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危機的終極解讀:一場深刻的社會危機!
除了房地產之外,近年來持續性最久、最受大家關注的話題莫過於對“中年危機”廣泛、深入、持續的討論了。表面上,它反應的是現階段人到中年時所承受的“上有老、下有小、經濟壓力大”的現實焦慮感。
談到中年,我們不得不談談著名作家諶容發表于文學期刊《收穫》1980年第1期的小說《人到中年》。小說講述了40多歲的陸文婷60年代從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醫院當住院醫生,
如果說陸文婷那一代人也有中年危機的話,那麼他們的危機是改革開放初期人才斷層、物質匱乏的壓力,
40年之後,國家以一日千里的速度,發展成為了經濟總量全球第二、人均GDP8000多美元、綜合國力與日俱增、經濟總量超過美國指日可待的大國,
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他們接受的還是前蘇聯式的計劃經濟時代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的教育。他們所接受的“三觀”教育,既與傳統優秀的中華民族精神文化所脫節,也與後來洶湧而來的市場經濟價值觀相去甚遠。他們被灌輸的是為“主義”而奮鬥,肩負的是解放全人類的使命。但是,經過二、三十多年的市場經濟的洗禮後,他們發現,作為一個個具體的個體,自己其實極其渺小的,每每在回答“我來自哪裡?我是誰?我要去想何方?”的終極問題時,內心裡是蒼白、空洞和無力的。他們年少時的理想,如今想來是多麼的幼稚和可笑。而且,他們年少時在意識形態濃厚的教科書引導下樹立的理想,太過於遠大、太脫離現實,而希望越大、失望也更大。當長大成人並人到中年時他們才發現,大多數的人生其實都是平凡而普通的,甚至是貧庸的時候,內心裡巨大的落差感在潛意識中成為了他們難以承受之重,他們能不迷茫嗎?甚至,隨著他們閱歷和閱讀量的增大,他們知道了很多的真相,他們內心裡或多或少會存在某種難以言說的被欺騙感。當市場經濟大潮來臨時,殘酷的社會達爾文式的競爭,讓社會成為了無情的絞肉機,他們眼看著高樓起,他們眼看著高樓落,金錢幾乎成為了他們唯一的信仰和追求,固有的“三觀”便在霓虹點綴的繁華下轟然崩塌了,他們能不“危機”嗎?
富豪們越是炫富,他們越是自卑。不是他們不勤奮,不是他們不學習,也不是他們不上進,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們尋著馬雲們的成功學去奮鬥之後,他們中的大多數終於發現,要實現“一個億”的小目標,無疑與拉著自己的頭髮使自己飛起來一樣是件很困難的事。不是說好了要共同富裕嗎?殘酷的現實是,短短幾十年的時間磨礪後,富者更富、窮者更窮,根據勞倫茨曲線所定義的判斷收入分配公平程度的基尼係數不是越來越小,而是越來越大。他們其實對真正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勤奮富起來的人是充滿尊重的,但他們知道並非所有的富豪們都是依靠智慧和勤勞來攫取巨額財富的,而後者才是讓他們感覺不公平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們懷疑後者可能才是很多人成為巨富的多數。在效率和公平的較量中,效率往往會占上風,雖然公平時常掛在嘴上。更何況,低工資還長期被視為比較優勢,且一直沒有被得到適時的更正。未富先老、未老先衰,使他們對未來漫長的人生路途充滿了恐懼,並使他們懷疑趙本山所戲言的“人未死,錢就沒了”會成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現實——這不能不使“中年人”們焦慮和恐懼。
第三,科技的幾何級數的飛速進步,使得這一代的中年人首當其衝地逐步成為最早一批的失業者之一,但他們還未在心理上和財富上做好準備。在人類的歷史上,機器替代人工並導致大規模失業,曾經在18世紀蒸汽機發明、大量機器與人類競爭工作崗位發生過。當時的小作坊、小手工業者就是機器的受害者。好在,隨著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和人們收入的增長,機器替代人工的趨勢並未對人類造成實質的衝擊,相反還改變了人類的福利,增進了人類的財富。當代“中年人”們所最不幸的是,科技的進步是呈幾何級數的方式在加速進步的,當科技進步由機械化進入到智慧化的時代時,智慧化的機器與人類的競爭才真正進入刺刀見紅的階段。機械化與智慧化最大的不同在於,機械化時代,人類還是機器的主宰,人類還能因機械化的發展和進步獲得體力的解放,以及財富與福祉的增進,但智慧化則意味著機器已經進化到可以自我學習、自我進化的超級階段,他們替代人類工作已經成為大趨勢,人類作為勞動力的幸福時間視窗即將關閉。比如,已經研發出來的第二代阿法狗已經可以以100:0的戰績完敗第一代,智商還高達10000;而普通人的智商僅為100,人類極少數的天才的智商僅為200。智慧化時代,大多數的人類工作,包括複雜的腦力活動,都將被智慧化的機器所取代,而只有少部分的工作是智慧型機器人所不能勝任的。疊加全球性的經濟、金融危機,工作崗位會越來越少,首先失業的就是那些工資成本相對較高的中年人,中年人曾經的豐富經驗、廣泛的人脈等已經不再是他們的優勢。當然,更年輕的人也先別急著高興,接下來失業的可能就是你們了。富人們也先別急著高興,當大多數人都活不好的時候,當很多人都成為多餘的人和垃圾人之後,你們的日子也過不好。這個進程目前其實已經開始了,例如,富士康新的流水線上,已經看不到人類了;馬雲已經開了一家無人商場了……
……
中年危機可能是一場全球性的、深刻的社會危機。但是,危也好,機也好,生活還在繼續,也必須繼續。羅曼·羅蘭的在其《米開朗基羅》一書中說到:“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願每一位中年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無論是否心存危機,都能勇敢而充滿希望地活著。
他們所接受的“三觀”教育,既與傳統優秀的中華民族精神文化所脫節,也與後來洶湧而來的市場經濟價值觀相去甚遠。他們被灌輸的是為“主義”而奮鬥,肩負的是解放全人類的使命。但是,經過二、三十多年的市場經濟的洗禮後,他們發現,作為一個個具體的個體,自己其實極其渺小的,每每在回答“我來自哪裡?我是誰?我要去想何方?”的終極問題時,內心裡是蒼白、空洞和無力的。他們年少時的理想,如今想來是多麼的幼稚和可笑。而且,他們年少時在意識形態濃厚的教科書引導下樹立的理想,太過於遠大、太脫離現實,而希望越大、失望也更大。當長大成人並人到中年時他們才發現,大多數的人生其實都是平凡而普通的,甚至是貧庸的時候,內心裡巨大的落差感在潛意識中成為了他們難以承受之重,他們能不迷茫嗎?甚至,隨著他們閱歷和閱讀量的增大,他們知道了很多的真相,他們內心裡或多或少會存在某種難以言說的被欺騙感。當市場經濟大潮來臨時,殘酷的社會達爾文式的競爭,讓社會成為了無情的絞肉機,他們眼看著高樓起,他們眼看著高樓落,金錢幾乎成為了他們唯一的信仰和追求,固有的“三觀”便在霓虹點綴的繁華下轟然崩塌了,他們能不“危機”嗎?富豪們越是炫富,他們越是自卑。不是他們不勤奮,不是他們不學習,也不是他們不上進,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們尋著馬雲們的成功學去奮鬥之後,他們中的大多數終於發現,要實現“一個億”的小目標,無疑與拉著自己的頭髮使自己飛起來一樣是件很困難的事。不是說好了要共同富裕嗎?殘酷的現實是,短短幾十年的時間磨礪後,富者更富、窮者更窮,根據勞倫茨曲線所定義的判斷收入分配公平程度的基尼係數不是越來越小,而是越來越大。他們其實對真正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勤奮富起來的人是充滿尊重的,但他們知道並非所有的富豪們都是依靠智慧和勤勞來攫取巨額財富的,而後者才是讓他們感覺不公平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們懷疑後者可能才是很多人成為巨富的多數。在效率和公平的較量中,效率往往會占上風,雖然公平時常掛在嘴上。更何況,低工資還長期被視為比較優勢,且一直沒有被得到適時的更正。未富先老、未老先衰,使他們對未來漫長的人生路途充滿了恐懼,並使他們懷疑趙本山所戲言的“人未死,錢就沒了”會成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現實——這不能不使“中年人”們焦慮和恐懼。
第三,科技的幾何級數的飛速進步,使得這一代的中年人首當其衝地逐步成為最早一批的失業者之一,但他們還未在心理上和財富上做好準備。在人類的歷史上,機器替代人工並導致大規模失業,曾經在18世紀蒸汽機發明、大量機器與人類競爭工作崗位發生過。當時的小作坊、小手工業者就是機器的受害者。好在,隨著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和人們收入的增長,機器替代人工的趨勢並未對人類造成實質的衝擊,相反還改變了人類的福利,增進了人類的財富。當代“中年人”們所最不幸的是,科技的進步是呈幾何級數的方式在加速進步的,當科技進步由機械化進入到智慧化的時代時,智慧化的機器與人類的競爭才真正進入刺刀見紅的階段。機械化與智慧化最大的不同在於,機械化時代,人類還是機器的主宰,人類還能因機械化的發展和進步獲得體力的解放,以及財富與福祉的增進,但智慧化則意味著機器已經進化到可以自我學習、自我進化的超級階段,他們替代人類工作已經成為大趨勢,人類作為勞動力的幸福時間視窗即將關閉。比如,已經研發出來的第二代阿法狗已經可以以100:0的戰績完敗第一代,智商還高達10000;而普通人的智商僅為100,人類極少數的天才的智商僅為200。智慧化時代,大多數的人類工作,包括複雜的腦力活動,都將被智慧化的機器所取代,而只有少部分的工作是智慧型機器人所不能勝任的。疊加全球性的經濟、金融危機,工作崗位會越來越少,首先失業的就是那些工資成本相對較高的中年人,中年人曾經的豐富經驗、廣泛的人脈等已經不再是他們的優勢。當然,更年輕的人也先別急著高興,接下來失業的可能就是你們了。富人們也先別急著高興,當大多數人都活不好的時候,當很多人都成為多餘的人和垃圾人之後,你們的日子也過不好。這個進程目前其實已經開始了,例如,富士康新的流水線上,已經看不到人類了;馬雲已經開了一家無人商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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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危機可能是一場全球性的、深刻的社會危機。但是,危也好,機也好,生活還在繼續,也必須繼續。羅曼·羅蘭的在其《米開朗基羅》一書中說到:“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願每一位中年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無論是否心存危機,都能勇敢而充滿希望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