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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倩女幽魂記:一個關於性與情的故事(上)

晚風輕輕地吹拂,掠過樹梢、枯草,略帶一絲涼意。夕陽西下,天空和大地仿佛都在極力地挽留太陽,央求它不要離開,然而太陽卻執意要走,它仿佛鐵了心一般,毅然決然地落了下去。

它將今日最後的一片餘暉當作它與天空和大地的又一次的告別,它將西邊的天空染成紅彤彤的,又映紅了整個大地。

太陽最終還是走了,西方那一片絢爛也漸漸消散。暮色四合。天上和地上許多不知名的動物開始紛紛歸巢,卻又有夜遊的蟲,

夜遊為吃蟲的鳥,夜遊的各種不知名的動物們也開始紛紛出動。白天世界的剛剛結束,另一個黑夜世界剛剛拉開了序幕。

寂靜。“啞,啞——”的幾聲烏鴉的嗚叫,更襯托出這一片樹林的夜開始時的寂靜,卻又仿佛叫聲裡透隱著未知的蠢蠢欲動。

一行人——六七個年輕人打著電筒在荒野裡走著。

“再上前面看看,這裡草太荒了,不好搭帳篷。”領頭的年輕人說。後面的人在小心翼翼地跟隨著。

“快看!前面有燈光,有人!”領頭的說,“我們到前面看看,肯定有人家。”

“咦,真的。”大夥應聲看去,透過稀疏的樹叢看到了前面燈火通明。大夥此時就像在沙漠裡走了三天三夜的餓漢,突然間給他們發現了一片綠洲和水源一樣,興奮難耐,興沖沖地跑過去。在這片荒野裡,那燈光就是一束希望之光——他們在這樹林裡迷了路,已經走了整整一天,早累得不行了,此刻都激動得跟打了雞血似的。

“看,有間蘭若寺!”領頭的說道。

“果然是‘有間蘭若寺’。”另一人看了也說道。

大夥也抬頭望去,只見那霓虹燈裝飾的“有間蘭若寺”的幾個大字掛在門匾上,一閃一閃的,格外耀眼奪目。

大夥走近了才看清,原來是一家酒店,建築風格古色古香,亭臺樓閣式,

雖名為寺,卻帶著濃濃的秦淮風月和揚州煙花的味道,似乎在誘惑著人進去看風月,買煙花。到處掛滿的五色繽紛的霓虹燈閃爍著,又有幾分現代大都市繁華的紅燈區歌舞齊起的糜爛氣息。真是掛著寺院的牌,赫然做著妓院的生意,相映成趣。但佛語也常道,要看破紅塵,只是不經歷紅塵,又如何能將紅塵看破?一些未曾經歷過紅塵卻聲稱看破了紅塵的人,大概他們所看破的只是虛幻,
自己想像的紅塵,而非真正的紅塵。所以,此店名的喻義也許就是,這裡代表著世間最繁華的紅塵,到這裡走一遭,勝過到人世間走幾十年,在這裡經歷一番而將這裡看破,就已是將紅塵看破,可以進入寺院,成僧成佛。這個名為寺的妓院其實是真正的寺院,煙花綻放之後所見的是炮灰,這就很有佛性。新聞常報導各地和尚吃肉嫖妓娶妻生子,經歷紅塵俗事,世人對此大加痛駡討伐,卻不知這也許是俗人的偏見,成佛之路各不相同,修行的方式異也。正如走進蘭若寺首先所見到的是富麗堂皇,可能這也是通往佛道的第一步也說不定。

到了門口,看到停放著三輛小車,其中一人對名車的logo素有研究,看出一輛是寶馬,一輛是保時捷,一輛是蘭博基尼,不禁驚叫道:“哇!全是高檔名車啊!看來此店是住不起的,還是準備好搭帳篷露宿吧。這裡肯定是高級酒店,我們住不起的。”

雖然住不起,但看看也無妨。眾人一起走進去,欲看個究竟。其中一人大概有點錢,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這裡刷不刷卡,帶的現金想來是不夠的。也不知此處的煙花貴不貴,到了煙花之地,不買點煙花玩玩,怎麼能行?……”

眾人陸續走進了店裡。燈光刹時而亮,刺得他們都一時適應不過來——他們已在黑暗中走了很長的路,對久處黑暗的人來說,突然的光明,有時也一種不適。

明亮的燈光讓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六個二十歲左右的男生和一個同樣年紀的女生。

領頭的叫楊傑,外號“惡人傑”,身高180cm,山東人氏,頗有幾分北方漢子的氣勢,時常繃著一張臭臉,不怒自威,略呈恐怖狀,似乎天生惡人相,簡直能把小孩嚇哭,把妹子嚇跑。不熟識的人有時望之也會避讓他三分,以免不小心將他惹怒得罪,迎來惡運。大夥舉他為領頭,不止是因為他長得高大,更是希望他的惡人相能將一路上的妖魔鬼怪冤魂惡靈嚇走,因為眾人認為他動起怒來的神情不但人見了要害怕,就連鬼見了也要害怕得退避三舍,故以惡唬惡,再好不過了。而事實上,此公為人和善,古道熱腸,極講義氣,好幫助他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兄弟。

下一位瘦高瘦高的小子叫周阿壯,但阿壯並不壯,並且恰好相反,他外號“排骨周”,看起來孱弱到快不行,他手腳頎長細如蚊肢,瘦得簡直令巴黎時裝T臺上的模特都要驚聲尖叫,瘦得仿佛風雨飄搖中的一片葉人,或者狂風裡的一竿竹子。跟他走著走著,你都不得不時常提心吊膽地捏一把汗,因為生怕一陣大風吹刮來,會不會連他也刮走,所以得加倍地盯緊他。而且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小子的身體卻十分的健康,精力過人體力旺盛,跑步和游泳,俱是他的長項。時常通宵打遊戲,補覺一兩小時,照樣精神百倍,上課也鮮見他伏桌大瞌睡,實在令人驚詫稱奇。每每開學體檢,均顯示他一切正常,他174cm的個子體重僅45公斤,一老醫聽他說從小鮮有生病了打針的經歷,望之覺得難以置信,至今許他為從醫數十年來所見的三大夥奇跡之一。

而其中一個長相俊朗,身姿雄健,有明顯胸肌,一看便知是運動健將的叫霍錦文。此人十分自戀,自詡為學院第一帥哥,時常對鏡自憐道:“天道為何如此之不公,奈何生我如此之帥。我身邊的就是比我幸運,可以常常看到像我這樣的帥哥,而我卻沒有這樣的運氣,難不成要我一天到晚都照鏡子?”所以別人又稱他為“臭屁文”。

接著是藍書旅,其名取意“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書讀得多之餘,還要多旅遊,增長見識,知行合一。藍書旅,乍聽之下去好像“男淑女”,事實上,該男生長相陰柔,五官清秀,皮膚白皙,留一頭飄逸的長髮,平時舉止文靜,講話都帶點奶聲娘氣的,確是一個男人中的淑女。該淑女平日最大的愛好是含奶片,開學便買一大袋,他慢慢含,含了一個學期,到了放寒假,他還剩下半排帶回家,接著含。

再接著那個不太修邊幅的叫於小毛,小毛愛穿一件舊舊的黑T恤,略有些髒。不過他的衣服已經算好了,總算還洗過,而他所用蚊帳卻從來不洗,用之已經兩年多了,他的床又靠窗,呼呼的風中帶著灰塵,沾滿了蚊帳,長年累月,雪白的蚊帳已有了一片烏黑,尤其最靠窗的那塊積垢甚厚,其髒無比。再細看的話,上面居然還殘留著幾具蚊蟲的屍體,血肉模糊發幹,嚇人非常。此公還好看電影,中午叫份外賣,邊吃邊看,慢慢咀嚼,吃得心不在焉,眼不離螢幕,舍友們一個午覺醒來,他都未吃完一半,有時一部電影3小時,電影開始時他就開始吃,直到電影結束,他的飯也才剛剛吃完。

最後那偎依在一起的情侶是林有志和莫小小。有志最大的特點是有痣,且痣多。先將視線移至他的右半臉,零落的點綴著三五顆小痣,此無甚出奇的,但當你的視線移到他的左半臉時,你就會愕然一驚:這小小的左半臉上,大痣小痣,或濃或淡,星羅棋佈,竟有二三十顆之多,而且細看之下,發現這些痣不是排列無序,而是有章可循的,從眉毛以下到嘴角以上,隱隱約約組成兩個漢字,再一細看,不是別的,正是“小小”二字豎疊在一起。

有志一度為自己的痣多而深感自卑,曾找江湖術士點化掉這些痣,無奈收效甚微。但又因禍得福,一次聯誼晚會上,小小興意闌珊地邊磕瓜子邊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發現了一個人的臉上寫著“小小”二字,仔細看還發現該男生長得也不錯,少女懷春,心如撞鹿,從此一見鍾情,認定這是命運的安排。有志也因為小小外表純潔溫柔而著迷,對她一見傾心,接著兩人共墜愛河。泰戈爾說:“出了天花的麻臉女人,在她的每一個麻坑裡都可以看到美。”既然麻子都可以欣賞,更何況痣,在小小的眼中,有痣臉上的每一顆痣都具有神秘的誘惑力,都具有一種其他人所看不到的別樣的美。自此,有志不再為痣多而自卑,相反,他還為此而深感自豪,說感謝上蒼賜給他的痣,感謝這段因痣而生的姻緣。

在有志眼裡,小小是完美無暇的,溫柔而純潔的,對她更是言聽計從。但在眾人眼裡,小小是可怕的,令人恐怖的,當然,指的不是她的外貌。小小長得並不高挑,但嬌小的身體裡卻蘊藏著核彈庫般的巨大能量,她外表純潔卻是性格潑辣,櫻桃小嘴中能發出悍婦的吼叫。眾人尊稱她為“小婆”,意為在嘴巴上的修為她已經超越了姐級,已修煉成婆級。因為但凡得罪小婆的人,小婆嘴中發出的聲音都會像三千支AK47步槍一樣回擊掃射,所到之處,人皆體無完膚,身首異處,血肉模糊。不,有時甚至像三千口迫擊炮一樣狂轟猛炸。小婆口上得理不饒人不說,很多時候她不得理都不饒人,好比她用衝鋒槍幹掉你之後,接著還要補上一陣槍。據說有一次跟別的女生吵架,小婆不到三句,就把對方說哭得花容失色,掩面而逃。小婆無疑是女生中的奇葩,女中豪傑。

世人對此大加痛駡討伐,卻不知這也許是俗人的偏見,成佛之路各不相同,修行的方式異也。正如走進蘭若寺首先所見到的是富麗堂皇,可能這也是通往佛道的第一步也說不定。

到了門口,看到停放著三輛小車,其中一人對名車的logo素有研究,看出一輛是寶馬,一輛是保時捷,一輛是蘭博基尼,不禁驚叫道:“哇!全是高檔名車啊!看來此店是住不起的,還是準備好搭帳篷露宿吧。這裡肯定是高級酒店,我們住不起的。”

雖然住不起,但看看也無妨。眾人一起走進去,欲看個究竟。其中一人大概有點錢,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這裡刷不刷卡,帶的現金想來是不夠的。也不知此處的煙花貴不貴,到了煙花之地,不買點煙花玩玩,怎麼能行?……”

眾人陸續走進了店裡。燈光刹時而亮,刺得他們都一時適應不過來——他們已在黑暗中走了很長的路,對久處黑暗的人來說,突然的光明,有時也一種不適。

明亮的燈光讓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六個二十歲左右的男生和一個同樣年紀的女生。

領頭的叫楊傑,外號“惡人傑”,身高180cm,山東人氏,頗有幾分北方漢子的氣勢,時常繃著一張臭臉,不怒自威,略呈恐怖狀,似乎天生惡人相,簡直能把小孩嚇哭,把妹子嚇跑。不熟識的人有時望之也會避讓他三分,以免不小心將他惹怒得罪,迎來惡運。大夥舉他為領頭,不止是因為他長得高大,更是希望他的惡人相能將一路上的妖魔鬼怪冤魂惡靈嚇走,因為眾人認為他動起怒來的神情不但人見了要害怕,就連鬼見了也要害怕得退避三舍,故以惡唬惡,再好不過了。而事實上,此公為人和善,古道熱腸,極講義氣,好幫助他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兄弟。

下一位瘦高瘦高的小子叫周阿壯,但阿壯並不壯,並且恰好相反,他外號“排骨周”,看起來孱弱到快不行,他手腳頎長細如蚊肢,瘦得簡直令巴黎時裝T臺上的模特都要驚聲尖叫,瘦得仿佛風雨飄搖中的一片葉人,或者狂風裡的一竿竹子。跟他走著走著,你都不得不時常提心吊膽地捏一把汗,因為生怕一陣大風吹刮來,會不會連他也刮走,所以得加倍地盯緊他。而且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小子的身體卻十分的健康,精力過人體力旺盛,跑步和游泳,俱是他的長項。時常通宵打遊戲,補覺一兩小時,照樣精神百倍,上課也鮮見他伏桌大瞌睡,實在令人驚詫稱奇。每每開學體檢,均顯示他一切正常,他174cm的個子體重僅45公斤,一老醫聽他說從小鮮有生病了打針的經歷,望之覺得難以置信,至今許他為從醫數十年來所見的三大夥奇跡之一。

而其中一個長相俊朗,身姿雄健,有明顯胸肌,一看便知是運動健將的叫霍錦文。此人十分自戀,自詡為學院第一帥哥,時常對鏡自憐道:“天道為何如此之不公,奈何生我如此之帥。我身邊的就是比我幸運,可以常常看到像我這樣的帥哥,而我卻沒有這樣的運氣,難不成要我一天到晚都照鏡子?”所以別人又稱他為“臭屁文”。

接著是藍書旅,其名取意“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書讀得多之餘,還要多旅遊,增長見識,知行合一。藍書旅,乍聽之下去好像“男淑女”,事實上,該男生長相陰柔,五官清秀,皮膚白皙,留一頭飄逸的長髮,平時舉止文靜,講話都帶點奶聲娘氣的,確是一個男人中的淑女。該淑女平日最大的愛好是含奶片,開學便買一大袋,他慢慢含,含了一個學期,到了放寒假,他還剩下半排帶回家,接著含。

再接著那個不太修邊幅的叫於小毛,小毛愛穿一件舊舊的黑T恤,略有些髒。不過他的衣服已經算好了,總算還洗過,而他所用蚊帳卻從來不洗,用之已經兩年多了,他的床又靠窗,呼呼的風中帶著灰塵,沾滿了蚊帳,長年累月,雪白的蚊帳已有了一片烏黑,尤其最靠窗的那塊積垢甚厚,其髒無比。再細看的話,上面居然還殘留著幾具蚊蟲的屍體,血肉模糊發幹,嚇人非常。此公還好看電影,中午叫份外賣,邊吃邊看,慢慢咀嚼,吃得心不在焉,眼不離螢幕,舍友們一個午覺醒來,他都未吃完一半,有時一部電影3小時,電影開始時他就開始吃,直到電影結束,他的飯也才剛剛吃完。

最後那偎依在一起的情侶是林有志和莫小小。有志最大的特點是有痣,且痣多。先將視線移至他的右半臉,零落的點綴著三五顆小痣,此無甚出奇的,但當你的視線移到他的左半臉時,你就會愕然一驚:這小小的左半臉上,大痣小痣,或濃或淡,星羅棋佈,竟有二三十顆之多,而且細看之下,發現這些痣不是排列無序,而是有章可循的,從眉毛以下到嘴角以上,隱隱約約組成兩個漢字,再一細看,不是別的,正是“小小”二字豎疊在一起。

有志一度為自己的痣多而深感自卑,曾找江湖術士點化掉這些痣,無奈收效甚微。但又因禍得福,一次聯誼晚會上,小小興意闌珊地邊磕瓜子邊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發現了一個人的臉上寫著“小小”二字,仔細看還發現該男生長得也不錯,少女懷春,心如撞鹿,從此一見鍾情,認定這是命運的安排。有志也因為小小外表純潔溫柔而著迷,對她一見傾心,接著兩人共墜愛河。泰戈爾說:“出了天花的麻臉女人,在她的每一個麻坑裡都可以看到美。”既然麻子都可以欣賞,更何況痣,在小小的眼中,有痣臉上的每一顆痣都具有神秘的誘惑力,都具有一種其他人所看不到的別樣的美。自此,有志不再為痣多而自卑,相反,他還為此而深感自豪,說感謝上蒼賜給他的痣,感謝這段因痣而生的姻緣。

在有志眼裡,小小是完美無暇的,溫柔而純潔的,對她更是言聽計從。但在眾人眼裡,小小是可怕的,令人恐怖的,當然,指的不是她的外貌。小小長得並不高挑,但嬌小的身體裡卻蘊藏著核彈庫般的巨大能量,她外表純潔卻是性格潑辣,櫻桃小嘴中能發出悍婦的吼叫。眾人尊稱她為“小婆”,意為在嘴巴上的修為她已經超越了姐級,已修煉成婆級。因為但凡得罪小婆的人,小婆嘴中發出的聲音都會像三千支AK47步槍一樣回擊掃射,所到之處,人皆體無完膚,身首異處,血肉模糊。不,有時甚至像三千口迫擊炮一樣狂轟猛炸。小婆口上得理不饒人不說,很多時候她不得理都不饒人,好比她用衝鋒槍幹掉你之後,接著還要補上一陣槍。據說有一次跟別的女生吵架,小婆不到三句,就把對方說哭得花容失色,掩面而逃。小婆無疑是女生中的奇葩,女中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