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 老闆交給熊玲一份日文資料, 說明天跟日商談判要用, 今晚務必要翻譯出來。 熊玲剛要翻看資料, 哥哥來電話說, 他和嫂子今晚有重要應酬, 要她去把侄女丫丫接回來。 熊玲一看時間不早, 收起資料直奔幼稚園。
熊玲順利地接回丫丫, 給她煮了碗麵條, 就拿出那份資料忙開了。
晚上七點, 哥哥打來電話怒氣衝衝地說:“怎麼回事?叫你接孩子怎麼沒去啊?一點兒小事也做不好。 你大嫂去接了!你呀……”
被哥哥數落了一番, 熊玲這才發現自己接回的孩子居然不是丫丫!也難怪, 那孩子與丫丫長得也太相像了,
糟糕!這孩子的父母接不到孩子, 豈不是急死了?熊玲連忙問孩子:“你叫什麼名字?膽子真大, 為什麼跟著我回來了?”
那孩子怯怯地說:“我叫楊小芹, 你很像我媽媽, 我以為你是接我的, 就跟著你來了……”
“以後千萬不要跟陌生人走啦, 要是遇上壞人怎麼辦?阿姨送你回去。 ”
熊玲把小芹送回幼稚園。 值班的張大伯說, 孩子們都走光了, 沒見有人來找孩子。 他們在“家長聯繫本”上找到了楊小芹的資料, 上面寫著她父親的名字——楊海濤。
“楊海濤!”熊玲顫抖了一下, “你媽媽是不是叫胡婕?”
“是啊, 阿姨你怎麼知道的?”小芹驚訝地望著熊玲。
楊海濤、胡婕和熊玲是大學同學。
畢業前夕是大學生表露愛情的時候。 一天, 熊玲收到楊海濤偷偷傳來的紙條:“請於今晚六點到一號教學樓, 有話跟你說。 ”熊玲一陣暗喜, 精心打扮後準時赴約。 誰知等了兩個小時也不見楊海濤的蹤影。 回寢室後才聽同學說, 那天傍晚楊海濤和胡婕在校園外散步。 熊玲傷心之餘也很生氣:你們兩個要好, 也用不拿我開心啊!於是, 再也沒有理他們。
畢業後幾個人也就失去了聯繫。 不過, 在熊玲心裡, 楊海濤的影子揮之不去, 她總愛拿身邊的男士和他比較, 覺得他們都有所欠缺, 所以一直沒有戀愛。
熊玲從家長聯繫本上查到, 楊海濤住在市中心的“鳳凰裡”, 他沒來接孩子, 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耽擱了, 作為同學, 當然得幫忙。 熊玲打算騎摩托送小芹回去。
來到鳳凰裡, 小芹已經趴在車頭睡著了。 熊玲抱著她直上四樓, 按響了門鈴。 奇怪的是, 開門的不是楊海濤, 而是一個彪形大漢。 熊玲剛進去, 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
這是一個豪華的客廳, 幾個大漢坐在沙發上, 一個男人坐在及閘相對的方桌邊, 低頭像在思考什麼, 見熊玲進屋, 才抬起頭來。
熊玲一眼就認出了心中的偶像, 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顯然, 楊海濤也認出了熊玲。 可楊海濤神情怪怪的, 沒有和她打招呼的意思, 其他人也一言不發, 氣氛沉悶而緊張。 熊玲發覺情況有些不妙:楊海濤既然在家,
楊海濤馬上反應過來, 說:“錯了, 錯了!何醫生住樓下, 這裡是四樓!”
熊玲連聲道歉, 趕快抱著孩子退了出來, 立即撥打110, 給楊海濤解了圍。
原來, 楊海濤現在是一家藥廠的老闆, 這藥廠原是家破產的國企, 當初, 企業的債務都已依法處理, 但有一個私營老闆, 非逼楊海濤為原企業還債, 還從黑道上請來了幾個“收帳的”, 要楊海濤簽支票“還款”, 不然“決不放人”。
熊玲把孩子交給楊海濤, 不好意思地說:“幸虧我接錯了孩子, 不然還不知道你這裡出事了。 胡婕呢?”
楊海濤有些傷感,
熊玲惦記著那份資料, 苦笑著說:“今晚我還要加班, 改天吧。 ”看看時間不早, 她騎上摩托就往回急趕, 沒注意到路邊有一堆建築垃圾, 熊玲毫無防備地撞了上去, 摩托翻了個跟頭, 她兩眼一黑, 暈了過去。
熊玲醒來的時候, 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 她被告知, 由於耽誤了與日商的重要談判, 老闆炒了她的魷魚。
楊海濤一直在病床前陪著她。 他說:“昨天太危險了, 想想都後怕。 幸虧你及時趕到, 否則, 後果真不堪設想。 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是啊, 你打算怎麼謝我?”想到剛剛丟了工作, 熊玲心裡有點酸酸的, 調皮地說,“我為你把工作都丟了,你總該有所表示吧?”
“我就拿這個賠你吧!”楊海濤微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盒子,裡面是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
“你這是……”熊玲一臉驚詫。
“我知道你還沒成家,我也想替小芹找個能真正關愛她的媽媽。咱們都是老同學,不拐彎抹角了,在大學裡你拒絕了我,希望現在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嗎?”楊海濤說得很誠懇。
“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熊玲眼睛瞪得大大的。
“還記得嗎?當初我讓你在二號教學樓見面,可你讓我白等一場……從那以後對我不理不睬,我只好死心了!”
“什麼?不是約好在一號教學樓嗎?”那張紙條是熊玲永遠的痛,她一直把它帶在身邊。熊玲立即從皮夾裡把紙條翻出來,仔細一看,約會地點果真是二號教學樓,只是“二”字上面的一橫有點模糊,熊玲當時沒戴眼鏡,竟把它看成是“一”號樓了!
熊玲不顧一切地倒在楊海濤懷裡大哭起來!
楊海濤連聲安慰:“別哭,別哭!胡婕去世後我本來沒打算再找人的,說是怕虧待小芹,其實是忘不了你啊。”
熊玲哭得更厲害了!楊海濤哪知道,熊玲苦等八年才等來自己心愛的人啊!
調皮地說,“我為你把工作都丟了,你總該有所表示吧?”“我就拿這個賠你吧!”楊海濤微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盒子,裡面是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
“你這是……”熊玲一臉驚詫。
“我知道你還沒成家,我也想替小芹找個能真正關愛她的媽媽。咱們都是老同學,不拐彎抹角了,在大學裡你拒絕了我,希望現在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嗎?”楊海濤說得很誠懇。
“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熊玲眼睛瞪得大大的。
“還記得嗎?當初我讓你在二號教學樓見面,可你讓我白等一場……從那以後對我不理不睬,我只好死心了!”
“什麼?不是約好在一號教學樓嗎?”那張紙條是熊玲永遠的痛,她一直把它帶在身邊。熊玲立即從皮夾裡把紙條翻出來,仔細一看,約會地點果真是二號教學樓,只是“二”字上面的一橫有點模糊,熊玲當時沒戴眼鏡,竟把它看成是“一”號樓了!
熊玲不顧一切地倒在楊海濤懷裡大哭起來!
楊海濤連聲安慰:“別哭,別哭!胡婕去世後我本來沒打算再找人的,說是怕虧待小芹,其實是忘不了你啊。”
熊玲哭得更厲害了!楊海濤哪知道,熊玲苦等八年才等來自己心愛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