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網

極目四望,只為尋找一個地名(外一章)

寫給安澤: 澤民以安兮,悠悠我心。

——題 記

我和中午的太陽一起出發,看安澤的地理。

城垣上的風雖然轉暖,那個二千多年前等待花開的人,他說:我等你們已經很久了,你們不來,

人之初,性就是惡的。

我承認我忽視了繁花。

因為我瞭解了人間的病毒,而且,溫柔也是一種毒。連翹開在安澤,安澤用它的名字治療龐大的人間。

人類。

走著走著,泥潭似乎宿命。

泥潭過後,人心相背,我因此看重一朵花的使命。

連翹帶著宿命,它一路拒絕著現實主義的病毒,一路暗示著愛的蒼白。

讓我認真地開花,然後人間只須一味藥,一味藥之後,事物善良,人站在善良背後。

當我站在荀子的塑像前,陽光在東。

他龐大的影子覆蓋了我。

兩隻喜鵲飛在他的左肩和右肩,我聽到的聲音是:

我知道你們會來,一代一代地來。但是,你們來了也要記住:人之初,性本惡。

中年之後,我慢慢領悟了他的樂觀主義。

如果有人說:這本來是塊美玉,後來被人雕壞了。

這別有用心的社會,仿佛它的使命就是讓人知道善的無奈和惡的實用。

生命苦短,意義很長。

一個玉米棒子後來長黴了,

它沒能走進我們的糧倉。有人寫詩懷念它青春時的美好,我卻在美好中發現了絕望。

一些智慧的鬍鬚,時光的風吹出智者絕望的歎息。

在荀子身前,我想伸出雙指,剪刀般地除去它們。

像我一樣,你不得不出生。

你只能是無數面孔中的一個,如果你有活下去的希望,就相信你、你們,和我、我們一起走向最後的善良。

雷聲過後,雨傾盆而至。

惡龜裂了土地,讓人性濕潤它。

濕潤之後,土地會長出鮮花和莊稼。

記住:善良一定會等來收穫。

像青春等來愛情,像革命等來太平,像小人永遠長不大所以只能夭折。

我們必須身在其中的社會,假如暫時會有病毒發生,就信任開出黃花的連翹和另外一味藥熊膽。

天有病,天治;人有病,它們治。

一位古人和一朵黃花。

他們是安澤的往事和現實。

從千里之外的極目四望到我手握這裡現實的內容,我真的想把每一個地方都稱為安澤。

我知道安澤謙虛,它不能大聲地代替曾經的和現在的祖國。

我想祝福它有一個龐大無比的願望,讓一切安好。所謂一切,包括一切之初的忐忑和與生具來的惡意,荀子是偉大的老師,連翹是偉大的花朵,我們認真學習,學著做好自己,學著走進自己之外,然後,我們控制自己體內的毒,我們一起因為這個地名而美好。

時光荏苒。

人與事都會變換,我希望我克服了千里風塵所找到的這個地名,

它在人間永恆。

澤民以安兮,悠悠我心!

20180421淩晨

堯 訪

有一天,當我活到-4000歲。

如果我還是出生在蘇北,我就會從那裡慢慢地起程。用一頭毛驢負笈,再帶上一隻豆油點燃的燈籠。

那時候人們的行色不像今天這般匆忙。

而光明,一點點的亮就足以讓我不會誤入歧途。

我要造訪的一位人物,在今天聲名顯赫。當時他只不過是位慈祥的長者。他的名字叫堯,我知道他幹著皇帝的事,我還知道他不會擺皇帝的譜。

土陶碗盛滿了甘草泡沏的茶。

堯,靜靜地在石桌旁坐著。太陽按時地升起又落下,莊稼在田野健康地生長。

只是那些莠草,它們一遇見真正的稻菽就會羞愧難當。

我設想著坐在堯的面前,仿佛與今天的一位友人見面。

仁者的眼神是天上的霞靄?

我要記住這樣的目光,在我往回走的4000多年歲月,我一定告訴每一個朝代我所見到的最有意味的眼光。

我該怎樣記下他講過的話?

那個年代,暫時還沒有豐富的理論,堯肯定是直話直說。比如:今天我們知道的臨水與汾河,雨季時會氾濫成災。

堯自責不已:我學問不深,治水不如禹。而大禹治水在堯之後又過了五十年。

蒼茫的天空。

蒼茫的歷史的天空。

堯的眼神就在這天空之上。

風聲,風聲,風聲。

堯的聲音被吹向哪裡?

天涯的塵土在飛揚,海角的波浪在吟唱?

而我,必須實話告訴人們:

在西元2009年11月8日的一個下午,我坐在電腦旁,用穀歌地圖尋找到山西臨汾,知道堯在4000年前就已經走遠。

堯陵,在群山環抱間。

堯都,那個首都啊,也就是一個樸素的地方......

作者簡介: 周慶榮,博客昵稱北京老風,1963年生於江蘇響水。1984年開始詩歌寫作,出版散文詩集《愛是一棵月亮樹》《飛不走的蝴蝶》《風景般的歲月》《我們》《有理想的人》《有遠方的人》《有溫度的人》等,榮獲多種文學獎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我們”散文詩群主要發起人,《大詩歌》主編,《星星•散文詩》名譽主編,《詩潮》編委,首都師範大學中國詩歌研究中心兼職研究員,湖州師範學院中國散文詩研究中心學術委員會成員。

他的名字叫堯,我知道他幹著皇帝的事,我還知道他不會擺皇帝的譜。

土陶碗盛滿了甘草泡沏的茶。

堯,靜靜地在石桌旁坐著。太陽按時地升起又落下,莊稼在田野健康地生長。

只是那些莠草,它們一遇見真正的稻菽就會羞愧難當。

我設想著坐在堯的面前,仿佛與今天的一位友人見面。

仁者的眼神是天上的霞靄?

我要記住這樣的目光,在我往回走的4000多年歲月,我一定告訴每一個朝代我所見到的最有意味的眼光。

我該怎樣記下他講過的話?

那個年代,暫時還沒有豐富的理論,堯肯定是直話直說。比如:今天我們知道的臨水與汾河,雨季時會氾濫成災。

堯自責不已:我學問不深,治水不如禹。而大禹治水在堯之後又過了五十年。

蒼茫的天空。

蒼茫的歷史的天空。

堯的眼神就在這天空之上。

風聲,風聲,風聲。

堯的聲音被吹向哪裡?

天涯的塵土在飛揚,海角的波浪在吟唱?

而我,必須實話告訴人們:

在西元2009年11月8日的一個下午,我坐在電腦旁,用穀歌地圖尋找到山西臨汾,知道堯在4000年前就已經走遠。

堯陵,在群山環抱間。

堯都,那個首都啊,也就是一個樸素的地方......

作者簡介: 周慶榮,博客昵稱北京老風,1963年生於江蘇響水。1984年開始詩歌寫作,出版散文詩集《愛是一棵月亮樹》《飛不走的蝴蝶》《風景般的歲月》《我們》《有理想的人》《有遠方的人》《有溫度的人》等,榮獲多種文學獎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我們”散文詩群主要發起人,《大詩歌》主編,《星星•散文詩》名譽主編,《詩潮》編委,首都師範大學中國詩歌研究中心兼職研究員,湖州師範學院中國散文詩研究中心學術委員會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