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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別人看得清,看自己卻總是糊塗,大文學家蘇軾一生坎坷多舛

蘇軾,歷史上傳統文人的典範,文學史上的一座豐碑,

其詩詞流傳千古,其人格魅力光耀古今,其隨遇而安的豁達無人望其項背。然而,他評價別人一語中的,鞭辟入裡,但輪到自己了,卻總是糊裡糊塗,以致於一生顛沛流離,受盡了坎坷。

他寫的《留侯論》、《晁錯論》中,一再強調“忍”:

“古之所謂豪傑之士者,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

而其志甚遠也。”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韌不拔之志。”

“夫君子之所取者遠,則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則必有所忍。”

他清醒地看到,明確地指出,只有心存高遠志向,才能容忍眼前的困難和恥辱,方可成就一番事業。然而,他的實際行為呢,和他說的道理卻是南轅北轍。

當宋神宗任用王安石變法的大局已定,蘇軾卻上書談論新法的弊病,讓王安石很是憤怒,就指使人在皇帝跟前說蘇軾的過失。蘇軾卻沒有表現出基本的“容忍”,當他的建議未被採納,還有人說他壞話時,他立即表現出自己極大的不滿,馬上要求調出京城到杭州,赤裸裸地顯露自己內心的想法,並寫了不少諷刺新法,致使"烏台詩案"發生,

差點身首異處。後時來運轉,宋哲宗即位後大力提撥舊派人物,他卻在反對新法的大潮中讚揚新法取得的成果,又成為司馬光等守舊派的對立面。在變法派的眼裡,他是守舊派,在守舊派的那邊中,他又是對立的變法派,實在是夾在縫中,兩面都不喜歡。

如此睿智的文人,卻犯如此有關政治立場的錯誤,實在是太低級,太天真。

他在《賈誼論》中認為,賈誼是“非才之難,所以自用者實難”“若賈生者,

非漢文之不能用生,生之不能用漢文也”,意識是:像賈誼這樣的人才,不是漢文帝不重用他,而是賈誼不能利用漢文帝來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負。批評賈誼不會利用條件施展自己的才能和抱負。

“亦使人君得如賈生之臣,則知其有狷介之操,一不見用,則憂傷病沮,不能複振。而為賈生者,亦謹其所發哉!”他評論,賈誼這樣的臣子,孤傲不群,與常人不同,一旦不被重用,

就會憂傷頹廢,不能重新振作起來;他批評賈誼,你這樣的人啊,應該有節制地發洩自己的情感,而不應該放任自己的情感。

而蘇軾自己呢,他批評別人不能節制情感,而自己卻放任情感,還差點丟了性命。他43歲調任湖州知州後,立即給皇上寫了一封《湖州謝表》,說自己“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帶有強烈的個人情感色彩,被新黨抓了辮子,說他是“愚弄朝,妄自尊大”“銜怨懷怒”“指斥乘輿”“包藏禍心”,諷刺政府,莽撞無禮,對皇帝不忠。他們還從蘇軾的大量詩作中挑出自認為是隱含譏諷之意的句子,一時間,朝廷內一片討伐蘇軾之聲。蘇軾於是被逮捕,解往京師,受牽連者達數十人,這就是北宋著名的“烏台詩案”。若不是王安石勸阻,蘇軾也許就身首異處了。

清醒準確地看到他人問題癥結,臨到自己了,卻糊裡糊塗,不能準確地研判形勢,只是一味地堅持自己的原則和真理,不顧一切地去說和做,最終為自己釀下大錯。這不但是蘇軾的缺陷,也許就是文人基因裡的毛病吧。所以自古文人多悲哀,“詩必窮而後工”,文人總是與鬱鬱不得志相隨,常常和窮困潦倒相伴。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蘇軾用自己的體會寫出的這句詩,道出了此中緣由:當事者迷,旁觀者清。

“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複哀後人也”,套用之:文人不暇自哀,而哀他人;哀他人而不鑒之,亦使他人而複哀文人也。

*作者:王子皿,魚羊秘史原創專欄作家。

說自己“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帶有強烈的個人情感色彩,被新黨抓了辮子,說他是“愚弄朝,妄自尊大”“銜怨懷怒”“指斥乘輿”“包藏禍心”,諷刺政府,莽撞無禮,對皇帝不忠。他們還從蘇軾的大量詩作中挑出自認為是隱含譏諷之意的句子,一時間,朝廷內一片討伐蘇軾之聲。蘇軾於是被逮捕,解往京師,受牽連者達數十人,這就是北宋著名的“烏台詩案”。若不是王安石勸阻,蘇軾也許就身首異處了。

清醒準確地看到他人問題癥結,臨到自己了,卻糊裡糊塗,不能準確地研判形勢,只是一味地堅持自己的原則和真理,不顧一切地去說和做,最終為自己釀下大錯。這不但是蘇軾的缺陷,也許就是文人基因裡的毛病吧。所以自古文人多悲哀,“詩必窮而後工”,文人總是與鬱鬱不得志相隨,常常和窮困潦倒相伴。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蘇軾用自己的體會寫出的這句詩,道出了此中緣由:當事者迷,旁觀者清。

“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複哀後人也”,套用之:文人不暇自哀,而哀他人;哀他人而不鑒之,亦使他人而複哀文人也。

*作者:王子皿,魚羊秘史原創專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