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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已經非馬了,啤酒還是酒嗎

公孫龍是戰國時期的名家,有一次他牽著一匹馬通過關卡。守關的士兵說,牽馬的人不准過關,公孫龍說:“我牽的是馬嗎?我牽的是一匹白馬啊。”守關的人沒有辦法,只好讓他過去了。


白馬非馬是公孫龍反復論證的命題。他是這樣論述的:

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者也,命色者非所以命形也,故曰:白馬非馬。

公孫龍認為,從概念和它所代表的事實的關係來說,“馬”的概念用來表示形體,“白”的概念用來表示顏色,“白馬”包括了兩個因素,

而“馬”卻只指形體,所以說“白馬”不是“馬”。公孫龍論證說,在實際生活中,當人們要馬時,各種顏色的馬都可以給,但人們要白馬時,黃馬、黑馬就不符合要求了。可見,白馬不是馬。

公孫龍強調“馬”和“白馬”這兩個概念在內涵和外延上的區別,指出了個別和一般的互相排斥關係,這在邏輯發展史上是有貢獻的。但他誇大了這一點,認為一般的抽象的馬可以脫離具體的馬而獨立存在,

就割裂了一般和個別的辯證關係,成了詭辯。把一般與個別混同的結果,會得出許多違反常識的結論。如公孫龍講“雞足三”,“謂雞足一,數足二,二而一,故三。”(《公孫龍子•通變篇》)把一般概念的雞足同雞的兩足相加,得出了雞有三隻腳的的荒唐結論。

割裂一般和個別的關係,在實際生活中也有表現。如某司機醉後駕車,被交警逮住,勒令罰款。該司機辯解說:“我喝的是啤酒,

不是酒。”“啤酒非酒”割裂了共性和個性的聯繫。酒是用含澱粉或糖的物質經過發酵製成的含乙醇的飲料。這是各類酒的共性。這一共性,當然也存在於啤酒之中。酒是一般,啤酒是個別。啤酒是以大麥芽及啤酒花為主要原料經發酵製成的低濃度酒精飲料,這一個性包含了酒的共性──含乙醇的飲料。所以,啤酒是酒,司機應受處罰。

一般和個別的關係是既互相聯繫又互相排斥的關係。把握一般和個別的區別,需要有抽象思維能力。科學家的試驗表明,猴子經過訓練可以學會用水桶從水缸裡打水澆滅燃燒著的火,如果把兩隻船連接在一起,猴子能走過跳板從另一隻船的水缸裡打水來滅自己船上的火;然而它不能就近用湖水來滅火,

因為它不能從個別中抽象出一般,懂得“凡水都能滅火”的規律。

由具體到一般的抽象思維能力是人類思維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如母親指著一隻具體的貓,告訴孩子:“那是一隻貓。”她手所指的貓是特殊的個別的貓,也許是一隻白色的、正在弓背的波斯貓,但母親教孩子把握的是類型,是貓的共同特徵。孩子所得到的意象當然是一隻特殊的波斯貓。但經過幾次這樣的指點,孩子頭腦裡的意象經過比較,有所取捨,就形成類型。當他看到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一隻貓,也許是一條正在伸懶腰的黑貓,他就會說這是貓,這就從具體的個別上升到抽象的一般。

一般存在於具體之中,共性寓於個性之中。運用這種方法論分析、處理問題,即是我們通常所說的“解剖麻雀”。“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我們要想認識麻雀的內部結構,是沒有必要把天下所有的麻雀一一加以解剖的。一隻麻雀所表現出來的五臟俱全,乃是天下所有麻雀的共性。有一則笑話說,父親讓兒子去買火柴,兒子回來說火柴很好,每一根都劃得著。原來兒子把每根火柴都試著劃過了。其實,同一批生產的或同一火柴盒裡的火柴,品質應該是差不多的。兒子的錯就在於不能從個別中得出一般的結論。

孩子頭腦裡的意象經過比較,有所取捨,就形成類型。當他看到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一隻貓,也許是一條正在伸懶腰的黑貓,他就會說這是貓,這就從具體的個別上升到抽象的一般。

一般存在於具體之中,共性寓於個性之中。運用這種方法論分析、處理問題,即是我們通常所說的“解剖麻雀”。“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我們要想認識麻雀的內部結構,是沒有必要把天下所有的麻雀一一加以解剖的。一隻麻雀所表現出來的五臟俱全,乃是天下所有麻雀的共性。有一則笑話說,父親讓兒子去買火柴,兒子回來說火柴很好,每一根都劃得著。原來兒子把每根火柴都試著劃過了。其實,同一批生產的或同一火柴盒裡的火柴,品質應該是差不多的。兒子的錯就在於不能從個別中得出一般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