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包頭走出的一代帝王（一）

“

著名的文化學者余秋雨先生曾經來到包頭的固陽縣，

他提出中華文明的兩個大腳印，就是從這裡邁出。一個是秦長城，它劃出的是那個時代農業文明的界限，或者叫生命線條；還有另外一個大腳印，就是從懷朔引出的、那個時代代表草原文明的拓跋鮮卑的足跡——

當晚霞中，洛陽城一朵牡丹靜靜綻放時，塞外包頭固陽，一輪長河紅日正恢宏在遠天。那麼，洛陽牡丹雍容的笑靨和大漠浩蕩雄風有著什麼必然的聯繫呢？

從固陽到洛陽，

一個帝王的背影漸漸清晰，他是誰呢？

敕勒川，陰山下，一個帝王曾讓一首歌傳唱四方，源遠流長，這首歌又是哪一首呢？

一切歷史的蛛絲馬跡都要從解開古鎮之謎開始。

古鎮之謎

攝製組走進懷朔古鎮，方圓四千多畝的土地上，風從四面八方強勁吹來，一如當年旌旗獵獵，金戈鐵馬。天地寥廓，一個王朝的背影曾投印在這塊土地上，這裡曾牢固地駐紮著一個王朝——北魏的輝煌和傷痛。

這裡曾經走出過高歡、高洋、侯景三位帝王，這裡到處都是歷史的瓦礫碎片，隨便撿拾一塊，掂量出的都是1500年時間的重量和歷史的質感。一塊塊柱礎石，一片片筒瓦板瓦蓮花瓦當，花瓣清晰漂亮，輕輕觸摸這歷史的紋理，如同深埋了1500年的伏筆，在時間的深處，等待我們去揭示。

北魏早期與晚期瓦當對比

那麼，這個在北魏六鎮起義中被付之一炬，已沒有任何明確歷史標注的古鎮，

是如何被發現的呢？

一次次從誤讀到解讀，一次次從尋覓到發現，更加增添了這塊土地神秘傳奇的色彩。

著名考古學家犯的錯誤

1927年，中國歷史上第一次中外聯合的大型科考活動在北平啟動，它的全名叫“中瑞西北科學考察團”，由一個叫斯文·赫定的瑞典東方學家帶隊。科考隊的行列裡，有兩位傑出的青年中國學者，他們是考古學家黃文弼和地質學家丁道衡。

中瑞西北科學考察團全體成員合影

中瑞西北科考隊計畫的行進線路是這樣的：由北平坐火車，來到剛剛通了鐵路線的平綏鐵路終點——包頭。考察中，他們途經固陽。固陽的地名，起源于戰國時期，早在新石器時代，境內就有人類活動。戰國魏惠王十九年（西元前351年）建稒陽城，

西漢設稒陽縣，固陽縣名由古稒陽而得。北魏時屬懷朔鎮，直到1926年改為固陽縣，名稱沿用至今。

當時的斯文·赫定來到了固陽縣白靈淖境內一個叫“城圐圙”的地方。認定這是一座漢代稒陽古城。

西北科學考察團行進路線

這裡真的是稒陽城嗎?此後的半個多世紀中，再無人提及過它。一個偶然的考古發現，確證漢代稒陽古城在古城灣，並不在這裡。斯文·赫定這位世界級的大考古學家，犯了一個錯誤。

神秘古鎮的北魏記憶

這個錯誤也因此引起包頭考古人員的注意。1979年9月到10月，劉幻真等包頭文物工作者，在內蒙古文物工作隊的襄助下，走進陰山以北的白靈淖。在做了地面調查採集和詳細的勘測後認定，“城圐圙”古城是一座北魏城址。劉幻真第一次走進這裡時仿佛穿越了時光。劉幻真：“進去一看啊，地面上的遺留物啊，純一色的是北魏的，比如生活用的陶器也好，建築材料的使用也好，都有明顯的北魏特色，比如最早使用的蓮花紋瓦當，用手捏的滴水瓦槽，再就是生活用的陶器上，那種啞光暗紋，這都是北魏特有的。”

一組當年的發掘物，真實地刻印著對被湮沒在漫長歷史時空中的古城的北魏記憶。

固陽城圐圙出土文物

北魏政權的主人是拓跋鮮卑。鮮卑族是繼匈奴之後在蒙古高原崛起的古代遊牧民族，興起于大興安嶺，起源于東胡（東胡和匈奴一樣，同屬北方遊牧民族）。戰國時代，東胡被匈奴首領冒頓單于擊敗後，其中一支，遷徙到大興安嶺大鮮卑山的大石室——嘎仙洞。一個叫毛的部落首領聰明勇敢，“威振北方，莫不率服”。他統一各部落建立了以大山為名的鮮卑部落聯盟。

西元180年，鮮卑族從大興安嶺出發經過兩次遷徙後駐牧于五原郡北部的匈奴故地（今包頭固陽縣西北）。在這片土地上，鮮卑族和匈奴人繁衍生息形成了號稱“鮮卑父，匈奴母”的拓拔部落。西元259年，拓跋部從最初的陰山駐牧之地東移，定都盛樂（今和林格爾縣北），並在這裡建立了部落聯盟狀態下的政權——代。西元398年遷都平城（今山西大同），一統中國北方，建立了北魏王朝。

再無人提及過它。一個偶然的考古發現，確證漢代稒陽古城在古城灣，並不在這裡。斯文·赫定這位世界級的大考古學家，犯了一個錯誤。

神秘古鎮的北魏記憶

這個錯誤也因此引起包頭考古人員的注意。1979年9月到10月，劉幻真等包頭文物工作者，在內蒙古文物工作隊的襄助下，走進陰山以北的白靈淖。在做了地面調查採集和詳細的勘測後認定，“城圐圙”古城是一座北魏城址。劉幻真第一次走進這裡時仿佛穿越了時光。劉幻真：“進去一看啊，地面上的遺留物啊，純一色的是北魏的，比如生活用的陶器也好，建築材料的使用也好，都有明顯的北魏特色，比如最早使用的蓮花紋瓦當，用手捏的滴水瓦槽，再就是生活用的陶器上，那種啞光暗紋，這都是北魏特有的。”

一組當年的發掘物，真實地刻印著對被湮沒在漫長歷史時空中的古城的北魏記憶。

固陽城圐圙出土文物

北魏政權的主人是拓跋鮮卑。鮮卑族是繼匈奴之後在蒙古高原崛起的古代遊牧民族，興起于大興安嶺，起源于東胡（東胡和匈奴一樣，同屬北方遊牧民族）。戰國時代，東胡被匈奴首領冒頓單于擊敗後，其中一支，遷徙到大興安嶺大鮮卑山的大石室——嘎仙洞。一個叫毛的部落首領聰明勇敢，“威振北方，莫不率服”。他統一各部落建立了以大山為名的鮮卑部落聯盟。

西元180年，鮮卑族從大興安嶺出發經過兩次遷徙後駐牧于五原郡北部的匈奴故地（今包頭固陽縣西北）。在這片土地上，鮮卑族和匈奴人繁衍生息形成了號稱“鮮卑父，匈奴母”的拓拔部落。西元259年，拓跋部從最初的陰山駐牧之地東移，定都盛樂（今和林格爾縣北），並在這裡建立了部落聯盟狀態下的政權——代。西元398年遷都平城（今山西大同），一統中國北方，建立了北魏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