開了暮雪, 暮雪一個不小心便倒在了地上。 她撕心裂肺的沖暮雪吼, “你滾, 你滾, 你不是嫁了嗎, 為何會在這裡, 為何!”

聽見開門聲和關門聲她滿臉期盼地望過去, 看到是城主的貼身侍從時, 眼中那絲期盼瞬間化為了死灘一般。 “你們李家到底還想不想經商了, 再鬧下去, 我可不敢保證。 ”

李暮箐終於心灰意冷, 她站起身來, 可瞬間又倒了下去。 “小心……”暮雪跑過去扶著她。

嘭, 房間的門開了, 這般急促。 那人, 那個每個月圓之夜她都要與他廝守一夜的男子,

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第一次不是在月圓之夜見到他, 這是她期盼了多少年的事啊。

他站在那裡, 那聲小心像極了他每個火焰之毒毒發之夜, 他被折磨得不清醒想要自殘之時, 那個及時出現要阻止他的聲音。 “你……”

他認出自己了嗎?這麼多年每次都是他一人在寒冰穀, 可見他是有多麼的不想讓人知曉此事啊。 可是她內心隱隱的是在渴念他知曉的, 可是如果他對自己並無其他心思只是需要一個在毒發之日陪他的女人而已, 那麼自己豈不是更可悲。 她慌張的起身, 想要離開。

“你站住。 ”他腳尖輕墊便立在了自己身前, 為何近身後發現她整個人都如同她的聲音一樣像極了那個人, “以後你來貼身伺候我。 ”

府邸所有人都很是驚訝,

一個如此討厭女人從不近女色的城主, 居然要一個普普通通的大齡女子侍奉左右, 城主居然還和她共在一張桌子上用膳,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啊。 他們仔細的看著這個女子, 並無特別之處啊, 姿色也不若那般美豔啊, 年紀還那般大了, 眾人不解。

這日他在書房作畫忽然抬眸看著認真研磨的暮雪。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暮雪手一頓, 然後繼續研磨, 只是動作變得生疏, 一雙手弄得全是黑糊糊的。 他握住她的手, 用自己雪白的衣袖溫柔地給她擦手。 這一刻她沉溺在他的柔情中, 她想, 如果能就這樣地老天荒多好啊。

晚膳時, 他見她吃得心不在焉, 給她夾了些開胃菜, “怎麼了?”她搖了搖頭, 忽然又想起了什麼, 瞪著眼睛, “城主,我明日能出府嗎?後日便回。”

見她這般可愛神情,他沒有進一步問,便答應了,“好。”

暮雪早早來到了寒冰穀,她本就是極寒的體質,待在這裡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但是這麼些年,她早已經習慣了。寒冷又如何,待會兒便能看到他了。

他來了,她依然躲在角落裡沒有出來,她在等,等他火焰毒毒發。只是這次卻格外奇怪,以往都是子時毒發。可是如今已經丑時了,他還未毒發。

透過昏暗的燭火,她看到了他的失望,隨後他便離開了。失望的何止是他啊,她也很是失望,她連替他解毒的這般作用也沒有了,這是唯一能和他如此靠近的機會。腳麻得不行,她剛起身便又往回跌,只是接觸到的不是那一捆讓她藏身的樹枝,而且一個火熱的胸膛。

那熟悉的氣息,是他……

“我以為……今夜我等不到你了。”呼吸就在她的耳側,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我原本已經離開,可是……我想……萬一,萬一那個每個月圓之夜給我解毒的女子……今夜有事來得晚些呢,我又回來了……原來是你啊……暮雪。”

暮雪的淚一滴一滴落在交握在她身前的手上,“你可知……今年年初你幫我解毒時落下的手絹,我派人拿著這手絹全城找你,只不過來的卻是你的姐姐。原本這毒早已經研發出瞭解藥,可是我不想食,每一次我都想在毒發之時能看清你的臉,記住你,可惜每一次毒發我都無法保持清醒。”

“初次在府邸聽到你的聲音,見到你,我想定是你,可是我不敢確認啊。直到今日,我不能再等了,我才食下那解藥。”

“這麼多年,世人都道我不近女色,其實我只是只願近你而已,那個不相識但是莫名讓我心安的女子。六年了,若不是你的堅持,你我定然錯過,謝謝你,暮雪謝謝你能堅持。”

暮雪轉過身。將哭紅的鼻眼埋到他的懷裡,甕聲甕氣的說,“這些年,你成了我的羈絆,每月的這一日是我堅持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一個月後,城主和李氏暮雪成親。紅色錦繡鋪到了這座城的每一個街巷,普城同慶。

他將她輕輕放在大紅床榻,靜靜地看著她,她害羞得想要側臉,他捧住她的臉不許她側臉,“暮雪,讓我好好看看,這是第一次在月圓之夜我能如此好好看你。”

他們十指緊緊相扣,“至彥,這一生這麼長,有你足矣。”

他笑著啄著她的唇,“暮雪,我的人生因你而完整。”

“城主,我明日能出府嗎?後日便回。”

見她這般可愛神情,他沒有進一步問,便答應了,“好。”

暮雪早早來到了寒冰穀,她本就是極寒的體質,待在這裡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但是這麼些年,她早已經習慣了。寒冷又如何,待會兒便能看到他了。

他來了,她依然躲在角落裡沒有出來,她在等,等他火焰毒毒發。只是這次卻格外奇怪,以往都是子時毒發。可是如今已經丑時了,他還未毒發。

透過昏暗的燭火,她看到了他的失望,隨後他便離開了。失望的何止是他啊,她也很是失望,她連替他解毒的這般作用也沒有了,這是唯一能和他如此靠近的機會。腳麻得不行,她剛起身便又往回跌,只是接觸到的不是那一捆讓她藏身的樹枝,而且一個火熱的胸膛。

那熟悉的氣息,是他……

“我以為……今夜我等不到你了。”呼吸就在她的耳側,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我原本已經離開,可是……我想……萬一,萬一那個每個月圓之夜給我解毒的女子……今夜有事來得晚些呢,我又回來了……原來是你啊……暮雪。”

暮雪的淚一滴一滴落在交握在她身前的手上,“你可知……今年年初你幫我解毒時落下的手絹,我派人拿著這手絹全城找你,只不過來的卻是你的姐姐。原本這毒早已經研發出瞭解藥,可是我不想食,每一次我都想在毒發之時能看清你的臉,記住你,可惜每一次毒發我都無法保持清醒。”

“初次在府邸聽到你的聲音,見到你,我想定是你,可是我不敢確認啊。直到今日,我不能再等了,我才食下那解藥。”

“這麼多年,世人都道我不近女色,其實我只是只願近你而已,那個不相識但是莫名讓我心安的女子。六年了,若不是你的堅持,你我定然錯過,謝謝你,暮雪謝謝你能堅持。”

暮雪轉過身。將哭紅的鼻眼埋到他的懷裡,甕聲甕氣的說,“這些年,你成了我的羈絆,每月的這一日是我堅持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一個月後,城主和李氏暮雪成親。紅色錦繡鋪到了這座城的每一個街巷,普城同慶。

他將她輕輕放在大紅床榻,靜靜地看著她,她害羞得想要側臉,他捧住她的臉不許她側臉,“暮雪,讓我好好看看,這是第一次在月圓之夜我能如此好好看你。”

他們十指緊緊相扣,“至彥,這一生這麼長,有你足矣。”

他笑著啄著她的唇,“暮雪,我的人生因你而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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