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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見義勇為遇難,爸媽多年準備空碗筷,說破驚天隱秘淚流成河

從小我就知道我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我是我們那個年代罕見的獨生子, 而爸媽年紀很大了, 歲數足可以當我的爺爺奶奶。

小學時,

爸媽去開家長會引起同學們圍觀, 小孩子口無遮攔偏生我又很敏感, 為了這事我和爸媽鬧了幾天彆扭。 現在想來不知爸媽是怎樣的心如刀割。 而我, 就是那把生活在他們心尖上的刀, 只要不經意間想一想, 就會刺的他們鮮血直流, 認真回憶一下, 就會有剝皮拆骨之痛, 而更慘無人道的是, 第二天他們又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撫養我。

我是知道的, 爸媽在我之前, 還有一個優秀的孩子, 就是我從未謀面過的大哥。 從我記事起, 他就從這個家消失了。 我從未在家裡見過他一丁點的痕跡, 他以前的衣服, 他的照片, 他玩的好同學。 。 。 我通通沒見過, 這一切仿佛被爸媽小心翼翼的收在哪一個未命名的時空內, 遮得嚴嚴實實, 藏得真真切切。

唯一證明大哥來過這個家的證據, 是我們每天吃飯時爸爸對面的一副空碗筷。 小時候不懂事, 永遠以為是家裡在祭祀先人。 慈祥的爸媽從不多談, 只是在一如既往的沉默中替我添飯夾菜, 要我快快長大。 就這樣, 我慢慢長成了健壯的大小夥子, 而父母的頭髮, 也似乎一夜之間全白了。

記得小時候他們總染髮, 雖然不說但我也明白他們是怕同學嘲笑我, 如今我長大成人, 他們終於敢放心老去。 而我, 也在周圍的流言中得知, 我, 確實是大哥生命的延續。 二十年前, 我優秀的大哥在見義勇為中遇刺身亡, 兇手家境貧寒分文未賠。

我傷心又納悶, 大學時旅行去見遠方的小姨媽, 問她:“為什麼爸媽避而不談這個問題?難道他們從不去看大哥?可是大哥也是我的親大哥, 我也想去拜祭他。 ”小姨媽流淚了, 只說了一句:“當時你來我們家的時候, 就這麼一點長。 ”她用手比劃了一下, 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掩面痛哭起來。

姨父神色哀傷的支開了表妹, 他點了一支煙又安撫了一下姨媽,

我看見濃重的煙氣從他的鼻孔和嘴部噴出, 眼前是灰白的一片, 仿佛我這些年的生活都是懸疑的夢境, 那麼虛幻偏偏又那麼真實。 “二十年前, 我們有個優秀的侄兒叫大武, ”姨父遲疑的開口, 我知道, 二十年的謎團要揭開了。

“這孩子從小念書好, 小小年紀就考上了著名的大學, 是我們全家的驕傲。 ”姨父一下一下噴著煙, 仿佛在回憶他最不願回憶的部分:“大二那年, 放假回來的他在我們縣城碰見一對夫妻吵架, 男的很凶, 當街用磚頭砸得老婆頭破血流, 圍觀勸和的人多, 拉架的人少, 那年頭也還沒家暴的說法。 ”

“我侄兒看不過去, 仗著年輕有勁想把人拉開, 卻不想那男的凶性大發想要和老婆同歸於盡, 當場掏出刀來, 我侄兒不防, 被刀當胸紮透一刀斃命。 。 。 兇手很快被抓, 判了死刑, 他老婆則跑了不知去向, 而最大的難處就是他家還有個未滿周歲的孩子。 這孩子的爺爺奶奶也早沒了, 問了一圈, 沾點親的親戚都不願收養他。 。 。 ”

姨父像是看我又不像在看我, 他的眼睛遠遠的透過我, 盯著遠處雪白的牆壁,我的大腦突然“轟”的一聲,像是砸開了一扇沉重的大門,數十年來的疑惑瞬間瓦解,憤怒,哀傷,恐懼,心酸等情感的洪流像鋪天蓋地的砸向我一樣,把我狠狠拋起,又重重砸下,我的靈魂仿佛已經不屬於我,浮在半空間機械而麻木的看著這一切。。。

小姨媽放聲大哭起來,哭的肝腸寸斷,說話斷斷續續:“大,大姐和姐夫,收,收養了,那個孩子,遠遠的避開了,避開了我們,離開了這個傷心地。”姨父聲音低沉的補充了一句:“一走,就是20年。”我已經無法思考,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跪在地板上,臉上冰涼冰涼的,用手一抹,是滿臉的淚水。

小姨媽想扶我起來,姨父勸阻了她:“讓娃跪著吧,他心裡好受些,等天明了,我們再送他回去。”當天的深夜,我跪在姨媽家冰冷的地板上,在這個家的一幕幕在腦海中迴圈播放:我撒嬌,我打翻碗,我鬧脾氣,我大吼大叫。。。我何德何能,能遇上這麼好的爸媽?我哪裡有這個福氣,能得父母這樣的舐犢情深?我哪裡配啊?!!

我扣著地板縫,身子不住的發抖,小姨媽出來給我添了衣服,想說什麼還是搖搖頭進去了。在回去的火車上,姨父姨媽陪著我,不住的開導我:事已至此,死者已往,世上的感情不是唯血緣論,當大姐抱你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是我們的小侄兒了,大姐姐夫愛你,和我們愛你是一樣的,不管什麼時候,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我靠在姨父姨媽的中間,身體時冷時熱,當快到家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決定:“姨父姨媽,謝謝你們,就陪我到這裡吧!我成年了爸媽也老了,以後這個家就靠我扛了,”我的眼圈紅起來:“我不能在生活在你們的羽翼下,我要活得像個真正的男人!

也許爸媽還沒準備好怎麼開口,那我就依舊當什麼都不知道。在有生之年,我會好好的孝順他們,照顧他們,陪伴他們,不讓他們受一丁點委屈,我會尊重他們的選擇,直到爸媽也許願意開口的那天!

我擦乾淚水,整理好衣物,揮手告別了在社區門口的姨父姨媽,轉身朝“家”跑去。我這輩子,也只有這一個家,只有這一對父母。原本我應該像個垃圾一樣被拋棄,是他們給了我最真切的愛,時光不逝,光陰不悔,我慶倖一切還來得及。。。“爸,媽,我回來了。。。”

(大關口述,月下美人皮整理,禁止抄襲,違法必究!)

盯著遠處雪白的牆壁,我的大腦突然“轟”的一聲,像是砸開了一扇沉重的大門,數十年來的疑惑瞬間瓦解,憤怒,哀傷,恐懼,心酸等情感的洪流像鋪天蓋地的砸向我一樣,把我狠狠拋起,又重重砸下,我的靈魂仿佛已經不屬於我,浮在半空間機械而麻木的看著這一切。。。

小姨媽放聲大哭起來,哭的肝腸寸斷,說話斷斷續續:“大,大姐和姐夫,收,收養了,那個孩子,遠遠的避開了,避開了我們,離開了這個傷心地。”姨父聲音低沉的補充了一句:“一走,就是20年。”我已經無法思考,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跪在地板上,臉上冰涼冰涼的,用手一抹,是滿臉的淚水。

小姨媽想扶我起來,姨父勸阻了她:“讓娃跪著吧,他心裡好受些,等天明了,我們再送他回去。”當天的深夜,我跪在姨媽家冰冷的地板上,在這個家的一幕幕在腦海中迴圈播放:我撒嬌,我打翻碗,我鬧脾氣,我大吼大叫。。。我何德何能,能遇上這麼好的爸媽?我哪裡有這個福氣,能得父母這樣的舐犢情深?我哪裡配啊?!!

我扣著地板縫,身子不住的發抖,小姨媽出來給我添了衣服,想說什麼還是搖搖頭進去了。在回去的火車上,姨父姨媽陪著我,不住的開導我:事已至此,死者已往,世上的感情不是唯血緣論,當大姐抱你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是我們的小侄兒了,大姐姐夫愛你,和我們愛你是一樣的,不管什麼時候,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我靠在姨父姨媽的中間,身體時冷時熱,當快到家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決定:“姨父姨媽,謝謝你們,就陪我到這裡吧!我成年了爸媽也老了,以後這個家就靠我扛了,”我的眼圈紅起來:“我不能在生活在你們的羽翼下,我要活得像個真正的男人!

也許爸媽還沒準備好怎麼開口,那我就依舊當什麼都不知道。在有生之年,我會好好的孝順他們,照顧他們,陪伴他們,不讓他們受一丁點委屈,我會尊重他們的選擇,直到爸媽也許願意開口的那天!

我擦乾淚水,整理好衣物,揮手告別了在社區門口的姨父姨媽,轉身朝“家”跑去。我這輩子,也只有這一個家,只有這一對父母。原本我應該像個垃圾一樣被拋棄,是他們給了我最真切的愛,時光不逝,光陰不悔,我慶倖一切還來得及。。。“爸,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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