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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China)的由來,不是陶瓷的原因?

由於在英文中,中國和陶瓷都是同一個詞彙(china),因此,很多人認為西方文字中,“中國”這個詞就是來源於“陶瓷”。這種說法很普遍,幾乎成為不假思索的定論。有人還考證說,當年景德鎮旁邊有個地名就是類似“china”的發音,

所以,這個地名成為陶瓷的代名詞,進一步成為中國的代名詞。我只能說,這是一個願望良好的誤會。

西方對中國的瞭解,很長時間裡,就像中國對西方的瞭解一樣,都是非常模糊的。在有文字記載的早期歷史中,西方對中國的稱呼都與絲綢有關,

而與陶瓷無關。希臘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大帝東征時,甚至還不知道中國的存在。當時他們知道在很遠的東方,有一個生產“絲綢”的國家,當時被稱為“塞裡斯國”(seres)。亞歷山大大帝到達阿富汗後,面對向東而去的萬重雪山,終於失去了勇氣,掉頭南下,前往印度。東西方在那個時候,失去了一次可能的直接交流機會,雙方都只存在於各自的想像之中。

有一點是確定的,西方對中國最初的瞭解完全來自絲綢,西方關於“塞裡斯國”的所有描述,都與絲綢有關。但是,當時西方對於“塞裡斯國”的絲綢描述也都是錯誤的。西元前37年,羅馬著名的詩人維吉爾在《農事詩》中,提到了生產絲綢的“塞裡斯國”,他認為絲綢的絲是產於一種長著柔軟絨毛的樹。羅馬另一位著名的詩人賀拉斯也歌頌了絲綢的柔軟和精細。在那個模糊不清的年代,

西方對於絲綢的故鄉,有很多道聼塗説、以訛傳訛的想像,例如,認為“塞裡斯國”的人可以活到140歲,200歲,甚至還有人說壽命長達300歲。他們只知道“塞裡斯國”是在比印度更遠的東方。

現在西方對中國所用的“支那”這個稱呼,最早出現在西元1世紀以後。西元1世紀中葉,

一本用希臘文寫成的《厄立特里亞海航行記》首次提到了“支那”這個名字。這本書的作者不詳。在這本書裡,專門提到了“支那人”(thinae),並且明確說到,絲綢就是從這裡來的。所謂“厄立特里亞海”大致是指今天的印度洋。這本書中所介紹的“支那”與西方以前的介紹不同,它是第一次記述從海路到達“支那”,而以前的介紹都是從陸地前往“塞裡斯國”。但是,不管是從陸地還是從海路,
最終的目的地都是絲綢的故鄉。《厄立特里亞海航行記》一書的作者描繪的這條到達“支那”的航線時,並不十分詳細,因此,研究者認為,作者很可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而非自己真實的航海經歷。這個西方歷史上第一次出現的“支那”,與瓷器毫無關係,只與絲綢有關。

曾經有人對“新浪”的英文名字“sina”提出批評,認為這個詞代表“支那”,是一個侮辱性的詞彙。這種意見說對了一部分,“sina”的確代表“支那”,但是在這個詞彙產生的時候,以及在產生以後的很長時間裡,絲毫沒有侮辱的色彩。“sina”這個稱呼產生於西元2世紀,當時西方世界“地心說”的創始人托勒密,繪製了一份世界地圖。在這份地圖上,就有“支那”,寫為“sina”或“thina”。

托勒密的這份地圖造成一個很有意思的局面,從那以後,西方長期以來都認為有兩個“中國”,一個是陸地可以到達的“塞裡斯國”,另一個是海路才能到達的“支那”,雖然這兩個地方都出產絲綢,但是,在當時西方的地理觀念裡,無法想像這兩個地方都在同一塊歐亞大陸上。元朝的時候,馬可波羅來到中國,他也認為自己到達的是“支那”,而非“塞裡斯國”。這個誤會一直到利瑪竇來中國以後才消除。

那麼,西元2世紀時,托勒密地圖上的“支那”是否與陶瓷有關呢?應該說是沒有關係的。首先,托勒密的“sina”是出產絲綢的地方,我們甚至可以從發音上找到痕跡。其次,西元2世紀時,中國的歷史處於東漢時期。專家認為,那個時候,瓷器在中國剛剛誕生,在此之前都屬於陶器,現在中國能夠發現的漢代瓷器也不很多。因此,即使那時有人從海外來到中國,被吸引的應該是絲綢,而不會是陶瓷。第三,托勒密關於“sina”的描述應該是借助更早以前的歷史紀錄,而不會是西元2世紀的現實經歷。第四,關於中國陶瓷正式形成的年代,在中國也有不同的意見,《中國工藝美術大辭典》甚至認為中國的瓷器誕生于晉代。總而言之,西方文字中最早出現的“支那”與陶瓷沒什麼關係。

至於現在英文中的“china”一詞,產生很晚。由於英文是從拉丁文演化出來的,因此,英文“china”這個詞源頭應該是“sina”,而非英文自己的創造詞彙。嚴格來說,“支那”這個稱呼早於陶瓷的出現,先有“支那”,後有陶瓷,因此,如果說這兩個詞後來變成同一個詞,那也是“陶瓷”靠向了“支那”,而非“支那”因陶瓷而得名。“支那”這個名字更合適的解釋,應該是來自絲綢。

曾經有人對“新浪”的英文名字“sina”提出批評,認為這個詞代表“支那”,是一個侮辱性的詞彙。這種意見說對了一部分,“sina”的確代表“支那”,但是在這個詞彙產生的時候,以及在產生以後的很長時間裡,絲毫沒有侮辱的色彩。“sina”這個稱呼產生於西元2世紀,當時西方世界“地心說”的創始人托勒密,繪製了一份世界地圖。在這份地圖上,就有“支那”,寫為“sina”或“thina”。

托勒密的這份地圖造成一個很有意思的局面,從那以後,西方長期以來都認為有兩個“中國”,一個是陸地可以到達的“塞裡斯國”,另一個是海路才能到達的“支那”,雖然這兩個地方都出產絲綢,但是,在當時西方的地理觀念裡,無法想像這兩個地方都在同一塊歐亞大陸上。元朝的時候,馬可波羅來到中國,他也認為自己到達的是“支那”,而非“塞裡斯國”。這個誤會一直到利瑪竇來中國以後才消除。

那麼,西元2世紀時,托勒密地圖上的“支那”是否與陶瓷有關呢?應該說是沒有關係的。首先,托勒密的“sina”是出產絲綢的地方,我們甚至可以從發音上找到痕跡。其次,西元2世紀時,中國的歷史處於東漢時期。專家認為,那個時候,瓷器在中國剛剛誕生,在此之前都屬於陶器,現在中國能夠發現的漢代瓷器也不很多。因此,即使那時有人從海外來到中國,被吸引的應該是絲綢,而不會是陶瓷。第三,托勒密關於“sina”的描述應該是借助更早以前的歷史紀錄,而不會是西元2世紀的現實經歷。第四,關於中國陶瓷正式形成的年代,在中國也有不同的意見,《中國工藝美術大辭典》甚至認為中國的瓷器誕生于晉代。總而言之,西方文字中最早出現的“支那”與陶瓷沒什麼關係。

至於現在英文中的“china”一詞,產生很晚。由於英文是從拉丁文演化出來的,因此,英文“china”這個詞源頭應該是“sina”,而非英文自己的創造詞彙。嚴格來說,“支那”這個稱呼早於陶瓷的出現,先有“支那”,後有陶瓷,因此,如果說這兩個詞後來變成同一個詞,那也是“陶瓷”靠向了“支那”,而非“支那”因陶瓷而得名。“支那”這個名字更合適的解釋,應該是來自絲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