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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李叔同高足、吳昌碩忘年交,屢經磨難依舊矢志探索藝術

近日,紀念著名美術家潘天壽誕辰120周年的座談會在北京舉行。通過各位專家學者的發言和回憶,潘天壽歷經磨難卻矢志不渝的藝術追求者形象,再度清晰在了世人面前。

1897年,

潘天壽出生在浙江寧海北鄉一個名叫“冠莊”的青秀山村。父親敦厚樸實,被人尊為“達品公”;母親周氏聰敏賢達,持家有方。潘家薄有祖產,但因世道不順,家境漸趨困頓。自童年起,潘天壽就開始幫家裡砍柴放牛。冠莊西山有一座青蔥的雷婆頭峰,是他與小同伴常去樵牧與戲耍的地方。潘天壽晚年自號“雷婆頭峰壽者”,就寄寓了他對家鄉的美好記憶。

在私塾和小學讀書期間,潘天壽的藝術天賦就已經如雨後新芽,

顯露無遺。1915年秋,潘天壽說服父親,考取了浙江省第一師範。五四運動時期,一師是浙江的思想重鎮,潘天壽在這裡接受新思想、新文化。時任校長經亨頤提倡的“人格教育”,對潘天壽影響深遠。

(潘天壽於藝術苦悶期創作的《禿頭僧圖》)

潘天壽目睹新文化和五四運動浪潮,也在飄搖中選擇自己的人生目標。隱隱中,他覺得自己“無干事之才,只有畫畫尚能勝任”,一心一意想通過振興民族藝術來振興民族精神。當時從日本回國的李叔同(即弘一法師),在一師開設人體寫生課。李叔同不僅影響了潘天壽的藝術方向,其好佛的思想對潘天壽也影響巨大。1920年夏,潘天壽從一師畢業,李叔同贈偈語一首:“學無古人,

法無一可;竟似古人,何處著我?”後來,潘天壽因不堪世俗羈絆而萌發過出家念頭,也是經過李叔同的勸阻,才放棄削髮為僧。直至晚年,李叔同所贈的對聯仍懸掛在他的書房——“戒是無上菩提本,佛為一切智慧燈”。

27歲那年,潘天壽來到上海,見到了仰慕已久的海派繪畫大師吳昌碩。兩人雖相差50多歲,卻成了忘年至交。吳昌碩親切地叫他“阿壽”,還特意送他一副集古詩句的篆書對聯:“天驚地怪見落筆,

街談巷語總入詩。”吳昌碩給潘天壽的詩文書畫予以毫不掩飾的好評:“阿壽的畫有自家面目,這就好......阿壽學我最像,跳開去又離開我最遠,大器也。”表示出特別器重,這給了潘天壽無比的信心。

此後,潘天壽一面在上海美專授課,一面創作《中國繪畫史》,同時通過深入研習石濤、揚州八怪等畫家的畫作,讓自己恣意狂放的畫風有堅實的依託。1928年,國立杭州藝專在杭州成立,

潘天壽受聘出任教授。潘天壽剛到國立藝術院的時候,國畫系只他一人,於是他包攬了所有的課程,直到李苦禪加入。直至抗戰爆發,這一時期是他最穩定的一段日子。

七七事變打破了他的藝術夢。1937年10月,日軍進逼杭州,藝專開始向後方撤退,潘天壽西行去了昆明國立藝專的新校址。這期間,他曾因家事請假回鄉二年,在故鄉大量作畫,並編寫了《中國畫院考》,整理了詩集《聽天閣詩存》。而他離開了兩年的藝專,此時已處於人事的更迭和矛盾中,在多方的力邀之下,在一片混亂中,潘天壽出任了校長。

(1917年潘天壽在浙江一師時的作文《時勢造英雄論》)

像當年一師的恩師李叔同一樣,潘天壽信奉身教重于言傳,信奉高尚的人格可以感化師生,同時他銳意整頓校務,力圖振興藝專。他不搞派系,對持不同藝術觀的教授都以禮相聘。1945年抗戰勝利,國立藝專遷返杭州,10月開始正式上課。八年流離的生活至此結束,潘天壽也厭倦了紛繁的校務,於是辭去了校長之職,全身心投入藝術創作中。

整理了詩集《聽天閣詩存》。而他離開了兩年的藝專,此時已處於人事的更迭和矛盾中,在多方的力邀之下,在一片混亂中,潘天壽出任了校長。

(1917年潘天壽在浙江一師時的作文《時勢造英雄論》)

像當年一師的恩師李叔同一樣,潘天壽信奉身教重于言傳,信奉高尚的人格可以感化師生,同時他銳意整頓校務,力圖振興藝專。他不搞派系,對持不同藝術觀的教授都以禮相聘。1945年抗戰勝利,國立藝專遷返杭州,10月開始正式上課。八年流離的生活至此結束,潘天壽也厭倦了紛繁的校務,於是辭去了校長之職,全身心投入藝術創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