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網

教育家張伯苓的募捐藝術

張伯苓不但是一位傑出的教育家,而且是募捐藝術家,

他一生為南開教育募款超過千萬。張伯苓募捐藝術內涵豐富,其中有一項是合理、有效、得體地回報捐款人。

吳鼎昌曾任中國銀行監督,1916年加入段棋瑞“人才內閣”,任財政部次長,成為財閥。後任《大公報》社長。因駐天津,與張發生聯繫,對南開教育有所瞭解,對張十分欽佩。曾向南開捐款,並發起“南大學生獎助金運動”,對貧寒學生給予資助,每年每名學生可得資金300元,名額30-40名不等。

,張一直設法給予恰當回報。不久,吳從政,每次因公路過天津,張只要在津,總是在木齋圖書館設宴致謝,做陪的就是那些接受獎學金的學生。這是很好的感謝方式。當吳看到由自己資助的學生向自己述說學業的進步,美好前途在召喚他們時,感到十分欣慰,超過張伯苓百句的感謝的話。這樣便促使吳更加對南開予以關心和支持。

傅作義1928年任三十六師師長,天津警備司令。因駐軍天津的關係,與張伯苓有所接觸,對南開有所瞭解。1930年5月23日傅到南開大學參觀,就學校發展事宜與張商談,進一步瞭解到南開經費之窘迫,募捐之艱難,深受觸動。到同年冬,傅電請閻錫山同意,將小站營田數千畝捐歸南開大學為學田,每年可收租金2.5萬元,

約占南開大學年收入的6.25%,甚為可觀。抗戰爆發後,傅作義將赴前線殺敵,家屬如何安排是個問題。正在為難時,張伯苓建議暫居重慶南開的“津南村”,以使傅馳騁疆場,無慮後顧,謝當年傅捐地興學的義舉。傅對張“托妻寄子”的回報,十分感激。

化學家范旭東與兄長范源濂都與南開有密切關係。早年,範源濂由於得到嚴修的賞識和提拔,步入仕途。出掌教育部後,對南開盡力襄助,

參與南開大學的創辦;南開成立董事會後,出任董事長。1927年12月23日範源濂去世,張伯苓十分悲痛,1928年1月7日,南開大學在“秀山堂”舉行追悼大會,張致悼詞。1914年範旭東回國在天津從事實業與化工研究,多次向南開捐款。抗戰爆發,大批工商企業、機關學校向西南遷移,重慶成為戰時首都,人員擁擠,房舍十分困難。範旭東和他的“久大”、“永利”遷到重慶後,正為房舍發愁時,張伯苓力邀范暫居重慶南開的“津南村”,
並早已將最好的房子騰了出來,範旭東十分感激。1945年10月範去世,葬禮就是在“津南村”由張與“久大”企業共同主持的。

每當南開舉行各種活動,張伯苓都邀請一些捐款人前來參加。如開學典禮、校慶日、畢業典禮、新校舍落成儀式等,把他們作為貴賓接待,請他們參觀校園,瞭解南開的新變化,為畢業學生頒發畢業證,向學生發表講演。當來賓看到朝氣蓬勃的學生步人社會,與取得巨大成就的返校學生交談,聽到學生對他們所表示的感謝時,他們就感到也有自己一份功勞,因為“我是捐款人”而心裡充滿了自豪感。

徐世昌素以“文治總統”稱世,多次捐助南開。1906年,南開建新校舍,徐捐出鉅款。從1908年起,他又每月向南開捐銀200兩,一直到1911年5月南開改為公立為止,前後捐銀近萬兩。1919年嚴修、張伯苓創辦南開大學,徐首先回應嚴修的募捐呼籲,捐“京鈔三萬元”(折合銀元16744.7元)。到1922年,徐捐足8萬元。值得注意的是,徐是惟一以在任總統身份向南開捐款的官員,對促使北洋軍閥各系統資助南開產生連帶影響。

1917年6月2日張伯苓邀請在野之身、自稱“水竹郵人”的徐世昌於6月26日來南開為畢業生發文憑,這對失意的徐來說,無疑是一個精神慰藉,且與徐“文治”身份相符。對南開來說,有前大總統徐世昌這樣的人物來參加畢業典禮,自然是求之不得。以徐來說,在自己失意的時候南開沒有忘記自己,不愧早年捐款結下的善緣。在政界,徐素以吝嗇稱著,流言他當總統時,竟有“盜賣北海魚”之說,也曾因吝嗇遭大書法家華世奎的不滿和嘲諷。但是他對南開還是相當慷慨,這其中雖然因與嚴修有深厚私誼,也與張伯苓善於回報捐款人不無關係。

這次對徐的邀請,奠定了兩年後的徐捐“京鈔三萬元”。此後張又多次在恰當時機邀請徐到南開參觀。1923年5月20日張再次邀請徐參觀新建的南開大學校舍。這一天離徐複任總統後再度下野只有10天,不知是張伯苓偶然巧合之邀,還是嚴修早已探知徐在總統寶座上不舒服,飽受曹錕、吳佩孚傾逼之苦而有意安排的。所以嚴修也前來與徐伴遊,並“在校午餐,泛舟而歸”。1934年8月已經80歲的徐世昌與其十弟徐世章,應張的再次邀請暢遊南開大學,這時的南開大學已是名滿天下。這一天下起了大雨,徐在日記裡愜意地表述了:“登樓遠望,雨景極佳”,可見心情不錯。張伯苓回報捐款人的藝術在這裡又一次得以極致地發揮。

曾任北洋政府總理兼陸軍總長的靳雲鵬,下野後移居天津英租界。1923年靳應嚴修的勸募,向南開大學捐款1萬元。1926年11月2日,張伯苓致函靳雲鵬,請靳參加南開建校22周年紀念活動及同時舉行南開女中新校舍落成典禮:“蒙枉駕惠臨,非常榮幸。擬請我公特別勻暇,屆時光降加以訓誨,特教情殷無任歡迎盼禱之至。”對於像靳這樣的人物,下野後自然有所惆悵和失落,但是如果能有南開這樣著名的學府還沒有忘記他,請他參加慶祝活動,則心裡又是一種滿足。

陳芝琴早年做洋行買辦生意,家資富有,篤信基督教。他不但多次向南開捐款,而且還對其他公益事業給予資助,受到各界的尊敬,與張伯苓結為知己篤友。抗戰勝利後,張回到天津,得知這位老友的住房被警察局借“接收”為名非法侵佔,非常氣憤,立即致函他的學生、天津市長杜建時,說陳芝琴先生素篤熱心社會公益事業,曾捐建南開女中校舍,名“芝琴樓”,此外大學、男中、重慶南開中學等都有陳捐建的“芝琴樓”,其人可敬可佩。經過八年抗戰,其產業衰落,目前“僅供鬻粥”。張請求杜“給予同情之援助”。此事在社會中傳出,無不對張深表敬意。

同年9月29日,陳芝琴去世,張非常悲痛,經常向同人念及:“老友先亡,至甚傷慟,不惟失一知己,且生前對大中兩校及重慶南開多所捐贈,實令人思念不已。”他在寫給胞弟張仲述的信中說:“前為芝琴先生送殮哭泣之後,為風寒所中,致患急性肺炎經醫用盤尼西林注射三四十次始愈。”可見他對捐款人的感情之深。

張伯苓對於普通人身受不公之遇,也常能盡自己能力給予救助。宋則久為天津工商企業家,曾任天津國貨售品所經理。宋對南開的捐助並不多,但張仍視為知己好友。1926年只因宋歡迎過國民黨軍,與馮玉祥交往密切,得罪軍閥李景林。李汙宋為“赤化要犯”,將售品所查封,並逮捕員工10人。宋為救店救人,不得不準備滿足李的要求,將自住樓房賣掉,連同流動資金湊足4萬元送給李景林,李才肯放人。張從外地回到天津聽說後,立即于同年11月29日寫信給李的上級張學良:“查其為人,並未嘗入過國民黨籍,苓所深知,茲聞又有傳言,謂其為國民黨總務部長,殊非事實,亦乞我公代知各方面,俾免誤會為荷。”

把他們作為貴賓接待,請他們參觀校園,瞭解南開的新變化,為畢業學生頒發畢業證,向學生發表講演。當來賓看到朝氣蓬勃的學生步人社會,與取得巨大成就的返校學生交談,聽到學生對他們所表示的感謝時,他們就感到也有自己一份功勞,因為“我是捐款人”而心裡充滿了自豪感。

徐世昌素以“文治總統”稱世,多次捐助南開。1906年,南開建新校舍,徐捐出鉅款。從1908年起,他又每月向南開捐銀200兩,一直到1911年5月南開改為公立為止,前後捐銀近萬兩。1919年嚴修、張伯苓創辦南開大學,徐首先回應嚴修的募捐呼籲,捐“京鈔三萬元”(折合銀元16744.7元)。到1922年,徐捐足8萬元。值得注意的是,徐是惟一以在任總統身份向南開捐款的官員,對促使北洋軍閥各系統資助南開產生連帶影響。

1917年6月2日張伯苓邀請在野之身、自稱“水竹郵人”的徐世昌於6月26日來南開為畢業生發文憑,這對失意的徐來說,無疑是一個精神慰藉,且與徐“文治”身份相符。對南開來說,有前大總統徐世昌這樣的人物來參加畢業典禮,自然是求之不得。以徐來說,在自己失意的時候南開沒有忘記自己,不愧早年捐款結下的善緣。在政界,徐素以吝嗇稱著,流言他當總統時,竟有“盜賣北海魚”之說,也曾因吝嗇遭大書法家華世奎的不滿和嘲諷。但是他對南開還是相當慷慨,這其中雖然因與嚴修有深厚私誼,也與張伯苓善於回報捐款人不無關係。

這次對徐的邀請,奠定了兩年後的徐捐“京鈔三萬元”。此後張又多次在恰當時機邀請徐到南開參觀。1923年5月20日張再次邀請徐參觀新建的南開大學校舍。這一天離徐複任總統後再度下野只有10天,不知是張伯苓偶然巧合之邀,還是嚴修早已探知徐在總統寶座上不舒服,飽受曹錕、吳佩孚傾逼之苦而有意安排的。所以嚴修也前來與徐伴遊,並“在校午餐,泛舟而歸”。1934年8月已經80歲的徐世昌與其十弟徐世章,應張的再次邀請暢遊南開大學,這時的南開大學已是名滿天下。這一天下起了大雨,徐在日記裡愜意地表述了:“登樓遠望,雨景極佳”,可見心情不錯。張伯苓回報捐款人的藝術在這裡又一次得以極致地發揮。

曾任北洋政府總理兼陸軍總長的靳雲鵬,下野後移居天津英租界。1923年靳應嚴修的勸募,向南開大學捐款1萬元。1926年11月2日,張伯苓致函靳雲鵬,請靳參加南開建校22周年紀念活動及同時舉行南開女中新校舍落成典禮:“蒙枉駕惠臨,非常榮幸。擬請我公特別勻暇,屆時光降加以訓誨,特教情殷無任歡迎盼禱之至。”對於像靳這樣的人物,下野後自然有所惆悵和失落,但是如果能有南開這樣著名的學府還沒有忘記他,請他參加慶祝活動,則心裡又是一種滿足。

陳芝琴早年做洋行買辦生意,家資富有,篤信基督教。他不但多次向南開捐款,而且還對其他公益事業給予資助,受到各界的尊敬,與張伯苓結為知己篤友。抗戰勝利後,張回到天津,得知這位老友的住房被警察局借“接收”為名非法侵佔,非常氣憤,立即致函他的學生、天津市長杜建時,說陳芝琴先生素篤熱心社會公益事業,曾捐建南開女中校舍,名“芝琴樓”,此外大學、男中、重慶南開中學等都有陳捐建的“芝琴樓”,其人可敬可佩。經過八年抗戰,其產業衰落,目前“僅供鬻粥”。張請求杜“給予同情之援助”。此事在社會中傳出,無不對張深表敬意。

同年9月29日,陳芝琴去世,張非常悲痛,經常向同人念及:“老友先亡,至甚傷慟,不惟失一知己,且生前對大中兩校及重慶南開多所捐贈,實令人思念不已。”他在寫給胞弟張仲述的信中說:“前為芝琴先生送殮哭泣之後,為風寒所中,致患急性肺炎經醫用盤尼西林注射三四十次始愈。”可見他對捐款人的感情之深。

張伯苓對於普通人身受不公之遇,也常能盡自己能力給予救助。宋則久為天津工商企業家,曾任天津國貨售品所經理。宋對南開的捐助並不多,但張仍視為知己好友。1926年只因宋歡迎過國民黨軍,與馮玉祥交往密切,得罪軍閥李景林。李汙宋為“赤化要犯”,將售品所查封,並逮捕員工10人。宋為救店救人,不得不準備滿足李的要求,將自住樓房賣掉,連同流動資金湊足4萬元送給李景林,李才肯放人。張從外地回到天津聽說後,立即于同年11月29日寫信給李的上級張學良:“查其為人,並未嘗入過國民黨籍,苓所深知,茲聞又有傳言,謂其為國民黨總務部長,殊非事實,亦乞我公代知各方面,俾免誤會為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