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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語:拜託請叫我“教員”吧,擔不起“教師”這個稱呼!

很多同學,當碰到我時總喜歡叫我老師,聽到這一聲叫喊,
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們的這一“老師”的稱呼。有時候,會向對方問候一聲;更多的時候,則是將我內心之想法告知他們,我不是老師,不必叫我老師,叫我名字即可。然而後一種情況,卻並沒有得到他們的回應,反而更是有禮貌,讓我感到他們不稱我老師他們還不行,我只好無語,任他們稱呼。這不能令我感到一種淒涼,因為自己的思想並沒有得到他們的支持,讓自己依舊在煎熬中領受他們給我的,
卻是令我深感厭惡的稱號。

我心裡是明白的,而且是非常明白,知道自己究竟是一個啥樣的人,能掂量出自己的身體有幾斤幾兩,能知曉自己的行為並不是某些正人君子所言的高尚,很有愛心。

韓愈曰:“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那我傳的是什麼道?受的是什麼業?解的是什麼惑?這幾十年的教書生涯,我傳的不是是讓學生通向自由,確立個人的主體地位,

成為一個可以說話,可以走路,可以交朋友的人,而是讓他們通往奴役之道,受盡苦難,受盡歧視,受盡壓迫,受盡屈辱;受的不是讓孩子獲得基本在將來的社會裡謀生的基本技能,而是基本上與社會脫節的垃圾技能;學生的很多疑惑,特別是當他們質疑教育中諸多不公的問題時,我無法回答。按此標準,我還能稱為老師嗎?不能,絕對不能。

我時常對著自己的內心發問,

也常常歎息,有時候甚至是恐懼,我究竟能否在教育衙門中呆多久呢?雖然現在變得有點市儈圓滑,但我想我無論如何都要保持內心深處一點追求——絕不做奴才,不能連這點底線的追求也放棄。若這點追求也放棄,我寧願以死抗爭。而正是還保留著這一點追求,也極有可能讓我吃不了兜著走。但這點追求僅僅是一個人的底線,甚至是一個奴隸的底線。照此言說,那我完全不配做老師。
更何況,這樣的追求,無非使自己的良知不被狗吃,一種多少能找到自己在目前社會的定位罷了,也讓自己多少還能保留些許完全屬於自己的理念而已。

同學們,朋友們,我真的不是老師!請你們相信我所言的。我愧對那些真誠地喊我一聲老師的人。
在學校,我不但沒有給你們帶來你們想要的自由幸福,反而由於自己也身處受壓迫的滋味,也讓你們經常受到我的威脅恐嚇辱駡,讓你們屬於人的尊嚴受到極大的侮辱。每每念及此,我的心雖然沒有萬箭刺中之感,但也完全可以說那種痛楚是相當難以忍受的。我試問你們一下,難道你們真的對我的這些行為沒有一點反感嗎?不感到厭惡嗎?像這樣的人,配做你們的老師嗎?可是你們仍舊不計前嫌,不但不厭惡我,反而尊重我,甚至尊敬我,還要叫我老師,讓我感覺到很無地自容。請恕我直言,我實在受不了你們對我種種的理解寬恕尊敬。你們一次次的叫,便是一次次對我無形的折磨,一次次讓我深感愧疚。

也許這一切都是我的宿命吧,無法扭轉。但我仍舊要向你們發出我的請求甚至可以說是哀求,求求你們不要叫我老師好嗎?讓我的心少受些煎熬,多些心靈的安撫,讓我自己更懂得自己的無能,從而促使我更好地實踐我的那一點點追求。好嗎?

你們也許會問,不叫你老師,可你教了我們呀,我們就應該叫,不是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嗎?我不否認我確實教過你們,而且現在還在教你們當中一群孩子。但教你們純粹是我的職業所在,為稻梁謀,再沒有其他的理念。我所做的遠不及師的標準,更不要說是什麼父親了。我連自己都處在朝不保夕的狀態之中,我還能把你們當做我的兒子女兒來對待嗎?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更何況是你們在養活我,你們才是我現在的衣食父母,沒有你們我到哪裡去混口飯吃呀?因此,我只不過是一個拿了你們的錢得向你們服務的人,也就是說只是一個教員而已。

你們實在不願意叫我名字,那就叫我教員吧,行嗎?

配做你們的老師嗎?可是你們仍舊不計前嫌,不但不厭惡我,反而尊重我,甚至尊敬我,還要叫我老師,讓我感覺到很無地自容。請恕我直言,我實在受不了你們對我種種的理解寬恕尊敬。你們一次次的叫,便是一次次對我無形的折磨,一次次讓我深感愧疚。

也許這一切都是我的宿命吧,無法扭轉。但我仍舊要向你們發出我的請求甚至可以說是哀求,求求你們不要叫我老師好嗎?讓我的心少受些煎熬,多些心靈的安撫,讓我自己更懂得自己的無能,從而促使我更好地實踐我的那一點點追求。好嗎?

你們也許會問,不叫你老師,可你教了我們呀,我們就應該叫,不是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嗎?我不否認我確實教過你們,而且現在還在教你們當中一群孩子。但教你們純粹是我的職業所在,為稻梁謀,再沒有其他的理念。我所做的遠不及師的標準,更不要說是什麼父親了。我連自己都處在朝不保夕的狀態之中,我還能把你們當做我的兒子女兒來對待嗎?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更何況是你們在養活我,你們才是我現在的衣食父母,沒有你們我到哪裡去混口飯吃呀?因此,我只不過是一個拿了你們的錢得向你們服務的人,也就是說只是一個教員而已。

你們實在不願意叫我名字,那就叫我教員吧,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