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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球之友散文 生日

陳利軍/文

今天,是小朋友們的節日

昨天,是自己的生日

記憶中的過生日,有兩次。一次是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剛從鄉下轉學到了縣城。那日的中午,吃的應該是米羹飯(類似於和子飯)吧,

正趕上縣城的南關趕集,媽媽去買了一毛錢的丸子湯,把丸子倒在我的碗裡,說:來,給你過生日。那時才知道:哦,原來生日還可以有特殊待遇的。

第二次大約是大三的時候,同宿舍還有一個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哥們,雖然個子差距較大,但性格相投,於是一起過生日。把宿舍所有的飯盆集中起來,去教工食堂買了幾個菜,再到北門外的小商店抬了兩箱啤酒,整幾袋花生米,

一個北京的哥們贊助了瓶二鍋頭,就在宿舍裡,把兩張桌子拼起來,過了個盛大的生日。班裡的同學基本都來了,隔壁宿舍鄰班的同學也時不時進來一個,碰杯酒。那應該是人生第一次斷片吧,第二天醒來,恍如隔世。

很久很久,都沒有過過生日了,

每年的那一天,只有叮叮噹當的短信在提醒:今天是你的生日。

昨日,一個女同學居然想起來了,在群裡送來了生日祝福,意外之喜。

其實,這個生日,並不是很靠譜。自己出生在農村,那時記的都是農曆的生日。後來上戶口的時候,需要陽曆。當時也沒有萬年曆,

父親約摸著報了個日子,於是,昨天就成了生日了。孩子的生日倒是靠譜的。出生的時候,自己是在產房的門外等著的,和一起住單身的一個醫院的朋友在聊天。一會兒,聽到了孩子的哭聲,當時正好是零點。醫生出來告訴是個男孩,然後還問:你這出生日期填哪一天呀?

孩子是順產的,第一眼看到的時候,腦袋那麼長;而鄰床的那個剖腹產的孩子,腦袋就是圓圓的。我感歎了一下:怎麼這麼難看呀!媽媽很生氣,

說:這光不攆攆(光溜溜)的,多好看;你剛生下來才難看呢,皺個巴巴的,像個小老頭似的。

饒是這樣,一直到幾個月後,孩子的腦袋逐漸變圓了,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生孩子的時候,自己剛從原單位辭職,換了個新的工作。

當時藉口工作忙,出差多,兩個多月,就把孩子送回丈母娘家了;過了百天,就送到媽媽家;直到快上幼稚園才正經接回來。那時雖已過而立,但還是找不到當爸爸的感覺,孩子尿到褲子上,還煩的很。幼稚園,基本沒有接送過;小學,也就是屈指可數的幾次。

昨日打球,一個球友,大孩子也是今年高考,給看了看他出生不久的小孩子的照片,那頭髮,居然生下來就是黑的!

忽然有種欲望:如果,如果能再有次機會,一定要把前面那些年好好補一下

也許,也許只能是如果

其實,其實,只是想想那如果,也是極好的。

忽然有種欲望:如果,如果能再有次機會,一定要把前面那些年好好補一下

也許,也許只能是如果

其實,其實,只是想想那如果,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