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真的是水友賽嗎？

第二天一早，歌友會的管理人員發來消息：“你是水友賽道的第三組第一位，別忘記時間了。由於參賽選手較多，1分鐘未到視為自棄賽。”你看完便回復知道了，接著躺在床上，面有些痛苦地著腦袋。那種宛如被啃食腦髓的疼痛又來了，你無奈地吃下一瓶止痛藥，在手機上定了一個晚上7點的鬧鐘，閉上雙眼緩緩睡去。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稍微舒服一點。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此時，大司馬的波波間早已人滿為患，熱度在一個多億高居榜首，線上人數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1000萬人。波波間的觀眾熱高漲，彈幕和評論一直在刷：“這真的是水友賽嗎？一個兩個都可以出道是吧？都在這裝水友嗎？哈哈哈，沒一個自己人，全是來抓魚的。”

大司馬坐在椅子上，盯著眼前的螢幕笑得合不攏。他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熱度，竟然連選手的品質都如此之高。波波間也傳來主持人的聲音：“一組、二組的選手都唱完了，現在讓我們第三組的第一位選手上麥。”由於是網路歌手比賽，選手很多，省去了許多複雜的環節，所以節奏進行得很快。很快就到你上麥演唱了。

但是過了數十秒，啵啵間都沒有傳來什麼靜。主持人此時也是呼喊了起來：“莊子昂，莊子昂選手，請問你在嗎？在的話請迅速上麥演唱，如果再不說話的話就要視為棄權了。”啵啵間的水友也是調侃了起來：“這傢伙是聽了前面的嚇跑了吧。”

過了差不多10秒後，就在主持人準備宣佈你自棄權時，波波間傳來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到我了嗎？”此時，魔都醫院一個偏僻樓梯間，你正彎著腰，面容有些扭曲地著氣。由於醫院裏不能大聲喧嘩，你只能強忍著的劇痛，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作為演唱地點，可就這短短的路程，卻差點要了你的命。

啵啵間那幾個評委和大司馬眉頭一皺，但沒有多問什麼。主持人開口道：“是的，趕開始吧。”你忍著疼痛說道：“好的。”隨後你佩戴好耳機，調整好音量，然後緩緩開口道：“抱歉讓大家久等了，一首原創《海底》送給大家。”

話音剛落，一陣婉轉悠揚的琴聲輕飄飄地傳了出來，不過這琴聲卻顯得有些寂寥，悲哀到了極致。

“散落的月穿過了雲，躲著人群，鋪大海的鱗。”全場的所有人宛如被擊中天靈蓋一般，抖了一下，他們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擊中，但又突然在黑暗之中出現一縷芒。此時，你虛弱地靠在醫院樓道的牆壁上，以此支撐著自己的，用那空靈的嗓音繼續唱道：

“海浪打白試圖推你回去，海浪唱搖籃曲妄想溫暖你，海的深聽誰的哀鳴在指引，靈魂沒寂靜無人將你吵醒。”此時，所有人的腦海中都看到了那片漆黑的大海中，一位穿白的子赤著雙腳，眼神之中沒有任何彩，麻木不仁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而走的方向，正是那充滿抑、不見天日的海底。

此時你的聲音變得無比低沉和沙啞：“喜歡海風鹹鹹的氣息，踩著的沙礫。你說人們的歸應該回大海裏，你問我想念會去哪里，有沒有人你，世界能否不再。”總對涼薄的人扯著笑臉，岸上人們臉上都掛著無關。人間曇花一現，一切散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