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散文詩《遠嫁的女兒，是父母丟失的孩子》文/孫樹恒
題記:三八節到了，我們從奈曼旗走出來的女老鄉，
1
當你從故鄉出發，與天氣無關
乘坐竹節一樣的火車緩慢的、吭哧吭哧的
深藏著綠色的夢想和父母的期望
穿過山川、村莊和河流，拂過綠草、鳥鳴和露水
二三十多小時顛簸，火車不回頭，就像你一樣也不回頭
人生多像一次短暫的旅行，你來的地方很遠很遠
或求學，或打工，或創業，也有半路出家闖蕩的
你的心理忐忑不安，深一腳淺一腳走在路上
街道兩旁的丁香花開了，好看，苦澀而油腥的香
輕風吹過，有點冷，你知道，不是到此一遊
遠處，如意河，褪去薄冰
掉落的垃圾，像丟棄的一件件漂亮的嫁衣
沿途有許多樹，它們的膚色好看多了
這一刻，卑微忍住了低聲的咳嗽，只有喘息
從此，所有的路都是旅途
從此，所有的夢都是理想
你就是那個懷揣夢想的少女
多少年，身在異鄉，頭枕月亮
丟棄故土，在追隨生活的浮雲
心，卻一直在傾聽老屋飲煙的呢喃
2
當你在這個城市打拼時，或受欺淩，或受欺辱
生命就是雪花的顏色，即使是黑夜
即使是吹來的是飄浮、躁動的風
吹過你粉紅的臉蛋、淡淡的唇和飄逸的長髮
如果不再低下去，生命也會矮下去
日子一天一天，這樣腳步匆匆？
你甚至來不及品味一下城市的傲慢
看一眼花開的美麗，抱一抱商場門前卡通的快樂
你知道，不能停下腳步，東奔西走，日夜兼程，操持著 生計，忙碌著生活。
用自己的熱血，融化雪花於掌心，以智慧的語言，溝通契約在橋上。
你搞建築裝潢，那是苦中取勝
你開店經商，那是步步為贏
你在機關單位，那是機智應對……
經歷多少痛苦和挫折，只是冷暖自知
苦辣不是歌，酸甜不是曲。
是你，走出故鄉，不忘初心，
3
在那些漂泊的日子，你的靈魂沒有安放處。
像一個遊蕩的魂，找不到歸家的路
你是多麼地害怕天黑
害怕天黑後想家，害怕天黑後看不到黎明
最不想在那一場無邊的黑暗裡
失掉機會，轉眼即是虛無
在黑夜裡，不敢回眸，坐在黑夜裡，沒有方向。
在白天裡，任一些時光棲息在眉頭、發梢，
如流浪的風，穿過城市。
在人生這個兵荒馬亂的戰場，
再寒冷的冬天依然堅守
雪是你指尖上的火燭，點燃細碎的花語和不安
種得下憂愁，也種得下幸福。
4
當你在這個城市有了愛，有了家
你知道，回不去了，父母也不奢望
你只想與愛的人在一起，
一起把日子鋪展開來，是多麼地弱小
就像蒲公英一樣，風吹到哪裡
哪裡是家，一路的辛苦
就這樣輕輕的，經不住過往
租房、買房，有房子才有家
安身才能立命。你不再是一個人的奮鬥。
就像窗臺上的綠蘿有理由地綠著
那般純真，纏綿著，像極了愛情 ，就那樣執著。
結婚生子，天經地義，有了孩子束縛了手腳。
就像拴馬樁一樣，相夫教子，不僅僅為自己活著。
不甘的是，沒有一條像樣的路，通向揮手的路口。
你的人生有了轉機，你先告訴父母，分享著幸福，共用著快樂。
“相信我，女兒是很棒的”
你的生活有了變故，你忍著抗著，吞下委屈，咽下痛苦。不讓父母牽掛。
“多大了還不省心”“我混得得很好”
是呀，時常在夢中，看見母親一個人獨自進出。
“貓來了，狗來了，閨女好好睡覺”的搖籃曲從潛夜裡傳來。
影子彎彎，滿臉的皺紋 ，一地的蒼桑。
醒來時，你手腳冰涼，淚流滿面。
5
當你每次從青城趕回故鄉
心只是風裡的雲朵，站不住腳
不知所措，父母都因你而立
你的目光已經挑不起父母的日子
看那棵在院子裡的杏樹，抖落了一身的葉子。
一首離歌的細節，遠嫁不會原路返回
在你歸鄉那天起，與父母對話
說一些父母聽不懂的事兒。
這麼久，不覺得累呢。在溫暖的熱炕上
父母已沒有力氣再拔高自己的影子
你捂住喉嚨， 一切都在安靜
院子裡的老黃狗，都沒有一聲兒吠聲？
聽見父母的酣聲，無理由留白。
你說，醉了，愛在，醫治傷痕。
別以為水甜，就不會醉。
你深陷在鄉村的腳窩裡，滿山遍野的心碎 。
6
遠嫁，是你心中的不離，不棄
正如諾恩吉雅，像一起行走的勒勒車和嫁妝
那些離去的草原和牛羊，綴滿思鄉的情絲
父母在遠方眺望，每天念叨童話到衰老
你也許不會相信，三千里路長不長
三十三小時火車，不是荒唐
不是嫁給青城，是嫁給愛。不是背叛父母
出賣靈魂，是夢與遠方
一張車票，還可以換來什麼？
那迎春花，帶血的雲朵
雲朵對流光說些什麼
你的心跳是不是好快，離開父母
就抬高了故鄉的泥土？
泥土裡沒有孤單，那擰出來的水
沐浴了你的日子，沐浴了陽光和希望
7
你遠嫁到了遠方，青城與故鄉
可否與父母對飲月色，那是天意
父親病了，母親傷了
只能念叨你的名字
“你忙吧，沒事的，你爸我倆挺好的”
話裡是不忍的遠離和強烈的流戀。
無處不在 ，生命躲不過輪回之光。
一次又一次地，父母的光日慚暗淡
幾十年了，父母在天堂與塵世間
走走停停。你也在時光裡停停走走。
在這天堂塵世，在父母親情
就像潮漲潮落 ，
一會兒夢中，一會兒夢醒 。
宇宙鴻荒，沒有邊際，星星那麼美麗
那是父母吧，不可能不會跟父母告別
誰也不願跟父母告別，怎麼分辨活著和死亡 。
鳥兒都在老去，那麼父母也會老去
對於遠嫁的你，該不該像媽媽丟失了孩子一樣焦慮，沒有著落
就用手撫摸流水吧，用心去感受生命的光陰
能陪伴一時，那就是又一年了。
是在面對生命，熠熠閃亮
8
在這個城市裡，你會一個人望著窗外嗎
想一些事情，或許與太陽無關，或許與月亮無關，卻與故鄉有關
聚一聚吧，一些經歷，痛苦和快樂是那麼驚人地相似
所有的人都來自同一個地方
回歸鄉音，回歸本真，碎裂和疼痛
人生漫漫，幾番聚散，不過沉浮一念間。
緣聚，緣散，在他鄉。
即使是那片泥土演變來的，亦是最親，最美。
放下城市裡的創傷與彷徨，植一棵故鄉的榆樹。
讓長在季節裡的榆線，做一盆清純的麵湯。
盛一碗，春天的素色，暖你的心
就如照見你的身影，是思鄉人的念
在月下，榆錢永遠不知道帶它去哪裡
這是故鄉的味道，泥土一樣
將會在哪裡消失
你挑燈回看時，是否依舊繁華笙歌。
9
這是女人的節日，也是你的節日
這是生活的奏章，你把塵世間孤獨吞回體內 ，靜等一份快樂
覆蓋一生自戀的心，始終在青城與故鄉糾結
在愛情與親情交織，又是一個春播的時候了
是你的初心呀，那麼，就讓太陽捕捉春天吧
在父母老去之前，一直一直
不要讓你的感情流浪，想一想父母
懷抱另一個自己，更想
如今已淪陷在柔軟裡，打開身體
父母所生，不忍心在體內點燃一盞燈
是父母的一滴血，放牧成千上萬只生靈
對於父母，對於你，一隻腳還在門外
另一隻腳已跨入門內，世事無常。
抽點空閒，常回家看看。
陪父親聊聊，跟媽媽談談。
你今天來次盛妝出場吧，攏下長髮，塗抹口紅
走在城市的廣場上，淪陷在奔波的腳印裡
在望向故鄉的目光裡，盛開朵朵淚花。
根，在故鄉；葉，相觸在青城。葉是根丟失的孩子，正如你
短暫的人生，遠嫁的女兒，更懂得至親相別離的蘊意。
詭譎的世界，生活的變數，才明白孝道要長久的天真！
就像窗臺上的綠蘿有理由地綠著
那般純真，纏綿著，像極了愛情 ，就那樣執著。
結婚生子，天經地義，有了孩子束縛了手腳。
就像拴馬樁一樣，相夫教子，不僅僅為自己活著。
不甘的是，沒有一條像樣的路，通向揮手的路口。
你的人生有了轉機，你先告訴父母，分享著幸福，共用著快樂。
“相信我，女兒是很棒的”
你的生活有了變故，你忍著抗著，吞下委屈，咽下痛苦。不讓父母牽掛。
“多大了還不省心”“我混得得很好”
是呀，時常在夢中，看見母親一個人獨自進出。
“貓來了，狗來了，閨女好好睡覺”的搖籃曲從潛夜裡傳來。
影子彎彎，滿臉的皺紋 ，一地的蒼桑。
醒來時，你手腳冰涼，淚流滿面。
5
當你每次從青城趕回故鄉
心只是風裡的雲朵，站不住腳
不知所措，父母都因你而立
你的目光已經挑不起父母的日子
看那棵在院子裡的杏樹，抖落了一身的葉子。
一首離歌的細節，遠嫁不會原路返回
在你歸鄉那天起，與父母對話
說一些父母聽不懂的事兒。
這麼久，不覺得累呢。在溫暖的熱炕上
父母已沒有力氣再拔高自己的影子
你捂住喉嚨， 一切都在安靜
院子裡的老黃狗，都沒有一聲兒吠聲？
聽見父母的酣聲，無理由留白。
你說，醉了，愛在，醫治傷痕。
別以為水甜，就不會醉。
你深陷在鄉村的腳窩裡，滿山遍野的心碎 。
6
遠嫁，是你心中的不離，不棄
正如諾恩吉雅，像一起行走的勒勒車和嫁妝
那些離去的草原和牛羊，綴滿思鄉的情絲
父母在遠方眺望，每天念叨童話到衰老
你也許不會相信，三千里路長不長
三十三小時火車，不是荒唐
不是嫁給青城，是嫁給愛。不是背叛父母
出賣靈魂，是夢與遠方
一張車票，還可以換來什麼？
那迎春花，帶血的雲朵
雲朵對流光說些什麼
你的心跳是不是好快，離開父母
就抬高了故鄉的泥土？
泥土裡沒有孤單，那擰出來的水
沐浴了你的日子，沐浴了陽光和希望
7
你遠嫁到了遠方，青城與故鄉
可否與父母對飲月色，那是天意
父親病了，母親傷了
只能念叨你的名字
“你忙吧，沒事的，你爸我倆挺好的”
話裡是不忍的遠離和強烈的流戀。
無處不在 ，生命躲不過輪回之光。
一次又一次地，父母的光日慚暗淡
幾十年了，父母在天堂與塵世間
走走停停。你也在時光裡停停走走。
在這天堂塵世，在父母親情
就像潮漲潮落 ，
一會兒夢中，一會兒夢醒 。
宇宙鴻荒，沒有邊際，星星那麼美麗
那是父母吧，不可能不會跟父母告別
誰也不願跟父母告別，怎麼分辨活著和死亡 。
鳥兒都在老去，那麼父母也會老去
對於遠嫁的你，該不該像媽媽丟失了孩子一樣焦慮，沒有著落
就用手撫摸流水吧，用心去感受生命的光陰
能陪伴一時，那就是又一年了。
是在面對生命，熠熠閃亮
8
在這個城市裡，你會一個人望著窗外嗎
想一些事情，或許與太陽無關，或許與月亮無關，卻與故鄉有關
聚一聚吧，一些經歷，痛苦和快樂是那麼驚人地相似
所有的人都來自同一個地方
回歸鄉音，回歸本真，碎裂和疼痛
人生漫漫，幾番聚散，不過沉浮一念間。
緣聚，緣散，在他鄉。
即使是那片泥土演變來的，亦是最親，最美。
放下城市裡的創傷與彷徨，植一棵故鄉的榆樹。
讓長在季節裡的榆線，做一盆清純的麵湯。
盛一碗，春天的素色，暖你的心
就如照見你的身影，是思鄉人的念
在月下，榆錢永遠不知道帶它去哪裡
這是故鄉的味道，泥土一樣
將會在哪裡消失
你挑燈回看時，是否依舊繁華笙歌。
9
這是女人的節日，也是你的節日
這是生活的奏章，你把塵世間孤獨吞回體內 ，靜等一份快樂
覆蓋一生自戀的心，始終在青城與故鄉糾結
在愛情與親情交織，又是一個春播的時候了
是你的初心呀，那麼，就讓太陽捕捉春天吧
在父母老去之前，一直一直
不要讓你的感情流浪，想一想父母
懷抱另一個自己，更想
如今已淪陷在柔軟裡，打開身體
父母所生，不忍心在體內點燃一盞燈
是父母的一滴血，放牧成千上萬只生靈
對於父母，對於你，一隻腳還在門外
另一隻腳已跨入門內，世事無常。
抽點空閒，常回家看看。
陪父親聊聊，跟媽媽談談。
你今天來次盛妝出場吧，攏下長髮，塗抹口紅
走在城市的廣場上，淪陷在奔波的腳印裡
在望向故鄉的目光裡，盛開朵朵淚花。
根，在故鄉；葉，相觸在青城。葉是根丟失的孩子，正如你
短暫的人生，遠嫁的女兒，更懂得至親相別離的蘊意。
詭譎的世界，生活的變數，才明白孝道要長久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