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思想週報|心急的沙特王儲;經濟學家為何需要托爾斯泰
心急的沙特王儲
11月4日,沙特國王薩勒曼宣佈成立以王儲穆罕默德·本·薩勒曼為主席的最高反腐委員會,當晚就有11名沙特王子、4名現任大臣和莫頓·夏皮羅(Morton Schapiro)5月出版的新書《金錢與理智》(Cents and Sensibility)撰寫了一篇題為“經濟學家為何需要托爾斯泰”的書評,
《金錢與理智》書封。
莫森是西北大學語言文學教授,而夏皮羅的身份是西北大學校長、經濟學家。兩位作者認為,人文學科的倫理敏感性有助於改善公共政策。
洛溫斯坦指出,經濟學家往往有“智力帝國主義者”傾向,當讀到《未選擇的路》時,他們會哂笑弗羅斯特發現了機會成本,而很少思考可以從詩人身上學到什麼。經濟學家總是假設他人和他們自己一樣,無視其文化、階級和背景,
兩位作者試圖打破經濟學一神論者的傲慢。他們批評諾貝爾獎得主蓋瑞·貝克(Gary Becker)關於人類的一切行為,從結婚、離婚到生育、交友,都是以追求利益最大化為目標,因此經濟學可以作為“理解所有人類行為的寶貴統一框架”的假設。 在《國富論》之前寫了《道德情操論》亞當·斯密就已指出,人絕不僅僅是自私的,他們也會為他人著想,
另一方面,兩位作者也對文學進行了解剖。他們指出,經濟學經受著物理羨妒( physics envy )的折磨,因其需要敘事支撐而無法躋身“硬科學”行列;與此同時,文學和歷史則陷入了“人文尷尬”之中,在斯坦福大學,人文學科占到了主要本科院系的45%,卻只招收到了15%的學生。
文章指出,人文學科的困窘很大程度上是自我貶低的結果。今天的很多大學院系都宣稱偉大的小說不過是“紙上的文字”。影響力巨大的《諾頓文學理論與批評選集》中說:“文學文本,和其他藝術品一樣,並不比任何其他的文化產品和實踐更重要或更不重要。”作者對此提出質疑,那麼為什麼還要閱讀莎士比亞?如何只是為瞭解構作者的“啟示(message)”,為什麼不直接教授那些啟示呢?這樣一來,《悲慘世界》可以被簡化為“幫助不幸的人”,《哈姆雷特》則是“別再消沉,做點兒什麼!”但事實上,我們閱讀文學作品是為了獲得文字所激發的體驗。歷史學也令人傷感地試圖模仿經濟學找到系統的、不變的定律,發現必須是科學的、普遍性的。偶然性和機遇,例如一場饑荒、一位天才或狂人的及時出現、一項科學發現,都被認為是無關緊要的。
在作者看來,理想狀態下的人文學科應當是和不確定性的角力,這是一個關注偶然真理和“整體性”的學科。書中還聚焦了多位絕對論者,希望以此提醒經濟學家們注意到經濟學中可疑的絕對論,因為和人文學科一樣,經濟學也是一門“整體性”的學問。經濟學的根本從來都不是數學計算,而是它所講述的關於我們的人生的故事。
文學和歷史則陷入了“人文尷尬”之中,在斯坦福大學,人文學科占到了主要本科院系的45%,卻只招收到了15%的學生。文章指出,人文學科的困窘很大程度上是自我貶低的結果。今天的很多大學院系都宣稱偉大的小說不過是“紙上的文字”。影響力巨大的《諾頓文學理論與批評選集》中說:“文學文本,和其他藝術品一樣,並不比任何其他的文化產品和實踐更重要或更不重要。”作者對此提出質疑,那麼為什麼還要閱讀莎士比亞?如何只是為瞭解構作者的“啟示(message)”,為什麼不直接教授那些啟示呢?這樣一來,《悲慘世界》可以被簡化為“幫助不幸的人”,《哈姆雷特》則是“別再消沉,做點兒什麼!”但事實上,我們閱讀文學作品是為了獲得文字所激發的體驗。歷史學也令人傷感地試圖模仿經濟學找到系統的、不變的定律,發現必須是科學的、普遍性的。偶然性和機遇,例如一場饑荒、一位天才或狂人的及時出現、一項科學發現,都被認為是無關緊要的。
在作者看來,理想狀態下的人文學科應當是和不確定性的角力,這是一個關注偶然真理和“整體性”的學科。書中還聚焦了多位絕對論者,希望以此提醒經濟學家們注意到經濟學中可疑的絕對論,因為和人文學科一樣,經濟學也是一門“整體性”的學問。經濟學的根本從來都不是數學計算,而是它所講述的關於我們的人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