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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文學|梨緣情深

梨緣情深

——記市劉集東阮營晚秋黃梨種植大戶阮文牙同志
文|May梨緣情深

中秋節前, 先生老家有人來玩兒, 捎帶了一箱梨, 包裝箱上赫然印著“晚秋黃梨”的字樣,

打開來是拳頭大小的, 甚至於兩三倍拳頭大小的黃褐色果實, 用削皮刀小心地削開來, 乳白色的果肉, 圓潤通透, 幾乎要向外滲出水來, 叫我垂涎欲滴, 刀片輕切下一小塊兒, 嘗了嘗, 脆甜爽口, 一下子美到了心裡面。 陡然想起我的移民寫作還無從下筆。

飲水思源。 而這箱黃梨就是來自於我所被下派任務的那個村子, 半個月前我和文友曾去過劉集采風, 在鎮政府裡, 見過該村的主任胡道海同志, 他聊起村裡的那些有見識有能耐的現代農民來, 自然是如數家珍的, 說到養牛的黃增軍同志, 蓮菜種植的軟景明同志, 後來又特別提到晚秋黃梨的種植大戶阮文牙同志, 他好幾年以前就響應市政府,

及鄉政府, 鄉黨委的號召, 並帶頭種植和發展經濟果木, 帶動了周遭群眾優先致富的事蹟。 未見其人, 先聞其名, 我是有些想見見這個種梨的人了, 也想著:他與這梨該是有著很深的緣分了。

節後, 秋雨綿綿, 空氣一直是濕漉漉的, 但這阻止不了我前往的行程。

果不其然, 當我們一行三人經村主任紹介來到阮文牙同志的梨園時, 我被這個率真實誠又精明幹練的莊稼人所折服了。

那是個週末的上午, 也是久雨初晴, 天依然是灰濛濛的, 似乎還有想要下雨的跡象。 我們的車一路導航來到了劉集鄉的東阮營村。 我給村主任胡道海同志事先通過電話, 他把我的號碼給了阮文牙同志, 所以到了村口通往梨園的路上, 我們就遇見了來迎接我們的阮文牙同志:“是××嗎?”隔著車窗,

他在呼喚我們了。 “是啊!”我大聲道。 隨後, 我們就一起來到了他的梨園。

雨剛過, 梨園裡有些泥濘, 幾乎下不去腳, 我們還是忍不住跟著他去了他的梨園深處, 看看他的梨, 順勢給他和他的梨拍了幾張照片, 拍照的時候, 他小心地撫摸著他的梨, 那就像是他的孩子, 叫他溫情脈脈, 少了男人的強悍, 多了女性的柔軟。

我們採摘了幾個新鮮的梨, 出了梨園來到了他的家裡, 他的家就在梨園的邊兒上, 三間紅磚瓦房, 說是為了方便看護臨時搭建的, 村子裡有搬遷時政府給新蓋的兩層小洋樓, 還挺時髦的。 我們路過村子時有看到過。

就在臨時房屋的門口, 他的妻子擺上了木方桌和木椅子,

沏了茶, 看起來很是麻利, 他的兒子幫我們削了梨, 就走開了。 我們就坐在桌旁聊了起來。

談話間, 他很是專注, 又很是深情, 他說的是他自己的故事, 還有他對他的黃梨的深深淺淺。 我用筆記下了這一切, 有些動容, 就直呼他阮大哥了。

事情追溯到2010年的8月.因為南水北調工程的進展, 淅川縣的阮營村要集體搬遷至鄧州劉集, 阮大哥也在其中。 之前, 他們是習慣了農耕和打魚為主的生活, 一下子要離開熟悉的家園, 他們也是恐慌不安, 不知所措的。 他們曾為他們的未來也有所擔憂, 那個陌生的土地會是個什麼樣子?他們也有來鄧州做過探訪, 原來跟他們老家沒多大不一樣, 只是以農耕為主, 而莊稼基本上都是大豆, 玉米,

紅薯, 和花生等。 並且, 政府的安置房是相當的漂亮, 遠遠超出了周圍的普通民房, 還興建了一些公共娛樂設施, 並提供田地, 大力扶持移民搞養殖, 種植等。 他們便心花怒放了。

8月15日, 阮大哥隨村子二三百戶人家遷至鄧州劉集, 原來的村子分散為東西兩個村, 他被分在了東阮營。 剛安置好家當, 那年冬天, 政府的春風就吹到了東阮營。 鄧州市農業局旗下的穰原黃梨種植合作社, 在市政府的授意和支持下, 向各個來鄧的移民新村發出了合作邀請, 鼓勵大家不囿于原有的農耕模式, 嘗試種植晚秋黃梨, 以圖更早地發展經濟。 當時的農業合作社的賈新林同志, 也是早期的淅川老移民, 對於移民的生計問題很是上心, 甚至親自和農戶商談種植的有關事宜, 大家都知道他。阮大哥是心裡一盤算,晚秋黃梨生長週期較短,一般是當年就能掛果,就是不讓它果實長成,叫樹苗多長長,到第二年就會有收穫了,一年收成一季,而前期合作社又幫著銷售黃梨,還算有保障的。於是,他就村裡第一個和供銷社簽訂了種植銷售合同。想著比起以前丹江上起早摸黑擔驚受怕的打魚來說,是不是要好多了,又可以方便在家照顧年邁的父親母親。從此,他就和黃梨結下了了不解之緣。

不老無獲,永遠是一句真理。阮大哥說幹就幹,從合作社引進黃梨幼苗後,不只是參加了合作社的有關黃梨種植管理的培訓,而且在網上查找黃梨種植的經驗,他知道黃梨是由韓國引進而來,便去了市里的圖書館查找有關資料,心裡略略有了譜,就開始前期的幼苗栽種和護理了。他將村裡扶持他種植黃梨的二十畝良田收拾乾淨了,苗木一棵棵栽下。冬月裡冷,有霜凍,就買來了塑膠薄膜,給所有的梨苗套上保護套,那很費功夫,他和妻子是一棵一棵地完工的。梨苗只有筷子長度那麼高,他們不得不彎著腰,一步又一步,來來又回回,幾天下來,他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梨苗栽下後,就不停地鬆土,施肥,除草,每天晚上他和妻子都睡得很晚。有些個夜裡,他睡不著的時候,會開了手電筒起身去園裡看看他的苗兒。妻子說他似乎是著了魔了,要他心放寬,他說他就是放心不下。

來年春天,阮大哥帶著家人撕去了梨苗的保護膜,那苗兒是蹭蹭地往上生長。三四月份,一家人就在園子裡忙碌,清除瘋長的雜草,下藥驅走來勢洶洶的蚱蜢,掐掉多餘的枝椏,保證苗木的垂直高度。五一前後,梨花就滿樹滿樹地開了,潔白如雪,芳香撲鼻,引來蜂蝶亂舞,招來十裡八鄉前來遊玩的客人,拍照留念。那是這梨園一年裡很是美好的時刻,讓他有些忘乎所以。入夏,他像其他有經驗的種梨人一樣,把開敗的梨花悉數掐死,在它們想要掛果之前,為了來年的大豐收,他學會了忍耐和等待。

又一個冬天過去,第二個春天來臨,梨花嬌豔;盛夏時節,阮大哥的梨園裡便掛滿了一樹又一樹的青梨,老遠就可以聞得到梨的淡淡的清香。他將所有的梨樹進行了葉面噴肥,又大老遠從外地購回來紙袋,和家人忙活了近大半個月將長出的果實套上了環保袋,才算安下心來,蟲子是沒法來損壞不了他的梨子了,他默默地笑了。

正如所有的鮮花都是汗水澆灌出來的,阮大哥一家人的辛苦勞作換取了那一年的小豐收。二十畝梨園,收穫三萬多斤黃梨,市批發價是一元五角,除去前期投入的人力工物力,淨收入是四萬五千元。自然比起單純種植糧食作物來說,還是很可喜的。有了阮大哥這個榜樣,同村的劉富良同志,黃增軍同志立馬也跟著他學習種植晚秋黃梨,阮大哥也一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之後的14年秋天,劉集東阮營村就有了三個晚秋黃梨的種植大戶,年產值達到十幾萬斤,阮大哥他們不再只靠合作社的幫扶,已經有諸多慕名而來的商家和他們簽訂下合同,不只是我們鄧州,南陽,鄭州的某些大超市有需要,甚至於遠銷到四川的重慶。去年重慶的一商家想要跟他們預定50萬斤的晚秋黃梨,他們供應不了,便打算聯合鄧州其他鄉村的移民種植大戶,一起來簽下這個合同,有福共用唄。今年秋,過多的雨水雖影響了黃梨的品質,陽光照射不足,糖分達不到,但是產量絲毫不受影響。而我們的花生,玉米,大豆等農作物深受其害,大幅減產,而今的莊稼基本上還是靠天吃飯,無法。

採訪快要結束時,村主任胡道海同志又打來電話,說是黃梨的有關補助也到位了,叫阮大哥有時間了跟大家一塊兒去村部領取。阮大哥最後說:“來到鄧州後,市里鄉里對我們移民的衣食住行都很是關注,特別是在發展林牧副業上,總能及時給與政策扶持與經濟的適當補助,真的感謝黨,感謝政府,我們才安心在這裡紮了根!”

說話間,雨已經又淅淅瀝瀝了,落在我的臉上,手上,濕濕的,黏黏的,涼涼的,畢竟已是深秋了。可我覺著內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暖。

臨走,阮大哥非要往我們車裡裝上一箱梨。我看著他裝梨時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有些什麼東西滑過他的面頰,是雨還是淚,我無從知道。回城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個男人和他的梨早已是情緣深深的了……

大家都知道他。阮大哥是心裡一盤算,晚秋黃梨生長週期較短,一般是當年就能掛果,就是不讓它果實長成,叫樹苗多長長,到第二年就會有收穫了,一年收成一季,而前期合作社又幫著銷售黃梨,還算有保障的。於是,他就村裡第一個和供銷社簽訂了種植銷售合同。想著比起以前丹江上起早摸黑擔驚受怕的打魚來說,是不是要好多了,又可以方便在家照顧年邁的父親母親。從此,他就和黃梨結下了了不解之緣。

不老無獲,永遠是一句真理。阮大哥說幹就幹,從合作社引進黃梨幼苗後,不只是參加了合作社的有關黃梨種植管理的培訓,而且在網上查找黃梨種植的經驗,他知道黃梨是由韓國引進而來,便去了市里的圖書館查找有關資料,心裡略略有了譜,就開始前期的幼苗栽種和護理了。他將村裡扶持他種植黃梨的二十畝良田收拾乾淨了,苗木一棵棵栽下。冬月裡冷,有霜凍,就買來了塑膠薄膜,給所有的梨苗套上保護套,那很費功夫,他和妻子是一棵一棵地完工的。梨苗只有筷子長度那麼高,他們不得不彎著腰,一步又一步,來來又回回,幾天下來,他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梨苗栽下後,就不停地鬆土,施肥,除草,每天晚上他和妻子都睡得很晚。有些個夜裡,他睡不著的時候,會開了手電筒起身去園裡看看他的苗兒。妻子說他似乎是著了魔了,要他心放寬,他說他就是放心不下。

來年春天,阮大哥帶著家人撕去了梨苗的保護膜,那苗兒是蹭蹭地往上生長。三四月份,一家人就在園子裡忙碌,清除瘋長的雜草,下藥驅走來勢洶洶的蚱蜢,掐掉多餘的枝椏,保證苗木的垂直高度。五一前後,梨花就滿樹滿樹地開了,潔白如雪,芳香撲鼻,引來蜂蝶亂舞,招來十裡八鄉前來遊玩的客人,拍照留念。那是這梨園一年裡很是美好的時刻,讓他有些忘乎所以。入夏,他像其他有經驗的種梨人一樣,把開敗的梨花悉數掐死,在它們想要掛果之前,為了來年的大豐收,他學會了忍耐和等待。

又一個冬天過去,第二個春天來臨,梨花嬌豔;盛夏時節,阮大哥的梨園裡便掛滿了一樹又一樹的青梨,老遠就可以聞得到梨的淡淡的清香。他將所有的梨樹進行了葉面噴肥,又大老遠從外地購回來紙袋,和家人忙活了近大半個月將長出的果實套上了環保袋,才算安下心來,蟲子是沒法來損壞不了他的梨子了,他默默地笑了。

正如所有的鮮花都是汗水澆灌出來的,阮大哥一家人的辛苦勞作換取了那一年的小豐收。二十畝梨園,收穫三萬多斤黃梨,市批發價是一元五角,除去前期投入的人力工物力,淨收入是四萬五千元。自然比起單純種植糧食作物來說,還是很可喜的。有了阮大哥這個榜樣,同村的劉富良同志,黃增軍同志立馬也跟著他學習種植晚秋黃梨,阮大哥也一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之後的14年秋天,劉集東阮營村就有了三個晚秋黃梨的種植大戶,年產值達到十幾萬斤,阮大哥他們不再只靠合作社的幫扶,已經有諸多慕名而來的商家和他們簽訂下合同,不只是我們鄧州,南陽,鄭州的某些大超市有需要,甚至於遠銷到四川的重慶。去年重慶的一商家想要跟他們預定50萬斤的晚秋黃梨,他們供應不了,便打算聯合鄧州其他鄉村的移民種植大戶,一起來簽下這個合同,有福共用唄。今年秋,過多的雨水雖影響了黃梨的品質,陽光照射不足,糖分達不到,但是產量絲毫不受影響。而我們的花生,玉米,大豆等農作物深受其害,大幅減產,而今的莊稼基本上還是靠天吃飯,無法。

採訪快要結束時,村主任胡道海同志又打來電話,說是黃梨的有關補助也到位了,叫阮大哥有時間了跟大家一塊兒去村部領取。阮大哥最後說:“來到鄧州後,市里鄉里對我們移民的衣食住行都很是關注,特別是在發展林牧副業上,總能及時給與政策扶持與經濟的適當補助,真的感謝黨,感謝政府,我們才安心在這裡紮了根!”

說話間,雨已經又淅淅瀝瀝了,落在我的臉上,手上,濕濕的,黏黏的,涼涼的,畢竟已是深秋了。可我覺著內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暖。

臨走,阮大哥非要往我們車裡裝上一箱梨。我看著他裝梨時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有些什麼東西滑過他的面頰,是雨還是淚,我無從知道。回城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個男人和他的梨早已是情緣深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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