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的目穿過辦公室的窗子，眺著星城的繁華。他回看到晨熙翰站在門口，那流暢的線條，仿佛隨時都能化作一道閃電，劃破天空。

“周先生，你回星城了啊？”姜且的聲音中帶著一驚奇。在他的記憶裏，晨熙翰似乎一直扎在海城的電競圈，管理著他的俱樂部，是那個城市的風云人。

晨熙翰的臉上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有點事要回來辦，正好今天有空，就來接漾漾。”他的目和地落在了辦公室的角落，那裏坐著的小孩正是他的妹妹，周瀾瀾。

周瀾瀾，一個名字讓姜且的心中涌起暖流。那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績優秀，尊敬師長，總是帶著一抹燦爛的笑容。姜且忍不住夸贊道：“周瀾瀾這次考得不錯，班級第一。”

晨熙翰謙虛地一笑，“那是你們教得好。”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自己也很努力，說是以后要跟媽媽一樣，為手臺上零失誤的外科醫生。”

“那比我有夢想多了。”姜且的心隨著晨熙翰的話而飛揚。

兩人邊說邊走，話題自然流轉到了陳瑞軒上。姜且能看出晨熙翰對陳瑞軒未能加青訓營的事到憾。他慨地說：“陳瑞軒這孩子是有天賦的，反應力非常迅速，是一些我們職業選手都欠缺的。”

姜且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問題他不好直接評論。晨熙翰像是看了姜且的心思，話鋒一轉：“當然了，你們家家大業大，職業選手的花期短，真要把最重要的幾年放在電競上，可能對你們來說并不是一件最劃算的事。”

姜且聽到“你們家”三個字時，心中掠過一微妙的變化。他不知道是誰把晨熙翰和陳瑞軒放在了同一陣營，但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晨熙翰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姜且的異樣，他接著說道：“不過我把俱樂部整搬回了星城，以后陳瑞軒要是想去俱樂部玩，隨時歡迎。”

“你把俱樂部搬回來了？”姜且驚訝地問。

“嗯，一來海城的房價消費各方面都高的，回來可以減輕一些力。二來，我也想離家裏近一些。三來呢，是新的投資方希我能為星城本土的電競事業做出一些貢獻。”

“那很好啊！”姜且心中暗自慶幸，這樣一來，陳瑞軒的機會就更多了。

…………

陳逸軒駕駛著他的科尼塞克在校門口呼嘯而過，對于陳瑞軒那句“姜且的老公死了”的話，他到無比荒謬。

“你聽誰瞎說的？”陳逸軒的聲音中帶著一憤怒。

陳瑞軒回憶了一下，應該是那天午休時，教室裏鬧哄哄的。數學老師路過，看到他們班哄哄的就進來提醒他們，讓他們乖一點，別惹姜老師生氣心了。

“有人問姜老師家裏出什麼事了。”陳瑞軒說。

“數學老師說家裏有人去世了。”陳瑞軒的話讓陳逸軒的臉變得沉。

“那你不是白說了一通？”陳逸軒冷冷地看了陳瑞軒一眼。

陳瑞軒了脖子，“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就說了你一句開屏的孔雀。”

“我沒打死你都已經算仁至義盡。”陳逸軒的話讓車氣氛瞬間凝重。

陳瑞軒沉默了，他知道最近讓哥哥很頭疼。前些天，他鼓起勇氣拿出了俱樂部的邀請函給父母，但遭到了他們的反對。

“我這次，好像考得還不錯。”陳瑞軒想緩和一下氣氛。

“第一？”陳逸軒的目銳利地盯著陳瑞軒。

“那我還是把我的上吧。”陳瑞軒苦笑。

…………

姜且的寒假開始了，原本和宋梓宸約好去吃頓火鍋慶祝。然而梁辰風在群裏宣布他的課題通過，拿到獎金，邀請們聚餐慶祝。

兩人買了禮，興高采烈地前往餐廳。盡管債臺高筑，但必要的人往來和朋友聚會還是要有的。

姜且和宋梓宸將禮遞給梁辰風，他略顯尷尬地說：“你倆客氣了。”

“祝賀你！”姜且笑著說。

宋梓宸補了一句，“茍富貴，勿相忘。”

梁辰風是他們的朋友，但他的職業地位遠超他們。宋梓宸好奇地問：“梁老師，那你以前怎麼會到北城師大當軍訓教啊？”

梁辰風的臉閃過一忐忑，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任務，我得服從組織安排。”

姜且的手機震了一下，拿出手機，卻發現是陳逸軒發來的消息——

“聽說你到跟人說我死了。”短短一句話，卻讓姜且心中涌起一復雜的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