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事, 陳山家的明顯有些心虛:“我那也不是故意的, 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 誰知道那個張宜人心思那般歹毒, 轉眼就要對林娘子起了歹意。 好在夫人給力, 將那一家子都給整治了, 要不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接著拍拍自己的胸口:“夫人對我們一向都是和顏悅色的, 平日裡行事也展樣大方, 著實沒想到這回她會這般惱怒。 那可是五品大官啊, 一下子就就成了階下囚!說到這事, 我心裡還是有點慌慌的。 ”
接著拉著自家男人的袖子道:“這事我可沒和旁人說起過, 你可千萬別往外處去說, 要是傳到夫人耳朵裡,
陳山不耐煩的扯回自己的袖子:“這事我還能沒有分寸, 你在外行事有紕漏, 丟臉的還不是我?以後可得給我收斂點, 再這樣口無遮攔的, 小心我收拾你。 ”
陳山家的窺著丈夫的臉色不像是玩笑, 唯唯諾諾的應了, 又陪笑道:“這事我經著這一回就知道厲害了, 以後再不敢了。 好了, 當家的, 你難得回來一趟, 莫要和我置氣了。 我讓灶上燉了你最愛吃的羊肉, 再著人去外頭買些滷味, 一會讓小子陪你多喝兩杯。 ”
陳山媳婦一向有些嫌棄自家男人是個粗人, 少有這樣低眉順眼的時候, 陳山心裡暗暗得意, 面上仍然裝作有些著惱的樣子, 借著這個由頭很是過了一回當大爺的癮。
陳山兩口子在家歡喜異常,
雖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 但是也要分什麼事。 那次張宜人上門之後, 悠然無數次的想過, 要不是自己的娘家和丈夫現在都還得勢, 恐怕堂姐的後半生就要跟著毀了。 而林家雖說一直是耕讀傳家, 但是也從未有過給人家做小的姑娘。 要是真的讓張家襯了心願, 林家整個家族的女子都要受到影響。 悠然不止無法面對堂姐和伯父一家,
因此, 即使知道陳太太是無心之失, 悠然也無法做到徹底釋懷。 而且不論此事, 單看平日做派, 魏氏的做法明顯更讓她覺得暖心。 不知不覺間, 悠然的心思已經偏向魏氏和徐家多一些了。
當初投銀子的時候, 徐光拿出來的銀子比陳家多了一倍, 因此這回獲利也是足足多了一倍。 魏氏得了銀票自然心生歡喜, 只是她到底是伯府出身, 年幼時因著魏妃得寵的緣故也很是見了不少世面。 因此這回生意獲利雖多, 她倒還能穩的住。
徐光從外頭回來, 見她正坐在屋子做針線, 不由笑道:“聽說娘子這回發了大財, 怎麼也不見半點喜色?”
魏氏抬頭嗔道:“什麼大財不大財的?你小點聲說話!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徐光不怎麼在意的道:“又不是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魏氏瞪他一眼, 抬頭見外頭沒人, 方正色道:“跟你說了幾回了?這事不要到處亂嚷, 朝廷規定官員不得經商。 夫人的娘家兄弟做這事何曾大張旗鼓的聲張過?你嘴巴可得緊些, 小心禍從口出!”
這話徐光並沒怎麼放在心上:“沒事, 陽奉陰違的事多著呢, 我就在家說了幾句, 有什麼打緊?夫人才不是那樣小氣的人呢。 ”
聞言, 魏氏把手裡的針線簸籮往邊上一放, 皺著眉道:“往常見你還算伶俐, 怎的這會子像是缺了根筋似的?我自然知道夫人一向大度, 但是夫人的大度可是有底線的, 你要是不小心踩到那根線, 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張同知的例子就在眼前擺著呢,
見徐光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魏氏就知道他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於是低聲道:“我知道你覺得我小題大做, 可是這事你還得聽我的, 千萬別學著陳家兩口子自以為聰明過人, 惹的夫人疏遠。 我問你, 上回去剿匪的事, 是不是沒有陳大哥的事?”
徐光往貴妃榻上一趟, 翹著二郎腿道:“唉, 就是一夥小倭寇, 統共不過二十來人, 那天陳山正好去辦別的事去了, 沒趕上。 再說了, 他就是沒趕上, 該得的那份也沒少得啊。 ”
魏氏冷笑:“哼,你可別告訴我,你去人家老窩的那一趟可是白去了。”一句話說的徐光不好意思起來,自然是沒有白跑。那夥海賊雖然人少,但是賊窩裡的東西可是一點也不少,似乎是剛打劫了一個海船,還沒來得及銷贓。光銀票就有三萬多,一箱子寸金還有珍珠寶石數盒,另外瓷器綢緞無數。當天是徐光領的兵,銀票他自己留下了五千,兄弟們分了五千,另外徐光還截留了那箱寸金和一匣子上好的寶石。其餘的才帶回了衙門,到了衙門裡,東西又被截留了一小半分給沒去的將領,剩下的才上交給了朝廷。
如今魏氏頭上的寶石步搖就是用那匣子裡的寶石打的。而陳山,也就是分了五百兩的銀票和幾匹綢緞而已,統共還沒有魏氏頭上的這顆寶石值錢。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徐光摸了摸小鬍子,還有些不可置信:“這也就是碰巧了的事,我瞧著總督待陳山還是很親近的。”
魏氏又道:“一件事是巧合,那麼上回去抄張同知家的時候還有你前天去查那個走私的商船時,陳大哥是不是都沒有去?”
”魏氏冷笑:“哼,你可別告訴我,你去人家老窩的那一趟可是白去了。”一句話說的徐光不好意思起來,自然是沒有白跑。那夥海賊雖然人少,但是賊窩裡的東西可是一點也不少,似乎是剛打劫了一個海船,還沒來得及銷贓。光銀票就有三萬多,一箱子寸金還有珍珠寶石數盒,另外瓷器綢緞無數。當天是徐光領的兵,銀票他自己留下了五千,兄弟們分了五千,另外徐光還截留了那箱寸金和一匣子上好的寶石。其餘的才帶回了衙門,到了衙門裡,東西又被截留了一小半分給沒去的將領,剩下的才上交給了朝廷。
如今魏氏頭上的寶石步搖就是用那匣子裡的寶石打的。而陳山,也就是分了五百兩的銀票和幾匹綢緞而已,統共還沒有魏氏頭上的這顆寶石值錢。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徐光摸了摸小鬍子,還有些不可置信:“這也就是碰巧了的事,我瞧著總督待陳山還是很親近的。”
魏氏又道:“一件事是巧合,那麼上回去抄張同知家的時候還有你前天去查那個走私的商船時,陳大哥是不是都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