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想想死亡,也能給人生帶來積極主動
曾經有一位上海的朋友,看了我的一篇作品後,對我說:你應該把自己的思想傳播出去。如果別人能早點知道這些東西,或許就會有另一種人生。比如,很多想自殺的孩子,可能就不會自殺了。
絲綢之路的重鎮涼州,也是我的家鄉。國家旅遊標誌馬踏飛燕,就是在這裡出土的。
這是個偏僻的小城,文化非常厚重,但經濟相對落後。很小的時候,
涼州賢孝跟一般民歌不太一樣,它承載了一種超越的智慧。這種智慧,是在反思死亡和無常時出現的。
很小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死亡,也發現了死亡的不可避免。因為,在西部,
現在,尤其在一些上海這樣的大城市裡,大家都沉迷在物質和享受中,能想到死亡的孩子有多少?一個孩子一旦想到死亡,就開始成熟了。所以,
那時,我的失落不像現在的孩子,只是面對社會時感到迷茫。讓我感到失落的,是死亡這個東西。在死亡面前,一切都顯得沒有意義。每當看到親人死去,我就想到,現在得到的所有東西,最後都不會屬於我,
很多人不是這樣,令他們痛苦的,是將來要選擇一個什麼職業,為什麼上大學,上了大學之後又能怎麼樣,將來的路該怎麼走,等等。但我在童年時,就不斷在思考死亡。這個痛苦一直伴隨著我,直到三十歲前,我還是會因為這個問題感到焦慮。
因為思考死亡,所以我從小就想留下一點東西。我不希望自己一旦死去,就什麼都找不到了。現在有好多人,包括一些年輕人,忽然就死了。他們死前,有職稱,有老婆,有孩子,有存款,有房子,可他們一旦死了,這些東西就再也不屬於他們了。每逢忌日,親戚朋友們也只是在墳前假哭一場,眼淚剛一抹幹,就聊開其他話題了。再過上一段時間,連這些親戚朋友都死了,也就沒有人知道他們如何活過了。
所以,我想當個作家,想把飛快消逝的生活定格下來,想用自己的筆把它們留下來。直到今天,我還保存著初中的一些日記和散文。它們雖然非常幼稚,卻是我活過的證據。最初寫作時,我並不希望文學能帶給我什麼東西。留下自己活過的證據,是我想靠文學解決的第一個問題。
我時時刻刻都想到死亡。
不過,思考死亡不是一個消極的習慣,它是非常積極的。在西部,很多人都會直面死亡。他們面對的不是城市,不是欲望,而是死亡。所以,西部有很多關於死亡的智慧諺語、格言,比如“霸了千貫霸萬貫,臨亡了霸下四塊板”。什麼意思呢?就是說,不管你掙了多少錢,掠奪了多少東西,死時擁有的,都不過是四塊棺材板。也是因為這一點,好多人
在閱讀西部作家的作品時,都會發現,裡面蘊含了很多沉重的東西,這些東西,是南方一些作家的作品裡沒有的。
所以,我想當個作家,想把飛快消逝的生活定格下來,想用自己的筆把它們留下來。直到今天,我還保存著初中的一些日記和散文。它們雖然非常幼稚,卻是我活過的證據。最初寫作時,我並不希望文學能帶給我什麼東西。留下自己活過的證據,是我想靠文學解決的第一個問題。
我時時刻刻都想到死亡。
不過,思考死亡不是一個消極的習慣,它是非常積極的。在西部,很多人都會直面死亡。他們面對的不是城市,不是欲望,而是死亡。所以,西部有很多關於死亡的智慧諺語、格言,比如“霸了千貫霸萬貫,臨亡了霸下四塊板”。什麼意思呢?就是說,不管你掙了多少錢,掠奪了多少東西,死時擁有的,都不過是四塊棺材板。也是因為這一點,好多人
在閱讀西部作家的作品時,都會發現,裡面蘊含了很多沉重的東西,這些東西,是南方一些作家的作品裡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