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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強:烤紅薯的人

烤紅薯的人

文:鄭國強

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今天又是零下十三度,

被窩裡其實冷的和那冰窖裡是沒有什麼兩樣的,與其說是有空調暖氣倒還不如說是最冠冕堂皇的擺設罷了,除了大家和我一般的嗤之以鼻之外再就沒有什麼兩樣了。

六點剛過半的銀川,天還是黑麻麻的,雖月近十五,但絲毫看不到半點的月亮掛在樹梢上,能透過沒有樹葉的樹枝傾瀉下來。我拉著行李箱走在學校這往日人頭攢動的小道上,連麻雀都沒有了,

只剩下稀稀拉拉的麻雀屎。心想,這麼冷的天沒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了。

我一直以為是沒人的,就這樣漫不經心的走著,我想加快步伐以來驅趕寒冷誰料這雙腳似上了鎖鏈一般真是寸步難移,若不是狠下了心怕是邁不開腿的。

“紅薯,熱乎乎的紅薯,五塊錢一斤嘍,剛出爐的紅薯”,忽然,一聲清脆而響亮的吆喝聲瞬間打斷了這黑夜中的寂靜,咦!哪來的吆喝聲嘞?我定睛向前一看,

一位年過半百的中年婦女包裹的嚴實的要是不是那聲音的話,斷然是分不清男女的,她很會挑地方,在離社區出口處一個有路燈的地方,旁邊有個廢舊的看板,可以擋住這南來的風,我想也不至於那麼冷了。

走近她時,熱情把我迎了上來,噓寒問暖的:“小夥子,這麼冷的天氣買個紅薯吃吧,這麼早的天等車很冷的”,我深知這是她的一種促銷手段罷了,但我也毫無猶豫的挑了一個最大的,

斤半的紅薯我給了她十塊錢,她硬要塞給我三塊錢,說是該多少就多少,我也沒在推辭,便收下了。臨走的時候她還稱讚我說是懂事的好孩子,說著便隨手擦了一把鼻涕一包眼淚不知不覺看起來偷偷的掉了下來。我心想,她肯定是一位母親,肯定是為了讓子女能有個舒適安心的家而辛勤罷了。一雙手皴的不敢直視,走過後我久久不能平靜,那該是一雙經歷了什麼的手呢?那麼早就出來為營生奔波了,
那家境到底又是怎樣的不好呢?

天漸漸的亮了,天邊露出了一絲魚肚白,我拿著手裡的紅薯沒在吃,一路捧著它,我想,天下是不是所有的母親都是這樣辛苦的呢?而像她這樣賣紅薯的人在這寒冬裡定是不少的了……

個人簡介:

鄭國強,男,漢族,1995年8月生於寧夏回族自治區中衛市海原縣,目前就讀于寧夏醫科大學臨床醫學院,個人愛好文學寫作與讀書,鍾愛西北文學,曾經在校內雜誌發表文章8篇,曾在西北文藝苑,甘寧界,海原大城小事等處發表個人散文若干。獲得校級和區級的徵文活動比賽二等獎和優秀獎,愛好廣泛,擅長西北文學發掘和黃土高原人文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