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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的困惑:不食人間煙火的老子和莊子會不會做飯?

1、老子會不會做飯

在整個《道德經》裡,老子關於和吃飯有關聯的事就說了一句:“治大國若烹小鮮”。

這說明老子不是不懂日常的烹飪之術,如果不具體瞭解烹魚的技法,他也不至於說出這樣的驚天論斷。至於如何解讀這句話,我們將在後面的章節裡詳細論述。

莊子更是一個不被願世俗倫理事務糾纏的夢遊者,他整日在夢與非夢之間,莊周與蝴蝶之間來回穿越,醒著的時候就編排一些儒家學派的段子,奚落一番孔子及其門徒們。

老莊不談世俗事務,但這不代表他們不瞭解春秋戰國時期世俗之上的生活法則。相反,無論從他們對事理的發散闡述上,還是從他們列舉的段子和寓言裡,我們都能清晰地讀出老莊們對當時現實政治和日常人倫的精到瞭解。

2、莊子做過廚師嗎?

最具代表性的是莊子在《養生主》裡講述的這個庖丁解牛”的故事,

在這則寓言裡,莊子就對先秦時期的切割之術進行了精彩的描述,並將它昇華到一個玄妙的哲學高度。

莊子是這樣講述的——

廚師給梁惠王宰牛。手所接觸的地方,肩膀所倚靠的地方,腳所踩的地方,膝蓋所頂的地方,嘩嘩作響,進刀時豁豁地,沒有不合音律的:既合乎《桑林》(商湯時代的樂曲)舞樂的節拍,又合乎《經首》(堯帝時的樂曲)的節奏。

梁惠王說:“哇,好啊!你殺牛的技術怎麼竟如此高超?”

廚師放下刀說:“我所愛好的,是萬事萬物間的規律,已經超過技術本身了。最先開始我宰牛的時候,眼裡所看到的都是牛;三年以後,我眼裡的牛已經不是整頭的牛了。

現在,我殺牛的時候,完全是憑精神和牛接觸,都不用眼睛去看,完全根據牛天然的生理結構,擊入牛體筋骨之間的縫隙,順著空隙進刀。

依照牛體本來的構造,筋脈經絡相連的地方和筋骨結合的地方,尚且不曾拿刀碰到過,更何況大骨大呢!

技術好的廚師每年更換一把刀,他們依靠的是用鋒利的刀刃割斷筋肉;一般性的廚師每月就會更換一把刀,因為他們是用刀來砍斷骨頭。如今,我的刀雖然已經用了十九年,所宰的牛有幾千頭了,但刀刃的鋒利就象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的一樣。那牛的骨節有間隙,

而刀刃很薄;用很薄的刀刃插入骨節的空隙,寬寬綽綽的,刀刃的運轉就顯得很有餘地。因此,十九年來,刀刃還象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的一樣。

即使如此,我每當在碰到筋骨交錯聚結的地方時,我仍然小心翼翼地,全神貫注,動作輕緩,下刀也很輕,然後豁啦一聲,牛的骨和肉一下子就解開了,就象泥土散落在地上一樣。

每當完成這一過程後,我就提著刀站起來,巡視四周,心滿意足,然後才把刀擦抹乾淨,收藏起來。”

3、莊子的鬱悶

梁惠王說:“啊呀呀!我聽了您的這番話,已經懂得了養生的道理了。”

在這則寓言裡,莊子用他詭異的筆法為我們描述了一個庖丁解牛的神奇刀法和關於他解牛的境界的故事,如果莊子不瞭解殺牛的過程,他不會瞭解這麼深刻,更重要的是,他還能從殺牛這件事上昇華到這麼個高度。

不幸的是,粱惠王顯然不會做飯。正當我們隨著莊子的筆法像聽音樂一樣驚愕地張著嘴巴等待著莊子總結出深刻的哲學問題時,哢嚓一下,就被粱惠王“啊呀呀”的一聲給摔倒了地面。

多麼玄妙的哲學道理呀,不知道粱惠王(或者莊子本人)怎麼突然就把它矮化理解到養生的層次上了呢?

然後才把刀擦抹乾淨,收藏起來。”

3、莊子的鬱悶

梁惠王說:“啊呀呀!我聽了您的這番話,已經懂得了養生的道理了。”

在這則寓言裡,莊子用他詭異的筆法為我們描述了一個庖丁解牛的神奇刀法和關於他解牛的境界的故事,如果莊子不瞭解殺牛的過程,他不會瞭解這麼深刻,更重要的是,他還能從殺牛這件事上昇華到這麼個高度。

不幸的是,粱惠王顯然不會做飯。正當我們隨著莊子的筆法像聽音樂一樣驚愕地張著嘴巴等待著莊子總結出深刻的哲學問題時,哢嚓一下,就被粱惠王“啊呀呀”的一聲給摔倒了地面。

多麼玄妙的哲學道理呀,不知道粱惠王(或者莊子本人)怎麼突然就把它矮化理解到養生的層次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