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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之殤 文/鐘紫嬌

初遇一夜的秋雨淒淒,有些弱不禁風的葉子疲憊不堪,零星地摔落在馬路上,平躺在冰涼的樹蔭下。這可能是季節蓄謀已久的計畫,在這初秋黑暗的遮掩下,拉開了秋天殘酷殺戮的幕布。

清晨,我顫慄著不忍的心思走出家門,害怕堅硬的皮鞋底子,踩傷那散落一地的傷感,擾亂疲憊已極的呻吟。幾棵長在路邊的花草,搖曳在一堆殘破磚瓦的縫隙裡;落滿黑褐色灰塵的磚瓦碎片像牙齒一樣,咀嚼著那些蒼老的容顏。花草腳下的那片陰影,

是它們心中的塊壘,折射出淡淡的離愁。剛挨近秋的邊緣兒,草就率先枯黃了。一陣風,甚至一點兒微風,就能吹折柔弱纖細的身腰。

陽光還沒有改變態度,和煦溫暖到情濃時,依然熾烈。期待秋風送爽,吹走夏日的煩躁,還有那些沉積在心房的潮濕,以及活躍在無眠夜裡濃縮的情愫。曾經幾次十字路口的彷徨,深刻了內心對世態的領會。激情燃燒的衝動難以焚毀捆綁生活的繩網,

破壞性的解脫只會把失望的懊惱再次堆積到穹廬的高處。

行走在生活的路上,總會聽見一些無奈的歎息。蒼白的日子裡,人們都在奮力找尋稀缺的那抹紅暈,在社會更迭的進程中,始終一成不變地延展著。這是生命的明顯缺陷,只有擦肩而過的風,會懂得人們默默的憂戚。

一直嚮往像蟬一樣放聲鳴唱,讓空白的魂魄肆意地遊走,把丟失的夢境找回,鋪展在真實裡。

也夢寐著一種放蕩不羈的狂野生活,遠離塵世的喧囂去浪跡天涯,一匹瘦馬,一袋水酒,一把利劍,一支筆,一疊紙,一個人,慢慢地遊走靜靜地構思,披著晨風看日出,沐浴夕陽看落霞;隨意地漫步在青山孤月流泉之間,嗅著綠色的飄香,躺在大地的懷抱,無拘無束地舒展生命的情懷;把握自己的心靜如水,讓長笛從唇邊隨心流淌出曼妙的音符,滑過初秋半醒的清晨,
在涼爽的原野飄蕩出一份幽遠的旋律。

行走在晨光裡,清醒地恍惚著。從許多搖曳在初秋的風景裡,傳出蟲子們蒼老的淺吟低唱,隔著時光的囈語,使人忘記了風花雪月的浪漫;隔著風聲的傾訴,忘記了所有耳邊遊走的謊言。屏息細品,城市的噪音漫過了海洋,漫過了山巒,漫過了草原,漫過了沙漠,漫過了滾滾紅塵。

端坐在夕陽裡看落霞,悠閒中打理著飄飛的思緒。唐詩裡的遺志敲打著今人臃腫的貪婪,

羞紅了這片烈士血染的焦土;遠古驛道上一路的馬蹄,驚動了染病的體制,讓黃河水流的波濤從此猶豫不定。

截一段入夜的時間,斜倚窗櫺望新月,真想找回唐宗宋祖時代的那片月光;從那時的月色裡摘出幾許清正廉明,照耀今天的官場,使那些腐敗無地自容,羞愧難當。借一縷文明的風氣嫁接在今天的社會上,生根發芽再次茁壯,重現千年之前的盛世華章。

烽火早已熄滅的殘垣斷壁,沉戟與骸骨已被混凝土建築擠兌出局;一個國家輝煌的曾經,早就變成評詞說唱的談資,被隨意的杜撰成故事漸漸遺忘。悠忽之間一隻啞鳥掠過夜空,煽動的羽翅擊打著流淚的苦澀;在本能的驅使下逃逸著,以受傷的姿態維繫著原始的生命。原來,生活在陰陽平和的天幕下,沒有起點與終點的奔波,就是人間最圓滿的圓滿。

經久為生活奔波勞頓,身心早已被掏空;許多執著的心事圍著心房縈繞得太久,終於成了病,一下倒在唐詩宋詞裡。飲進太多的穿腸苦水,蒼老瘦損了容顏,再難與紅塵親近。如若近了,病情便會加重。無奈,只能避開濁流,躲開風口,苟延殘喘之間,翻閱曾經的邂逅,用回憶取暖。

於是,開始羡慕大漠曠野的月亮。那裡的月光是在馬背上的酒壺裡長大的,不帶酒味的月亮絕不是大漠邊關的月亮。在馬背上的酒壺裡長大的月亮,清澈無邪,帶有幾分醉意,尤其十五的月亮醉得最深最透。

看那沉入夜光杯中半盞葡萄酒裡的月亮,醉得搖搖晃晃跌跌撞撞,一忽躍出杯沿,激情四射,飛舞出陽關飛沙的昂揚。而沉入杯底落進愁腸裡的,卻是旅人眼裡的故鄉。

大漠邊關醉了的月亮,長時間徘徊在曠野,朦朧的踱步在荒原上。如果即興複製幾片醉得最深的月光,粘貼在紙上,或許就會成為流傳後世的詩行。

借來大漠的幾縷月光披在身上,是旅人竟夕泛起思鄉的夢;思鄉是一懷高度濃郁的酒,孤獨地喝下流進心裡,便醉了他鄉的天月。那縷月暈灑落到窗外,便醉了滿城的風。初秋的風被這邊關的醉月迷亂了性情,胡亂地跌落在打工妹的心上,便醉了她那思念老幼的淚珠。

幻覺中,我手捧著從大漠借來的醉月,灑落在自己那一汪孤寂的心思上,便沉醉了我的迷惘。

文字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此文章為鐘紫嬌(xiaohe88800)原創,轉載請說明,特此聲明!】更多美文相關的分享,請-加鐘紫嬌交流學習

烽火早已熄滅的殘垣斷壁,沉戟與骸骨已被混凝土建築擠兌出局;一個國家輝煌的曾經,早就變成評詞說唱的談資,被隨意的杜撰成故事漸漸遺忘。悠忽之間一隻啞鳥掠過夜空,煽動的羽翅擊打著流淚的苦澀;在本能的驅使下逃逸著,以受傷的姿態維繫著原始的生命。原來,生活在陰陽平和的天幕下,沒有起點與終點的奔波,就是人間最圓滿的圓滿。

經久為生活奔波勞頓,身心早已被掏空;許多執著的心事圍著心房縈繞得太久,終於成了病,一下倒在唐詩宋詞裡。飲進太多的穿腸苦水,蒼老瘦損了容顏,再難與紅塵親近。如若近了,病情便會加重。無奈,只能避開濁流,躲開風口,苟延殘喘之間,翻閱曾經的邂逅,用回憶取暖。

於是,開始羡慕大漠曠野的月亮。那裡的月光是在馬背上的酒壺裡長大的,不帶酒味的月亮絕不是大漠邊關的月亮。在馬背上的酒壺裡長大的月亮,清澈無邪,帶有幾分醉意,尤其十五的月亮醉得最深最透。

看那沉入夜光杯中半盞葡萄酒裡的月亮,醉得搖搖晃晃跌跌撞撞,一忽躍出杯沿,激情四射,飛舞出陽關飛沙的昂揚。而沉入杯底落進愁腸裡的,卻是旅人眼裡的故鄉。

大漠邊關醉了的月亮,長時間徘徊在曠野,朦朧的踱步在荒原上。如果即興複製幾片醉得最深的月光,粘貼在紙上,或許就會成為流傳後世的詩行。

借來大漠的幾縷月光披在身上,是旅人竟夕泛起思鄉的夢;思鄉是一懷高度濃郁的酒,孤獨地喝下流進心裡,便醉了他鄉的天月。那縷月暈灑落到窗外,便醉了滿城的風。初秋的風被這邊關的醉月迷亂了性情,胡亂地跌落在打工妹的心上,便醉了她那思念老幼的淚珠。

幻覺中,我手捧著從大漠借來的醉月,灑落在自己那一汪孤寂的心思上,便沉醉了我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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