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網

生活有一種詩意,叫作花來衫裡

【本文原創。點擊右上角“關注”,分享更多精彩文字】

文|江徐

前不久,她又在網上買了一套保溫菜罩,贈送的小禮物是廚房隔熱手套,還有一個小玩意兒不明所以,大家圍繞它發表各自猜想——有人覺得,貌似還是手套;有人看了看,估摸著用來放鏟刀;有人認為,它可以用來儲存水。猜來猜去,不知所以然。

表弟用百度“掃一掃”,掃出來的是跟這小玩意形似的紅色座椅。他追根溯源,從菜罩入手,最終讓大家恍然大悟:原來是一隻可擕式花瓶,

可用於野餐。

將單薄的一片從底座支開,注入水,往桌上一放,還真成了一隻凹凸有致的花瓶。假若再往裡面插上幾枝鮮花,整個餐桌甚至廚房的氛圍就不一樣了。

但這不屬於家人的處世風格,務實、划算,向來是大家的日常追求。

生活的情趣與審美意味,

一定源於一顆對美敏感且有追求的心靈。

真是萬萬沒想到,它是一隻花瓶。因為在家人的日常元素和觀念中,從來沒有這一項。當時就有人提議,既然有了花瓶,不如去買束花回來吧。阿姨望瞭望姨夫,繼而笑著感慨,這麼多年,他從沒買過花給我,就連我開口要,他都沒買。有時候,笑容裡也可以包含對生活的失望。

西方有哲人說:人生的本質是詩意的,人應該詩意地棲息在大地上 。

在現世,規則比看不見的本質遠遠來得重要。也別說什麼應該,反正不是必須。

必須的,似乎只有柴米油鹽吃喝拉撒,除此之外,如果留有多餘的空閒與空間,相比風花雪月此等詩意,更多還是雞毛蒜皮、雞零狗碎、一地雞毛。有時,知命之年的農婦發生爭吵,爆出的字眼粗俗猛浪到讓人大為歎之。

詩意,不僅是斟茶撫琴蒔花弄草的動作,它更應該是一種柔弱無爭的心腸。相比銘記,詩意更是忘卻一切的傻樂。

清明過後,在去往姑蘇的高速路上,有那麼一段,我看到原野田壟邊,泡桐花已經盛開,滿滿一樹淺紫色的爛漫。有鳥築巢其中。那一刻,著實被驚豔到,甚至有幾分豔羨。

冬天,樹葉落盡,往往在筆直矗立于鄉村河邊的水杉上端,

總能夠看到一兩隻鳥巢,望之令人心生蒼涼冷鬱之感。

那些鳥兒真是自在,也真是有眼光,將安身立命之所選擇在泡桐花樹上。杏花雨楊柳風也好,春潮帶雨晚來急也罷,它們似乎不懂得恐懼與煩憂為何物,也就從來無所謂安全感。來往于天地之間,休眠于紫花之簷。

相比蠅營狗苟的人類,相比遠處那些居於自認為安全或者仍然覺得不夠安全的防盜窗內的人們,這些露宿於樹上花下的鳥兒,才是大地真正的居民。它們不知“詩意”為何物,它們正活在詩意中央。

樓下有兩排日本晚櫻,高茂多花,春風吹過,那些淡粉色花瓣紛紛吹落,聚集在場地邊沿,有些脫離枝頭,飄向空中,一定有那麼幾片,最終飄落到低層人家鋪曬在外的被褥上。

這讓我想到胡蘭成,他說張愛玲是“花來衫裡,影落池中”。向來喜歡這八個字,它代表了人與自然相融的柔美、恬靜。如今,已無這種佳人慢生活,這樣的生命方式卻被飛鳥實踐著。

【作者簡介:江徐,80後老少女,自由寫作者。煮字療饑,借筆劃心。本文原創,嚴禁轉載、抄襲。圖片來源於網路,點擊右上角“關注”,收看更多相關內容。】

相比蠅營狗苟的人類,相比遠處那些居於自認為安全或者仍然覺得不夠安全的防盜窗內的人們,這些露宿於樹上花下的鳥兒,才是大地真正的居民。它們不知“詩意”為何物,它們正活在詩意中央。

樓下有兩排日本晚櫻,高茂多花,春風吹過,那些淡粉色花瓣紛紛吹落,聚集在場地邊沿,有些脫離枝頭,飄向空中,一定有那麼幾片,最終飄落到低層人家鋪曬在外的被褥上。

這讓我想到胡蘭成,他說張愛玲是“花來衫裡,影落池中”。向來喜歡這八個字,它代表了人與自然相融的柔美、恬靜。如今,已無這種佳人慢生活,這樣的生命方式卻被飛鳥實踐著。

【作者簡介:江徐,80後老少女,自由寫作者。煮字療饑,借筆劃心。本文原創,嚴禁轉載、抄襲。圖片來源於網路,點擊右上角“關注”,收看更多相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