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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正允:芙蓉如面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

行露

先秦:佚名

厭浥行露, 豈不夙夜, 謂行多露。

誰謂雀無角?何以穿我屋?誰謂女無家?何以速我獄?雖速我獄, 室家不足!

誰謂鼠無牙?何以穿我墉?誰謂女無家?何以速我訟?雖速我訟, 亦不女從!

鑒賞

這首詩的主旨, 從古至今, 聚訟紛紜。 《毛詩序》聯繫《甘棠》而理解為召伯之時, 強暴之男不能侵陵貞女, 而《韓詩外傳》、《列女傳·貞順篇》卻認為是申女許嫁之後, 夫禮不備, 雖訟不行的詩作, 清龔橙《詩本誼》、吳闓生《詩義會通》等承襲此說。

明朱謀瑋《詩故》又以為是寡婦執節不貳之詞, 清方玉潤《詩經原始》則以為是貧士卻婚以遠嫌之作。 今人高亨《詩經今注》認為是一個女子嫌棄夫家貧窮, 不肯回家, 被丈夫訟于官府而作;余冠英《詩經選》認為是一個已有夫家的女子的家長對企圖以打官司逼娶其女的強橫男子的答覆;陳子展《詩經直解》認為是一個女子拒絕與一個已有妻室的男子重婚的詩歌。 筆者認為余說近是, 但詩中的主人公應是那位女子。

首章首句“厭浥行露”起調氣韻悲慨, 使全詩籠覃在一種陰鬱壓抑的氛圍中,

暗示這位女性所處的環境極其險惡, 抗爭的過程也將相當曲折漫長, 次二句“豈不夙夜?謂行多露”, 文筆稍曲, 詩意轉深, 婉轉道出這位女子的堅定意志。 次章用比興方法說明, 即使強暴者無中生有, 造謠誹謗, 用訴訟來脅迫自己, 她也決不屈服。 “誰謂雀無角?何以穿我屋?誰謂女無家?何以速我獄”四句是正話反說, 表示:雀雖有嘴而無穿我屋之理, 你已有妻則無致我陷獄之理。 委婉巧妙;而“雖速我獄, 室家不足”兩句則是正面表態, 斬釘截鐵, 氣概凜然。 第三章謂:鼠雖有牙而無穿我牆之理, 你已有妻則無使我遭訴訟之理, 但你若欲陷我於訴訟, 我也不會屈從你。 句式複遝以重言之, 使得感染力和說服力進一步加強。
全詩風骨遒勁, 格調高昂, 從中讀者不難體會到女性為捍衛自己的獨立人格和愛情尊嚴所表現出來的不畏強暴的抗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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