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技術是當下很受關注的技術領域， 它開啟全新的交互變革。 目前， 直播技術的現狀如何？它的技術細節有哪些？下一個趨勢會是什麼？來自歡聚時代的直播技術總架構師姚冬在由七牛雲主辦的 ECUG Con 十周年大會上， 以他的實戰經驗一一為大家解答以上的問題， 本文是他的演講內容。
姚冬（歡聚時代直播技術總架構師）
從事軟體發展將近二十年， 期間先後就職於金山軟體， Nokia， 歡聚時代等公司， 主要從事多個平臺客戶端相關技術開發， 擅長 GUI 框架， 大型用戶端軟體架構， 音視頻處理等技術領域。 目前擔任歡聚時代直播技術總架構師。
直播技術現狀
移動直播的主流技術方案
今天演講默認是移動直播， PC 和移動端不一樣， 有很大差異。
現在手機的主流視頻參數是 360P（ 640×360 解析度）、800kbps ， 幀率 15-25fps ， 延遲 3-6 秒（看到的主播和延遲）， 編碼方案基本上全是 H.264 ， 軟編硬編都有， YY 自身也是軟硬編碼都有。 前處理基本的思路都是基於 GPU 的美顏等特效。
主流的傳輸方案：上行是 RTMP ， 下行 FLV over HTTP ， CDN 雲服務負責轉發。 當然， 也有個別的廠商不一樣， YY 就不一樣， YY 整個傳輸都是自己寫的， 這和業界完全不同， 原因是之前就是做語音傳輸的， 那時一直是自己做傳輸層， 由 UDP 來實現傳輸協定， 做視頻的時候就延續過去的技術傳統， 所以跟主播廠商不一樣。 當然， YY 支援標準協定。
當前直播技術的困境
終端硬體的性能瓶頸
整個移動直播最近兩年很火， 曾經開玩笑稱這個行業是被 iPhone6 創造出來的， 沒有 iPhone6 就沒有今天的移動直播行業。 為什麼呢？因為在 iPhone 之前的手機根本沒有辦法拿來做直播， 電池太小、螢幕太小、CPU 主頻太低、性能太差、攝像頭也太差， iPhone 之前的手機都不能作為一個合格的直播手機， 自從 iPhone 這個劃時代的偉大產品出現， 創造出這個直播的行業。 但是 iPhone 的性能也卡住了這個行業的技術上限， 例如現在 iPhone7 發佈， iPhone7 的性能上限就是整個行業各項技術指標的上限， 不可能超越它， YY 下一步技術指標再進步就只能指望 iPhone8 了。
傳輸寬頻的成本
演算法缺乏成熟的開源方案
演算法是有的， 但是都是從 PC 時代過來的演算法， 並沒有對手機做單獨的優化，
優質的內容製作技術和互聯網的鴻溝
優質內容製作手段非常多， 比如影視劇、電影電視、廣電部門的綜藝節目， 製作成本相當高， 拍攝畫面清晰， 畫面特效融合得非常好， 創作廣電和互聯網內容之間會產生鴻溝， 傳統電視的東西怎麼推到互聯網？他們之間只有很窄的通道即採集卡， 輸出到採集卡， 從 PC 反採集出去， 變成能夠在互聯網上推流的東西。
廣電有嚴格的標準委員會， 有嚴格的執行標準， 採購商按照標準採購， 但是到互聯網之後並沒有那麼遵守標準，
直播品質的幾個重要指標
視頻畫質
主觀畫質和客觀畫質， 都有相應的演算法。
美顏效果
卡頓率， 主觀流暢性
有些視頻其實不卡， 偶爾頓一下， 或者顯得動作不連貫， 就是主觀流暢性。
編解碼性能功耗
音視頻延遲
音畫同步率
在唱歌的場景特別重要， 口形和聲音對不上會認為這個人在假唱。
主觀音質， PESQ ， POLQA
YY 的一些品質優化成果
編碼優化
開源的專案其實並不是為移動直播和視頻直播做設計的， 在性能上有巨大的優化空間。
編碼演算法性能優化
演算法的進展， 移動直播主流的碼率是 800kbps ， YY 是針對 800kbps 做的。 中等運動是 800kbps ， 優化前 PSNR 33.994， 優化後是 33.827， PSNR 降低 0.16% ， 性能提升 39.6% ， PSNR 降低 0.3 人眼才能看， 0.16% 在主觀上是看不出來的， YY 用零點幾的 PSNR 畫質的降低去換性能， 編碼演算法性能優很明顯。
編碼性能測試
單獨運行編碼器的性能不代表實際使用性能，CPU 佔用率不代表實際功耗。也有人用硬體編碼，但是硬編碼沒有想像中提升的程度多，硬編碼性能的確比軟編碼好，但是功耗降低並不多。簡單的對比測試，軟編和硬編 CPU 差得很多，軟編是 50％ 、60% 左右，硬編是 30% 、40% ，耗電相差 3% ，但是硬編畫質損失不如軟便畫質損失好，取捨權衡也很難。還是很期待下一代 iPhone ，下一代 iPhone 的 CPU 上去了，想嘗試用軟編。
美顏效果優化的思路
最痛苦的是沒有評價函數，做 IT 的一定要有評價函數。美顏沒有評價函數，完全主觀感受，同一個東西找不同的人，會得出天壤之別的結論。做了一年不知道是否變好了。
有一個思路可以分享：
膚色區域檢測，保持皮膚的顆粒質感，有些開源的做直播都帶美顏，磨皮做出來很虛假，像塑膠，人的皮膚不那麼平，需要人為地增加一點顆粒感。膚色調節，人膚色白一點。基於人臉檢測的自動曝光和自動白平衡，手機上有這項功能，但是它不是針對人臉做的，YY 是基於人臉的自動曝光和自動白平衡，對人臉形狀微調，其實就是瘦臉，可以達到輕微整形的效果，把下巴兩腮稍微細一點，把人臉的形狀檢測出來，把圖像一點點扭曲，達到一點瘦臉的效果。只不過不敢做得太多，做得太多就有點扭曲時空的效果，比如把手機往臉旁邊放一下，手機的平面是扭曲的。
延遲優化
1. 編解碼延遲
延遲低總會有一些代價，綜合考慮採用更小的 GOP ，最長的時候 GOP 有 5 秒多，現在基本上是 2 秒的 GOP ，畫質降一些。放棄 B frame ，儘量維持高幀率。
2. 接入延遲
接入頻道看螢幕的時候有一些延遲，涉及到視頻的細節。YY 在接入的一刹那音視頻同步放棄掉，不讓它音畫同步，放棄一兩秒音畫同步，把畫面儘量快地播儲量，後面用一個演算法慢慢平滑地追平，用戶一般看不出來。
3. 緩衝延遲
自我調整低延遲抖動緩衝演算法，抖動緩衝你要寫低延遲的就複雜，高延遲的好寫。
音視頻同步的測試方法
播放音視頻嚴格同步的脈衝視頻源，針對這個視頻閃一個白光的同時再 “嘀”一聲，視頻畫面和發出來的聲音是完全同步的，把這個東西做視頻源再看播出來是否同步。YY 做了這樣一個設備，採集光信號、電信號，把電信號轉成音訊信號，輸入到採集設備中，原理很簡單，跟音訊的電信號做對比。比出來的結果，只要兩個峰值是對在一起的，就說明音畫同步，如果兩個峰值錯開了，即音畫不同步。花幾個月，把音畫同步壓在了 150 毫秒之內，廣電的電視音畫同步標準是 90 - 100 毫秒，超過 175 毫秒人類才能感知。
轉碼服務優化
從 2015 年開始，作為觀眾來說，移動端的數目爆漲。整個用戶中 60% 用手機看直播，PC 只占 40% ，而且 PC 的資料還在萎縮，手機仍在增長。手機的解碼能力和傳輸能力較低，要求高清內容都必須提供轉碼，這個需求也是從 2015 年開始爆發出來的。原來的轉碼服務很差，後來需求太多，只能優化。
YY 現在的轉碼任務是 80 萬/天。轉碼任務是，主播從開播到結束算一個任務，峰值併發轉碼是 1 萬路左右，應用 264 編碼優化方案，替換 ffmpeg 和 ×264 的執行緒池，降低執行緒遷移概率，提高緩存命中率。ffmpeg 和 ×264 是很好的演算法，但都是當年為了單機而設計的，把十幾個任務放在一起，做了一個改動，把 ffmpeg 和 ×264 換掉了。很有效果，有 20% 、30% 的提升。
關於直播技術趨勢的思考
降低直播成本
未來兩三年直播成本會是一個大問題。
提高直播傳輸品質
傳輸品質是一個問題，碼流會越來越高，幀率也會越來越高，延遲也會越來越高。
強化內容生產能力
直播成本
圖 1
YY 寬頻成本呈直線上升，2016 年前三季度已經突破 5 億。四季度財報一出來，很有可能突破 7 億。這樣的頻寬成本上升，還伴隨著很多壓榨頻寬的手段、壓榨採購價格，但是仍然抑制不住頻寬成本的指數型上升。
直播成本優化
推動 HEVC 普及，2013 年年底已經有了標準和解決方案，但是整個產業環境不夠成熟；改進碼率控制，優化特定場景的寬頻；傳輸服務規模化，拉低平均成本。現在的直播近似固定碼率，在流通方面有些壓榨空間，傳輸的服務規模化，對 YY 來說不需要用 CDN ，但是其他直播是用 CDN ，未來 CDN 會有一場價格戰，通過合併產生幾家巨頭。規模越大，單位成本越低，現在 CDN 廠商也不少。
YY 所有傳輸的頻寬均由自己做，自己運維機房，自己買機器。
HEVC 進展
1. 全平臺的解決方案（除 Web 外）性能接近 H264
虎牙直播的個別頻道是 265 的，大概有幾百個頻道，YY 沒有全面開。因為編 265 對直播的機器要求比較高，只開了幾百個，現在解碼的部分已經接近 264 。
2. PC 端採用 nVidia 和 Intel 編碼方案已經成熟
移動端編碼已經有少量機型支援。比如高通 820 以後的晶片。
3. 部分協力廠商的軟編碼器在移動端已經可以做到 360p 即時編碼，只是功耗還是過高，有待進一步優化
Ittiam 已經被 Google 收了一部分，在安卓 5.0 以後的版本內置了解碼器，相當於開源。南方千壹被金山雲買了，目前在各項轉碼器的評估中基本上是世界第一。
4. 轉碼方案完全支持 HEVC 轉 264
直播上下行傳輸優化
上行 RTMP 優化，適應弱網路環境和移動網格，比如 UDP tunnel 等。對主播的網路頻寬要求比較高。
轉發網路，DPDK ，智慧路由等。YY 經常在機房間轉大量的流量，在全國有幾十家機房，主播上行是一個機房，觀眾是另外一個機房，把視頻流量從這個機房運到另一個機房，但是中國內機房之間的網路流量很糟糕，經常遇到丟報 20% 、30% 的情況。所以，YY 自己做了一個智慧路由，有兩三條路由可選，當一條不行的時候趕緊切換，而且這種切換是下層做的，上游不能看見，感覺卡了一下就好了。
下行 FLV over HTTP ，TCP 加速，為視頻直播優化 TCP 擁塞控制。前一陣 Google 公開了 BBR 的中塞控制，即使什麼都不改也比原來好用。BBR 相當於對所有的傳輸所做的，YY 會針對視頻做，現在能夠做到 20% 、30% 的丟包。
Web 端推進 H5 Video，用 FLV+MSE 替換 Flash 。Flash 基本上時日不多了，用一天少一天，因為 Flash 實在太多缺點，也給 YY 惹了不少麻煩。
協定標準化可以讓直播內容更開放、更容易傳播。相信未來業界還是會走上標準化協議，YY 自身雖然有自身的協定，過去也支援了業界的標準協定，可以使用這些協定跟 YY 的傳輸層連接。
強化內容生產能力
過去 YY 在內容編碼、傳輸上花費了很大力氣，但忽視了內容的製作能力。現在 YY 沒有一個靠譜的導播工具，要做多個視頻源切換、剪輯、疊加都沒有方便的工具。不過 OBS 不錯，但是對於 YY 的直播來說還是有不夠的地方。
提供強交互解決方案。現在還不太有，現在的交互既聊天，再強一點的暫時沒有。
為 PGC 提供更強大的靈活的內容生產方式。現在的視頻直播一般是使用者拿手機或者電腦，全是 UGC ，PGC 有很小的部分比例，原因是 PGC 還面臨很多內容製作的困難。其他的內容生產方式還包括多路內容的即時調度、多人連線直播、專業印象設備接入，採集編碼推流的一體化可擕式的解決方案。
人臉檢測和標定技術。優化美顏效果和增強現實特效，人臉檢測沒有比較好的開源方案，YY 自己在做，現在有協力廠商廠商提供一些商業化的方案，但是這些方案仍不夠成熟，還有改進的空間。
連麥和異地解說
兩個人都是高清和連麥，還是有些麻煩。直播體育賽事，異地解說，畫面得同步，解說怎麼跟畫面同步？傳統電視臺之所以能同步，因為解說員比你更早地看到了賽場，把自己的聲音合成之後再給觀眾。所以，傳統的體育賽事解說和畫面是同步的，但是對於互聯網直播很麻煩，主播所在地點不確定。
LiveU 類似的無線推流設備
這類設備沒有有線網，只有 4G ，這套設備 20 多萬，而且還有服務費，成本降不下來。
基於人臉標定的特效
增強現實特效，現在對 CPU 、GPU 的消耗比較高。MSQRD 在業界做得不錯，據說被 Facebook 收購了。
虛擬主播
現在有一些離線軟體已經可以做到，比如 FaceRig 、 Live2D ，把人的表情和動作投射到 3D 或者 2D 模型上，人只要出聲音即可。這個有解決方案，但是集成在直播中還是有一些事情要做，比如 VR 、 3D 、全景，解決方案有，技術原型也有，但是離真正上線仍然還有很多工程細節要解決。
用直播與世界對話
直播是互聯網新型的技術方式，是全新的視頻方式。之前發一個帖子什麼時候看都行，但直播是一個即時的互聯網，跟以前的傳播方式不一樣，是比較新生的事物，配套的產業技術仍有待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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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碼性能測試
單獨運行編碼器的性能不代表實際使用性能，CPU 佔用率不代表實際功耗。也有人用硬體編碼，但是硬編碼沒有想像中提升的程度多，硬編碼性能的確比軟編碼好，但是功耗降低並不多。簡單的對比測試，軟編和硬編 CPU 差得很多，軟編是 50％ 、60% 左右，硬編是 30% 、40% ，耗電相差 3% ，但是硬編畫質損失不如軟便畫質損失好，取捨權衡也很難。還是很期待下一代 iPhone ，下一代 iPhone 的 CPU 上去了，想嘗試用軟編。
美顏效果優化的思路
最痛苦的是沒有評價函數，做 IT 的一定要有評價函數。美顏沒有評價函數，完全主觀感受，同一個東西找不同的人，會得出天壤之別的結論。做了一年不知道是否變好了。
有一個思路可以分享：
膚色區域檢測，保持皮膚的顆粒質感，有些開源的做直播都帶美顏，磨皮做出來很虛假，像塑膠，人的皮膚不那麼平，需要人為地增加一點顆粒感。膚色調節，人膚色白一點。基於人臉檢測的自動曝光和自動白平衡，手機上有這項功能，但是它不是針對人臉做的，YY 是基於人臉的自動曝光和自動白平衡，對人臉形狀微調，其實就是瘦臉，可以達到輕微整形的效果，把下巴兩腮稍微細一點，把人臉的形狀檢測出來，把圖像一點點扭曲，達到一點瘦臉的效果。只不過不敢做得太多，做得太多就有點扭曲時空的效果，比如把手機往臉旁邊放一下，手機的平面是扭曲的。
延遲優化
1. 編解碼延遲
延遲低總會有一些代價，綜合考慮採用更小的 GOP ，最長的時候 GOP 有 5 秒多，現在基本上是 2 秒的 GOP ，畫質降一些。放棄 B frame ，儘量維持高幀率。
2. 接入延遲
接入頻道看螢幕的時候有一些延遲，涉及到視頻的細節。YY 在接入的一刹那音視頻同步放棄掉，不讓它音畫同步，放棄一兩秒音畫同步，把畫面儘量快地播儲量，後面用一個演算法慢慢平滑地追平，用戶一般看不出來。
3. 緩衝延遲
自我調整低延遲抖動緩衝演算法，抖動緩衝你要寫低延遲的就複雜，高延遲的好寫。
音視頻同步的測試方法
播放音視頻嚴格同步的脈衝視頻源，針對這個視頻閃一個白光的同時再 “嘀”一聲，視頻畫面和發出來的聲音是完全同步的，把這個東西做視頻源再看播出來是否同步。YY 做了這樣一個設備，採集光信號、電信號，把電信號轉成音訊信號，輸入到採集設備中，原理很簡單，跟音訊的電信號做對比。比出來的結果，只要兩個峰值是對在一起的，就說明音畫同步，如果兩個峰值錯開了，即音畫不同步。花幾個月，把音畫同步壓在了 150 毫秒之內，廣電的電視音畫同步標準是 90 - 100 毫秒，超過 175 毫秒人類才能感知。
轉碼服務優化
從 2015 年開始，作為觀眾來說，移動端的數目爆漲。整個用戶中 60% 用手機看直播，PC 只占 40% ，而且 PC 的資料還在萎縮，手機仍在增長。手機的解碼能力和傳輸能力較低，要求高清內容都必須提供轉碼，這個需求也是從 2015 年開始爆發出來的。原來的轉碼服務很差，後來需求太多，只能優化。
YY 現在的轉碼任務是 80 萬/天。轉碼任務是，主播從開播到結束算一個任務，峰值併發轉碼是 1 萬路左右，應用 264 編碼優化方案，替換 ffmpeg 和 ×264 的執行緒池，降低執行緒遷移概率，提高緩存命中率。ffmpeg 和 ×264 是很好的演算法，但都是當年為了單機而設計的，把十幾個任務放在一起，做了一個改動，把 ffmpeg 和 ×264 換掉了。很有效果，有 20% 、30% 的提升。
關於直播技術趨勢的思考
降低直播成本
未來兩三年直播成本會是一個大問題。
提高直播傳輸品質
傳輸品質是一個問題，碼流會越來越高，幀率也會越來越高，延遲也會越來越高。
強化內容生產能力
直播成本
圖 1
YY 寬頻成本呈直線上升，2016 年前三季度已經突破 5 億。四季度財報一出來，很有可能突破 7 億。這樣的頻寬成本上升，還伴隨著很多壓榨頻寬的手段、壓榨採購價格，但是仍然抑制不住頻寬成本的指數型上升。
直播成本優化
推動 HEVC 普及，2013 年年底已經有了標準和解決方案，但是整個產業環境不夠成熟；改進碼率控制，優化特定場景的寬頻；傳輸服務規模化，拉低平均成本。現在的直播近似固定碼率，在流通方面有些壓榨空間，傳輸的服務規模化，對 YY 來說不需要用 CDN ，但是其他直播是用 CDN ，未來 CDN 會有一場價格戰，通過合併產生幾家巨頭。規模越大，單位成本越低，現在 CDN 廠商也不少。
YY 所有傳輸的頻寬均由自己做，自己運維機房，自己買機器。
HEVC 進展
1. 全平臺的解決方案（除 Web 外）性能接近 H264
虎牙直播的個別頻道是 265 的，大概有幾百個頻道，YY 沒有全面開。因為編 265 對直播的機器要求比較高，只開了幾百個，現在解碼的部分已經接近 264 。
2. PC 端採用 nVidia 和 Intel 編碼方案已經成熟
移動端編碼已經有少量機型支援。比如高通 820 以後的晶片。
3. 部分協力廠商的軟編碼器在移動端已經可以做到 360p 即時編碼，只是功耗還是過高，有待進一步優化
Ittiam 已經被 Google 收了一部分，在安卓 5.0 以後的版本內置了解碼器，相當於開源。南方千壹被金山雲買了，目前在各項轉碼器的評估中基本上是世界第一。
4. 轉碼方案完全支持 HEVC 轉 264
直播上下行傳輸優化
上行 RTMP 優化，適應弱網路環境和移動網格，比如 UDP tunnel 等。對主播的網路頻寬要求比較高。
轉發網路，DPDK ，智慧路由等。YY 經常在機房間轉大量的流量，在全國有幾十家機房，主播上行是一個機房，觀眾是另外一個機房，把視頻流量從這個機房運到另一個機房，但是中國內機房之間的網路流量很糟糕，經常遇到丟報 20% 、30% 的情況。所以，YY 自己做了一個智慧路由，有兩三條路由可選，當一條不行的時候趕緊切換，而且這種切換是下層做的，上游不能看見，感覺卡了一下就好了。
下行 FLV over HTTP ，TCP 加速，為視頻直播優化 TCP 擁塞控制。前一陣 Google 公開了 BBR 的中塞控制，即使什麼都不改也比原來好用。BBR 相當於對所有的傳輸所做的，YY 會針對視頻做，現在能夠做到 20% 、30% 的丟包。
Web 端推進 H5 Video，用 FLV+MSE 替換 Flash 。Flash 基本上時日不多了，用一天少一天，因為 Flash 實在太多缺點，也給 YY 惹了不少麻煩。
協定標準化可以讓直播內容更開放、更容易傳播。相信未來業界還是會走上標準化協議，YY 自身雖然有自身的協定，過去也支援了業界的標準協定，可以使用這些協定跟 YY 的傳輸層連接。
強化內容生產能力
過去 YY 在內容編碼、傳輸上花費了很大力氣，但忽視了內容的製作能力。現在 YY 沒有一個靠譜的導播工具，要做多個視頻源切換、剪輯、疊加都沒有方便的工具。不過 OBS 不錯，但是對於 YY 的直播來說還是有不夠的地方。
提供強交互解決方案。現在還不太有，現在的交互既聊天，再強一點的暫時沒有。
為 PGC 提供更強大的靈活的內容生產方式。現在的視頻直播一般是使用者拿手機或者電腦，全是 UGC ，PGC 有很小的部分比例，原因是 PGC 還面臨很多內容製作的困難。其他的內容生產方式還包括多路內容的即時調度、多人連線直播、專業印象設備接入，採集編碼推流的一體化可擕式的解決方案。
人臉檢測和標定技術。優化美顏效果和增強現實特效，人臉檢測沒有比較好的開源方案，YY 自己在做，現在有協力廠商廠商提供一些商業化的方案，但是這些方案仍不夠成熟，還有改進的空間。
連麥和異地解說
兩個人都是高清和連麥，還是有些麻煩。直播體育賽事，異地解說，畫面得同步，解說怎麼跟畫面同步？傳統電視臺之所以能同步，因為解說員比你更早地看到了賽場，把自己的聲音合成之後再給觀眾。所以，傳統的體育賽事解說和畫面是同步的，但是對於互聯網直播很麻煩，主播所在地點不確定。
LiveU 類似的無線推流設備
這類設備沒有有線網，只有 4G ，這套設備 20 多萬，而且還有服務費，成本降不下來。
基於人臉標定的特效
增強現實特效，現在對 CPU 、GPU 的消耗比較高。MSQRD 在業界做得不錯，據說被 Facebook 收購了。
虛擬主播
現在有一些離線軟體已經可以做到，比如 FaceRig 、 Live2D ，把人的表情和動作投射到 3D 或者 2D 模型上，人只要出聲音即可。這個有解決方案，但是集成在直播中還是有一些事情要做，比如 VR 、 3D 、全景，解決方案有，技術原型也有，但是離真正上線仍然還有很多工程細節要解決。
用直播與世界對話
直播是互聯網新型的技術方式，是全新的視頻方式。之前發一個帖子什麼時候看都行，但直播是一個即時的互聯網，跟以前的傳播方式不一樣，是比較新生的事物，配套的產業技術仍有待完善。
「七牛架構師實踐日」—— 這裡只談架構
七牛架構師實踐日是由七牛雲發起的線下技術沙龍活動，聯合業內資深技術大牛以及各大巨頭公司和創業品牌的優秀架構師，致力於為業內開發者、架構師和決策者提供最前沿、最有深度的技術交流平臺，説明大家知悉技術動態，學習經驗成果。
3 月 25 日七牛架構師實踐日-大資料與機器學習的最佳實踐活動將在杭州舉辦，歡迎點擊「閱讀原文」瞭解更多活動詳情，參與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