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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日喀則」李優民:援藏手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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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5

昨天還沒有下班, 單位就停電了。

想去跑步, 天太晴朗, 太陽太大, 不戴眼鏡不行, 戴著眼鏡跑又太難受, 還是去騎車吧。

這些天傍晚的氣溫明顯地變低了, 明顯的秋天的感覺了。 上周從拉薩回來的火車上, 遙看雅江邊的樹林, 好多的樹葉都變黃了。

騎行在街上, 被陽光照射到時身上是暖烘烘的, 一進入陰影馬上就覺到涼颼颼了。 藏區的城市都是在山間的平地裡, 城市的四圍就是群山。 沒有一個漸近的黃昏的, 太陽很快就被高高的西山遮住了, 而天光卻是明亮的, 人像是缸底的魚, 看不到太陽, 只有頭頂明亮的天。

為了做一大段有氧運動, 決定騎行到西郊。 要出城時,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正遇到一個長長的上坡, 很費力的時候, 看到頭上偏南的天空升起了月亮。 停在坡上看月亮, 夜空無染, 被海島冰輪初轉騰七字擊中。

差不多騎了一個半鐘頭, 回到院裡, 電還是沒有來。 住在宿舍裡的同事和家屬們因為家中沒有光明, 都聚集在宿舍邊太陽能路燈下的空地下聊天。 感覺人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時停電的時光, 大家站在一處, 天南地北地閒扯, 人和人心的距離一瞬間拉近了,

對著周遭一大團的黑暗、頭頂明亮的繁星, 燈光顯得格外溫暖, 燈照下的人們親如一家。

閒聊中談起了迎接十九大的值班表, 值夜班的時候是要抱著自己的被子去的呢。 在藏的幹部對這樣的活動已經習以為常了, 對放假不放人的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 西藏的工作環境就是這樣的, 穩是最大的任務, 這是我不來日喀則前所不能瞭解的。

單位裡的幹部基本上都是在基層工作過的, 這裡的鄉村工作一去城區數小時的車程, 光是中途上的勞頓就夠人受的了。 工作節奏慢, 成就感差是很多有上進心的幹部的心頭堵, 他們覺得自錯過了太多揮灑自已能力的時光。 我想這樣的一種犧牲是應該被更多人知道, 被肯定, 被感激, 被紀念的。

參加聊天的人中, 有一個山東鄄城的女子, 是我們地道的老鄉。 開始聽她講普通話和藏族同胞是一模一樣的腔調, 怎麼也難相信。 她自述2003年來日喀則院的, 15年間幾乎很少回老家, 家鄉話早就不怎麼會說了。 更讓人意外的是,

她已經嫁了藏族, 兒子和丈夫就在我們聊天的附近遊戲著。 孩子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他老公也跟著她講普通話。 她還經常笑話他丈夫和兒子, “你們二個藏族人怎麼就不講藏語呢?”聽到這個樂觀豁達的山東姑娘說到這裡, 我的心裡生出巨大的感動。 為了民族團結, 國家復興, 我們每個人都做了什麼?!

我的作息很規律,大約8點起,相當於內地的6點。8點40左右到辦公樓後散一會步,這幾天早上天氣不錯,這會太陽就很大了。喜歡背著太陽走路,給人能量。我想我找到西藏植物瘋長的原因了,那可能就是因為太陽,因為這裡日照時間太長。近幾日,每天早上散步時,我都會在同一地點拍一張照片,放在一起,可以看到時間的變換。快到9點的時候,在散步的地點就可以聽到對上市公安局大院裡傳來的音樂廣播了,放的是《革命人永遠是年輕》和《我們走在大路上》,很穿越。

九月

13

墨鏡黨

今天上午聽講座,下午去中級法院和普處一起辦案。我們到了法院後,兩個人下車,我看了他一眼,覺得非常戲劇化。因為我們兩個人都戴著墨鏡,打開車門的瞬間,就像黑社會電影前面的片花,很冷酷的樣子。我想要是開庭,如果辯護人和我們同時到達,兩幫人同時下車,墨鏡們相互對著,效果就更好了。

這一切,在西藏,當地的人們早已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但對於我來講,還是覺得新奇的。

在單位的辦公樓的樓梯上行走,經常能碰到一位藏族阿佳(藏語大姐的意思,藏語大哥的發音為阿舅),好幾次我都看見她在低聲的吹著口哨行走,讓我好生羡慕。憑著一份赤子之心,方能如此。因為是高原,這裡的人心,與天也近。由著性子,吹一陣口哨,就好像在天地的懷抱裡,任性的耍一耍嬌矜。純淨的內心會變得越發踏實,哨聲的餘音會在心胸中回蕩,那裡蘊含了上天的珍寵。

拉巴晉紮聯想到了藏族民居屋頂上的風馬旗,就好像設置好了的天線,每一家有一個獨特的頻率,不間斷地溝通著上天與藏族人家的資訊。

辦過案後,拉巴晉紮又接觸了一位資深的藏族慈善工作者。從那裡瞭解到,藏族的小學生,不大能看得懂內地的漢文書籍,內地幼稚園學童使用的看圖識字的書,反倒是更靠譜;他們沒有專門的體育項目訓練,但對於群眾體育運動器材的需求是迫切的,比如,跳繩、足球、籃球、握力計、空竹等等。交談中也有提到,有部分家庭困難的中學生,學習很努力,成績也不錯,但迫於家累,籌資無門,要被迫輟學或放棄考上的大學。在日喀則的建築等苦力市場,在暑期常常會看到他們中的一部分。臨別時,我和這位朋友約定,請其儘量多地搜集類似的需要幫扶的物件資料,我們做好聯絡人和考察人,做些有意義的工作。

今天下班,該做有氧運動。準備好後,向南郊畫了一個小圈,跑了四公里多。到第一公里時胸悶了一會兒,兩公里多一點開始流汗,快三公里時腸胃有數十秒鐘的不適。比起第一次跑,因為沒有風,沒有痰,配速有所提高,跑得更輕鬆了。

▼這3張圖是納木錯。

策劃:白樹文

美編:唐嘉寶

我的作息很規律,大約8點起,相當於內地的6點。8點40左右到辦公樓後散一會步,這幾天早上天氣不錯,這會太陽就很大了。喜歡背著太陽走路,給人能量。我想我找到西藏植物瘋長的原因了,那可能就是因為太陽,因為這裡日照時間太長。近幾日,每天早上散步時,我都會在同一地點拍一張照片,放在一起,可以看到時間的變換。快到9點的時候,在散步的地點就可以聽到對上市公安局大院裡傳來的音樂廣播了,放的是《革命人永遠是年輕》和《我們走在大路上》,很穿越。

九月

13

墨鏡黨

今天上午聽講座,下午去中級法院和普處一起辦案。我們到了法院後,兩個人下車,我看了他一眼,覺得非常戲劇化。因為我們兩個人都戴著墨鏡,打開車門的瞬間,就像黑社會電影前面的片花,很冷酷的樣子。我想要是開庭,如果辯護人和我們同時到達,兩幫人同時下車,墨鏡們相互對著,效果就更好了。

這一切,在西藏,當地的人們早已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但對於我來講,還是覺得新奇的。

在單位的辦公樓的樓梯上行走,經常能碰到一位藏族阿佳(藏語大姐的意思,藏語大哥的發音為阿舅),好幾次我都看見她在低聲的吹著口哨行走,讓我好生羡慕。憑著一份赤子之心,方能如此。因為是高原,這裡的人心,與天也近。由著性子,吹一陣口哨,就好像在天地的懷抱裡,任性的耍一耍嬌矜。純淨的內心會變得越發踏實,哨聲的餘音會在心胸中回蕩,那裡蘊含了上天的珍寵。

拉巴晉紮聯想到了藏族民居屋頂上的風馬旗,就好像設置好了的天線,每一家有一個獨特的頻率,不間斷地溝通著上天與藏族人家的資訊。

辦過案後,拉巴晉紮又接觸了一位資深的藏族慈善工作者。從那裡瞭解到,藏族的小學生,不大能看得懂內地的漢文書籍,內地幼稚園學童使用的看圖識字的書,反倒是更靠譜;他們沒有專門的體育項目訓練,但對於群眾體育運動器材的需求是迫切的,比如,跳繩、足球、籃球、握力計、空竹等等。交談中也有提到,有部分家庭困難的中學生,學習很努力,成績也不錯,但迫於家累,籌資無門,要被迫輟學或放棄考上的大學。在日喀則的建築等苦力市場,在暑期常常會看到他們中的一部分。臨別時,我和這位朋友約定,請其儘量多地搜集類似的需要幫扶的物件資料,我們做好聯絡人和考察人,做些有意義的工作。

今天下班,該做有氧運動。準備好後,向南郊畫了一個小圈,跑了四公里多。到第一公里時胸悶了一會兒,兩公里多一點開始流汗,快三公里時腸胃有數十秒鐘的不適。比起第一次跑,因為沒有風,沒有痰,配速有所提高,跑得更輕鬆了。

▼這3張圖是納木錯。

策劃:白樹文

美編:唐嘉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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