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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西去600裡,騎在大唐門檻上的平涼

長安西去600裡,騎在大唐門檻上的平涼

秦玉龍/文

唐代,

被史家譽為中華最燦爛輝煌的時代。然而,所謂“乾元盛世”、“貞觀之治”只是很短暫的歷史一瞬。唐朝立國289年,真正穩定繁榮也就是100多年,因為在唐中後期,長安西去600裡的一個地方,便是主戰場。

在大唐時代,甘肅平涼(唐中後期更名渭州)只是長安城的一道“門戶”。

無論是西來的草原少數民族鐵騎,還是東來的大唐王朝的浩蕩軍陣,都把平涼作為一道相互依仗的門檻。今天你跨過來耀武揚威,明天他跨過去劫掠燒殺。翻開平涼歷史尋找大唐蹤跡,平涼始終沒有擺脫“邊城”的命運桎梏。那時代,平涼大概除了貞觀年間一段短暫的平靜之後,便再度裹身沙場,血染市井。

就在渭州從隴西遷移到平涼的22年前,大唐德宗貞元三年(787年),平涼城西涇河北岸的虎山之下,發生了一件影響中國歷史進程的重大事件,史稱“平涼會盟”或“平涼劫盟”。當時,平涼一帶被吐蕃佔據,吐蕃大相尚結贊借約唐會盟平涼之際,企圖伺機劫持唐朝主盟使渾瑊。因吐蕃在軍事上屢遭挫敗,尚結贊遂圖謀劫獲渾瑊,

以除掉得力唐將。平涼劫盟以吐蕃縱軍劫使毀盟告終,突襲事件中唐軍死500餘人,被俘1000餘人。吐蕃人又大掠鄰近諸州縣,然後退至清水縣境內。平涼劫盟發生後,唐蕃關係惡化,戰事再起。此後雙方30餘年未再盟和,直到821年長慶會盟,此時吐蕃已日暮西山,大唐也漸入黃昏。

通過歷史典籍隻言片語的描述,回想大唐神都長安繁花似錦歌舞昇平的景象,僅在數百里之外的平涼,卻是一片刀光劍影,一幕屍橫遍野,一副肅殺淒涼的景象。突厥人來了又走了,吐蕃人走了又來了。叛軍進攻長安先要攻克平涼,勤王之師收復失地必要借道平涼。你來了燒殺搶掠,我來了征糧要款,夾在風箱裡的平涼老祖先,不但要兩頭受氣,還要兩頭討好。

惹了誰,都有可能招來滅頂之災。可以說,平涼戰事最為頻繁的朝代,除了五胡十六國,恰恰就是後人最為嚮往的大唐王朝(以及後來的宋王朝)。如果以一個平涼人感性的語言來表達情緒的話:大唐時的平涼,就是長安城的一面擋箭牌!

安史之亂後,平涼成為戰場,幾度陷於吐蕃,失而復得、得而復失。平涼文史工作者祝世林表示,唐中後期,唐王朝的軍事力量也僅能控制今平涼崆峒區北界和鎮原的西界,天險隴山亦非唐有,這種態勢一直延續到北宋。幾百年中,渭州就是前線,就是一座邊城,唐與吐蕃,宋與西夏,在六盤山東西展開拉鋸戰,官員將士,文人墨客,出關入關,匆匆忙忙,寫了不少邊塞詩。蕭關、關山、隴山、崆峒、涇河、隴東、隴右等名詞,多次在唐詩宋詞中出現。

據祝世林先生考證,唐蕃會盟時,今安國鎮及華亭馬峽以西就是吐蕃界,說明唐王朝在平涼一帶的邊界曾龜縮到隴山東麓。作為長安屏障的六盤山和天險隴山,皆在吐蕃人手中,涇河川一帶經常是唐蕃爭來奪去的戰場。由此可見,在平涼更名渭州的百年間,這裡沒有大唐盛世圖景,更沒有歌舞昇平,只有金戈鐵馬,血火記憶。

作者簡介:

秦玉龍,號半瓶子,筆名花滿樓,頭條號原創作者,甘肅平涼日報社《平涼週刊》主編,網路名博、專欄作者。從業20餘載,堅持說人話,寫人事,做一個有人情味的記者。

平涼成為戰場,幾度陷於吐蕃,失而復得、得而復失。平涼文史工作者祝世林表示,唐中後期,唐王朝的軍事力量也僅能控制今平涼崆峒區北界和鎮原的西界,天險隴山亦非唐有,這種態勢一直延續到北宋。幾百年中,渭州就是前線,就是一座邊城,唐與吐蕃,宋與西夏,在六盤山東西展開拉鋸戰,官員將士,文人墨客,出關入關,匆匆忙忙,寫了不少邊塞詩。蕭關、關山、隴山、崆峒、涇河、隴東、隴右等名詞,多次在唐詩宋詞中出現。

據祝世林先生考證,唐蕃會盟時,今安國鎮及華亭馬峽以西就是吐蕃界,說明唐王朝在平涼一帶的邊界曾龜縮到隴山東麓。作為長安屏障的六盤山和天險隴山,皆在吐蕃人手中,涇河川一帶經常是唐蕃爭來奪去的戰場。由此可見,在平涼更名渭州的百年間,這裡沒有大唐盛世圖景,更沒有歌舞昇平,只有金戈鐵馬,血火記憶。

作者簡介:

秦玉龍,號半瓶子,筆名花滿樓,頭條號原創作者,甘肅平涼日報社《平涼週刊》主編,網路名博、專欄作者。從業20餘載,堅持說人話,寫人事,做一個有人情味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