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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市重點高中都考不上到美國知名大學研究生

“不著調”男孩折騰出的“正道”

本期採訪的主人公馬宇陽同學, 剛剛考取美國華盛頓州立大學就讀教育心理學專業研究生。 馬宇陽的求學經歷有些另類特別,

按照世俗的視角, 他絕對算是很讓父母操心、傷腦筋的孩子。

初四時班主任斷言他連市重點高中都考不上, 最後衝刺兩個月他選擇在家自學, 擦邊兒考上了省重點;高中偏科嚴重, 高考化學只有25分, 比二本分數線高30多分考取了一所211大學;填報志願的交換條件是修學一年闖社會;大一、大二瘋狂投身樂隊訓練;大二要換專業從動物學改為音樂;大三又對心理學產生興趣, 並最終確定研修音樂與心理結合的音樂療愈心理學;北京走一遭後, 又決定出國留學……光聽這些不斷地折騰, 都讓人覺得頭疼。

決定出國留學學習心理學後, 大三、大四瘋狂刷考試成績, 希望彌補大一、大二60分飄過的成績,

這時才發現原本一直學不明白的數學也變得不困難, 也是可以高分拿下的;三個月拿到滿意的託福考試成績;別人在埋頭寫畢業論文的時候, 他在籌備大學畢業告別演出……就是這樣一個男孩, 在一系列看似“脫軌”的成長歷程中, 在試錯與看似彎路不斷的路上, 完成了很多埋頭苦學的孩子都沒能完成的求學目標。 馬宇陽的經歷很多家長可能覺得沒有借鑒意義, 但是, 記者想透過他的成長, 讓更多的家長看到, 孩子自身的潛力有多巨大, 給孩子足夠的自由成長空間, 給他們足夠的試錯機會, 他們真的可以創造無限可能性。

兩個月, 將不可能變為可能

初四那年, 馬宇陽被班主任斷言市重點都考不上。 中考前兩個月, 馬宇陽向媽媽提出了一個請求:自己在家學習。

馬宇陽說, 我的初中老師都比較嚴厲, 我初一初二過得特別不好, 覺得數學什麼的都太恐怖了, 對學習會有一些抵觸和反感。 我很幸運, 我媽媽是做心理工作的。 初三開始, 她每週都會帶我去大自然裡放鬆、釋放。 我經常會找各種理由不上學, 媽媽就會幫我請假。 到中考前兩個月, 我覺得我需要按照自己的節奏來複習了, 所以提出了在家自學的請求, 媽媽也答應了。 最後考試成績還可以, 擦邊兒上的一中。

記者很好奇, 什麼力量能讓一個前三年學得不怎麼樣的孩子, 短短兩個月發生改變了呢?

馬宇陽說, 一部分是心態, 這特別重要, 考試的時候, 我在心態上比所有人都好。 尤其是中考前,

媽媽還找其他心理老師給我做了一些心理疏導。 她和我一起想像進考場會發生什麼, 預先體驗那樣的感覺, 到了考場時我也會按預想的一步步來, 不慌不亂。 而且, 在學習這件事上, 我父母真沒給我太大壓力, 他們不會覺得考不上省重點是天大的糟糕事兒, 我沒有來自父母寄予厚望和期待的壓力, 學習如何只與我自己有關。

另外一點, 我比較有主意。 我挺清楚自己是什麼狀態的人, 我比較清楚我哪塊兒有問題, 做閱讀的時候, 做數學題的時候, 哪塊兒我能把它拿下來, 哪塊兒我壓根就不碰它了, 像數學的後兩道題的第三問是最難的, 我碰都不碰它, 我就是把那些我還夠得著的題多做一做, 我有清晰的取捨決策力,

所以, 我才敢提出回家按照自己的節奏學習。 我不需要掩飾自己的不足, 也不用誇大自己優點來向別人證明什麼, 我很清楚我的學習特點。

我的學習特點是需要追本溯源, 我需要知道它是怎麼來的, 怎麼演變成現在這樣的, 才能記住並會運用。 課堂上, 我常常還卡在上一個問題上呢, 老師已經帶著大家做題了。 我需要課後自己一點點推, 把這些補齊, 再根據不同的題變形, 把這些弄清楚, 會對自己有很大的提升, 那些不瞭解的東西我是不會運用的。 這樣的嘗試不僅僅提升了我的學習成績, 也提升了我的自信。 這種習慣導致我後來對所謂的比較高深的東西比較感興趣, 我自己會讀量子物理學, 會讀近代物理史, 我覺得那才是知識,才是知識該有的樣子,而不是不斷做題。

認真的時候效率極其高

通過那段時間的自學,我意識到,我認真的時候效率極其高,不認真的時候效率極低。效率高的時候很專注,很容易就把題做出來。實際上我現在看來,我當時做得最好的事情不是學習,而是去瞭解世界,這個很重要,我開始意識到我能做什麼,想做什麼,想過什麼樣的生活,這個比你考多少分重要的多。很多人分數很高,但到大學一下就迷茫了,不知道該幹什麼,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因為他根本不瞭解自己,從沒有想過自己該怎麼活,更像是被父母和老師牽在手裡的木偶。

再後來,我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有一些人只會做一些卷面上的東西,老師、家長告訴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但人都是有自己思想的,有強烈的欲望去發展自己的思想,表達、改變環境或周圍的東西,低頭的人永遠看不到前方,只有抬起頭的人才能朝前走,我要做抬頭走路的那個人。

帶著一份自信馬宇陽步入了快樂的高中生活。他說,高中三年我過得特別好,一中的地理條件得天獨厚,麥凱樂、新一百,午休的功夫都能走到中央大街,去江邊逛一圈,就是這麼個愉快的地方。高中物理和生物是我的強項,我和化學之間一直有不可調和的對抗。說實話,我沒有強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我高中時期非常不喜歡化學,尤其是迷上量子物理學之後,我就覺得,物理學才是真理,化學沒那麼重要,雖然想法有失偏頗,但那是我當時真實的狀態和感受。考量自己對化學的反感程度,我決定把精力放在更有提分空間的物理、生物上,我對自己的要求是,要把這兩科的優勢保持住,還有餘力的話,再考慮學學化學。所以,我的高考化學只考了25分。從我的體會講,現在很多孩子學的知識並不是學不明白,而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產生內在抗拒,老師因素、家長因素,很多孩子也都像我一樣,對很多東西敏感,對很多東西不敏感,有些孩子生下來就五音不全,你讓他學音樂,非得讓他學怎麼唱歌好聽,是難為他,你讓他學會打擊樂就得了,不用那麼多旋律上的東西。每個人生下來都是不一樣的,只不過中國的教育把不一樣的坯子按照工廠框框去加工,肯定有的孩子適合,有的孩子不適合。我只不過是給了自己一個不努力的理由,這裡也有我要付的代價。

我媽那會兒真不管我,怎麼學我自己決定。換做其他家長,絕對不會看到孩子嚴重偏科,坐視不管。我估計我媽心裡也難受,但是她能繃得住,她常說的一句話是,人生沒有捷徑,該走的彎路,該付的代價就要自己去付,越早在付的代價中汲取經驗和教訓,未來的路上可能付的代價越小。正是馬宇陽媽媽這樣的教育理念,讓她無論孩子在成長路上遇到多少做為母親看著著急、難受的事情,她都沒有干預。她說,我們不能把孩子當做我們的複製品,他們是獨一無二的獨立的個體,我們能做的就是陪伴他們走他們自己的路。

馬宇陽說,回頭看,如果我多考幾分的話,去溫州大學也不是現在的我。所有我經歷的事情,會不斷累積形成我的人格,我的人格又決定了我將來要做的事情,再繼續完成我的人格。可能我再多考幾分,現在我見不到你,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出國,沒準兒還在溫州接著念書。我也不一定會接觸音樂,不一定會學心理學。我特別想說的是,人要特別確信自己的可能性。當時去新疆了,挺遠的一個地方,但實際去之後,對我還挺有幫助的,在那裡我有了很多很新很大膽的嘗試,你要相信自己有無限的可能性。比如我現在做銷售,我在健身房做會籍顧問,去跟別人談合作,之前沒有人做這個事情,我想把健身的產業鏈,或是產業網疏通,健身餐可不可以和健身房合作,體檢中心可不可以和健身房合作,相關產業大家互相交換資源,最後把利益最大化,並且讓消費者有更好的體驗,這是一件特別好的事情,但我去之前沒有人做。現在健身房的宣傳模式就是發發傳單,偶爾在健身房內搞搞活動,效率太低了,而且特別浪費資源。我還曾經在一家手機店做銷售,我相信我一樣可以做得很好,因為,我在換每一款手機的時候,我都會對比著把手機的性能和功效進行很深入的研究和瞭解。我可以做為一個彈吉他唱歌的人,也可以做一個看書的人,讀心理學的人,我可以做任何事情,相信自己的可能性,給自己自由度,去嘗試事情有多麼不一樣,我在豐富自己的同時也在不斷地刷選確定真正屬於我的人生目標。

一句話就是你一段生活的拐點

我高考時,還是先估分填報志願。學校邀請一位志願填報指導老師來講座,這位老師說,家長要是敢把孩子扔得遠,放到遠的地方,新疆那兒有所211大學可以選擇。受這位老師的影響,我第一志願報的溫州大學,第二志願報的是新疆石河子大學。報志願是和我媽一塊商量的,做為條件,我說我希望考上大學之後,先休學一年不念,就拿著一張火車票,到我喜歡的地方邊打工邊待著,什麼時候那個地方待膩了,再去另外一個地方,我要這樣出去一年。我當時特別想試一下自己是一個什麼水準,進入社會後能做什麼,能做成什麼樣子,媽媽也同意了。真的到了石河子大學,我發現教學樓挺棒的,圖書館也挺棒的,游泳館挺好的,新疆離家也挺遠的,我就放棄了休學的想法。大學四年也是我自由度最高的四年,我不斷突破自己,挑戰自己,看看自己究竟都能有什麼可能性。比如大一,我當團支書,組織活動,寫申請報告,一年幹了一大堆事兒,該有的能力都練出來了。再後來,我開始全心全意投入到我喜歡的音樂上,喜歡上了架子鼓。大二開始,我把所有的課餘時間放到排練上,後來成為大學藝術團裡的電聲樂團首席樂隊。我覺得我在大學裡面最驕傲的事情就是組建樂隊。大二的時候我就跟我媽說不想念了,因為我發現學的專業不是我想像的動物學而是如何養家畜。也是那一年在和其他樂隊有更多的接觸後,我發現,我們樂隊的配合特別默契,其他樂隊配合的很不好,我開始對人的心理感興趣,我發現一個樂隊要表達內心強烈的感受,他們是沒有辦法表達出來的。我們一些團隊內部的變化,也會影響音樂的變化。我就開始瞭解音樂治療,瞭解心理學,我在圖書館,看了好多心理學書籍,教育心理學,心理測量學,發展心理學、生理心理學……這是很有意思的經歷,我媽老早就對我說心理學很好,但我從未考慮過,明確拒絕了。但在我不斷發現自己喜歡什麼,朝這方面努力,我的方向越來越明確了。

奔向目標的方法有無數種

由於大一大二的課落的太多,所以,我的選擇受到了限制,我與我喜歡的音樂療愈心理學差得好遠,這也讓我清楚了未來要努力和付出的辛苦要比別人多很多,這也是成長的代價。

經過大半年的努力,馬宇陽考上了美國華盛頓州立大學的教育心理學系。

回首自己學習的過程,馬宇陽說,我是一個拼的時候特別能拼的人。那真的有一種打心眼裡出來的快樂。學習通宵眼看著光線暗了,然後又慢慢亮起來後,我當時這個學習狀態就跟學霸一樣,有莫明的驕傲。之前還和媽媽開玩笑,除了沒有女朋友,其他事情做得都像人生贏家該有的樣子。

馬宇陽說,多數人關注的學習都是在學校,考試、課程中的,但是我這個人,其他東西都比課程學得更好,沒人硬要我學架子鼓,沒有人硬要我健身,也沒有人跟我說要學心理學,就得怎麼樣,反而這些事情,我會用自己的方法做得更好。學習是更泛化的過程,不是上課老師講什麼你就做什麼這麼簡單,學習一定是要融入生活裡的。

馬宇陽說,在我的成長中,最要感謝我的媽媽,她很少和我同學的家長聯繫,她說這是遠離焦慮圈。有的家長的確站在了很高的高度,但有些家長自己的高度不高,還希望自己的孩子按照他所見識的路走,那就成了孩子成長的障礙。這個世界是一座金庫,裡面都是金幣,有些家長就局限在一個金幣上,頂天會讓孩子活成像他那樣的金幣。但有的人是錢袋,他的孩子就會有更多的選擇和可能。家長對於孩子的可能性的認可,一定要有,要相信孩子可以走得更遠,做更多他們都不瞭解的事情。用已有的經驗去解讀、解釋未來的可能是最不科學的,是對孩子成長設置的最大障礙。家長不要把孩子局限住,要相信孩子的可能性,家長要做的事情,不是告訴你能做這個,而是要告訴孩子世界很大,你怎麼都能過得很好。一個孩子,他將來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和他當下的一個選擇是沒有關係的,比如選去哪個學校都沒有關係。就像我這樣的性格,去了溫州大學,我還得找樂隊玩,找願意做的事情,還是得碰上一幫和我性格相合的人。實際上教育的問題,不是書本上的教育,真正比較重要的是人格的形成,性格的養成,這些是最重要的。跟孩子說,你要能站到更高的地方看世界,就會發現你的煩惱有多小,苦惱有多麼的微不足道,你會追求更高的更多的可能性,更多的發展,這個是特別重要的。(周娜)

我覺得那才是知識,才是知識該有的樣子,而不是不斷做題。

認真的時候效率極其高

通過那段時間的自學,我意識到,我認真的時候效率極其高,不認真的時候效率極低。效率高的時候很專注,很容易就把題做出來。實際上我現在看來,我當時做得最好的事情不是學習,而是去瞭解世界,這個很重要,我開始意識到我能做什麼,想做什麼,想過什麼樣的生活,這個比你考多少分重要的多。很多人分數很高,但到大學一下就迷茫了,不知道該幹什麼,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因為他根本不瞭解自己,從沒有想過自己該怎麼活,更像是被父母和老師牽在手裡的木偶。

再後來,我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有一些人只會做一些卷面上的東西,老師、家長告訴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但人都是有自己思想的,有強烈的欲望去發展自己的思想,表達、改變環境或周圍的東西,低頭的人永遠看不到前方,只有抬起頭的人才能朝前走,我要做抬頭走路的那個人。

帶著一份自信馬宇陽步入了快樂的高中生活。他說,高中三年我過得特別好,一中的地理條件得天獨厚,麥凱樂、新一百,午休的功夫都能走到中央大街,去江邊逛一圈,就是這麼個愉快的地方。高中物理和生物是我的強項,我和化學之間一直有不可調和的對抗。說實話,我沒有強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我高中時期非常不喜歡化學,尤其是迷上量子物理學之後,我就覺得,物理學才是真理,化學沒那麼重要,雖然想法有失偏頗,但那是我當時真實的狀態和感受。考量自己對化學的反感程度,我決定把精力放在更有提分空間的物理、生物上,我對自己的要求是,要把這兩科的優勢保持住,還有餘力的話,再考慮學學化學。所以,我的高考化學只考了25分。從我的體會講,現在很多孩子學的知識並不是學不明白,而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產生內在抗拒,老師因素、家長因素,很多孩子也都像我一樣,對很多東西敏感,對很多東西不敏感,有些孩子生下來就五音不全,你讓他學音樂,非得讓他學怎麼唱歌好聽,是難為他,你讓他學會打擊樂就得了,不用那麼多旋律上的東西。每個人生下來都是不一樣的,只不過中國的教育把不一樣的坯子按照工廠框框去加工,肯定有的孩子適合,有的孩子不適合。我只不過是給了自己一個不努力的理由,這裡也有我要付的代價。

我媽那會兒真不管我,怎麼學我自己決定。換做其他家長,絕對不會看到孩子嚴重偏科,坐視不管。我估計我媽心裡也難受,但是她能繃得住,她常說的一句話是,人生沒有捷徑,該走的彎路,該付的代價就要自己去付,越早在付的代價中汲取經驗和教訓,未來的路上可能付的代價越小。正是馬宇陽媽媽這樣的教育理念,讓她無論孩子在成長路上遇到多少做為母親看著著急、難受的事情,她都沒有干預。她說,我們不能把孩子當做我們的複製品,他們是獨一無二的獨立的個體,我們能做的就是陪伴他們走他們自己的路。

馬宇陽說,回頭看,如果我多考幾分的話,去溫州大學也不是現在的我。所有我經歷的事情,會不斷累積形成我的人格,我的人格又決定了我將來要做的事情,再繼續完成我的人格。可能我再多考幾分,現在我見不到你,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出國,沒準兒還在溫州接著念書。我也不一定會接觸音樂,不一定會學心理學。我特別想說的是,人要特別確信自己的可能性。當時去新疆了,挺遠的一個地方,但實際去之後,對我還挺有幫助的,在那裡我有了很多很新很大膽的嘗試,你要相信自己有無限的可能性。比如我現在做銷售,我在健身房做會籍顧問,去跟別人談合作,之前沒有人做這個事情,我想把健身的產業鏈,或是產業網疏通,健身餐可不可以和健身房合作,體檢中心可不可以和健身房合作,相關產業大家互相交換資源,最後把利益最大化,並且讓消費者有更好的體驗,這是一件特別好的事情,但我去之前沒有人做。現在健身房的宣傳模式就是發發傳單,偶爾在健身房內搞搞活動,效率太低了,而且特別浪費資源。我還曾經在一家手機店做銷售,我相信我一樣可以做得很好,因為,我在換每一款手機的時候,我都會對比著把手機的性能和功效進行很深入的研究和瞭解。我可以做為一個彈吉他唱歌的人,也可以做一個看書的人,讀心理學的人,我可以做任何事情,相信自己的可能性,給自己自由度,去嘗試事情有多麼不一樣,我在豐富自己的同時也在不斷地刷選確定真正屬於我的人生目標。

一句話就是你一段生活的拐點

我高考時,還是先估分填報志願。學校邀請一位志願填報指導老師來講座,這位老師說,家長要是敢把孩子扔得遠,放到遠的地方,新疆那兒有所211大學可以選擇。受這位老師的影響,我第一志願報的溫州大學,第二志願報的是新疆石河子大學。報志願是和我媽一塊商量的,做為條件,我說我希望考上大學之後,先休學一年不念,就拿著一張火車票,到我喜歡的地方邊打工邊待著,什麼時候那個地方待膩了,再去另外一個地方,我要這樣出去一年。我當時特別想試一下自己是一個什麼水準,進入社會後能做什麼,能做成什麼樣子,媽媽也同意了。真的到了石河子大學,我發現教學樓挺棒的,圖書館也挺棒的,游泳館挺好的,新疆離家也挺遠的,我就放棄了休學的想法。大學四年也是我自由度最高的四年,我不斷突破自己,挑戰自己,看看自己究竟都能有什麼可能性。比如大一,我當團支書,組織活動,寫申請報告,一年幹了一大堆事兒,該有的能力都練出來了。再後來,我開始全心全意投入到我喜歡的音樂上,喜歡上了架子鼓。大二開始,我把所有的課餘時間放到排練上,後來成為大學藝術團裡的電聲樂團首席樂隊。我覺得我在大學裡面最驕傲的事情就是組建樂隊。大二的時候我就跟我媽說不想念了,因為我發現學的專業不是我想像的動物學而是如何養家畜。也是那一年在和其他樂隊有更多的接觸後,我發現,我們樂隊的配合特別默契,其他樂隊配合的很不好,我開始對人的心理感興趣,我發現一個樂隊要表達內心強烈的感受,他們是沒有辦法表達出來的。我們一些團隊內部的變化,也會影響音樂的變化。我就開始瞭解音樂治療,瞭解心理學,我在圖書館,看了好多心理學書籍,教育心理學,心理測量學,發展心理學、生理心理學……這是很有意思的經歷,我媽老早就對我說心理學很好,但我從未考慮過,明確拒絕了。但在我不斷發現自己喜歡什麼,朝這方面努力,我的方向越來越明確了。

奔向目標的方法有無數種

由於大一大二的課落的太多,所以,我的選擇受到了限制,我與我喜歡的音樂療愈心理學差得好遠,這也讓我清楚了未來要努力和付出的辛苦要比別人多很多,這也是成長的代價。

經過大半年的努力,馬宇陽考上了美國華盛頓州立大學的教育心理學系。

回首自己學習的過程,馬宇陽說,我是一個拼的時候特別能拼的人。那真的有一種打心眼裡出來的快樂。學習通宵眼看著光線暗了,然後又慢慢亮起來後,我當時這個學習狀態就跟學霸一樣,有莫明的驕傲。之前還和媽媽開玩笑,除了沒有女朋友,其他事情做得都像人生贏家該有的樣子。

馬宇陽說,多數人關注的學習都是在學校,考試、課程中的,但是我這個人,其他東西都比課程學得更好,沒人硬要我學架子鼓,沒有人硬要我健身,也沒有人跟我說要學心理學,就得怎麼樣,反而這些事情,我會用自己的方法做得更好。學習是更泛化的過程,不是上課老師講什麼你就做什麼這麼簡單,學習一定是要融入生活裡的。

馬宇陽說,在我的成長中,最要感謝我的媽媽,她很少和我同學的家長聯繫,她說這是遠離焦慮圈。有的家長的確站在了很高的高度,但有些家長自己的高度不高,還希望自己的孩子按照他所見識的路走,那就成了孩子成長的障礙。這個世界是一座金庫,裡面都是金幣,有些家長就局限在一個金幣上,頂天會讓孩子活成像他那樣的金幣。但有的人是錢袋,他的孩子就會有更多的選擇和可能。家長對於孩子的可能性的認可,一定要有,要相信孩子可以走得更遠,做更多他們都不瞭解的事情。用已有的經驗去解讀、解釋未來的可能是最不科學的,是對孩子成長設置的最大障礙。家長不要把孩子局限住,要相信孩子的可能性,家長要做的事情,不是告訴你能做這個,而是要告訴孩子世界很大,你怎麼都能過得很好。一個孩子,他將來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和他當下的一個選擇是沒有關係的,比如選去哪個學校都沒有關係。就像我這樣的性格,去了溫州大學,我還得找樂隊玩,找願意做的事情,還是得碰上一幫和我性格相合的人。實際上教育的問題,不是書本上的教育,真正比較重要的是人格的形成,性格的養成,這些是最重要的。跟孩子說,你要能站到更高的地方看世界,就會發現你的煩惱有多小,苦惱有多麼的微不足道,你會追求更高的更多的可能性,更多的發展,這個是特別重要的。(周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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