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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別在時代的晚上輾轉難眠,誰在黎明前哀傷的低吟

向來不是很明白茅盾先生的名氣為何如此之大,就民國時期而言,最不缺的就是文人和能寫的人,所以有時候不是很懂為什麼文學的最高獎項是茅盾文學獎而非魯迅文學獎,

直到最近通讀了《子夜》,才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茅盾先生筆下的這一部《子夜》,寫的無非就是1930年的上海灘。具體而言,其實寫的也不過是1930年間的三四個月而已了。不過,雖然只有三四個月,確乎是可以趕上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或許是西學東漸的緣故,

墨色渲染裡頭變多了些個油彩塗抹水粉,似乎和以前總是有些差別,因而會有些不勝感慨的意味。

吳蓀莆與趙伯韜之間的明槍暗箭支撐著小說劇情的發展,是整個小說框架的脊椎,也是最為扣人心弦的所在。趙伯韜在金融界呼風喚雨、一手遮天,將公債市場玩弄手掌拼命壓榨民族工業,小說中更是提及了他的淫亂好色,對這個大反派的描寫濃墨重彩,人物更是令人髮指。

當然,對於吳蓀莆的描寫也是不遑多讓的,克扣工人工資、鎮壓工人運動,妙筆生花似得寫出了他的膽識、魄力、陰險的性格特徵。

《子夜》成書於上世紀30年代,用一個爛詞來描繪,除了風雨飄搖是在沒啥詞來形容了。那個時代風雨飄搖,人心惶惶,

全球有些動盪不安,頗似現今的中東,或許說這本書也是有種救亡圖存的意味在裡面,只不過比較隱晦,一般人難以辨別。

在寫作手法上,茅盾運用了典型的戲劇寫法,每一章節就像一出獨幕劇,環境的描摹,真實、細膩,也有種蒙太奇的效果,但是在故事的敘述上似乎有些欠妥,缺乏相應的深度。截止在作品的最後,我們所能體會到得,無非就是那種焦急感和迫切感

“《子夜》即半夜,

既已半夜,快天亮了。”(茅盾)。《子夜》用故事把上個世紀30年代的社會長卷徐徐展開,內容豐富,意蘊濃郁,具有反諷和反思的雙重效果,干戈寥落或許也是新世紀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