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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為什麼不快樂?|CBNweekly

在財富積累到一定水準後,怎麼花錢比怎麼掙錢對人生來說更重要。

“人們理財的第一定理是什麼?”(也就是人們理財的終極目標是什麼?)

上個星期我和一個大佬共進午餐時,

他提了這個問題。我說,大概是幸福。

大佬並不認同我的回答,他認識好多財務自由的人,但那些人並不怎麼幸福。這個大佬是和我一起吃飯並聊天的人裡最有錢的,他的財富大概能排進福布斯中國前50,對富人的瞭解當然比我多。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只好重新思考。

不過,結果和一開始是一樣的。只不過在這個問題上,人們需要更詳細的解釋。

既然人們理財的目的是為了幸福,

為什麼很多財務自由的人沒有感受到幸福呢?

財務自由為什麼不能和幸福劃等號?

在講這個問題之前,我們先來認識一位元古人,丹尼爾·伯努利。從17××年起之後的幾百年時間裡,伯努利類似於現在的Google或者百度,他幾乎什麼都知道,幾乎什麼都研究。

當時,丹尼爾·伯努利的堂兄,另一位伯努利提出了一個難以解釋的概率問題,聖彼德堡悖論。這是個關於金錢期望值的難題。丹尼爾為了解釋這個悖論,提出了邊際效用遞減理論。

簡單一點說,丹尼爾認為,人們在風險不確定背景下追求的最佳狀態,並不是以金錢為標誌的收益最大,而是所謂的效用最大,也就是說,在效用最大時,人們最滿足。而在以效用和金錢為坐標軸的二維世界裡,

一開始,效用隨著金錢的增加而增長,達到頂峰後開始下降——那個曲線看上去就像一個羅馬戰士的頭盔。

根據邊際效用遞減理論,在積累初期,財富增長給人帶來的幸福感(也就是效用)是非常大的;而在到達極值之後,財富增長給積累者帶來的效用開始下降,甚至接近0。這很好理解,如果財富增長對於一個人的現狀和遠期的生活品質毫無影響,那ta還會為多掙錢而高興嗎?

有些實現財務自由的人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失去了目標感:掙錢沒意思了,接下來做什麼呢。為了讓自己的內啡肽重新噴薄而出,很多財務自由的人反而走上了邪路。

難道人們追求財務自由就是這樣一條“絕路”嗎?那麼成功的理財投資者就是以最理性的方式高效率地走進墳墓?

當然不是這樣的。就像我們以前說過的,理財即生活,理財除了要學會怎麼掙錢、怎麼投資,

還要學會怎麼花錢。而且怎麼花錢這個問題隨著人們的財富增長,其重要性也在增加。對於擁有絕對財務自由的人來說,怎麼花錢的重要性甚至超過了怎麼掙錢、投資。

對於足夠聰明的人來說,轉化財務問題的權重是順理成章的事。比如全球最大的富翁,比爾·蓋茨和沃倫·巴菲特。蓋茨在關於巴菲特的新書《跳著踢踏舞上班》的序中寫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現在都在為慈善事業而努力。無論如何,我們的下一代都只能繼承一小部分財產,因為我們都相信,把大筆財富裝進子女的口袋,既對他們自己無益,也對社會無益……

所以,一個人,特別是有錢人,培養自己更高品質的情操,受益者終歸是自己。套用特蕾莎修女的敘事風格就是:那是你和上帝之間的事。

當然,像我等還未達到絕對財務自由的人,也應該注重對自己情操的培養,那會使自己的社會資本增加,並保持內心健康。

最後還要說一句,因為我沒有對那麼多富有的人做更詳盡的調查,這個關於個人財務生活終極問題的答案還停留在假說階段。希望以後能夠採訪100個財務自由的人,把這個答案落實成一本書,那將是更有趣的事。

崔鵬

一個價值投資者,聯繫他可發郵件

blbirds@sina.com

我們現在都在為慈善事業而努力。無論如何,我們的下一代都只能繼承一小部分財產,因為我們都相信,把大筆財富裝進子女的口袋,既對他們自己無益,也對社會無益……

所以,一個人,特別是有錢人,培養自己更高品質的情操,受益者終歸是自己。套用特蕾莎修女的敘事風格就是:那是你和上帝之間的事。

當然,像我等還未達到絕對財務自由的人,也應該注重對自己情操的培養,那會使自己的社會資本增加,並保持內心健康。

最後還要說一句,因為我沒有對那麼多富有的人做更詳盡的調查,這個關於個人財務生活終極問題的答案還停留在假說階段。希望以後能夠採訪100個財務自由的人,把這個答案落實成一本書,那將是更有趣的事。

崔鵬

一個價值投資者,聯繫他可發郵件

blbirds@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