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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自駕遊草原,安康平利一組天然的山水畫,太陽坪

我聽說過平利縣有個大草原,也有朋友說是個大草甸。嚮往是肯定的,但也沒理由迫不及待。有個印象根深蒂固:平利縣是個貧困山區,富有窮山惡水,怎麼會有草原呢?還大!有多大呢?說是大草甸,

倒可信,巴掌大也是大呀,這年頭,最不稀缺的,就是“大”了。這一次去平利采風,被安排了一個去處:正陽大草原。我想,一定是傳說中的“大草原”了。手機“百度”了一下,所謂正陽大草原,也就是太陽坪草甸。去就去吧,去了再說。

(攝影:馬雨龍)

從平利縣城去太陽坪,

有一條很長的路要走。我是一向隨遇而安的,坐車上了,就淡定吧。一路的風景是肯定的,沒有風景,就不是平利縣了。整個平利縣就是一組天然山水畫,車行其中,人養眼而且養心。我的身後坐著當地一位作家,名叫黎盛勇。一路的談吐歌唱,暴露了他一肚子的才學見識,記憶好,口才更好,就像個百事通,看見沿途景物、景點,都會引發他一通旁白解說,比紀錄片話外音生動煽情。
他當然少不了說太陽坪,好話說盡,也就歸結一個字:美!

雖說看景不如聽景,但我從太陽坪歸來,還是覺得百聞不如一見。

太陽坪一定要看,那看頭有說頭,卻總是讓人有雲裡霧裡之感。身臨其境,眼見為實,黎盛勇先生嘴裡那個“美”字才會從各人心裡蹦出來。凡是那天到了太陽坪的朋友們,無不脫口而出:“美!”車載我們爬出崇山峻嶺的時候,藍天突然就逼近了眼簾,視野豁然敞亮,一路的遮擋瞬間消失,心裡只有了激動。大家叫停車,車卻繼續前行,我自己的魂就先下車了。縣委的宣傳部長楊友誼給下車的人發草帽,
叮嚀:“戴上!戴上!防紫外線!”我們都乖乖戴了帽子,走下車,頭頂上真就懸了一輪太陽,拋撒了一地熱辣辣兼熱刺刺的白光。“太熱情了吧?”我笑著自言自語。人的影子都萎縮到了腳下,目光不能望遠,望遠則眩暈。忽然幾朵豐滿而白的雲團聚集過來,陽光驟然間收斂了熱情,變得溫和了,天地反而豁朗,四周的層層峰巒都可俯瞰而一覽無餘了。聽見李鬱嘴裡蹦出了一個“美”字,
我也附和了一個“美”字。其時青花詞(當地一位女子)站在草地上,一襲黑色的長裙,背景是起伏的草地、凹凸的山巒、雲朵簇擁的藍天,畫面感強烈,不讚美我真不是我了。朋友們都不約而同排隊了,要和這美景如畫合影留念。

大家散開,各自陶醉各自眼裡的風景了。我已經恍若隔世了,感覺自己置身在曠古的鴻蒙地界,身心一如,與天地渾然一體了。雲散漫了天空,卻不妨礙視野,目光攜帶了魂魄,遠離軀體,時遠時近,時而神往眼前那峰巒疊嶂的千姿百態,時而親近腳下這草甸綠地的起伏豐腴了。草抱了團兒,樹繡成了堆兒,零星的黃花點綴,像絨毯一般鋪天蓋地了。不落灰塵,只彌漫濃郁的花草香味,女子們都忘記了平日對衣裙的愛惜,隨時隨地便坐臥了各種姿勢拍照,有的偏要站立、行走、彎腰,展示身體的風姿綽約與萬種風情。我欣賞著,像一個看客,心裡充盈了吟詩作賦的靈感衝動。女子之美只有此時此刻才淋漓盡致。天地造化,別有用心而鍾情女子,使她們與山水輝映,與花木媲美,與雲天綠地相輔相成。如果偌大的草甸上只有我,或者只有男人們,會怎樣呢?我想像這裡叫太陽坪的時候,必有獵人、采藥人、牧羊人到過這裡。他們不想女人嗎?我們只是看客,我們卻是幸運的。我握過幾位平利女子的手,她們可能渾然不知我發自內心的感激。我知道,再美的草甸,沒有她們,也只是美而已!

我走在一面坡下,魂魄總是與我若即若離。我真怕我走了,魂魄找不著我了。我真願意留下魂魄一縷,依附這裡的花草樹木,與藍天白雲朝夕相處。如此癡心妄想,神情就恍惚,目光就迷離,魂真找不著北了。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天地之間依舊明麗清晰:沒遠沒近都是翠黛螺髻,沒高沒低都是凹凸人體,莫非這是蠻荒時代的神來之筆?任人怎樣想像,也不能想像眼前的風景如此這般耐人尋味,使人想入非非。仰臥,四肢舒展,人像一個“大”字。然而,天地之間,人真為“大”嗎?反正我是頓悟到人的“小”了。起身,轉首,仰望,我驚呆了。天似藍白的大寫意輕描淡寫,地似墨綠的大寫真重彩塗抹,天地被一條弧線分割清楚,兩個人影就站立在那線上,渺小,卻頂天立地。我面對他們驚呼:“那是我嗎?”張口長嘯,卻無回聲。

我深深地感激頭頂上的雲。雲只是遮日,卻不蔽天,更不把“天上人間”藏之雲霧之中。雖然雲山有雲山的深不可測,霧海有霧海的波瀾壯闊,但雲天之下,乾坤朗朗,更見得是天的多情厚愛了。走過一個石碑,這邊刻著“陝西”,那邊刻著“重慶”,說明我們一直是在秦渝之間奔走。我已經知道,所謂正陽大草原,是處在巴山之巔,跨越了平利、鎮坪、城口三縣,面積兩萬餘頃。平利、鎮坪同屬陝西,城口則屬重慶。如此說來,叫個大草原,也說得過去。至於正陽,古指“南方日中之氣”。《楚辭·遠遊》有句:“餐六氣而飲沆瀣兮,漱正陽而含朝霞。”日午正陽,是人間正氣所在。我揣測,正陽鎮位於平利縣正南,應當典出此句。高山之上,自然“漱正陽而含朝霞”,寓意美哉!正陽鎮地面上的大草原,取名正陽,似乎名正言順。但我更喜歡叫她“太陽坪”。這一定是當地村民的叫法,直白,卻接地氣。村民居於高山之上,足跡所至,見更高處有草坪焉,日出最早,日落最晚,日照時間最長,可不就是“太陽坪”嗎?叫個“太陽坪”,卻“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氣勢多豪邁啊!當然,當然,這是我的“一孔之見”。

我眼裡的太陽坪,不過是目光一掠而已。時間定格在2015年5月30日下午。“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如果把太陽坪比喻為女子,那麼春夏秋冬,陰晴雨雪,有雲無雲,雲多雲少,太陽坪展示給人的必是不同的美。“謂予不信,有如皦日。”可以去眼見為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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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散開,各自陶醉各自眼裡的風景了。我已經恍若隔世了,感覺自己置身在曠古的鴻蒙地界,身心一如,與天地渾然一體了。雲散漫了天空,卻不妨礙視野,目光攜帶了魂魄,遠離軀體,時遠時近,時而神往眼前那峰巒疊嶂的千姿百態,時而親近腳下這草甸綠地的起伏豐腴了。草抱了團兒,樹繡成了堆兒,零星的黃花點綴,像絨毯一般鋪天蓋地了。不落灰塵,只彌漫濃郁的花草香味,女子們都忘記了平日對衣裙的愛惜,隨時隨地便坐臥了各種姿勢拍照,有的偏要站立、行走、彎腰,展示身體的風姿綽約與萬種風情。我欣賞著,像一個看客,心裡充盈了吟詩作賦的靈感衝動。女子之美只有此時此刻才淋漓盡致。天地造化,別有用心而鍾情女子,使她們與山水輝映,與花木媲美,與雲天綠地相輔相成。如果偌大的草甸上只有我,或者只有男人們,會怎樣呢?我想像這裡叫太陽坪的時候,必有獵人、采藥人、牧羊人到過這裡。他們不想女人嗎?我們只是看客,我們卻是幸運的。我握過幾位平利女子的手,她們可能渾然不知我發自內心的感激。我知道,再美的草甸,沒有她們,也只是美而已!

我走在一面坡下,魂魄總是與我若即若離。我真怕我走了,魂魄找不著我了。我真願意留下魂魄一縷,依附這裡的花草樹木,與藍天白雲朝夕相處。如此癡心妄想,神情就恍惚,目光就迷離,魂真找不著北了。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天地之間依舊明麗清晰:沒遠沒近都是翠黛螺髻,沒高沒低都是凹凸人體,莫非這是蠻荒時代的神來之筆?任人怎樣想像,也不能想像眼前的風景如此這般耐人尋味,使人想入非非。仰臥,四肢舒展,人像一個“大”字。然而,天地之間,人真為“大”嗎?反正我是頓悟到人的“小”了。起身,轉首,仰望,我驚呆了。天似藍白的大寫意輕描淡寫,地似墨綠的大寫真重彩塗抹,天地被一條弧線分割清楚,兩個人影就站立在那線上,渺小,卻頂天立地。我面對他們驚呼:“那是我嗎?”張口長嘯,卻無回聲。

我深深地感激頭頂上的雲。雲只是遮日,卻不蔽天,更不把“天上人間”藏之雲霧之中。雖然雲山有雲山的深不可測,霧海有霧海的波瀾壯闊,但雲天之下,乾坤朗朗,更見得是天的多情厚愛了。走過一個石碑,這邊刻著“陝西”,那邊刻著“重慶”,說明我們一直是在秦渝之間奔走。我已經知道,所謂正陽大草原,是處在巴山之巔,跨越了平利、鎮坪、城口三縣,面積兩萬餘頃。平利、鎮坪同屬陝西,城口則屬重慶。如此說來,叫個大草原,也說得過去。至於正陽,古指“南方日中之氣”。《楚辭·遠遊》有句:“餐六氣而飲沆瀣兮,漱正陽而含朝霞。”日午正陽,是人間正氣所在。我揣測,正陽鎮位於平利縣正南,應當典出此句。高山之上,自然“漱正陽而含朝霞”,寓意美哉!正陽鎮地面上的大草原,取名正陽,似乎名正言順。但我更喜歡叫她“太陽坪”。這一定是當地村民的叫法,直白,卻接地氣。村民居於高山之上,足跡所至,見更高處有草坪焉,日出最早,日落最晚,日照時間最長,可不就是“太陽坪”嗎?叫個“太陽坪”,卻“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氣勢多豪邁啊!當然,當然,這是我的“一孔之見”。

我眼裡的太陽坪,不過是目光一掠而已。時間定格在2015年5月30日下午。“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如果把太陽坪比喻為女子,那麼春夏秋冬,陰晴雨雪,有雲無雲,雲多雲少,太陽坪展示給人的必是不同的美。“謂予不信,有如皦日。”可以去眼見為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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