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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文學評論家何鎮邦:要把林語堂的文化性格搞透

▱本報記者 陳曉雲 平和縣委報導組 實習生 陳雪嬌

人物名片

何鎮邦,著名文學評論家,中國作協會員,中國作協魯迅文學院研究員。1938年出生于福建省雲霄縣,童年時代在家鄉度過。1987年調魯迅文學院工作,曾主持過魯迅文學院的教學行政工作。著有《長篇小說的奧秘》《當代小說藝術流變》《文學的潮汐》《文體的自覺與抉擇》《九十年代文壇掃描》《觀念的嬗變與文體的演變》《文學的新世紀》等文學評論集以及《筆墨春秋》《文壇雜俎》《邊走邊吃》《文化屐痕》《來自天堂的藥方》等散文隨筆集,

主編《當代名家隨筆叢書》《中國當代女作家情感世界散文叢書》《名家側影》等大型書系。近年來多次應邀到北美、東南亞等地訪問並講學,記錄其生平及學術成就的辭條收入《中華文學大辭典》《當代文學辭典》《小說辭典》等大型辭書。

記者:您是漳州雲霄人,童年是在漳州雲霄度過的,您對家鄉有著怎樣的情感?

何鎮邦:我是18歲離開漳州的,

離開家鄉已經61年,這裡有很多我童年的記憶,小吃讓我特別難忘。年齡越大越有懷舊情緒、故鄉故土情結,越發想念漳州,因為我的根在漳州。

記者:此次是您第二次來平和,此次平和之行有何體會?對發展林語堂文化品牌有何建議?

何鎮邦:漳州變化很大,比如阪仔這個地方,我十年前來過,整個鎮變化很大,擴容了兩三倍,我十年前來還覺得這個地方很小,完全典型小鎮子,

但是沒想到很多都新開發了,而且很現代化。

平和誕生了林語堂這個大師,他不光是平和的名片,漳州的名片,閩南的名片,也可以是中國文化的一張名片。因為林語堂不僅為兩岸讀者所喜愛,也為世界的讀者所喜愛。他不僅是文學家,語言學家,翻譯家還是發明家,中文打字機是他發明出來的。現在平和要打造閒適平和,這跟林語堂性格比較符合,我很贊同。閒適跟悠閒和慢生活還不一樣,

它不光休閒,還包括一種獨特的文化性格。

閒適是一種很高的境界。林語堂這個文化性格和文化名片,打造到什麼程度,打造成什麼樣是有學問的。一是要把林語堂作品的精神搞透,把他的文化性格搞透,包括林語堂的幽默,抓住他最基本的東西,然後把這文章做好。另一個方面,是要再擴大宣傳,培養一批相當數量的林語堂迷,然後讓他們因為喜歡林語堂的文章,

進而關注漳州、喜歡阪仔這個小鎮,喜歡這種文化。比如,去廈門的遊客或者出差者,當中有百分之五十到林語堂故居來,到這小院子來,這樣才算是把名片打出去了。

林語堂是閩南文化、中西文化交融的重要代表,他身上既有現代又有傳統又有地方特色。做林語堂文化品牌工作不能光考慮商業目的,更要考慮它的文化立體效應,基礎設施要搞,文化底蘊更要開掘。這十年我發現阪仔變化很大,擴容也很大,物質方面做得很成功,文化宣傳也很成功,寫了很多文章,做了很多研究,辦了很多活動,這個文化影響擴大就做對了。

但是文化小鎮的打造不僅要有開闊的視野還要有開闊的胸懷,這個要有比較高的標準。林語堂這張文化名片怎麼使用,怎麼去繼承和發揚,不能光靠商業炒作,還是要從文化入手。閩南文化精髓在這,中西文化融合典範也在這裡,這兩者都要把握住,包括林語堂幽默是怎麼形成的,我希望你們做一下專門的研究,把它轉化為文化產業,這就比較實用,產業可以做成,但是要準確把握,要搞宣傳但不搞炒作,炒作和宣傳是兩回事,實實在在的宣傳,不要搞炒作,炒作要麼炒糊了,要麼就冷卻。

記者:您是著名的文學評論家,近年來,漳州也湧現了一批作家,能否談下對他們的印象以及對他們的一些期許?

何鎮邦:漳州作家比較實在,他們寫作比較接地氣,寫漳州周邊事情,寫自己看到的東西,可以說是閩南文化的發揚者,也是當代漳州生活的反映者。我欣賞他們比較團結,為人也比較正,沒有勾心鬥角、文人相輕的風氣,比如楊少衡就很正啊,做官不像官,為人老實,為文不老實。另外,漳州作家也很勤奮。

至於期待,我期待漳州作家群眼界更開闊一點,標準更高一點,眼光要更大一點,我們不要說放眼世界,就說全國吧,要有拿得出去的作品。福建是散文大省,詩歌也不錯,報告文學也還好,但是現在文學主要的東西還是小說。小說是一種虛構,小說是把生活素材切碎了,給撕碎了,粉碎後按照創作主體需要重新組裝起來,這個作家就有更多的發揮空間,而報告文學則像是一匹布,只能剪裁,不能粉碎,差距大了,作家的努力空間小多了,所以就文學事業的發展來說小說更為重要。

散文漳州這邊同行還寫得可以,小說則出色、創造性、突破性的不太多。此次我正好也想通過閩南日報這個視窗,呼籲一下他們加把勁,我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期待著他們更好的作品。

昨天碰到何葆國,他說他新的長篇《東溪謠》在《作家》發出來,現在正準備出書,我還沒有看。我以前讀他小說老是說他火候老差兩把火,這次我回去好好讀這個小說,好的話,我給吆喝吆喝,這次如果打響了就很重要。漳州近幾年陸續也有一些小說發表,他們有這個堅持勁還不錯,所以希望漳州作家在這方面加把勁,有大作為,有好作品。

記者:您談到漳州作家比較接地氣,關注的都是周邊的事物,那麼您是如何看待鄉土文學的?

何鎮邦:我始終認為,鄉土文學是從古代近代到現代當代文學當中一塊最肥沃的土壤。有的理論家說,隨著中國化城市進程越來越快,鄉土文學要消失,我是不同意這種看法的,即使鄉村荒廢了,每人都有根,每個人的根都在鄉土,鄉土包含很多東西,不要說遠,就從上個世紀三十年代說起,留下來的東西,幾乎都是小東西。鄉土文學包含很豐富的一些風土人情,包括人生活的各方面都有,鄉土文學是不會消失的,只是在更換更新內容,新的鄉土也可能跟過去的鄉土不一樣。從五四時期魯迅《故鄉》等鄉土文學開始,到五十年代的鄉土文學,到新世紀的鄉土文學,甚至漳州系列的鄉土文學,每年排行榜鄉土文學都排在榜首,因此,鄉土文學是不會消失的。

這十年我發現阪仔變化很大,擴容也很大,物質方面做得很成功,文化宣傳也很成功,寫了很多文章,做了很多研究,辦了很多活動,這個文化影響擴大就做對了。

但是文化小鎮的打造不僅要有開闊的視野還要有開闊的胸懷,這個要有比較高的標準。林語堂這張文化名片怎麼使用,怎麼去繼承和發揚,不能光靠商業炒作,還是要從文化入手。閩南文化精髓在這,中西文化融合典範也在這裡,這兩者都要把握住,包括林語堂幽默是怎麼形成的,我希望你們做一下專門的研究,把它轉化為文化產業,這就比較實用,產業可以做成,但是要準確把握,要搞宣傳但不搞炒作,炒作和宣傳是兩回事,實實在在的宣傳,不要搞炒作,炒作要麼炒糊了,要麼就冷卻。

記者:您是著名的文學評論家,近年來,漳州也湧現了一批作家,能否談下對他們的印象以及對他們的一些期許?

何鎮邦:漳州作家比較實在,他們寫作比較接地氣,寫漳州周邊事情,寫自己看到的東西,可以說是閩南文化的發揚者,也是當代漳州生活的反映者。我欣賞他們比較團結,為人也比較正,沒有勾心鬥角、文人相輕的風氣,比如楊少衡就很正啊,做官不像官,為人老實,為文不老實。另外,漳州作家也很勤奮。

至於期待,我期待漳州作家群眼界更開闊一點,標準更高一點,眼光要更大一點,我們不要說放眼世界,就說全國吧,要有拿得出去的作品。福建是散文大省,詩歌也不錯,報告文學也還好,但是現在文學主要的東西還是小說。小說是一種虛構,小說是把生活素材切碎了,給撕碎了,粉碎後按照創作主體需要重新組裝起來,這個作家就有更多的發揮空間,而報告文學則像是一匹布,只能剪裁,不能粉碎,差距大了,作家的努力空間小多了,所以就文學事業的發展來說小說更為重要。

散文漳州這邊同行還寫得可以,小說則出色、創造性、突破性的不太多。此次我正好也想通過閩南日報這個視窗,呼籲一下他們加把勁,我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期待著他們更好的作品。

昨天碰到何葆國,他說他新的長篇《東溪謠》在《作家》發出來,現在正準備出書,我還沒有看。我以前讀他小說老是說他火候老差兩把火,這次我回去好好讀這個小說,好的話,我給吆喝吆喝,這次如果打響了就很重要。漳州近幾年陸續也有一些小說發表,他們有這個堅持勁還不錯,所以希望漳州作家在這方面加把勁,有大作為,有好作品。

記者:您談到漳州作家比較接地氣,關注的都是周邊的事物,那麼您是如何看待鄉土文學的?

何鎮邦:我始終認為,鄉土文學是從古代近代到現代當代文學當中一塊最肥沃的土壤。有的理論家說,隨著中國化城市進程越來越快,鄉土文學要消失,我是不同意這種看法的,即使鄉村荒廢了,每人都有根,每個人的根都在鄉土,鄉土包含很多東西,不要說遠,就從上個世紀三十年代說起,留下來的東西,幾乎都是小東西。鄉土文學包含很豐富的一些風土人情,包括人生活的各方面都有,鄉土文學是不會消失的,只是在更換更新內容,新的鄉土也可能跟過去的鄉土不一樣。從五四時期魯迅《故鄉》等鄉土文學開始,到五十年代的鄉土文學,到新世紀的鄉土文學,甚至漳州系列的鄉土文學,每年排行榜鄉土文學都排在榜首,因此,鄉土文學是不會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