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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趣店CEO羅敏:我們只是想做一家服務普通人的公司

雷帝網 雷建平 11月13日報導

中國金融科技公司趣店集團(NYSE:QD)昨日發佈2017年第三季度未經審計的財報。

這是趣店上市以來發佈的首份季度財報。

受益於交易數量大幅增長帶來的金融服務收入增加,趣店第三季度總營收達14.51億(合2.181億美元),較2016年同期的3.556億人民幣同比增308%;

趣店第三季實現淨收入6.507億(合9780萬美元),較2016年同期的1.543億同比增321.8%。

趣店創始人、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羅敏表示,“憑藉在國內線上小額消費信貸市場的地位,趣店在2017年三季度延續逐年高速增長的趨勢。

羅敏說:“未來,趣店將繼續開發新型資料技術,加強服務產品創新,堅持在日臻完善的監管框架內開展業務,深度挖掘分期信貸市場機遇。”

在此之前,趣店成功在美國上市,市值一度突破100億美元,這讓趣店一夜成名,也讓趣店陷入到一些自媒體的質疑之中。

趣店CEO羅敏上市伊始接受雷帝網專訪,稱趣店不是一夜之間變成百億美金公司,從10億美元成長到100億美元,

中間經歷了2年時間,歷程也十分艱辛。

更早之前,羅敏接受盧泓言採訪時說,趣店年化利率從0到36%。36%是一道紅線。趣店要做長久的事業,自己才34歲,還有很長的路。

羅敏說,凡趣店平臺上過期不還的,趣店這裡就是壞賬,壞賬一律不會催促他們來還錢。電話都不會給他們打。“你不還錢,就算了,當作福利送你了。”

此後,羅敏補充說,用戶還款日前幾日,通過智慧短信、自動語音提醒使用者還款,

使用者出現逾期後,人工介入,與使用者協商還款。

羅敏的表態讓部分人誤以為趣店會招來羊毛黨,對此,羅敏對雷帝網表示,如果趣店風控能力那麼差,每天百萬筆交易,連羊毛黨都擋不住,怎麼做企業?

“我們風控體系能讓我們篩選出很優秀用戶,也是逾期率一直很低的主要因素。”

趣店CFO楊家康昨日在回答分析師提問時表示:“我們從來沒有通過暴力手段追債,

至多是通過電話提醒償還債務。”

趣店控制壞賬率的一個法則是,都是小額貸款,用戶的複購率強,攤薄了那些逾期的人,逾期的人如果不還款,只是得到趣店的幾百元,但會進入到黑名單,再也無法享受趣店的服務。

實際上,趣店上市後受爭議還有兩個重要原因,

一個是很多人心裡不舒服。

比如,有人就對雷帝網表示,當初360董事長周鴻禕帶領360上市,經歷了3Q大戰、3B大戰等一系列事情,苦熬慢熬才有市值100億美元的一天,趣店短短幾年就這樣讓人不平。

另一原因是,互聯網行業很多板塊利潤並不高,但趣店、拍拍貸單季利潤就達5、6億,讓人眼紅,分期貸款又有爭議,趣店有些代替整個行業受過。

當然,對於羅敏來說,這都是成長過程中的插曲,今天的IPO對於趣店只是一個成人禮,是趣店團隊階段性夢想實現的日子,趣店還要去擁有更大的力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以下是專訪趣店CEO羅敏實錄:

雷建平:趣店之前在美國上市,受到了海外市場的熱烈歡迎,為何在國內連續受到一些質疑?

羅敏:我覺得一方面是我過去一年多都沒有接受過媒體任何採訪,我們本來是一家非常低調,做事情的公司。沒做好和媒體的溝通,導致大家理解有偏差。

其實,趣店不是一夜之間變成了百億美金的公司,我們上一輪估值是10億美金。10億美金到100億美金是趣店團隊共同努力奮鬥的成果,過程相當艱辛。我們只是沒有對外接受採訪,講我們的故事和模式。

但我們把我們業務、邏輯、增長、所有壞賬率,人員的效率,用戶體驗等所有東西都在招股書上講得一清二楚,但沒有太多人看我們的招股書。

其實,我們團隊過去半年時間,大概跟500個投資人見過面。每個人都是一對一的溝通會議。

無論香港,新加坡、倫敦、阿聯酋、紐約、波士頓、芝加哥、三藩市,這些地方我們見的所有投資人都對我們普惠金融的事,及中國巨大市場,快速增長,人員效率給了非常大肯定。

中概股這幾年是沒有的,投資人非常熱捧,所以我們第一天上漲20%多,第二天又上漲20%。美國投資人自己用錢投票,這是對我們業務模式的認可。

有一些自媒體,說我們的年化利率100%多,有的還說500%,這完全不符合事實,我們是0到36之間,這些所有的東西在招股書上都有,而且我們的招股書是經過國內四大會計事務所之一的安永審計並得到SEC認可的。

趣店只有1010人,人員效率非常高,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獨立的辦公室,我們高管沒任何一個人有獨立辦公室,我都沒辦法在獨立辦公室接受你的採訪。

只能在咖啡廳接受你的採訪,我們就是大開間的辦公室。這是我們跟別人不一樣的,我們的效率特別高,但是很多人不瞭解這些東西。

趣店路演火爆 才提升發行價

雷建平:趣店頭一天股價上漲22%,第二天漲了20%。我發現還有很特別的現象,趣店的發行區間是19美元到22美元,但發行價提了兩美元,達到24美元,為何會有這樣的現象?

羅敏:就是路演太火了,不然誰敢提高發行價。臨時加了兩美元,如果不提發行價,意味著那兩天趣店得漲70%、80%。

會用業績回應所有人

雷建平:為何國內和國外的輿論會形成那麼大的反差?

羅敏:國內質疑我們的還是少數部分,我們沒有按照一家公眾公司的標準要求自己給國內媒體傳達這些資訊。

如果我們越早傳遞這個資訊告訴別人我們的壞賬率是什麼樣,人員效率是什麼樣,可能會好一點。很多人以前都沒聽過我們,說一家公司,100億美金,三年半,憑什麼?

他覺得趣店市值不是真實的,我們會用業績回應所有人。

為何趣店壞賬率小於0.5%

雷建平:您提到了趣店0.5%的壞賬率的問題,能不能具體講講如何做到的?

羅敏:我們為什麼壞賬率小於0.5%?第一,我們風控是非常的嚴謹的,而且對於授信通過的用戶,我們有多維度、全方位的貸前、貸中、貸後的風控模型。

第二方面,我們使用者交易的資料量是非常大的,我們每天累計交易的筆數也非常龐大,我們有5000萬個註冊使用者,能夠根據使用者提供的資料維度和行為結合大資料,分析評判,給用戶進行授信。

一個是基於新用戶的評分,還有一個基於老用戶的評分。老用戶表現更好授信額度會上漲,反之,我們會降低授信額度。這個都是基於大資料做的。

我們在人工智慧方面引入了很多的人才。

我們只是想做一家為普通人服務的公司

雷建平:您說如果用戶逾期一律不會催促他們來還錢,電話都不會給他們打。你不還錢,就算了,當作福利送你了。這段話在網上引發的爭議很大,真實情況是怎麼樣的呢?

羅敏:30天以上就記為壞賬了,我們在30天以內是會用短信或者電話的方式提醒他去還款,30天以後不還直接記入壞賬了,會計上我們就是這麼做的。

我們只是想做一家為普通人服務的公司。我們客單價特別小,所有不還款的人都會拉入黑名單,對他信用體系也是有影響的。

一個人為了幾百塊錢不去還款,這種人還是占非常少數的。

我給你舉個例子,我們壞賬率為什麼低?一萬個人如果有兩百個人不還款,看起來是2%,這200個人只能借一次,其他人可能借五六次,這是我們做到的。

我們小額,用戶的複購率強,攤薄了那些逾期的人,他們只是在我們這邊幾百塊錢,永遠再也享受不了我們的服務了。

很多人說我們這麼講了,就來了很多羊毛黨來,我們風控能力如果這麼差,每天百萬筆的交易,連羊毛黨都擋不住,怎麼還做企業?我們的風控體系能讓我們選出優質的用戶,這也是我們逾期率很低的因素。

趣店的交易完全合規

雷建平:您說趣店年化利率從0到36%。36%是紅線。趣店要做長久的事業,您才34歲,有很長的路。但有些人說,一些逾期的人最終金額算上去超過36%。

羅敏:使用者逾期滯納金根據信用卡標準,不超過萬五的。所以,我們是合規的。

雷建平:有人說趣店沒有金融牌照,是一個仲介平臺,是這樣的嗎?

羅敏:趣店擁有兩塊網路小貸牌照。另外,我們跟很多金融機構,銀行、信託,消費金融公司有非常好的合作。

所以,整個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是按照國家和金融機構的監管業務來發展我們的業務,我們是合規的。

關掉校園市場時裁員是迫于無奈

雷建平:趣店員工期權問題一直很受關注,有人說您開空頭支票。

羅敏:我們有很多員工都是第一次簽期權,簽了期權得滿一年才行行權,因為其他原因沒到一年就離開了,還有 一些員工是授予期權到離職不到一年。

我們公司很多為公司有貢獻的人,而且工作的年限,期權達到一年以上的這些人,他們即使離開都是有期權的,而且他們行權成本都為零。

雷建平:但是網上為什麼會傳出前員工說趣店卸磨殺驢的說法?

羅敏:我們在2016年年初關掉校園市場的時候,沒有辦法,業務去進行轉型,我們是一家公司,我們得為所有的員工負責。我覺得我也不可能有能力養這些人,公司轉型過程當中就會面臨這樣的問題。

從外企招聘優秀人才

雷建平:趣店上市以後,您對整個團隊有什麼樣新的要求嗎?

羅敏:我們在用人方面特別特別的挑人,原則上在中層,總監層以內不再招30歲以上的人,這個人現在87年,明年88年以前我們就不再招聘了,我們對隊伍年輕化要求非常苛刻。

第二,互聯網這幾年的發展對整個行業的發展是非常好,我們從寶潔、諾基亞、索尼愛立信等地方招人,這些人都非常優秀。

他們畢業的時候選擇了外企,外企的成長速度很低,相對於快速增長的互聯網,我們招聘了很多,一大批這樣的25歲、26歲,27歲、28歲的年輕人。

他們工作了3,5年,有很好學歷的背景,非常的聰明,饑渴,肯幹。所以,因此我們自己成立了我們的趣店大學,去培訓他們,用好這批人。

與減肥一樣 不要犯以前的錯誤

雷建平:問一個關於個人的問題,您說上市之前要減30斤,現在也成功了,這說明您的執行力非常強,是不是您只要定的目標我說完成就完成?

羅敏:對,減了28斤。減肥跟創業是一樣的,你要堅持,要有方法論和認知。

所謂的堅持就和創業一樣,我12年多的創業經歷,如果說堅持不下去,那肯定就沒有今天趣店的階段性成功。這是第一部分,所以說我覺得要堅持。

第二部分,你要有科學的方法,提高認知,有目標感。比如說我的減肥是很科學的,我不是通過節食減肥,而是通過鍛煉,鍛煉裡比較容易達成目標的就是跑步。

然後你通過跑步的方式去做,能夠事半功倍,其實創業也是一樣。必須在很多方面,人才方面的選擇,我剛才講的人才方面的選擇,你對你的團隊選擇,這些是事關重要的。

不要犯以前的錯誤,跟減肥一樣,你今天晚上不吃飯,好像瘦了,明天來一頓爆飲,肯定是不行的。這個都是有相同地方的。

已是中年大叔:愛喝開水 只是不泡枸杞

雷建平:當初一個江西小鎮的青年,身揣2000元隻身來到北京,十二年間,換了16處住所,最初還是床位和地下室,如今趣店的成功,本身非常勵志,您最困難的時候如何鼓勵自己。

羅敏: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七八年了吧,您覺得我有什麼變化?頂多衣服原來是幾十塊錢的,現在變成了幾百塊錢的衣服,你用iPhone我也用iPhone。

我是中年大叔,我愛喝開水,只是不用枸杞。我對錢沒有什麼奢望,更重要的是做事情,把一些事情做起來。還是那句話,我更想長久的做好一家服務於普通人的公司。

很多人說我一夜爆富,我現在是有錢了,但是大家容易一下子把焦點聚集到一個地方。比如有些人說我們做捐贈,上市以前,兩年前,一年多錢我一直在做這些事情,但是我沒有講,我也不願意講這些事情。

有必要在合適時間傳遞正確聲音

雷建平:總體來說,您的心態相比創業之初發生了還是挺多的改變,我之前寫的文章中有投資人形容您,是從猛張飛到劉備,人民網江西頻道都引用過這個內容,您怎麼看這個說法?

羅敏:我覺得描述的才更有意思,我什麼時候是猛張飛了?我覺得很多人對我都不瞭解。真正瞭解的是自己,但是我覺得我自己的進步還是比較明顯的。

包括這一次輿論的事情,以前我拒絕採訪,很多媒體說要採訪,我都拒絕採訪,我說我不想成為一名公眾人物,現在也是一樣。

但我們作為一家公眾公司,我也在慢慢學習和適應,學習如何在合適的時間傳遞正確聲音,把我們自己的事講清楚。這是我的責任,就得站出來做這件事。

雷建平:您在有些動作方面還是挺大的。比如說個人捐款520萬股,折合10億人民幣做慈善,後續您會一直做慈善嗎?幫助更多您想幫助的人。

羅敏:兩年前我已經在做這些事情了。有能力的時候做這些事情,並不是說自己有多麼的高尚,而是說我喜歡這樣去做。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喜歡。

比如說我自己特別喜歡足球。在這個基金當中有一部分我會投上中國青少年的足球,我每週踢足球,我喜歡這個地方,又能夠幫助別人,包括貧困學生,為什麼不呢?

我自己小時候也沒錢,非常清楚一個家庭得到幫助意味著什麼。能夠幫助他們點點滴滴,哪怕是一點一滴,我自己會非常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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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帝觸網由資深媒體人雷建平創辦,其為頭條簽約作者,若轉載請寫明來源。

今天的IPO對於趣店只是一個成人禮,是趣店團隊階段性夢想實現的日子,趣店還要去擁有更大的力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以下是專訪趣店CEO羅敏實錄:

雷建平:趣店之前在美國上市,受到了海外市場的熱烈歡迎,為何在國內連續受到一些質疑?

羅敏:我覺得一方面是我過去一年多都沒有接受過媒體任何採訪,我們本來是一家非常低調,做事情的公司。沒做好和媒體的溝通,導致大家理解有偏差。

其實,趣店不是一夜之間變成了百億美金的公司,我們上一輪估值是10億美金。10億美金到100億美金是趣店團隊共同努力奮鬥的成果,過程相當艱辛。我們只是沒有對外接受採訪,講我們的故事和模式。

但我們把我們業務、邏輯、增長、所有壞賬率,人員的效率,用戶體驗等所有東西都在招股書上講得一清二楚,但沒有太多人看我們的招股書。

其實,我們團隊過去半年時間,大概跟500個投資人見過面。每個人都是一對一的溝通會議。

無論香港,新加坡、倫敦、阿聯酋、紐約、波士頓、芝加哥、三藩市,這些地方我們見的所有投資人都對我們普惠金融的事,及中國巨大市場,快速增長,人員效率給了非常大肯定。

中概股這幾年是沒有的,投資人非常熱捧,所以我們第一天上漲20%多,第二天又上漲20%。美國投資人自己用錢投票,這是對我們業務模式的認可。

有一些自媒體,說我們的年化利率100%多,有的還說500%,這完全不符合事實,我們是0到36之間,這些所有的東西在招股書上都有,而且我們的招股書是經過國內四大會計事務所之一的安永審計並得到SEC認可的。

趣店只有1010人,人員效率非常高,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獨立的辦公室,我們高管沒任何一個人有獨立辦公室,我都沒辦法在獨立辦公室接受你的採訪。

只能在咖啡廳接受你的採訪,我們就是大開間的辦公室。這是我們跟別人不一樣的,我們的效率特別高,但是很多人不瞭解這些東西。

趣店路演火爆 才提升發行價

雷建平:趣店頭一天股價上漲22%,第二天漲了20%。我發現還有很特別的現象,趣店的發行區間是19美元到22美元,但發行價提了兩美元,達到24美元,為何會有這樣的現象?

羅敏:就是路演太火了,不然誰敢提高發行價。臨時加了兩美元,如果不提發行價,意味著那兩天趣店得漲70%、80%。

會用業績回應所有人

雷建平:為何國內和國外的輿論會形成那麼大的反差?

羅敏:國內質疑我們的還是少數部分,我們沒有按照一家公眾公司的標準要求自己給國內媒體傳達這些資訊。

如果我們越早傳遞這個資訊告訴別人我們的壞賬率是什麼樣,人員效率是什麼樣,可能會好一點。很多人以前都沒聽過我們,說一家公司,100億美金,三年半,憑什麼?

他覺得趣店市值不是真實的,我們會用業績回應所有人。

為何趣店壞賬率小於0.5%

雷建平:您提到了趣店0.5%的壞賬率的問題,能不能具體講講如何做到的?

羅敏:我們為什麼壞賬率小於0.5%?第一,我們風控是非常的嚴謹的,而且對於授信通過的用戶,我們有多維度、全方位的貸前、貸中、貸後的風控模型。

第二方面,我們使用者交易的資料量是非常大的,我們每天累計交易的筆數也非常龐大,我們有5000萬個註冊使用者,能夠根據使用者提供的資料維度和行為結合大資料,分析評判,給用戶進行授信。

一個是基於新用戶的評分,還有一個基於老用戶的評分。老用戶表現更好授信額度會上漲,反之,我們會降低授信額度。這個都是基於大資料做的。

我們在人工智慧方面引入了很多的人才。

我們只是想做一家為普通人服務的公司

雷建平:您說如果用戶逾期一律不會催促他們來還錢,電話都不會給他們打。你不還錢,就算了,當作福利送你了。這段話在網上引發的爭議很大,真實情況是怎麼樣的呢?

羅敏:30天以上就記為壞賬了,我們在30天以內是會用短信或者電話的方式提醒他去還款,30天以後不還直接記入壞賬了,會計上我們就是這麼做的。

我們只是想做一家為普通人服務的公司。我們客單價特別小,所有不還款的人都會拉入黑名單,對他信用體系也是有影響的。

一個人為了幾百塊錢不去還款,這種人還是占非常少數的。

我給你舉個例子,我們壞賬率為什麼低?一萬個人如果有兩百個人不還款,看起來是2%,這200個人只能借一次,其他人可能借五六次,這是我們做到的。

我們小額,用戶的複購率強,攤薄了那些逾期的人,他們只是在我們這邊幾百塊錢,永遠再也享受不了我們的服務了。

很多人說我們這麼講了,就來了很多羊毛黨來,我們風控能力如果這麼差,每天百萬筆的交易,連羊毛黨都擋不住,怎麼還做企業?我們的風控體系能讓我們選出優質的用戶,這也是我們逾期率很低的因素。

趣店的交易完全合規

雷建平:您說趣店年化利率從0到36%。36%是紅線。趣店要做長久的事業,您才34歲,有很長的路。但有些人說,一些逾期的人最終金額算上去超過36%。

羅敏:使用者逾期滯納金根據信用卡標準,不超過萬五的。所以,我們是合規的。

雷建平:有人說趣店沒有金融牌照,是一個仲介平臺,是這樣的嗎?

羅敏:趣店擁有兩塊網路小貸牌照。另外,我們跟很多金融機構,銀行、信託,消費金融公司有非常好的合作。

所以,整個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是按照國家和金融機構的監管業務來發展我們的業務,我們是合規的。

關掉校園市場時裁員是迫于無奈

雷建平:趣店員工期權問題一直很受關注,有人說您開空頭支票。

羅敏:我們有很多員工都是第一次簽期權,簽了期權得滿一年才行行權,因為其他原因沒到一年就離開了,還有 一些員工是授予期權到離職不到一年。

我們公司很多為公司有貢獻的人,而且工作的年限,期權達到一年以上的這些人,他們即使離開都是有期權的,而且他們行權成本都為零。

雷建平:但是網上為什麼會傳出前員工說趣店卸磨殺驢的說法?

羅敏:我們在2016年年初關掉校園市場的時候,沒有辦法,業務去進行轉型,我們是一家公司,我們得為所有的員工負責。我覺得我也不可能有能力養這些人,公司轉型過程當中就會面臨這樣的問題。

從外企招聘優秀人才

雷建平:趣店上市以後,您對整個團隊有什麼樣新的要求嗎?

羅敏:我們在用人方面特別特別的挑人,原則上在中層,總監層以內不再招30歲以上的人,這個人現在87年,明年88年以前我們就不再招聘了,我們對隊伍年輕化要求非常苛刻。

第二,互聯網這幾年的發展對整個行業的發展是非常好,我們從寶潔、諾基亞、索尼愛立信等地方招人,這些人都非常優秀。

他們畢業的時候選擇了外企,外企的成長速度很低,相對於快速增長的互聯網,我們招聘了很多,一大批這樣的25歲、26歲,27歲、28歲的年輕人。

他們工作了3,5年,有很好學歷的背景,非常的聰明,饑渴,肯幹。所以,因此我們自己成立了我們的趣店大學,去培訓他們,用好這批人。

與減肥一樣 不要犯以前的錯誤

雷建平:問一個關於個人的問題,您說上市之前要減30斤,現在也成功了,這說明您的執行力非常強,是不是您只要定的目標我說完成就完成?

羅敏:對,減了28斤。減肥跟創業是一樣的,你要堅持,要有方法論和認知。

所謂的堅持就和創業一樣,我12年多的創業經歷,如果說堅持不下去,那肯定就沒有今天趣店的階段性成功。這是第一部分,所以說我覺得要堅持。

第二部分,你要有科學的方法,提高認知,有目標感。比如說我的減肥是很科學的,我不是通過節食減肥,而是通過鍛煉,鍛煉裡比較容易達成目標的就是跑步。

然後你通過跑步的方式去做,能夠事半功倍,其實創業也是一樣。必須在很多方面,人才方面的選擇,我剛才講的人才方面的選擇,你對你的團隊選擇,這些是事關重要的。

不要犯以前的錯誤,跟減肥一樣,你今天晚上不吃飯,好像瘦了,明天來一頓爆飲,肯定是不行的。這個都是有相同地方的。

已是中年大叔:愛喝開水 只是不泡枸杞

雷建平:當初一個江西小鎮的青年,身揣2000元隻身來到北京,十二年間,換了16處住所,最初還是床位和地下室,如今趣店的成功,本身非常勵志,您最困難的時候如何鼓勵自己。

羅敏: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七八年了吧,您覺得我有什麼變化?頂多衣服原來是幾十塊錢的,現在變成了幾百塊錢的衣服,你用iPhone我也用iPhone。

我是中年大叔,我愛喝開水,只是不用枸杞。我對錢沒有什麼奢望,更重要的是做事情,把一些事情做起來。還是那句話,我更想長久的做好一家服務於普通人的公司。

很多人說我一夜爆富,我現在是有錢了,但是大家容易一下子把焦點聚集到一個地方。比如有些人說我們做捐贈,上市以前,兩年前,一年多錢我一直在做這些事情,但是我沒有講,我也不願意講這些事情。

有必要在合適時間傳遞正確聲音

雷建平:總體來說,您的心態相比創業之初發生了還是挺多的改變,我之前寫的文章中有投資人形容您,是從猛張飛到劉備,人民網江西頻道都引用過這個內容,您怎麼看這個說法?

羅敏:我覺得描述的才更有意思,我什麼時候是猛張飛了?我覺得很多人對我都不瞭解。真正瞭解的是自己,但是我覺得我自己的進步還是比較明顯的。

包括這一次輿論的事情,以前我拒絕採訪,很多媒體說要採訪,我都拒絕採訪,我說我不想成為一名公眾人物,現在也是一樣。

但我們作為一家公眾公司,我也在慢慢學習和適應,學習如何在合適的時間傳遞正確聲音,把我們自己的事講清楚。這是我的責任,就得站出來做這件事。

雷建平:您在有些動作方面還是挺大的。比如說個人捐款520萬股,折合10億人民幣做慈善,後續您會一直做慈善嗎?幫助更多您想幫助的人。

羅敏:兩年前我已經在做這些事情了。有能力的時候做這些事情,並不是說自己有多麼的高尚,而是說我喜歡這樣去做。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喜歡。

比如說我自己特別喜歡足球。在這個基金當中有一部分我會投上中國青少年的足球,我每週踢足球,我喜歡這個地方,又能夠幫助別人,包括貧困學生,為什麼不呢?

我自己小時候也沒錢,非常清楚一個家庭得到幫助意味著什麼。能夠幫助他們點點滴滴,哪怕是一點一滴,我自己會非常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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