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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會志願者2017國慶假日黑沙洲“尋覓白鱀豚”紀行

編者按:國慶期間, 有人在出遊時為了滿足一己之欲而去非法追逐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藏羚羊, 也有人甘願捨棄掉假期遊玩, 來到黑沙洲頭, 為尋覓白鱀豚在江面堅守。 本文作者張崢嶸除了電視臺記者的本職工作外, 作為環保圈的朋友, 他更喜歡以綠會志願者和白鱀豚愛好者的身份, 為尋找白鱀豚、為保護江豚, 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當愛好轉化為行動, 那麼這種執著便有了讓人更為欽佩的理由。 特分享張崢嶸本次國慶考察紀實, 與大家共勉。

自從去年10月蕪湖黑沙洲傳出疑似白鱀豚目擊報告,

我一直關注著長江上這塊神秘的沙洲。 作為一名白鱀豚愛好者, 我關注黑沙洲, 不僅是因為聽到目擊者的講述, 還因為自己的所見。

今年4月24日下午與一批志願者到黑沙洲觀光時, 我曾通過望遠鏡看到洲頭江中心一頭很像大江豚屍體的東西浮在一艘小漁船前方不遠的地方不動, 它的身上還有點花, 有點像江豚屍體皮膚綻開露出的肉色, 隔了幾秒, 當我們的船靠近到大約300米時, 那個浮著的東西突然不見了, 我心裡一動, 又隔了幾秒, 原先漂浮物的位置忽然沖出了一個三角形的浪花, 沉穩而有力, 當時我頭皮發麻, 心像被撞擊了一下, 難道會是長江女神?由於當時很激動, 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叫同行的攝像師開機,

並且讓船圍著那個位置轉一圈, 事後我在錄影裡聽到了自己激動的實況聲。 那個很像大江豚的漂浮物、平靜水面上突然冒出來的沉穩浪花, 一直讓我念念不忘, 而4月份同去觀察的志願者事後披露的目擊報告, 讓我更懷疑自己看到的可能就是一頭白鱀豚。 雖然, 4月25日中午我就離開了黑沙洲, 但在兩個半天中, 我個人每次目睹到的江豚都超過20頭。

今年10月長假接近尾聲, 我抽出時間於7日一早趕到黑沙洲南壟碼頭, 登上了預約好的渡輪, 一個人沿著黑沙洲北水道觀光, 這次我特意準備了一個數碼望遠鏡, 可以邊觀察邊錄影, 這樣如果再遇到像4月的情況, 可以及時攝像。

黑沙洲北水道非常寂靜, 兩三個小時也不見過路的航船,

只有零星的捕蟹船, 江水緩緩東去, 浩浩蕩蕩而又平穩低沉, 呈現出一種蒼涼雄渾的氣派。

1949年4月21日, 渡江戰役最早從這裡打響, 黑沙洲上發生過驚心動魄的激戰, 老電影《渡江偵察記》的故事曾在這裡真實地上演, 而電影中的部分外景也是在黑沙洲蘆葦蕩拍攝的。 特別令我感興趣的是, 當時從黑沙洲一帶渡江的是聶鳳智率領的三野27軍, 這支部隊在突破長江天險後, 又成為解放上海的主力之一, 這讓上海和蕪湖黑沙洲有了一種特殊的關聯, 當年渡江的解放軍將士後代至今還會定期到黑沙洲附近的無為縣、荻港一帶舉辦紀念活動。

經過兩個小時航行, 船在中午時分到了洲頭, 奇怪的是, 這天天氣很好, 而在北水道中沒看到江豚的蹤影, 在洲頭我找到了在這裡承包工程的江豚保護志願者趙世錦, 在他的工程船上吃了午飯, 隨後一同觀察, 席間, 趙世錦說, 長江上哪裡都有工程, 如果在這些工程點發展志願者, 協助觀察和守護江豚將能發揮很大的作用, 我覺得這個建議真的不錯。

下午, 沿南水道回到黑沙洲南壟碼頭後, 我們換乘小艇繼續巡察, 經過洲尾三江口到蕪湖二橋遊覽了一圈, 下午三點左右, 到了黑沙洲洲尾三江口, 一頭江豚也沒看到, 小艇在洲尾放慢了速度, 正在失望時, 忽然在小艇的右前方約幾十米的位置, 兩頭江豚結對出水,我趕緊用攝影機對準錄影,前兩個出水都錯過了,第三個出水正好處於取景的畫幅內,接著又有3對江豚先後經過,好像是約好了一樣的,都是成雙結對,一前一後緊貼著出水,用攝像機拍,可以清晰記錄兩頭一前一後出水過程。短短一個小時,看到10多頭次的江豚依次經過。

華元渝教授曾指導說,要注意觀察燈浮船附近,潮水頂托的大緩流區,這些區域有利於魚群覓食,看到江豚多時要認真觀察,白鱀豚可能會在江豚出沒的外側出現。我觀察這裡的三江口,三股水流交匯,形成了大緩流區,江豚頻頻出現,果然一點不錯。

我們把小艇停在著名的201號白色燈浮旁定點觀察,繼續有江豚不時經過,觀察一段時間後,陽光西斜,部分水面反光刺眼,給觀察帶來困難,加上人少,觀察力量很弱。這個時候,我忽然產生一種強烈的感覺,可能要有事發生,這種感覺來自於我能感受到現場有一種很大的氣場,長江女神就在附近吧?

沒想到,幾分鐘後,一艘拖輪拖著長長一排駁船靠近,在燈浮附近轉彎時,隊尾的最後一艘駁船向燈浮撞了過來,趙世錦發現危險,大聲喊叫示警,駁船的左後舷還是重重地碰上了靠泊在燈浮上的小艇,由於燈浮是可以漂動的,有緩衝,船老大仔細檢查了一下艇身,小艇沒被撞壞,大家松了口氣,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決定撤離現場。

這次觀察的經歷,更讓我確信,要在野外拍攝到白鱀豚對業餘愛好者來說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江豚因為數量多,一波過去,後面還會來一波,而且出水連續,相對容易把握到,但如果要拍一頭特定的江豚,也是很困難的。白鱀豚極度稀少瀕危,潛水時間更長,發現的難度已經很大,看到了一次出水,下一次出水在哪裡根本無法判斷。這是拍攝最大的難點所在。

搜索、發現和拍攝是不同的環節,他們的目標不同,方法不同,需要的專業技能也不同,尋找白鱀豚是一項光榮的公益工作,更需要聯合各方面力量,尤其是專業力量,集團作戰,連續搜索,方能揭示答案,僅靠少數愛好者小團隊的力量根本無法取證成功,除非有中大獎的運氣。

近年來,自太陽洲至荻港、黑沙洲一線,時有白鱀豚目擊報告傳出,而且越來越頻繁,目擊者包括漁民、垂釣者、渡輪工作人員、志願者,這些目擊事件的發生與國家實施長江大保護的社會環境有關,也與特定的歷史、地理有關,這一帶是白鱀豚的歷史棲息地,有學者認為,保護這種世界稀有動物應從保護其歷史棲息地著手。從歷史和現實的邏輯來看,這些目擊報告應引起相關部門重視。

注:圖片由張崢嶸提供

文/張崢嶸 審/卡秋 編/Angel

兩頭江豚結對出水,我趕緊用攝影機對準錄影,前兩個出水都錯過了,第三個出水正好處於取景的畫幅內,接著又有3對江豚先後經過,好像是約好了一樣的,都是成雙結對,一前一後緊貼著出水,用攝像機拍,可以清晰記錄兩頭一前一後出水過程。短短一個小時,看到10多頭次的江豚依次經過。

華元渝教授曾指導說,要注意觀察燈浮船附近,潮水頂托的大緩流區,這些區域有利於魚群覓食,看到江豚多時要認真觀察,白鱀豚可能會在江豚出沒的外側出現。我觀察這裡的三江口,三股水流交匯,形成了大緩流區,江豚頻頻出現,果然一點不錯。

我們把小艇停在著名的201號白色燈浮旁定點觀察,繼續有江豚不時經過,觀察一段時間後,陽光西斜,部分水面反光刺眼,給觀察帶來困難,加上人少,觀察力量很弱。這個時候,我忽然產生一種強烈的感覺,可能要有事發生,這種感覺來自於我能感受到現場有一種很大的氣場,長江女神就在附近吧?

沒想到,幾分鐘後,一艘拖輪拖著長長一排駁船靠近,在燈浮附近轉彎時,隊尾的最後一艘駁船向燈浮撞了過來,趙世錦發現危險,大聲喊叫示警,駁船的左後舷還是重重地碰上了靠泊在燈浮上的小艇,由於燈浮是可以漂動的,有緩衝,船老大仔細檢查了一下艇身,小艇沒被撞壞,大家松了口氣,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決定撤離現場。

這次觀察的經歷,更讓我確信,要在野外拍攝到白鱀豚對業餘愛好者來說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江豚因為數量多,一波過去,後面還會來一波,而且出水連續,相對容易把握到,但如果要拍一頭特定的江豚,也是很困難的。白鱀豚極度稀少瀕危,潛水時間更長,發現的難度已經很大,看到了一次出水,下一次出水在哪裡根本無法判斷。這是拍攝最大的難點所在。

搜索、發現和拍攝是不同的環節,他們的目標不同,方法不同,需要的專業技能也不同,尋找白鱀豚是一項光榮的公益工作,更需要聯合各方面力量,尤其是專業力量,集團作戰,連續搜索,方能揭示答案,僅靠少數愛好者小團隊的力量根本無法取證成功,除非有中大獎的運氣。

近年來,自太陽洲至荻港、黑沙洲一線,時有白鱀豚目擊報告傳出,而且越來越頻繁,目擊者包括漁民、垂釣者、渡輪工作人員、志願者,這些目擊事件的發生與國家實施長江大保護的社會環境有關,也與特定的歷史、地理有關,這一帶是白鱀豚的歷史棲息地,有學者認為,保護這種世界稀有動物應從保護其歷史棲息地著手。從歷史和現實的邏輯來看,這些目擊報告應引起相關部門重視。

注:圖片由張崢嶸提供

文/張崢嶸 審/卡秋 編/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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