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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大學與達·芬奇 | 寡言健談

用多才多藝這個詞去評價文藝復興時期的列奧納多·達·芬奇顯然不夠, 他在繪畫和雕刻之外展現出對軍事、城市規劃、工程、水利、天文、地理、解剖學、飛行器方面的造詣, 用今天的詞形容就是跨界奇才。 他的這些成就彙集在數千份用左手寫的反書手稿裡, 在1994年被比爾·蓋茨以3080萬美元拍下, 放在世界著名博物館巡迴展覽。

我看到這本近500頁的《達·芬奇手記》是在湖畔大學一間有兩面牆書架的閱覽室裡。 旁邊一間傍水而建的古樸與現代相融合的大教室裡, 校長馬雲正在向來自各行各業的創業者學員掏心窩,

講他1992年創業至今所犯過的錯誤、經歷的艱難和對自己的反思。 當天, 湖畔大學第三屆開學典禮剛舉行完。

作為第三屆的一員, 羅振宇(羅輯思維創始人)很期盼校長的那句承諾得到兌現:他要把醫學、音樂、哲學、軍事等與商業不相關的各行業裡最頂尖的人請來講課,

並把這些課程設置為必修課, 與商業相關的課程反倒讓學員選修。 在羅振宇看來, 一旦上升到頂尖的高度, 知識之間都是相通的。 他在中歐商學院的同學王信文(莉莉絲遊戲創始人)也抱著相同的期待來聽課。

財新主編王爍主張做“知識的遊牧民族, 哪裡水草豐美, 我們就轉場到那裡”, 眼下被作為時髦的觀點得到推崇。 現在創業不再像以前的知識農耕時代那樣, 守著自己那片領域面朝黃土背朝天, 跨界融合趨勢愈發明顯。

湖畔大學第一屆學員主要以互聯網背景為主, 第二、三屆更多來自傳統企業, “創業歌手”胡海泉也在其中。 馬雲解釋說, 因為現在很難再簡單地用傳統與新去區分一家企業或經濟體。

言外之意, 將互聯網歸為某一個行業的分類方法已經越來越牽強, 因為各行都在所謂的互聯網+, 它已經是水電煤。

從這個角度看, 500年前達·芬奇的跨界知識體系, 正是今天的湖畔大學想對學員灌輸的一種思維方式。 在一張從開學典禮上拿到的《進學誦》小冊子中, 我找到這幾個字, “他山之石”、“不止于商”。 學員羅振宇說, “我們來這不是聽馬雲講具體知識的, 而是想知道他這個層面的人是怎麼思考問題的。 ”以這個視角看, 就不難解釋一名外科醫生、一名音樂家來湖畔大學教課的價值。

當商業要素和知識體系變得越來越複雜後, 一個人的成功越難以通過模仿其路徑去複製。 就像馬雲所說, 阿裡巴巴初創時的18個人中,

如果放在今天湖畔大學的面試考場(錄取率4.07%)上, 可能一個人都不會被錄取;同樣, 淘寶、支付寶這些產品也難以被複製。 但分享的價值不在於複製, 而是讓後來者避免前人曾掉進的坑, 保持積極的心態和敬畏之心。 因為人性是共通的, 再成功的創業者也可能會有年輕氣盛時的虛榮心、岔路口前的搖擺不定、面對巨大資金得失時的判斷失常。

達·芬奇的經歷本身就是一次人生創業。 對未知充滿好奇、長期缺錢、被雇主催工、每天睡眠很少, 這些難道不是對當今互聯網創業者的精准畫像嗎?為融資發愁, 為健康擔憂, 因工期焦慮, 對未知感到興奮而又惶恐。 社會往往喜歡神化一個成功者, 忘記他成功之前的艱辛。

為創業者指路的湖畔大學本身也在經歷一場創業。

去年一年飛了820個小時的馬雲說, 國外有一些名牌大學聽說後想找湖畔大學合作, 被他謝絕了。 因為本身還在摸索方向, 過早談合作可能會讓發展亂了陣腳, 還是該保持一份敬畏。 湖畔大學第一屆時, 老師給學員上完課後還不知道下一節課講什麼。

現在還很難說是湖畔大學將成就這些學員, 還是本身就是商界精英的學員在助推湖畔大學創業。 作為首批學員, 易道創始人周航說, 第一屆學員裡有三分之一的人這兩年在事業上發生了重大變化, 這裡邊也包括他自己。 經歷過後, 他對失敗有了重新理解, 心態也更釋然。

你去觀察這些學員的狀態, 他們會在課堂上對某個同學起哄, 會因為某某遲到攛掇發紅包,會排好隊報數,會在午飯後三五成群坐在板凳上聊行業聊美女,會集體起立齊刷刷地喊校長好,會在拍照時一起大叫浪浪浪,像極了大學校園裡的氣氛。在一個沒有商業利益與爭鬥的環境下,這些大佬、CEO、企業的掌權者回歸到最本真的自己,在課程交流中馴化一個更放鬆、樂觀的創業心態。

只有置身於一個環境下,個體的心態才更可能因環境影響主動尋求改變。湖畔大學給了這些創業者一個環境,但更大的社會創業環境仍需要一個全民心態的轉變。周航在他的感悟文章裡說,中國基本上是一個成功動機過剩的氛圍,但他在矽谷看到人們很平常地談論和面對失敗,如果一個社會還在恥於談論失敗、排斥失敗,就不可能有探索意義上的創新。

如果以世人評價作為成敗標準,達·芬奇算不上一個成功的創業者,因為他的很多手稿與成就是在他去世後才被發現,但這不妨礙愛因斯坦對他不吝溢美之詞,“達·芬奇的科研成果如果在當時就發表的話,科技可以提前30-50年”。互聯網創業者心態和格局上能否轉變昇華,往往決定了創業最後僅僅是一門生意,還是成為那副對世界產生改變的《蒙娜麗莎》。

會因為某某遲到攛掇發紅包,會排好隊報數,會在午飯後三五成群坐在板凳上聊行業聊美女,會集體起立齊刷刷地喊校長好,會在拍照時一起大叫浪浪浪,像極了大學校園裡的氣氛。在一個沒有商業利益與爭鬥的環境下,這些大佬、CEO、企業的掌權者回歸到最本真的自己,在課程交流中馴化一個更放鬆、樂觀的創業心態。

只有置身於一個環境下,個體的心態才更可能因環境影響主動尋求改變。湖畔大學給了這些創業者一個環境,但更大的社會創業環境仍需要一個全民心態的轉變。周航在他的感悟文章裡說,中國基本上是一個成功動機過剩的氛圍,但他在矽谷看到人們很平常地談論和面對失敗,如果一個社會還在恥於談論失敗、排斥失敗,就不可能有探索意義上的創新。

如果以世人評價作為成敗標準,達·芬奇算不上一個成功的創業者,因為他的很多手稿與成就是在他去世後才被發現,但這不妨礙愛因斯坦對他不吝溢美之詞,“達·芬奇的科研成果如果在當時就發表的話,科技可以提前30-50年”。互聯網創業者心態和格局上能否轉變昇華,往往決定了創業最後僅僅是一門生意,還是成為那副對世界產生改變的《蒙娜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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