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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占海治軍嚴明愛護百姓的有力佐證——“商民感德”碑背後的故事

馮占海治軍嚴明愛護百姓的有力佐證——“商民感德”碑背後的故事

高邑縣縣人大主任 王惠武

1934年3月, 原國民革命軍第六十三軍由察哈爾懷來調至河北高邑及其附近八縣駐防, 軍部設在高邑。 馮占海利用暫無戰事之機, 大力開展軍事教育和訓練, 成立軍官教育團和軍士教育團, 分期分批進行培訓。 全軍官兵的訓練和日常生活都編成歌曲, 以陶冶性情, 集中思想, 全面嚴加約束, 增強軍風軍紀。 六十三軍駐防高邑期間, 在社會上開展了打擊匪盜和禁煙查毒等活動, 曾一度穩定了當時的社會秩序。 高邑舊縣誌評價:“駐紮高邑已逾三載,

風紀肅而號令嚴, 查苻清而閭閻謐, 所以福吾氏良深”。 舊縣誌的記載無疑是可信的, 讀之足以引發後人對馮占海將軍乃至對六十三軍的肅然起敬和由衷感佩!但文字畢竟是文字, 馮占海將軍率兩萬之眾駐紮高邑周邊長達三年有餘, 不可能不留下足以讓人撫摸的物件和足以讓人回味的故事。 然而在長達80年的歲月裡, 抗戰名將馮占海和他的六十三軍一直沒有引起人們足夠的關注, 即使有遺存也被視而不見。 然而忠魂公墓裡的烈士英靈經過80載的風雨孕化終當復活。 伴隨著世界性的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的波濤洶湧, 伴隨著原國民革命軍第六十三軍忠魂公墓紀念亭、東北抗日烈士紀念碑和《抗日名將馮占海與高邑》,
一亭、一碑、一書在高邑相繼落成和發行, 80年前的一塊“商民感德”碑也應運而出。

去年秋, 一直引領關注高邑文化發展的原縣政協主席陳金鎖對我說, 萬城村郭愛民家修房建屋挖出一塊碑, 他已前去看過, 是萬城商民為感謝六十三軍在萬城駐軍立的, 很有價值, 要收回來。 隨後, 時任縣委統戰部長的我就給縣文廣新局局長賈瑞卿打電話, 讓他出面把那塊碑收回縣文保所。 現在此碑仍保存在縣文保所院內。

“商民感德”碑, 青石材質, 高2.26m, 寬0.66m, 厚0.26m。 正面中間刻有四個大字“商民感德”, 上款寫著:“恭頌六十三軍第九十一師特務營李營長子鶴暨全營官長士兵德政”一行28字,

下款上半部寫著:“中華民國二十四年二月”, 下半部寫著:“高邑縣萬城鎮商民敬”。 碑的後面呈豎溝紋狀, 沒有文字。 這塊石碑是六十三軍軍紀嚴明, 愛護百姓的物質見證。 在驚喜於石碑發現的同時, 不能不引起人們的思考和發問:九十一師特務營駐紮萬城鎮時, 究竟為萬城鎮人民幹了些什麼好事?當年的石碑立在什麼地方?是誰出面為特務營立的碑?碑上的字是誰書寫的?等等。 帶著一系列的疑問, 也帶著谷會文部長邀我在馮占海抗戰精神研討會上發言的任務, 我先到縣文保所仔細察看了石碑, 又到縣敬老院拜訪了原一中校長郭振山和萬城村最年長的94歲老人郭文剛(立碑那年他13歲), 之後我在萬城鎮人大主席劉曉偉和萬南村支部書記郭海濤及萬北村支部書記李書清的陪同下,
拜訪了萬城村第二年長的93歲老人李金海(立碑那年他12歲)、第三年長的89歲老人郭二剛(立碑那年他8歲, 是郭文剛的弟弟, 文剛叫大剛, 他叫二剛), 還實地察看了現存的當年特務營營部占過的院子。 隨著走訪的深入, 一個個謎團逐步解開, 80年前的景象漸漸清晰起來。

說起那塊石碑, 幾位老人都清楚地記得立在萬城村城皇廟前邊, 文革期間城皇廟被損壞, 石碑被放倒, 直到後來村裡有了電視機, 老人們還記得村裡的電視機晚上放在那塊石碑上供鄉親們觀看, 後來如何到得郭愛民家就不清楚了。

說起立碑的時間, 老人們大都記不清了, 只有郭二剛老人回憶說:可能是駐軍快走的時候立的。 但石碑上刻的立碑時間是“中華民國二十四年二月”, 也就是西元1935年2月, 按此推算, 應該是特務營駐紮萬城鎮一年後立的。

說起是誰牽頭立的碑?碑上的文字是誰寫的?郭二剛老人回憶一會兒後, 很肯定地說:是郭老爭、程福兆、郭四老竹三人共同給立的。 說起郭老爭,萬南村、萬北村的兩位支部書記都表示聽老人講過,說郭老爭是末代舉人,常穿大衫,一直給鄉親們辦好事,中央軍來了打旗歡迎中央軍,日本人來了打旗歡迎日本人,哪派來了都找郭老爭,鄉親們有事也找郭老爭,沒有郭老爭辦不了的事,郭老爭要說這事辦不了就真的辦不了了,鄉親們都贊成郭老爭。說起郭老爭為鄉親們辦好事,萬南村支部書記郭海濤聽他長輩曾說過郭老爭當年救過他爺爺一命。當年他爺爺和賈村三人一起給共產黨往山裡送鹽,走到武城村被日本兵抓住,郭老爭出面給日本人說情,他爺爺給放了,賈村三人都被日本人槍殺了。以上說法,後來在郭二剛老人那裡得到了證實,說郭老爭是洋舉人,是萬城的名人。說起程福兆,郭振山和郭文剛二位老人都說記得萬城有個書法名人叫程宗豪,後來郭二剛老人說:程宗豪就是程福兆,是當時的文化界名人,曾是河南某大學教授,字寫得好全縣都知名,“商民感德”碑上的碑文就是程福兆寫的。說起郭四老竹,郭二剛老人說:他是當時萬城村的土財主。問起碑上的落款為什麼是“高邑縣萬城鎮商民”時,郭二剛老人說:萬城很早就是鎮的建制,他一記事就叫萬城鎮並且每月逢4、逢9都過集,窮人沒錢立不起碑,立碑的三個人有舉人、有名人、有財主,所以落款是萬城鎮商民。

說起當年萬城的駐軍,幾位老人都知道。曾在高邑八路軍獨立營當兵,與元氏還鄉團作戰時負傷的李金海老人回憶後,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話:當年在萬城住了一個多營的兵,住了有二年吧,沒有兵營,當官的住在郭文剛西鄰家,當兵的在戶裡住著,對老百姓不賴,少兒缺女的給擔水。郭振山、郭文剛老人也說:當年那些當兵的對老百姓不賴,沒有幹過殺人放火、姦淫婦女之類的壞事。郭振山老人還說:萬城村的老人們都知道那塊碑是“平妥時候兒”立的。記憶力最好,說的最多的還是郭二剛老人,他回憶說:中央軍的一個營長姓李,叫什麼不知道了,營部在他家西鄰,前院是營部,後院是馬棚,喂著幾匹馬,當兵的都住在戶裡,伙房在現在的春海家,斷不了營部裡還舉行升旗儀式,有洋鼓洋號,那時他和哥哥經常爬到房頂上偷看。問起當年駐軍好不好,郭二剛老人說:沒聽說在村裡胡鬧,也沒聽說害過人,只記得那兩年村裡挺穩當、挺好。說到這個話題,郭二剛老人還給我們講了兩個小故事。一個故事的大概意思是:大墩子(現在還在世)的父親叫志新,在北邊工作,給家裡捎信來說,東北讓日本人給占了,東北過來的軍人是土匪,很快就到村裡來了,叫家人早做準備。結果,到來的軍隊不像信裡說的那樣。另一個故事的大概意思是:中央軍下午好遛馬。有一天,李占吉(小名叫驢子)的奶奶在大街上讓馬蹚著了,當官的對遛馬的士兵進行了懲罰,還讓遛馬的兵提著點心到占吉奶奶家賠不是。郭二剛老人還說:李營長帶著兵在村裡住了兩年,走的時候全村人都去相送。

從郭二剛老人的家裡出來,萬南村支部書記郭海濤指著巷口西邊的一座老房子說,這就是當年營部住的地方。於是,我們用手機拍了照片。在老房子門口樹下乘涼的一群老年婦女講:這座宅子100多年了,現在的主人在石家莊住著,現在院子裡是空的。面朝大街的是南屋,共五間,有三個拱券,中間是正門,正門裡面是一個

影壁,影壁上雕的花磚很好看,去年才塌了,磚和土還堆在那裡,院裡還有一排東屋。

望著這座建造獨特、厚重大氣的百年老宅,仿佛看到了“集合全軍健兒煉成銅牆鐵壁”的民族陣容,仿佛聽到了“殺盡三島倭奴還我黑水白山”的悲壯呐喊!回來的路上,望著風馳電掣的高鐵,又真切地感受到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勢不可擋!

值此馮占海抗戰精神研討會召開之際,有兩個問題提出來與諸同仁商榷。一個問題值得與王紅豔同志商榷。王紅豔在《馮占海在高邑》一文中寫到:1934年3月,六十三軍奉調駐防于平漢線石家莊以南高邑附近八縣。此時六十三軍仍然只有九十一師一個師,轄二七一、二七二、二七三旅三個旅,一個直屬騎兵團及炮兵、輜重、衛隊三個直屬營,共兩萬餘人。王紅豔並未提到特務營。從此碑的碑文看,當時九十一師還轄有一個特務營。也不知此特務營與那“三個直屬營”是何關係?另一個問題值得同仁們共同關注,碑上提到的特務營營長叫李子鶴,值得敬重的李子鶴營長下落如何?但願李營長有後人活在世上,但願活在世上的李營長後人能看到此文。

讓我們不斷挖掘和弘揚馮占海抗戰精神,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做出新貢獻!

說起郭老爭,萬南村、萬北村的兩位支部書記都表示聽老人講過,說郭老爭是末代舉人,常穿大衫,一直給鄉親們辦好事,中央軍來了打旗歡迎中央軍,日本人來了打旗歡迎日本人,哪派來了都找郭老爭,鄉親們有事也找郭老爭,沒有郭老爭辦不了的事,郭老爭要說這事辦不了就真的辦不了了,鄉親們都贊成郭老爭。說起郭老爭為鄉親們辦好事,萬南村支部書記郭海濤聽他長輩曾說過郭老爭當年救過他爺爺一命。當年他爺爺和賈村三人一起給共產黨往山裡送鹽,走到武城村被日本兵抓住,郭老爭出面給日本人說情,他爺爺給放了,賈村三人都被日本人槍殺了。以上說法,後來在郭二剛老人那裡得到了證實,說郭老爭是洋舉人,是萬城的名人。說起程福兆,郭振山和郭文剛二位老人都說記得萬城有個書法名人叫程宗豪,後來郭二剛老人說:程宗豪就是程福兆,是當時的文化界名人,曾是河南某大學教授,字寫得好全縣都知名,“商民感德”碑上的碑文就是程福兆寫的。說起郭四老竹,郭二剛老人說:他是當時萬城村的土財主。問起碑上的落款為什麼是“高邑縣萬城鎮商民”時,郭二剛老人說:萬城很早就是鎮的建制,他一記事就叫萬城鎮並且每月逢4、逢9都過集,窮人沒錢立不起碑,立碑的三個人有舉人、有名人、有財主,所以落款是萬城鎮商民。

說起當年萬城的駐軍,幾位老人都知道。曾在高邑八路軍獨立營當兵,與元氏還鄉團作戰時負傷的李金海老人回憶後,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話:當年在萬城住了一個多營的兵,住了有二年吧,沒有兵營,當官的住在郭文剛西鄰家,當兵的在戶裡住著,對老百姓不賴,少兒缺女的給擔水。郭振山、郭文剛老人也說:當年那些當兵的對老百姓不賴,沒有幹過殺人放火、姦淫婦女之類的壞事。郭振山老人還說:萬城村的老人們都知道那塊碑是“平妥時候兒”立的。記憶力最好,說的最多的還是郭二剛老人,他回憶說:中央軍的一個營長姓李,叫什麼不知道了,營部在他家西鄰,前院是營部,後院是馬棚,喂著幾匹馬,當兵的都住在戶裡,伙房在現在的春海家,斷不了營部裡還舉行升旗儀式,有洋鼓洋號,那時他和哥哥經常爬到房頂上偷看。問起當年駐軍好不好,郭二剛老人說:沒聽說在村裡胡鬧,也沒聽說害過人,只記得那兩年村裡挺穩當、挺好。說到這個話題,郭二剛老人還給我們講了兩個小故事。一個故事的大概意思是:大墩子(現在還在世)的父親叫志新,在北邊工作,給家裡捎信來說,東北讓日本人給占了,東北過來的軍人是土匪,很快就到村裡來了,叫家人早做準備。結果,到來的軍隊不像信裡說的那樣。另一個故事的大概意思是:中央軍下午好遛馬。有一天,李占吉(小名叫驢子)的奶奶在大街上讓馬蹚著了,當官的對遛馬的士兵進行了懲罰,還讓遛馬的兵提著點心到占吉奶奶家賠不是。郭二剛老人還說:李營長帶著兵在村裡住了兩年,走的時候全村人都去相送。

從郭二剛老人的家裡出來,萬南村支部書記郭海濤指著巷口西邊的一座老房子說,這就是當年營部住的地方。於是,我們用手機拍了照片。在老房子門口樹下乘涼的一群老年婦女講:這座宅子100多年了,現在的主人在石家莊住著,現在院子裡是空的。面朝大街的是南屋,共五間,有三個拱券,中間是正門,正門裡面是一個

影壁,影壁上雕的花磚很好看,去年才塌了,磚和土還堆在那裡,院裡還有一排東屋。

望著這座建造獨特、厚重大氣的百年老宅,仿佛看到了“集合全軍健兒煉成銅牆鐵壁”的民族陣容,仿佛聽到了“殺盡三島倭奴還我黑水白山”的悲壯呐喊!回來的路上,望著風馳電掣的高鐵,又真切地感受到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勢不可擋!

值此馮占海抗戰精神研討會召開之際,有兩個問題提出來與諸同仁商榷。一個問題值得與王紅豔同志商榷。王紅豔在《馮占海在高邑》一文中寫到:1934年3月,六十三軍奉調駐防于平漢線石家莊以南高邑附近八縣。此時六十三軍仍然只有九十一師一個師,轄二七一、二七二、二七三旅三個旅,一個直屬騎兵團及炮兵、輜重、衛隊三個直屬營,共兩萬餘人。王紅豔並未提到特務營。從此碑的碑文看,當時九十一師還轄有一個特務營。也不知此特務營與那“三個直屬營”是何關係?另一個問題值得同仁們共同關注,碑上提到的特務營營長叫李子鶴,值得敬重的李子鶴營長下落如何?但願李營長有後人活在世上,但願活在世上的李營長後人能看到此文。

讓我們不斷挖掘和弘揚馮占海抗戰精神,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做出新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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