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姜晨曦的視線中，最鮮明的映像，是被分手兩個字撕裂的背影。幾乎每日以淚洗面，腫脹的雙眼為的象征。分明記得，主提出分手的，是。

許久之后，當顧思遠的生活中出現姜晨曦的影，他的心海掀起了波瀾。他開始理解，那些在他和們分手后，總是帶著不甘看著他的人，究竟有著怎樣的心。

他突然明白，他對們的好，和對路邊小貓小狗的好，并無二致。失去，也就失去了，并不特別。

至于姜晨曦，他對的態度，不過是像當初對待那些無所謂的孩子一樣。好的時候是真的好，散的時候，也真的不在意。在他眼中，也只是像那些孩子一樣，有就有，沒有也沒什麼的特別。

那時，顧思遠和姜晨曦的關系，已經約了好幾次。姜晨曦那頭，忽然就快速冷淡下去，不接他的電話，發消息也是過四五個小時才回。每次他約，都有各種借口推拒跟他會面。

種種行徑，在年人的世界裏，傳達出的信號已經很明顯了。對跟他的這種關系，姜晨曦膩了，想斷。

那時，顧思遠對還沒什麼執念。對他是有吸引，但他把這歸結為自己到了年紀，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所以在又一次被姜晨曦找借口拒絕后，顧思遠就直接去夜店釣人了。

顧思遠那材長相，都不需要他怎麼費勁兒，從夜店的口往裏走的時候，就收到了十幾個人別有深意的眼神。卡座點酒的時候，更是有膽子大的，直接跟到了他邊，拿著四四方方的小袋子遞到他面前。

“帥哥，是不是你掉的東西？”人以為他已經上鉤，心中暗喜，遇見了極品。

顧思遠低頭掃了眼，拿起來仔細看了看。他的手也很漂亮，修長的手指拿著那種曖昧的東西，簡單翻轉的作都看著特別勾人。人以為他已經上鉤，心中暗喜，遇見個極品。

顧思遠卻在細看了一遍后又把東西遞回面前。“找錯人了，我習慣用更大的尺碼。”人先是一怔，細想他話裏的意思，臉上卻又興味更濃。

還想再說點什麼，顧思遠卻直接無視，起進了舞池。人也算漂亮，只是妝容太濃了，總讓他覺得差點意思。就算是隨便玩玩，也提不起興趣。

夜店裏的妹妹都很熱，早在顧思遠進場時就有不人盯著。他一進舞池，便立刻爭先恐后往他附近。顧思遠也算來者不拒，一支舞而已，們會玩，他更會。

炫目的燈，震耳的音樂，糜爛的酒，一切似乎都在宣告著，今晚會有點不一樣的事發生。可又在他看到個悉的影那一刻，戛然而止。

電話裏被學業為難的不行，一口一個累的起床都困難的姜晨曦，此時正笑嘻嘻地待在角落的卡座裏，邊待著江逸晨和七八個男模。姜晨曦邊，是個氣質、長相在顧思遠眼裏都很弱的男的，但姜晨曦卻跟人聊得很開心，夢琳的眼睛裏全是笑意，頻頻舉杯。

顧思遠忽然就緒冷卻下去，在舞池裏不了，一雙眼睛冷冷著，周圍的人發覺不對，試探著踮起腳，想要湊到他耳邊說話，顧思遠一把將人推開：“讓讓，我還有事。”

他走到了姜晨曦附近的卡座，也沒急著打招呼，就沒什麼存在地待著，耐心等著時機，終于搖搖晃晃起往洗手間走，他抬便跟了上去。

才過了一個拐角，確定江逸晨那伙人看不到他們了，顧思遠便直接把人扯到了懷裏。姜晨曦先是驚慌了一瞬，看清楚他是誰，才又試探著問了句：“顧思遠？”

顧思遠低低地應了聲，也沒問不是沒時間嗎，為什麼出來玩。年人之間，有些話不說明白，反而比什麼都聊開了還要快活。

不給姜晨曦再說話的機會，他直接抱著，低頭就吻了過去。今天以前，他對的邀約已經好幾次了，顧思遠一直都有需求。這會兒看見，也不想跟聊天或敘舊，只想把他自己的需求先解決下。

姜晨曦倒是沒掙扎，但是有些無措，任他親了一陣兒，在顧思遠要把往廁所隔間領時才想起來反抗。“別在這兒，臟。”顧思遠那時候的反應已經很明顯了。

姜晨曦也被酒刺激的暈暈乎乎，全發熱。在顧思遠沒理會的拒絕，依舊要把往隔間帶時，姜晨曦生氣了。直接往他臉上甩了一掌，冷著臉不滿道：“你當我是什麼，出來賣的嗎？”

顧思遠被那一下也打怔了，所有的綺念淡去，默默地看著，有些不知所措。見姜晨曦推開他要走的時候，才下意識攥住手腕，低聲解釋了一遍：“沒有，我知道你是姜晨曦。”

姜晨曦冷著臉試圖把他甩開：“放手。”

顧思遠就真的松開了手，只是在姜晨曦出去洗臉時，他依舊跟在后。說來也是奇怪，那些人使盡解數，他始終覺得興致缺缺。可見了姜晨曦后，卻輕易被調，哪怕忽然不留面地翻臉，他也依舊被子勒得發疼。

對姜晨曦這種人，用的肯定是不行的，顧思遠本也不是那種不尊重人的格，但他又很想。好不容易見到了，怎麼可能真的讓走。

于是他思忖片刻，在姜晨曦洗完臉后，又從后面抱了過去。改了策略，低聲問：“卡座裏那些小男孩是怎麼回事？”

姜晨曦沒好氣地回：“不關你的事。”

顧思遠直白地問：“你會跟他們過夜嗎？”

姜晨曦眼睛瞪得像只大貓：“你腦子裏除了這個是不是沒別的了？”

顧思遠頓了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姜晨曦白眼：“那你是什麽意思？”

顧思遠腰得更，讓明白他現在的況：“如果你不準備跟他們過夜，那就帶我回去過夜吧。”

姜晨曦愣了足足三秒，臉紅，低低地怒斥了他一句：“流氓！”

顧思遠也不解釋，扣著后腦再次過去吻。只是比起剛剛的迫切，這次更偏向于賣弄和勾引。等姜晨曦有了覺，他便立時收手，凝視著染上緋紅的臉頰：“你也想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