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和《妖貓傳》的情懷與格局
《芳華》和《妖貓傳》看上去兩不相干的兩種類型電影,
先說異,《芳華》是歷史現實主義題材、人文懷舊電影,《妖貓傳》是玄幻題材、歷史解構電影;《芳華》是大歷史時代背景下的小人物故事,《妖貓傳》是歷史大事件背景之中的大人物故事;《芳華》要傳達的時光流逝之際的人情冷暖、恩怨善惡,
相同的地方,最明顯的感受是兩部電影都致力於對情懷的演繹和對大格局的追尋,只是表現手法和最終效果不盡相同。《芳華》的著力點很明確,主打是情懷,緊緊圍繞這一重心從不同角度、不同層面集結和調動情感元素,最終使得電影冷暖層疊、情懷四溢。具體來說,
《妖貓傳》對情懷的演繹,著力點顯得有些分散。一方面是要抒發歷史情懷、還原大唐盛世,同時迷戀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愛情傳奇,期間還要貫穿對白居易、李太白這樣大文豪的無盡景仰,
《妖貓傳》歷史懷舊情節,建立在對即有歷史表述的存疑和不信任之上,通過電影故事試圖對歷史大事件給出另一種解讀,通過這種解讀,追尋更真實的人情事理、撕裂歷史的面紗暴露更為真切的人性。這種解構、重組做的好可能另有洞天,做的不夠好則可能在一團混沌之外更加撲朔迷離,但是無論好也罷差也罷,都僅僅是推演、是假設、是一種"幻想幻術",天然地帶有"假設"的天性,最終往往會新奇有餘、錯綜繽紛,幻境終歸於虛幻。這是歷史虛幻化的《妖貓傳》不敵歷史現實主義《芳華》,在感染力上所借助的手法天然差別。但是,手法僅僅是手法,題材僅僅是題材,並不是說玄幻就不能比得過現實題材,同樣是同期上映的玄幻動畫電影《尋夢環遊記》,就在虛幻的平臺上,演繹了真實的情感,並且深深地紮根于人心,與之相較說明《妖貓傳》在更多的地方沒有做到更好。
再來說對於大格局的追求,《妖貓傳》顯得太過生硬,歷史大事件楊貴妃死亡之迷,歷史大人物唐玄宗、白居易、李白、阿倍宗麻侶,歷史大場景極樂之宴,文化大事件佛教密宗的傳承、白居易《長恨歌》李太白《清平調》以及舞蹈《霓裳羽衣曲》的產生,那麼把這些大人物大事件堆疊一下,格局自然就大了麼?《芳華》對大格局也做出了追求,但我們所看到的僅僅是小人物,最大的官是文工團政委,成就最大的是蕭穗子成了個作家,陳岩成了忙碌的商人,男主角農村兵劉峰成了生活多舛的殘障者,一直受欺負的女主角何小萍融身于普通百姓生活。可是,《芳華》卻令觀眾感覺格局很大,這是為什麼?
也假設一下,如果《芳華》為了追求大格局,文革時段來一場聲勢浩大的鬥私批修大運動,占去好大一塊戲份;到了西南戰爭那一節,再來一場克敵致勝的大戰役,連帶搬演出一位大軍官大英雄;改革開放時期幾個電影人物再紛紛成了各領域的時代大腕、行業精英,個個能呼風喚雨,那麼格局就會再上一層樓麼?之所以《芳華》沒有這樣做,就在於創作者明白,真正能提升格局的,不是歷史大事件,而是情感事件的真實度,由這真實觸碰人心、觸及靈魂之處,影片的格局才會真正自然地被托起、昇華、放大。至於場景是否宏大、是否慘烈、是否豪華、是否眩目,無論人物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無論是歷史大事件還是相對的個體小際遇,背景僅就是背景,畫面僅就是畫面,太過搬演僅僅是無用功。(文/西果)
這種解構、重組做的好可能另有洞天,做的不夠好則可能在一團混沌之外更加撲朔迷離,但是無論好也罷差也罷,都僅僅是推演、是假設、是一種"幻想幻術",天然地帶有"假設"的天性,最終往往會新奇有餘、錯綜繽紛,幻境終歸於虛幻。這是歷史虛幻化的《妖貓傳》不敵歷史現實主義《芳華》,在感染力上所借助的手法天然差別。但是,手法僅僅是手法,題材僅僅是題材,並不是說玄幻就不能比得過現實題材,同樣是同期上映的玄幻動畫電影《尋夢環遊記》,就在虛幻的平臺上,演繹了真實的情感,並且深深地紮根于人心,與之相較說明《妖貓傳》在更多的地方沒有做到更好。再來說對於大格局的追求,《妖貓傳》顯得太過生硬,歷史大事件楊貴妃死亡之迷,歷史大人物唐玄宗、白居易、李白、阿倍宗麻侶,歷史大場景極樂之宴,文化大事件佛教密宗的傳承、白居易《長恨歌》李太白《清平調》以及舞蹈《霓裳羽衣曲》的產生,那麼把這些大人物大事件堆疊一下,格局自然就大了麼?《芳華》對大格局也做出了追求,但我們所看到的僅僅是小人物,最大的官是文工團政委,成就最大的是蕭穗子成了個作家,陳岩成了忙碌的商人,男主角農村兵劉峰成了生活多舛的殘障者,一直受欺負的女主角何小萍融身于普通百姓生活。可是,《芳華》卻令觀眾感覺格局很大,這是為什麼?
也假設一下,如果《芳華》為了追求大格局,文革時段來一場聲勢浩大的鬥私批修大運動,占去好大一塊戲份;到了西南戰爭那一節,再來一場克敵致勝的大戰役,連帶搬演出一位大軍官大英雄;改革開放時期幾個電影人物再紛紛成了各領域的時代大腕、行業精英,個個能呼風喚雨,那麼格局就會再上一層樓麼?之所以《芳華》沒有這樣做,就在於創作者明白,真正能提升格局的,不是歷史大事件,而是情感事件的真實度,由這真實觸碰人心、觸及靈魂之處,影片的格局才會真正自然地被托起、昇華、放大。至於場景是否宏大、是否慘烈、是否豪華、是否眩目,無論人物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無論是歷史大事件還是相對的個體小際遇,背景僅就是背景,畫面僅就是畫面,太過搬演僅僅是無用功。(文/西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