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萬家主步出雲霧別院，月下，他的影顯得格外孤寂。紅瞳，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妖孽，葉菱麾下最為神的存在，其冷與果斷，在葉菱的命令面前，連一面都不得保留。

萬家主對此一無所知，他只知道，葉菱有了雲霧別院這樣的豪宅，自然需要守護自己的勢力。

“葉先生，我已盡我所能，只要先生有需，無論何時，萬某皆當全力以赴！”萬家主語氣堅定，舉杯一飲而盡。

葉菱凝視著他，微微點頭：“萬家主心誠，我葉菱自然激。萬氏若因我而牽連，萬氏對我之恩，我必將銘記。”

“然，此事不必過于憂慮。”葉菱輕語。

萬家主聽罷，心中卻是一松，不知為何，與葉菱談過后，他心中的焦慮似乎消散了不。

“今晚，我也能睡個好覺了，葉先生，多謝您。”萬家主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

葉菱微笑點頭：“不早了，萬家主，早些休息。”

萬家主看了看時間，已是深夜九時二十分。他起告辭：“與先生談，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不覺已深更半夜。先生，我先行告退。”

“葉先生，您好好休息，我這就走了。”說完，萬家主離開了葉菱的居所。

走出房門那一刻，萬家主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樓下的九叔在等他，萬家主笑道：“九叔，你就該與我一同陪葉先生飲酒談心，那樣，我或許就不會這麼張了。”

九叔看著萬家主，心中卻是沉甸甸的。他明白，今晚萬家主的高興，或許只是短暫的。

“家主，您是喝多了。”九叔說。

萬家主搖頭：“九叔，我的酒量你是最清楚的，半斤白酒，對我來說，不過爾爾。”

“不過你今晚說我喝多了，我也不反駁你，開心嘛，酒不醉人，人自醉。”萬家主輕笑，“九叔，我是真開心，我的選擇是對的，你信我嗎？”

萬家主的選擇，是徹底與敬仁決裂，站在葉菱這邊，甚至不惜將萬家作為賭注。所有的第三代子弟都被遣散，整個萬家風聲鶴唳，這樣的選擇，真的是對的嗎？

九叔若信他，就不會在萬的勸說下，準備勸說萬家主退位讓賢。

但這些話，九叔現在不想說，既然萬家主開心，那就讓他好好這一晚的快樂。

“家主，你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葉先生非同凡響，他有天命在。”九叔說。

說完，他將萬家主攙扶上座車。

坐在車上，九叔看著萬家主微醺的臉龐，輕聲道：“家主，若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九叔終究還是忍不住，想要得到一個讓他能心安的答案。

萬家主看著九叔，眼中閃過一疑：“九叔，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怪你？多年來，我們同甘共苦，何來對不起？我們是生死之，怎會做對不起彼此之事。”

這番話，讓九叔忍不住想要流淚。萬家主對他的信任，是毫無保留的，是可以托付生命的。但這次，他恐怕要讓萬家主失了。

“九叔，你永遠不會對不起我，即便你真的有難言之，我亦會信你。”萬家主的聲音堅定而溫，“我們可共患難，可共生死，決不會做出對不起彼此的事。”

這番話，讓九叔心中的抖幾乎停止。萬家主的信任，讓他到無比溫暖，但他知道，他即將打破這份信任。

“家主，真的不會怪我嗎？或許屆時，你可能會恨我，但我必須告訴你，我的一切行為，都是出于對萬家的忠誠，出于對你的。”

九叔看著萬家主，聲音低沉：“到時候，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罷，只希，你不要不理我，好嗎？”

萬家主聽到這裏，似乎清醒了一些，他坐直了，目堅定地看向九叔。兩人的目匯，在這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